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回到前世去逆袭

637 那个不成材的知青回来了(大结局)

“能。”沈老师的回答简单又干脆。
不过,显然他自己也是清楚的,自己这样的说法并不能服众,于是又补充解释了一遍。
他自问数学不错,但这么点时间,也不可能做完这一整套高考的数学试卷,不过这试卷,除开极少数的选择题,剩下的,都是需要写上过程的简答题。而他只需要看一下云裳的整体解答,就能知道对方的方向是没错的。
既然方向没错,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试卷全部做完,沈老师甚至都不需要去验证云裳做的选择题是不是正确的,但看后面那些大题,她的解答方式,他就已经能肯定云裳的不凡了。
顾云喜听完这老师的话,尤其是听到沈老师说他看了云裳的简答题,方向都是没错的之后,她的心开始忐忑了起来。
注意到自己竟然忐忑的时候,顾云喜是真的都想自己打自己了。
她为什么会忐忑?难道还真的相信顾云朝真的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做完了整张试卷,而且还是满分?
关键对方还只是一个初中生。
这怎么可能?
绝对不可能!
越想,顾云喜越是觉得竟然开始担忧起来的自己,真是可笑。
于是,张嘴总结了一下沈老师刚刚的话:“这不等于就是说老师你根本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答对的。”
顾云喜这总结也算是没错,沈老师怔了一下,“最后答案是否正确,我确实不知道,但这思考的方向总是没错的。”
老实说,哪怕最后的答案错了,那也只是证明做题的人可能有些粗心大意了,但这并不影响其天才般的思考、逻辑能力。
天赋这东西,万里挑一,许多普通人终其一生,都有可能做不到前者的百分之一,反而粗心大意这样的毛病,只要认真沉稳一点,十分好改正。
这,也是沈老师如此着急找过来的与原因。
他不关心云裳到底是不是一个粗心的人,但他展现出了这样的天赋,那他就不能错过,得想办法将这人说服,转到自己的学校才好。
“我解答方向正确,连最后的压轴题都能解,难道还不能说明我们之间到底是谁要作弊吗?”云裳慢悠悠地问顾云喜。
顾云喜攸地一慌。
这时候,她才陡然明白过来自己刚刚突然忐忑的缘由是什么:根本不是短时间之内做完试卷的顾云朝,而是他竟然能把后面的大题,方向做正确。
如果方向上没出错,那岂不是说他或许真的有可能……
每一张考试的试卷,那肯定都是越往后,题目难度也大,她当时只大概看了一眼云裳的试卷,匆忙之间,只记住了两件事:第一,他试卷上面前面两道选择题跟她的答案一模一样;第二,他的整张试卷是真的写得满满当当的,包括最后一道题,他也是写了的。
此刻再结合沈老师的话来理解,岂不是说顾云朝都做对了――至少方向上是没错的。
不对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顾云喜越想,心中越是忐忑,却也越是想不明白事情怎么突然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而这时候,问完了话的云裳就这么云淡风轻地望着顾云喜,似乎是在等着她的回答。
面对这样的云裳,顾云喜心中暗恨众生。
一年前,顾云朝回来,毁了她的清白,更是差一点将她的未来都差点毁灭了;这一次回来,他一个上午,就毁掉了她这一段时间的努力,让她失去了念大学的希望。
凭什么都是他在毁她的未来?
这一次,不管怎么做,她也要彻底地毁掉他。
“是你自己说的全对,怎么现在要耍赖了吗?”面对云裳的疑问,顾云喜赶紧反问。
如果说之前她刻意跟云裳定下要云裳全部的题都做对,从而证明没作弊,纯粹是为了恶心对方,那么现在,顾云喜就十分庆幸先前自己刻意的为难了。
现在好了,她才不管顾云朝什么解题方向是对的错的,只要他最后结果算错了,哪怕错了一道题,那就是他作弊了。
云裳淡淡一笑:“放心,我说话算数,倒是你,”云裳刻意地停顿了一下,笑得云淡风轻的样子,提醒顾云喜,“可别耍赖。”
云裳这游刃有余的态度,让顾云喜的心,再次咯噔了一下,一股强烈的不好的预感,笼罩住了她。
可是,等她自己顺着这股不好的预感想下去,如果噩梦成为现实,唯一的成功条件就是顾云朝真的是那么短的时间内,做完了整张数学试卷,而且,还是一道题都没错。
可能吗?
这可能吗?
顾云喜内心深处,其实一直都在尝试说明自己相信,可她不管怎么想,怎么尝试,她都没办法相信。
五分钟不到的时间,那是什么概念,她都才做两道数学题啊,而且是最开始的两道。
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人?
如果一切是真的,这还是人吗?
顾云喜不管怎么换位思考,想来想去,都是荒谬。
可是,每当她确定这绝对不可能成为现实,抬头看到对面云裳的时候,她做好的一切心理建设,会在那一张游刃有余的神色面前,慢慢地瓦解。
不知道为什么,顾云喜突然想到了一年前。
在那样的情况下,那么多的人,顾云朝轻轻松松地就跑掉了,还把自己给困在了陷阱里,这最后结局的转变,从不可能到现实,跟现在的情况,真的很像。
莫名其妙地,顾云喜又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这些天,她天天在家里听着顾云强的抱怨、咒骂,似乎也是因为顾云朝去到了陈家,才导致了陈家产生了巨大的变化,那变化甚至大到了让整个陈家翻盘的地步。
这是一个小小的顾云朝能做的事情吗?
越想,顾云喜越是心惊,因为她越是发现,从一年前,顾云朝回家的那个时间点开始,他一直都不在不断地刷新她对他的认识,他的每一次出手、每一次决定,都是那么的让她震惊。
每一次,她都是从摸不着北开始,而等她终于醒悟过来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一切全部都尘埃落定了。
越想,顾云喜的脸色就越是惊惧。
她已经从一连串的回忆里,发现了一个问题,顾云朝真的变的,他已经不止一次地将她认为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化为了可能。
那么现在,她再度认为不可能的事,也会被扭转吗?
不,不可能。
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会有人在短短五分钟的时间,做完了一整套试卷?
顾云喜不断地在心中自己问自己,不断地重复问句,也不断地重复回答自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可是,真的是绝对不可能的吗?
如果真的是,为什么每一次她认为的不可能,最后都“可能”了呢?!
顾云喜觉得自己要魔怔了。
这边,其他几人对云裳倒是没有顾云喜这么复杂之极的心情,那位戴眼镜的中年领导看了一眼赵老师,而赵老师则是看向沈老师,迟疑地问道:“要不,沈老师你做一下?”
事情发展到现在,其实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作弊检举了。
这是一个有可能发现数学天才的事件,也有可能发现恶意举报的案件――其实,从这一点上已经足以看得出来,在场的人,光是从云裳与顾云喜对话之中,心中的那秆称已经偏向于云裳了。
这也不是大家偏心。
毕竟稍微理智一点的人,听了云裳与顾云喜的对话,尤其是顾云喜自己强调的那一句“全对”,就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
沈老师点点头,其实到现在,他自己也想做一遍这试卷,看看云裳的真实水平。
沈老师做题并未花费太多的时间――毕竟大部分的题,已经被云裳写出了解题步骤,他要做的,便是进行计算,看云裳最终给出的答案是否正确。
但即便是这样,他也用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才算做完了整张试卷。
在做的过程中,其中一道题,沈老师做出来跟云裳的答案不一样。
看到那唯一一个不一样的时候,一直冷汗森森的顾云喜,唇边露出了一丝庆幸的微笑。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胜之不武,也知道自己这样做,肯定会被瞧不起,但那又怎么样了,那是顾云朝自己说的“全对”。
可她的笑容都还没落下,只看了一眼那道题的云裳,就指出了沈老师计算步骤里的错误。
沈老师恍然大悟,连忙更改。
至此,满分试卷,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怎么可能?”
这一句不敢置信的喃喃,除开顾云喜,还有赵老师发出来的。
两者用的词汇一模一样,但语气却有着天地之差:前者不愿相信的反问;后者则是过于震惊的惊喜。
“顾云朝同学,你一定要来我们学校,我的老师,他是全国……”拿着那一份试卷,沈老师的手都在颤抖,作为一个数学老师,他比在场任何人都太知道云裳在数学上的价值了,他用了自己最大的诚意邀请云裳一定要去他的大学。
云裳答应了沈老师。
如果那时候,她还在这个世界的话,她倒是不介意去沈老师的大学。
不过,只怕多半,时间上是来不及了。
毕竟,就在满分试卷出来的时候,看着脸色迅速灰败下去的顾云喜,云裳再一次感受到了天道离开的信息。
最近,这“感觉”来得越来越频繁了,她也快到离开的时候了。
害人终害己,顾云喜陷害她作弊不成,把自己给搞了进去。
诬陷,在其他的时候,或许是一个不太被看重的小问题,但在这个敏感时期,却成了人人喊打的眼中钉肉中刺。
尤其在结合一下云裳现在的身份――一个差点被埋没的数学天才,顾云喜被判了最高的量刑。
在这样的年代,一个有过坐牢档案的人,基本上就等同于全毁了。
接下来第二天,云裳考完了最后一趟政治后,就等着高考消息发布了。
这段时间里,对她、对顾家来说,主要的矛盾点就集中在了顾云喜的身上。
顾父顾母其实并不太清楚顾云喜怎么就被搞去坐牢了,但有一点他们是清楚的,那就是害得她坐牢的人,是云裳。
两人再一次上了陈家的门,要见云裳,顾母甚至直接要求云裳去把顾云喜给放出来。
云裳没有给予理会。
她就再次在陈家面前,上演了一哭二闹三上吊。
但不管她怎么闹腾,全部无济于事。
而就在她的一遍又一遍闹腾中,高考成绩宣布了。
那一天,云裳用了点手段,让恭喜长河市高考状元的队伍,不管是媒体,还是教育局的领导们,直接去到了顾家。
顾母是在家里干活的时候,被邻居们带着教育局的领导跟媒体,敲响了自己的房门。
听说是找顾云朝的时候,她反弹性就沉下了脸色,要不是看到后面有媒体,她差点都摔上了房门。
然后,她就听到了这个在她几十岁的生涯中,无异于炸弹一样的消息:顾云朝是本市的高考状元,同时也是省状元。
顾母从不敢相信到狂喜,大概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高考状元,这是什么概念?这几乎就是一步登天了。
那一刻,顾母这些天对云裳积累的怨怼,刹那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当着媒体的面,开始说自己这个儿子是多么的优秀,而自己家培养出这样一个儿子来,也是多么的不容易。
在顾母讲话的过程中,顾父回来了。
顾父是在厂子里上班的时候,还是通过其他人的嘴知道了这个消息。
听说还有电视台上门采访,他赶紧找领导请假,在领导羡慕的眼光中,迫不及待地回来了。
面对电视台,面对教育局的领导,两人充满了默契地夸奖顾云朝,将那些从来都只会用在顾云强身上的词汇,毫不吝啬地全部用到了顾云朝的身上。
就在两人说得天花乱坠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吵嚷,一声“顾云朝回来了”,让屋子里正笑得开心的人,刹那间,笑容有些凝固。
云裳走过人群,回到了久违的“家”。
“回、回来了。”顾母的脸上努力地挤出了笑容来。
“恩。”云裳点点头。
她这态度不冷不热的,却无形中似乎是给了顾母一些勇气――比起前几天的针锋相对,云裳这态度已经是出乎了顾母意料的好了――她脸上的讪讪少了些,笑容真挚了一些,“这些人都是来瞧你的,说是你考了好成绩,是第一名呢。”
“恩。”云裳点点头,感受到天道离开的信息正在加强,她转身对所有人说道,“我有点私事,想要跟我爸妈单独说一下,不好意思,请大家稍等我们一下。”
一边说着,云裳将顾父顾母叫到了主卧室。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云裳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啊啊啊啊啊――”
顾家的主卧室里,突然传来了惨叫的声音,那是一股透着惊慌与恐惧的叫声,来自于顾母。
可她这惨叫声,只在第一声的时候引起了客厅以及门口众人的警觉,大家抬头,甚至有人迈出了脚步,似乎是打算要冲进那紧闭的主卧室。
然而就在下一刻,所有的人,神色一凛,似乎什么都没听到,继续耐着性子等待了。
而此刻,顾母的叫声也渐渐地变了,从惊慌变成了愤怒,尖叫变成了指责。
“你凭什么这样说我,她也是你的女儿,你不能……”
“还不是被你养成这样的,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顾父愤怒的声音也跟着响起来,一边说,他一边将紧闭的房门打开了,怒火冲冲地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还在继续说,“我告诉你,我就当没这个女儿,我丢不起这个人……”
“你好,我是长河市电视台的记者,”先前那差一点就冲进去紧闭房门的记者,见到里面的顾父顾母终于出来了,他第一次冲在了最前面,将手里的话筒举向了顾父,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他急急地问道,“请问你对顾云喜高考作弊有什么看法?我们听说她平时的成绩还是不错的,据说完全可以凭着自己的实力考上大学,可她却选择了作弊,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随着这个记者冲上去,其他的记者也跟着一窝蜂地冲了上去:
“顾先生,据说这一次要将顾云喜作为典型,你们怎么看待这个事情?”
“顾先生,顾云喜说想要见你们,你们近期打算去见她吗?打算什么时候去呢?”
“……”
听着门外面,那原本是来采访高考状元的记者们,全部变成了采访顾云喜作弊,已经身体大部分透明化的云裳露出了好笑的笑容来。
天道的套路真多。
笑着的时候,云裳的眼底不免带出了一丝遗憾来。
她知道离开的时间到了,但这一次,总觉得来得有些太快了。
她还打算在最后的时间,好好地给顾父顾母一个沉痛的教训呢,结果这教训的时间加起来,估计也就让顾父顾母恐惧了三十秒,然后,她的存在就被抹消了。
不过,能吓到三十秒,也算是不错的了。
她也有点担心时间要是太长了,在“消失”之前,先死掉了,那就真的完蛋了。
毕竟她那一刀是真的狠,鲜血崩裂,模样凄惨,正常的人,都得被吓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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