的事迹,等下我会令人给你送去。”
“有些耳熟,原来她是曲家的……”连城在自己快速脑中寻了一圈,并没有什么印象。
随后他从若有所思中回神,起身走到好友身旁,轻轻拍了拍奕枫的肩膀,笑着道谢。
“多谢奕枫告知。”
奕枫摇了摇头,“别道谢了,我现在可是后悔了。”要是正好被那些人知道,有人对曲香檀心生爱意,这就是将对她动心的连城推向火坑。
连城不知道为什么好友如此担心,他不说明缘由,连城见他不开心,只好转了话题。
……两人许久未见,相谈甚欢。
知道了心心念念的人所在,连城神采奕奕,而与之形成正比的墨奕枫可就没有那么好的心情。
跟连城告别后,奕枫回自己院中,有些愣愣的看着自己,从密格中取出的一叠厚纸——这是曲香檀的事迹。
这不是普通的纸,虽然有几年了,字迹也清晰如新墨,可每一张的边角,都微微有些卷起……
“希望……这次,我没有再害了你。”
奕枫不再迟疑,随后召令侍从将曲香檀的事迹,交给他转送去连城处。
侍从看着族长郑重的模样,抿了抿嘴,作为从小与族长一起长大的玩伴,心里不禁一阵悲戚。
他心中替族长不平,还是忍不住开口,“族长……”
奕枫伸手制止了他未尽之语,冷漠的面容微起涟漪,“我懂……我都懂,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也是我们没缘分。”
“不……族长您不必妄自菲薄,不是您的错!都是那些个住在海边管的宽的老东西错!凭什么这么对族长,生而优异有错吗!?为了一个误入歧途的天才就如此压制后来人……可恶至极!”
“够了,退下吧……”奕枫疲惫的一手撑着额头。
“……是。”
**
连城在墨族呆了一段时间,却不长久,便离去了。
奕枫因为种种原因,没有特地事无巨细的关注连城与她的进展……没有想到,再见到,却是——最后一面。
得知消息,匆忙赶去,所见之景,更是……令人,难以置信。
害了连城的,不是那些人,而是她。
在害了自己恋慕之人后,他又害了自己的好友……
“为、为什么?连城他是那么的喜欢你!”
香檀僵了一瞬间,随后缓缓抽出长剑,将靠在自己肩膀的白衣公子推开,淡然道:“不论是你还是他的喜爱,香檀都受不起,阻拦我守护曲族的人,无论是谁——杀无赦。”
奕枫哑然失笑,“是了……你就是那情根还在,也是这样有情亦无情之人……我就不该放任连城靠近你!”
“咳咳——!”连城被她重伤,奄奄一息,虽然自己修为高深,却对她从未防备。
在自己阻拦她的道时,早就知道会有今日这般下场。
可真成真了,还是……忍不住伤心。
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在意两人的过往渊源。
“连城!”奕枫不再与她纠缠,一个跃身到连城身旁,扶起他。
“噗——!”又是一大口的鲜血吐出,连城的脸色又苍白不少。
他是医者,自然知道自己无药可救,“奕、奕枫……莫要怪咳!咳咳……”
奕枫连忙传输灵力给他,一边帮他顺气,“我知!我知!你莫要再多言!!”
“他活不了了,何必多气力。”香檀淡淡扫视了一圈周围遍地的残躯断肢,最后停留在了唯一一个,还剩一口气的人身上。
奕枫闻言,怒目而视,手中的力量还在源源不断的给连城传输。
连城听到她毫不在意的模样,半垂眼帘,他原本明亮的双眼,黯淡无光。
随后,看着她毫不留恋的正要转身离去,艰难的出言挽留
“能、能告诉……咳唔!”说着话,口中鲜血淋漓低落胸前,染起一朵朵血花。
“你是想问为何糟践你一片……真心?”别说她的情根已经毁去,不会再爱人,他的喜爱,只不过平添苦恼罢了。
香檀顿了顿,淡淡解释道:“今世的你是有力量,却只会以爱之名来阻拦我,这种爱我不需要。可你我无冤无仇,下一世如果我……”杀了大名鼎鼎的连城公子,她又怎么能活?!他的师傅,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两人闻言,心中一颤,瞬间了然,心中有愧。
连城猛烈的咳嗦了起来,苍白的无血色的面容,泛起两朵红晕,俊颜如花如画。
在此间,却无人欣赏。
“是…是我错了……”连城羞愧的低垂着脑袋,声音越来越小。
他是真心想与她在一起的,可惜他只想要她为自己改变,知道她在意的是何物时已经晚了,他知道的太迟了。
香檀依然背对着他们,现下周围尸横遍野,血腥一片,她瞬间咬破的嘴角流下的血迹,并不引人注意。
她眼中光逐渐减少,叹了口气,“罢了……还是不要再见的好,自从遇到你从来便没什么好事。”这样也好,死得虽不其所,心却无比安宁。
“……”连城苦笑的看着她的背影,他已经没有力气,承诺下一世相见的话了。
最后一丝气力,恋恋不舍的伸手,最终——不能触及便落下了。
墨奕枫不是说不行就会放弃的人,明知不可违,在连城断气的刹那,正想带着他离开。
却被他师傅阻拦了,之前因不忍自己的好友就这般陨灭……就用乾坤印提炼出连城的意念,所以幸好幸好,还能挽回。
至于连城的身躯,则被他师傅带走了。
“城儿……早知你会如此,不如放纵你的本性,快活一生,如今……哎。”
鹤发老者一叹,解除了压制他本性的封印,“为师对不住你亡去的族人,只剩你一人也未护得住……惭愧惭愧,虽为医者,是不该视人命如草芥的,只望城儿下一世,平安喜乐。”
“至于城儿想要的,也一定会得偿所愿……只是为师唯一,能替你做的了。”
……
老者没有怪罪奕枫,将连城的遗物之一的锦囊,并给了抬他当做刘念。
可他却不得不在意,奕枫留住了连城的意识,没让他去转世,因此愧疚不已,便整日借酒麻醉。
不久之后,传来曲族族长陨灭的消息。
手中酒盏失力而落,落地破碎。
看着连城的遗物锦囊,睹物思人,思否思否,亦思谁亦念着谁……以至于心神涣散。
族人复仇心切,他也无力消除,曲墨两族,本是无解的缘分,他也不愿再陷入两族的争斗当中。
曲族人因族长为墨族族长好友连城,而陨灭了,更恨墨族……
两大族为首,闹得天翻地覆,玄灵大陆又陷入了一片混乱,黑白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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