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半生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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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不禁神清气爽。
孟吟蘅冷静下来之后,也觉得心情稍好一些了。他凭着记忆,在林中穿梭了起来。
梦中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只是,那个位置却是怎么都找不到了。
突然,脑海中想到了那个小男孩,他当时在紧紧抓着一棵树干,十指都抓出了血迹,可见用力之深。
“那我不如去找找那棵树,希望过了这么多年,那棵树上的抓痕还在吧。”孟吟蘅心道。
孟吟蘅一点点地观察,找了好几个时辰,却完全没有找到那道痕迹,不由得有些气馁。
当下也有些累了,孟吟蘅便随便倚在其中一棵树干上,想休息一会儿。
在他的后背倚靠在那棵树干上之时,孟吟蘅心下却涌起了一股怪异的感觉,感觉后背痒痒的,忙站起身来。
只见那棵树干竟刚刚他这么一倚,竟起了些许变化,脱落下一些树皮来,孟吟蘅心下一奇,忙走近几步,伸手刮了几下,竟刮落下来一层皮来。
同时,一道清晰的十指抓痕显露的出来,过了十几年了,这抓痕竟依然清晰如初。
孟吟蘅顿时大喜,就是这里了。
确定了位置了之后,孟吟蘅心下有种隐隐的预感,这里应该埋藏了什么东西,或许,会解决所有遗留的谜团。
孟吟蘅四下走动了一圈,在周围的草丛中翻看了几下,也俯下身扒拉了几下土,却什么发现都没有。
突然,孟吟蘅走到了一处土层上,竟觉得脚下的土有些不对劲,像是被挖过的样子。
当下,孟吟蘅随便折了根树枝,便挖了起来。
由于刚下过雨的原因,土层极潮湿,却也还算好挖。
约莫一柱香时间后,孟吟蘅便挖到底了,隐隐显露出一个黑布包裹的物什一角来。孟吟蘅又继续挖了几下,才将其拿了出来。
拿到手上,竟觉得沉甸甸的,有些厚重。
将黑布除去,包裹里的东西便呈现在了孟吟蘅眼前。
只见黑布包裹内,只有一个线封本子,经历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沉淀,纸张有些泛黄。
孟吟蘅翻开第一页,却瞬间睁大了眼睛,只见右下角的位置上,赫然写了三个正楷小字“宁迎雪”。
“这难道是宁迎雪的记事簿?”孟吟蘅心道,却还是一页页看了起来。
本子很厚重,孟吟蘅看得很细致,却越看到后面,越是心惊。
这个本子上记载的都是一些陈年往事,但却是从宁迎雪初次遇到岸兆而开始撰记。
绕骨花、两卷秘籍、鸣珠扇、幻梦琴、拂雪剑、灵佑心、落月教等事都记载于其中。更让孟吟蘅心惊的是,关于沈相府内发生的事,竟然也在其中得到记载。甚至,也包括孟吟蘅在梦中所见的那些场景!
孟吟蘅一页页地看下去,都与自己这一阵子所发现的真相,几近相同。但这有些,都是近日以来才发生的,却不知为何,在这上面竟也有记载。而且书页越翻到最后,墨迹也越新。
翻到最后一页,那上面只有一行字:心悦卿,卿不知,卿之子,吾护之。
这一句话,在孟吟蘅心中掀起一阵惊天骇浪,他缓缓把书页合上,却发现面前不知何时,竟站了一个人。
只见前方那个人身形挺拔瘦削,一袭宽大的白衣,袖子直垂到地上,背上负着一把长剑。由于背对着孟吟蘅的原因,他看不清那人的容颜。
孟吟蘅被吓了一跳,退后了几步,手按到剑鞘上,随时准备拔剑出鞘。
过了片刻,他看那人一动不动,此时已至夜深时分,月光映照着此处,心里有些发毛。
孟吟蘅试着壮着胆子喊了句:“前辈?”
那人没回话,孟吟蘅悄悄挪着身子,想绕过他,却在刚迈出第一步,那人竟突然转过身来,迅速欺身上前,身形宛如鬼魅。
孟吟蘅被吓了一跳,手一阵发抖,直接拔出剑来,道:“前辈是何人?”
这时,借着月光,孟吟蘅也看清了前方那人的面容。
只见那人约莫五十多岁,头发花白,五官却极致,尤其一双眼睛,极为犀利,仿佛能穿透人的内心一般。
那人却又不动了,只是眼珠轻轻转动了一下,似在打量着孟吟蘅,看着孟吟蘅手持剑对着自己,竟也不恼。
片刻后,那人竟微微笑了一下。
这下孟吟蘅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又试着问了一句:“前辈?您……”
那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孩子,你叫孟吟蘅吧。”
孟吟蘅一奇,点了点头,道:“是我,前辈您是?”
那人低头看向孟吟蘅手中抱的那个本子,道:“我是岸兆。”
“什么?”孟吟蘅登时脸色遽变,手中的剑“当”的一声掉落于地。
岸兆只是微笑,并未多言。
有微风轻轻拂过林间,发出“哗哗”的声音,岸兆却突然眉间一凛,望向孟吟蘅身后某个位置,朗声道:“林中几位,都出来吧。”
这几句话以内力送出,在林中久久回荡,可见岸兆内力之深厚。
片刻后,林中响起了几人落地的声音,孟吟蘅转身望去,却在看到那个白衣人影儿之时,登时移不开眼睛了,心中涌上了一股酸涩。
岸兆似是早已料到,此刻也只是抚着胡须,微微笑了一声,对宁煜道:“孩子,你是宁煜吧。”
宁煜垂下头,道:“正是,不知前辈是?”
岸兆道:“你不记得我了,也是情有可原。”
岸兆复又望向并肩走来的孟江遥和云知卿,对孟江遥道:“江遥啊。”
孟江遥见到岸兆,并不吃惊,微微拱手,道:“江遥见过岸前辈。”
岸兆的视线在几人脸上都扫视了一圈,道:“真好啊,今日在这里,又见到你们几个小辈聚在一起了。”
岸兆又走到孟吟蘅跟前,望向他手中拿的本子,孟吟蘅顿时会意,将本子递了过去。
岸兆抬手接过,眉间竟有一丝落寞。
“煜儿,你妹妹呢?”岸兆突然开口问。
宁煜一愣,道:“素诗她被南诏的人带了回去了,但她们不会为难她。”
“嗯。”岸兆应了一声,又望向孟吟蘅,道:“吟蘅,你有什么问题,便问吧。”
孟吟蘅一怔,道:“你跟宁……”刚想开口称宁迎雪为前辈,却突然反映了过来,一时也不知该作何称呼才是。
岸兆淡淡一笑,道:“孩子,这件事啊,你可是从头到尾都想错了。”
“什么?”孟吟蘅一惊,心想:“难道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但是……”
岸兆点了点头,道:“第一,你跟煜儿并不是双生子,煜儿跟遥儿是。”
“什么?”宛如五雷轰顶一般,孟吟蘅顿时僵住了。
宁煜也是微微有些吃惊,道:“前辈,那日是您救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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