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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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而言是非常陌生的,这一刻甚至来的太过突然。
二人跌跌撞撞地去了房间里,陆鹤飞把王寅推在了床上,而后压了上去。
脑中的亢奋无法平静,话语是完全无法解释的,只有通过身体去表达。他们太久没有这样亲近过,竟都有些“近乡情更怯”的想法。仿佛彼此曾交换过一半灵魂,都是从对方身体里抽离出来的某根肋骨,终于几经波折之后要回去原本属于自己的地方了,却羞答答的不知作何是好。
但这些还是抵不过本能的驱使,本能是可以暂时中断一切理性思考的。
王寅醒来的时候不自觉的翻了个身,这一动叫他疼的完全清醒了。宿醉醒来的人本就身上难受,昨夜又跟陆鹤飞仿佛世界末日一样不要命的折腾一宿,再睁眼能有个好?他四肢百骸犹如碎成了千八百段,连活动一下手指都牵动的浑身疼痛,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脑中更是跟灌了浆糊一样。
一只手臂忽然伸出来,横搭在他赤裸的胸前,压的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小飞。”沙哑的声音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别压着我,难受。”
陆鹤飞还没完全醒过来,下意识的靠近王寅在他身上蹭了蹭,头要往他的颈窝里埋,嘴巴动着,呼噜呼噜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王寅一阵头疼,觉得自己这个样子下床怕是要以头抢地,便闭着眼睛在床上缓口气。因为酒的缘故,昨天的事情他记不大清晰了,脑海中都是一星半点的半段。但是看现在这情况,他大概能够把那些断线的空白记忆脑补出来,不由感叹自己老了反倒荒唐。
正当他反思自己的人生过往时,陆鹤飞的胳膊从他胸上滑了下去。这样一个动作一下子就牵扯醒了陆鹤飞,他唰的睁开眼睛,更像是突然惊醒的。
陆鹤飞可不像王寅这么事儿多的躺着,他翻了身体,抓着王寅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低头紧紧搂着他。
“干嘛?”王寅问。
“真的假的?”陆鹤飞说,“别是在做梦吧。”
王寅笑了,可他一笑全身就疼,所以笑的也不怎么好看。他跟陆鹤飞:“那你这梦也挺没营养的。”
陆鹤飞闭着眼“嗯”了一声。
昨夜的事情尚可当做酒后发疯,但是现在酒醒了,要做个人了,如何面对事后的尴尬与突然改变的关系是有点难的。王寅歇了一会儿,打算抽根烟冷静冷静,他下床一瘸一拐的翻自己的衣服,找到了烟盒也抖落了手机,上面有十七八个未接来电。他坐在床上,背对陆鹤飞点上了烟,手里翻着记录。
陆鹤飞爬起来从后面搂着王寅的肩膀,问:“看什么呢?”
王寅说:“昨儿辰辰给我打了一宿电话,我一个都没接着,估计回去又该闹啊。”
听了这话,陆鹤飞不悦地说:“你有必要一大早起来就提这种扫兴的事儿?”
“他是我弟。”
“我是你男人!”
第89章
“啧。”王寅拍开了陆鹤飞的手,“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
“难道不是?”陆鹤飞警觉地说,“王寅,你昨儿晚上的话要是敢当屁放你今儿就别想着从这个门里出去了。”
“蹬鼻子上脸是不是?”
陆鹤飞本来想要回嘴,嘴巴还没张开呢,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扭过了头去不看王寅。他身上光着,只有腰间盖了被子,半截腿还露在外面,微微蹙眉的样子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一样,分外我见犹怜。王寅心中一热,伸手去搂陆鹤飞,安慰说:“好了,差不多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那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陆鹤飞说,“你是不是不想认?王寅,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么?你现在脑子清醒的跟我说一遍。”
“……”王寅觉得自己在陆鹤飞心中好像下一秒就要始乱终弃了一样。昨天晚上他并不是神志全无,那些话他说的艰难,但是确实是想清楚想明白了才说的。而且有些话只能在某些特定的场合跟语境下才能表达,换一个时间都未必能再说出口。
怎么看怎么尴尬,他只能无奈的说:“先把衣服穿上吧小飞。”明明是他昨天晚上被弄了一宿,老腰都快折了,浑身上下哪儿都疼,可为什么还要反过来照顾这个小兔崽子的玻璃心?王寅现在只想喘口气然后再找个地方来个大保健,情感调剂真的不如身体调剂来的紧迫。
陆鹤飞就跟没听见一样,抓着王寅的手腕不放,眼睛里都是没有安全感的质问。王寅叹了口气,亲了一下陆鹤飞,搂着他说:“起床吧,一会儿带你去吃饭好不好?”他好话说了不少,陆鹤飞的态度才软了下来,撒了手。
王寅先是去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把自己昨天的衣服翻出来看了看,感觉根本没法儿再穿了。还好这房子里还放了他的备用,挑出来套上,能叫他出门。他们各自拾了一番已经临近中午,这才出去找地方吃饭。
中途王寅给王辰回了个电话,说晚上就回家,陆鹤飞听见了,说:“我跟你一起回去。”
“你去干嘛?”王寅头都快炸了,“我求求你了你可别再给我添乱了。”
陆鹤飞问:“你不知道王辰对你存的什么心思么?你跟他单独相处我能放心?”
“他是我弟他还能怎么着?”王寅说,“我看你原来不也挺放心的么?”
“那是原来。”陆鹤飞说着说着脸忽然红了,然后嘟囔了一句,“现在能一样么。”
王寅说:“地球还是围着太阳转,我觉得没什么不一样的。”
陆鹤飞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你第一天认识我?”王寅就是嘴上不饶人,话说到此处他也觉得没意思了,便换了个话题,说,“听说你给于总发请帖参见你们周家的年会?”他刻意强调了一下“周家”这两个字,然后冷呵呵的笑了一声。
“对啊,有什么问题么?”陆鹤飞端着杯子喝水,气定神闲地说,“我替我哥签字,问题不大吧?”
“哎呦喂!不行,头疼!”王寅做作的掐着自己的太阳穴说,“就看不了这种兄友弟恭的戏码!”
陆鹤飞笑道:“怎么,你跟我面前玩的不是这套?”
王寅说:“我可没叫王辰掺和进来恶心你吧?周澜,你哥,是人么?”
“我也觉得他不是。”陆鹤飞说,“他是个非常利益至上的人,哪怕他非常看不上我,对我深恶痛绝,也会因为利益的问题把我扔进公司里。我并不是说湛林,而是香港那边的集团,都是姓周,总比被别人占了便宜强,对吧?”
王寅嫌弃地说:“你们这些香港豪门啊,个个儿都跟tvb里演的一样,我可看不明白。”这番话陆鹤飞当然知道是在开玩笑,他不揭穿,只是微笑着说:“一开始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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