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卷毛踏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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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视频证据,一直握在剧组手里,那一剑是在正式拍摄时划的,监制、导演、摄影老师、摄影助理,都有可能私下拷贝了一份,甚至棚内小工,也可以趁着老大们回放视频时,用手机偷偷把画面拍下来,方元正甚至怀疑张暮宁也看过,然而《浪荡之城》一天不上档,这东西谁也不敢拿出来,戏砸了,谁都没好处。
当然,要是小草有后台,游戏规则自然也截然不同。
狗仔对这桩黑料的兴趣是有的,毕竟直接伤害搭档,可以说是毫无职业道德了,但手握视频的人岂会白白交出来,必然需是付一笔对方认为值得出卖队友的钱,狗仔不是正义超人,要用钱买的黑料如果不能换来更大的利益是完全没戏的。
方元正只是提供了几个剧组工作人员的名字给狗仔,这本来没什么戏,但碰巧狗仔一直在追踪马露露的主儿,并且已经推敲出孩子爸爸的身份,形势便大不同了。
狗仔花钱从剧组买来视频当垫脚,再和张暮宁“商量”,如果“公关”不到位,她麾下最能赚钱的女艺人秘密生子兼独自养娃的消息便会不胫而走,而那个蓄意伤害搭档的孩子爸爸,却“奇妙”地一次又一次被经纪人包庇,换句话说,黑的不但是蓝,张暮宁也自身难保。
要张暮宁为了那条蓝伤害小草的视频而给钱狗仔她是怎么也不从的,就算视频多么清晰,真相多么显而易见,仍然可以硬扯蓝只是失误,况且小草受伤后和蓝那么“友好”,这事还是有挽回的余地,可是再扯出另一桩更惹人注目的黑料,搭上公司栽培了五年的女艺人,并且连公司品牌也要被抹黑,张暮宁就处于非常被动的位置上了。
一窝黑料要有正反两方,群众才容易走进剧情内,张暮宁要么顺着狗仔的剧本,一棍打死蓝,把小草捧为顾全大局、隐忍而坚强的正方;要么,就和蓝一起成为反方,小草仍然是正方,还搭上另一个受害者 马露露的主儿。
张暮宁根本没选择。
方元正事先并没有和小草说他会做什么,他希望小草保持啥也不知道的状态,自然地随着事件发展反应,毕竟小草仍然是一只会生小金蛋的母鸡,张暮宁就算生气,不至于会动他。
虽然方元正曾经不明所以地说过《浪荡之城》有仆的可能性,但对他的方哥居然借狗仔来绊倒蓝,小草还是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不是说不会做坏人的吗?”
“这是他自己出岔子。”对事情的发展,方元正并没有显得太过高兴,他一直担心会牵连马露露的主儿,以至连累一直帮忙他的马露露,幸好,事情如狗仔所愿,女明星秘密生子的事情被压下去了。
马露露那边表面平静,《浪荡之城》投资方却震怒了,剧组不但要交出人头,如果影响上档,还分分钟要吃官司,张暮宁也火冒三丈,当了十几年经纪人,她还真没试过被狗仔这样摁住头予取予求。
张暮宁不笨,这件事表面上看似是有人缺钱了,把手中的黑料卖出去,可是时间上的蹊跷……
在蓝就要签进来……
在小草快要和蓝担演双男一前……
在小草表示他更想剃头演小和尚后……
这要不是小草的念头,便是他身边人的鬼主意。
是不是太小看这个被捡回来的小屁孩了,居然栽在他手里。
张暮宁的指节捏得发白,无论小草是出馊主意那个,抑或只是他身边人擅作主张,这种为了铲除眼中钉而宁愿一锅端的行为,绝对要不得。
方元正被单独约见了。
自从一年多前面试小草助理的职位,方元正便再没有像现在这样正襟危坐地待在这间办公室里。
张暮宁让他坐着,没说话。
这房间的墙上有一个复古挂钟,大大的罗马数字款式,平常人多,你一言我一语,那滴答声根本难以察觉,现在整个房间,却只有“滴答、滴答、滴答”的声音。
一个小时后,张暮宁换了坐姿,翘起双臂,直直地看着方元正,方元正不好和她对视,一直微微垂着头。
他打算一个字也不说。
原本张暮宁有一肚子的话,包括那种电视剧里的对白
“想不到你挺有能耐的。”
“你以为这样做是对卷毛好?这个圈子就是要互相利用,卷毛形象好,蓝利用他一下,就算蓝曾经对他动过手,我也不会让他委屈一辈子,风水轮流转,到他有需要利用别人的时候,我也会找人垫他一下,可是现在你们一言不合就捅到狗仔那里,谁还要跟他友好?”
“你不要以为卷毛着受害者形象有多好,不说《浪荡之城》要糊了,那部双男一现在也暂时搁置了,蓝的毒唯粉,从此就变成卷毛的黑粉,你刷一下微博吧,小卷毛这名字现在大概变成白莲花卷毛了。”
可是这一堆屁话,对着这个一直把奇怪颜色往身上穿,捅出这么一个大篓子被抓现形了,还能维持着不卑不亢态度超过一个小时,眼看是不打算解释、申辩,也不打算推卸责任,张暮宁知道这个人就是像一堵墙那么硬,倔强得无可救药。
“你滚蛋吧。”张暮宁也有她的骄傲,没有扯高嗓子,惜字如金地说,“卷毛屋子的钥匙交出来。
方元正站起来,掏出钥匙,礼貌地放在张暮宁的办公桌上。
“卷毛的事情从这一秒钟开始与你无关。”
第40章(40)形单影只
小草一直想像不到他和方元正这场主仆游戏到底会玩多久,又会以什么形式结束。
不管有方元正在身边日子过得有多安心,两个人每天窝在一起有多快乐,他心底绝对不想方元正就这样陪着自己直到合约完结,他的二十三到三十岁,他的黄金岁月,他的才华、理想,不应该埋没在替自己排程、打点早午晚餐、拿东西、应付粉丝和开车上。
所以对这场游戏猝不及防地结束,小草的心情有点难以形容,讶异、惶恐、失落,但同时也感觉……解脱。
“卷毛,我要哭了。”
“干嘛哭?”
“说好不分你的我的,你咋这么双标,你的事业不能分你我,我的二十三到三十岁,咋又分你我了?我是不是要哭了?”
“好好好,不哭不哭,我方哥居然学会撒娇,厉害了。”
这通电话是小草在赞助商工作室试穿去东京时装周的衣服时,趁空档打给方元正的。
张暮宁乘着狗仔爆料事件的热度,把小草的日程塞得满满当当,从前不怎么上的综艺节目,都替他接下来,不同的综艺节目在不同的城市录影,以至小草在飞东京前,已经马不停蹄,而他在每个城市机场的身影,都显得有点形单影只。
总是他自己一个人,拎着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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