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小制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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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软妹抬头看他一眼,叫:“烟盒儿~~~”
言禾抬头:“怎么了?”
小软妹给他一张粉红色的纸,说:“来,跟我折。”
言禾的手多巧,顺着就折出来一个,暗恋的男生面上难堪,言禾后知后觉好像搅合了不该搅合的事情。
小软妹抬抬下巴:“呐,学着点。”
男生更脸黑。
言禾手机响起,及时救场。
放下心出去接电话。
戚泠将心塞进言禾的文具盒里,不冷不热道:“要上课了。”
小软妹回头继续自己的折纸,男生不甘不愿走了。
戚泠往外看了眼打电话的言禾。
是止梅。
止梅给言禾说她爸爸的病况,今天所有检查都做完,也确诊了病变部位大小。
言禾宽慰她:“没事的,做了手术就好了。”
止梅哽咽:“谢谢你。”
言禾:“去吧,我也快上课了。”
等回了教室,想着戚泠还不知道,给戚泠说了。
戚泠低声问:“她父亲怎么了?”
言禾:“才确诊,癌症。今天做了全套检查,紧跟着应该是放化疗。”
戚泠:“那……”
言禾:“我问过言静,她愿意资助她部分,我周末可能也会去陪陪。”
戚泠低头:“哦。”
戚泠知道,学校确实在他不在这段时间,组织过一次医院的献爱心。
应该是那个时候认识的。
那段时间,戚泠自己也明白自己状态很糟糕。
他抗拒言禾碰到他,又不自觉会渴望。
两种情绪不合时宜在撕扯,他很难受。
两个人很久没有过。
戚泠不太敢。
带着自我厌弃和不切实际的渴望守着言禾。
他知道有些时候言禾身体反应很诚实,他只是不想,言禾也不强迫他。
他会想着,再多些时间,再缓缓,或许会好些。
直到他见着止梅。
紧张的感觉一瞬间伸张到最大。
瓜子脸,双眼皮,肤白,气色很好,温柔又腼腆。
和言禾喜欢的女孩子类型不要太相似。
他实在不知道,言禾资助的,是,这种女孩子。
止梅看他也带着一点隐约的抗拒和害怕。
戚泠觉得她知道,知道他和言禾的关系,也对言禾有其他的心思。
只是,他不太敢问。
也不想知道。
如果不知道能让这件事悄悄过去?
可是并没有。
随着止梅父亲的病情越来越严重,言禾周末给止梅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后来,戚泠已经不能阻止自己不去乱想。
他头次跟着言禾进医院,就因着止梅的长相而心内不安。
止梅在一旁和言禾说着话,不时背脊耸动,言禾比止梅高个头,略微低头安慰着什么,止梅不时点头,言禾的脸上神情很关切。
戚泠站在他们一旁,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更多的感觉,是他们很相配。
站在一起的话。
戚泠会觉得很刺眼。
让他难受、不舒服的那种。
好像是一道光打进房间,言禾站在光亮处,而他站在背光处。
他成了某种不可言说的秘密。
初初陪言禾去探望两次,戚泠就不再去。
看着不舒服,他宁愿不看,那种不可言说的隐忧被言禾的爱意压着,戚泠固执的觉着,言禾心是他的,就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不管他再拒绝言禾的问询,再拉远一点两人的距离。
言禾始终在原地等他。
真的吗?
回看过往,戚泠都不知道当时哪里来的那么多的信心。
不听不看,并不能阻挡事件的脚步声。
不能阻止,言禾对止梅好。
好得过分。
好到踩着戚泠的底线,让他歇斯底里,让他疯狂,让他难过。
当戚泠察觉言禾每周末都往医院跑的时候,他又整整作业,跟着言禾去医院。
止梅的父亲住的单间病房。
十年前的病房,还没有现在紧张。
止梅父亲那时候已经准备手术了。
放化疗每天都在监测着数据。
止梅在一旁做作业,言禾会问她一些病情上的事情,戚泠也带着作业,不多说话,慢慢做,止梅和他分得很开,两个人都不怎么说话,止梅不是很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止梅。
这半学期拖欠的学业实在是太多,戚泠周末做的习题比言禾多。
他怕跟不上言禾的进度。
偶然抬头,看到止梅文具盒里放了颗心。
言禾折的那颗,他认得。
戚泠目光直直看着,止梅察觉到,倏尔关上文具盒,又低头做作业,不说话。
等言禾出去打水的间隙,戚泠警告:“不要找他要这些东西。”
止梅写字的手顿住,深吸气,像是要辩驳什么。终究没有,半晌,又低头写。
等言禾回来了,戚泠看似不经意问他还记得上次那心的折法吗?
言禾想了想,蹙眉:“还、可能记得,怎么了?”
戚泠扯了张作业纸给他:“你给我折个书签。”
止梅深吸口气,低着头一眼不发。
言禾没深想那么多,挺久,最后折出来一个。
好歹没忘。
戚泠要去拿,言禾随手扔了。
戚泠:“怎么丢了?”
言禾笑,一口白牙,说:“该用大红色的折才好。回去买了纸给你折。”
戚泠一瞬间像是个胜利者。
止梅紧握着笔,抿唇,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仿佛被戚泠折辱一般。
言禾没注意到这些细节,只单纯觉得,如果爱人要的话,该用正红色。
止梅最让戚泠讨厌的地方不是她喜欢言禾。
要知道他们学校喜欢言禾的女生多了去了。
而是她喜欢言禾,又清楚自己和言禾的关系,还像是幽灵一样阴魂不散。
不管戚泠怎么显示他在言禾心里的地位。
止梅只抿唇低头,全都带过。
他讨厌这种牛皮糖一样的人。
却也没什么办法。
总不能让言禾不再帮她?
戚泠不算是那样极端的。
虽然止梅的遭遇确实很值得人同情,对戚泠而言,却又如鲠在喉。
止梅的柔弱和遭遇通通都像是在接近言禾的武器一般,戚泠拿她没奈何。
这让他更讨厌止梅。
言禾也渐渐察觉戚泠的情绪,安抚过几次,戚泠却觉得言禾好似在敷衍他,如果言禾一句话也不说,察觉不到的样子,他会觉得更放心,而不是这样。不是这样明面上劝慰他,和止梅的举止又那么亲昵。
进入最冷的季节。
戚泠发现衣柜里多了女士的冬衣。包的很整齐,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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