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不是吃素的(种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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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肉汤吧。”
穆云翼拿起汤匙,舀了口汤喝:“你喝了就能受得了?”
高以纯道:“这桌上的小孩子,只有你喝草莓酒,小五他们都喝黄梨酒呢,我们年纪大的,自然都不妨事的,况且我随我爹,喝烈酒都没有妨碍的。”
穆云翼想起他前些日跟陈鹤轩对饮,连干好几杯白酒,都面不改色,确实比自己强些,也就不再说话,连喝了好几匙汤,又吃了一个羊肉丸子,然后说道:“这样干坐着吃太没意思了,我给大家唱个歌吧。”
在现代聚餐喝酒唱歌很常见,尤其是对性的朋友聚在一起,在ktv彻夜狂欢,穆家二少前生也没少干,现在干吃饭没意思,过中秋他又有点想家,就想唱点家乡的流行歌曲,于是就提出来,要首先唱个歌。
在这个时代,大家族过节吃饭,也有人唱曲唱戏,不过那都是从外面请来的戏班,下九流的戏子才做的活计,因此穆云翼主动提出来要唱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尤其是青萝,如果穆云翼要他唱歌,那不稀奇,但作为这院里最有权威的主人竟然自己要给大家唱,这就让人惊掉下巴了,所有人都放下筷子,吃惊地看着穆云翼。
穆云翼今天高兴又思乡,也没想到这一层,见小五和几家兄弟们拍手叫好,他又有些亢奋,从座位上站起来,跟大家说:“我给大家唱个歌,待会要记得给我献花啊。”他自觉有一肚子歌可以唱,等离了席之后才发现,不好唱那些情啊爱啊的,一来他年纪太小,二来会被人认为很淫|荡,站在那里,把能想到的歌挑挑拣拣,发现只剩下许多父母辈的老歌和儿歌,不禁颇为惆怅。
大家见他站在那里沉思,有些莫名其妙,有的更是心想:八成他不会唱吧?
穆云翼见大家都若有所思地看他,倒有些紧张,随便挑了一首:“给大家唱一首明天会更好,在此祝愿咱们大家的明天,会比今天更加的美好!”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唱,“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慢慢张开你的眼睛,看着忙碌的世界是否依然,孤独地转个不停,春风不解风情,吹动少年的心,让昨日脸上的泪痕,随记忆风干了!”
他嗓音洪亮,清脆洞听,这首歌又正好适合小孩子唱,大家刚开始听的时候还觉得这个曲调有点怪,很快就都觉得好听悦耳,尤其青萝,他从小被亲爹培养,琴棋书画无一不会,诗词歌赋无一不通,单说琴之一道,琴瑟琵琶,笙管笛箫,各种乐器没有不会的,还会唱各地的小曲共三十六种,一千余首,说是一位小音乐家也不为过。
他听穆云翼这首歌竟似从未听过的曲调,有那么的婉转流畅,细听其中词汇,也与已知的不同,一时之间听不出是什么意思,单拿出几句来咀嚼,倒也有些意思,他坐在那里,凝神细听,用心记忆曲调歌词。
“唱出你的热情,伸出你双手,让我拥抱着你的梦,让我拥有你真心的面孔。让我们的笑容充满着青春的骄傲,让我们期待明天会更好!”穆云翼唱的比较沉醉,仿佛又回到了在大学体育馆里说相声,办晚会,万众瞩目的时候,一首歌唱完,深鞠一躬,答谢观众,他这一鞠躬不要,席上的那些人纷纷站起来还礼,穆云翼一怔,方知道时已不同,心中涌起一股酸涩,又打点气情绪大声说,“我唱得好不好啊?”
“好!好极了!”高以清和几个小孩子大声拍手,“元宝哥哥唱得真好听!”
穆云翼道:“你们想不想学啊?等以后你们都学会了,咱们一人唱一句,那个效果更好。”他撩了撩自己的长衫,郁闷道,“这衣服太累赘,要不然我给大家跳一段街舞,你们都没看过,可惜了,等以后有机会的吧。现在我唱完了,你们谁来唱一个?”
曲池站起来道:“我也给大家唱一段吧。”
“好,好啊,小池快来,我把位子让给你。”穆云翼下了台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高以纯眼睛亮亮的,抓着他的手说,“元宝,你唱得真好听,怎么以前都没听你唱过?”
穆云翼说:“我家里那边的曲子,跟你们这边的不一样,听上去会让人觉得怪怪的。”
“一点都不怪,可好听了。”高以纯知道他爱吃鸡翅,给他夹了一个。
穆云翼也给他夹了一块豆腐,然后一边啃鸡翅一边说:“这豆腐是我发明的,把豆腐切成骰子块,裹上鸡蛋清放在锅里拥有煎成六面金黄焦酥,一边煎一边淋上酱油,等煎好之后,再和胡萝卜丁、木耳、青椒炒,最后带芡汤,可好吃了,你快尝尝。”
高以纯尝了一个:“果然味美,元宝的做菜的手艺都快赶上我了。”
穆云翼呵呵地笑:“我这么多才多艺,就是不愿意学,要是愿意学,你哪是我的对手!”
高以纯点头:“是是,你说得对,这个牛肉不错,我亲手烤的,你尝一尝。”他仗着胳膊长,一边吃着,一边给穆云翼夹菜。
穆云翼吃了一口牛肉,又吃一口虾仁,嘴里塞得满满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太多了,不用夹了,我还得留出点肚子喝酒呢。”他又拿起草莓酒,跟身边几个人说,“来,咱们再干一盅!”仰起头一饮而尽。
这桌上有好几个多才多艺的,曲池、白娃、安小北、江春水,都是出身长春院,吹拉弹唱也都是样样都会,虽然赶不上青萝,但每人上去唱两首,也把气氛给炒热了,穆云翼又上去唱了一首荷塘月色,青萝也终于站起来,上去唱了一段,他声音温润,不飘不沉,让人听着,仿佛是有一股温泉在心间流过,舒服极了,大家公评,今天除了穆云翼,就是他唱得最好了。
大家热闹起来,穆云翼又张罗着要行酒令,大家伙就“八匹马”“五魁首”地叫起来,穆云翼先跟青萝玩,这种酒桌上的玩意,他哪玩的过青萝,连输五把,喝了五盅酒,穆云翼还不服输,青萝故意让他,他又不愿意,一只脚站在凳子上,跟青萝大呼小叫:“你跟我好好玩,要不然就是瞧不起我,不把我当好哥们!”
青萝目视高以纯,高以纯把穆云翼搂住,强按着坐回凳上:“你玩不过人家,还非要玩!”
穆云翼挣不过他,不满道:“今天高兴嘛!不玩干啥?我跟你说我都好久没这么玩过了。”
“知道了,你不是晚上还要夜宴赏月呢么?现在就喝成这样,晚上还怎么玩?”高以纯让高以清去端了水晶蒸饺过来,用筷子夹了,蘸好酱料喂给他吃,“尝尝我和老姑一起做的这饺子。”
穆云翼已然是有些醉了,吃到嘴里,胡乱地嚼着,高以纯问他好不好吃,他只点头:“好吃极了!”忽然搂过高以纯的脖子,把油乎乎的小嘴在他颊上打了个印,“以纯哥,你真好。”
高以纯差点把一盘饺子都扣在地上,正要说话,穆云翼已经又站起来,大声说:“各位同胞!各位同学!老少爷们!都吃好喝好了没有?”
大家齐声说:“都吃好喝好了!”
“好!吃好喝好就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那就把饭菜都撤了吧,我看这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了,咱们进屋里,继续玩,我这回得了个好玩的,咱们一起乐一乐,没吃饱也不要紧,我让小益买了四十碟各种糕点,咱们自己也还做了不少饺子春卷,一边玩一边吃!”
第111章以纯哥你要做什么
大家伙一起撤了残羹冷菜,把桌子擦抹干净,搬到屋里,窗户纸透光不好,外头太阳落山,室内已经发黑了,穆云翼让人拿出蜡烛点上,古代的蜡烛论斤卖,八十文钱一斤,穆云翼今天要放开了玩,提前买了二斤蜡烛,如今拿出来十几支同时点着,东屋两间,加上正厅厨房全都燃上两三支,照得灯火通明。
穆云翼先让他们在东屋外间的八仙桌上铺了薄被,然后拿出一个木匣,里头是事先和高以纯一起做出来的麻将,全都是用上好的枣木,雕刻出来条、饼、万,东西南北中发白,高以纯做事认真,每一张牌都雕刻得十分美,周围还有祥云花纹。
麻将在唐宋时期就已经出现,不过只在上层社会流传,普通百姓却是难得一见,青萝和安小北他们全都认得:“真难为你竟然弄出这个来,今天晚上倒是要有意思了。”
穆云翼道:“你会玩吗?我正愁要是你们都不会玩,我还要劲去教呢,你们既然会,正好咱们就可以直接开始玩了。”
青萝伸出葱管一样的手指,拈起两颗牌:“玩倒是会玩,只是无钱可输。”
“那有什么,我先借你一串钱,赢了钱算你的,输了的话以后从你工钱里扣。”
穆云翼开始讲规则,大家都听懂了之后,就开始玩起来,穆云翼跟安小北做对家,青萝和曲池做对家,底钱一文,向上翻番,十文封顶,三元四喜清一色,四杠七对十三幺,什么都能胡。
穆云翼对于麻将只处于业余水平,因为是按照他说的规则来,初时几局都被他赢了,等过了两圈之后,就开始不行了,那三个人全是长春院出身,从小被调|教着陪着客人喝酒睡觉做游戏,酒桌、赌桌、床上的功夫那都是修炼到大师级的,穆云翼开始赢的那几把,全都是“屁胡”,一文两文地挣,人家青萝上来就是自摸清一色,第二把又是两个暗杠不求人,全都是封顶十文十文地往手里搂,曲池也赢了几次,唯独他和安小北干脆就再不开胡。
输了一百多文之后,穆云翼哭丧着脸跳起来:“不玩了不玩了,再玩就要被内|裤都输光了!那个谁,小北,你跟我走,咱们去玩三国杀!”
青萝也笑着下了桌,把赢的钱数出一百文本钱还给穆云翼:“三国杀是什么?也很好玩么?”
穆云翼咬牙切齿地道:“当然好玩了,你来,看我这次不赢哭你!”
高以清他们几个小孩子正在外间屋炕上玩象棋,听见穆云翼说三国杀,把棋盘交给牛元义继续下,然后自己跑过里屋来。
穆云翼的三国杀是用熟牛皮做的,表面贴上白纸,画了“杀”“闪”“万箭齐发”“南蛮入侵”以及各种三国人物,厚厚的一摞,拿到里屋炕上,放了炕桌,大家伙围在一起,他给大家讲解规则,这个比较繁琐,他讲完一遍之后,又试着打了两把,然后约定,每把十二文钱,主公赢了则跟两个忠臣每人分四文,反贼赢了则四个人各自得三文,内奸赢了则独得十二文。
这个东西就得是人多时候玩才有意思,穆云翼、高以纯、安小北、江春水、青萝、曲池、马乐、商益八个人围了桌子坐了,大呼小叫地就玩开了,旁人看着有趣,也都在边上围观。
先分了身份牌,穆云翼上来就抓了主公,亮出来之后,小心地看着众人的脸色,然后问高以纯:“以纯哥,你是忠臣不?”
“是。”高以纯点头说。
穆云翼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分辨不出真假,又问其他人,也都说是,他这会酒劲上来,晕乎乎的,也看不太准,又抓角色牌,选了一个刘备,高以纯选了张飞,安小北选了诸葛亮,江春水选了许褚,青萝选了黄月英,曲池选了夏侯,马乐选了马超,商益选了司马懿。
穆云翼直觉商益是反贼,便出一张杀砍他,商益掉了一点血,但是并没有发动“反馈”拿穆云翼的牌,穆云翼发动“仁德”给了他两张,歉意地道:“不好意思小益,我以为你是反贼。”
商益说:“没关系,以后别打我就好了。”
轮到商益,商益自己套上了八卦阵和加一马,又挂上了闪电,把剩下的几个杀和闪都弃了。
再到马乐,他选的是马超,直接就对这穆云翼来了个杀,然后发动“铁骑”,穆云翼没有牌可以改,被他打掉了一点血,怒道:“小乐!你敢杀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等着,待会我就放雷劈你!”
这时候高以恬进来递果盘,穆云翼拿过一个西瓜和大伙分食。
一圈下来,穆云翼能够确定马乐和江春水是反贼,其他人都像忠臣,又打了一圈,穆云翼放雷劈马乐,在商益的帮助下,使雷成功,将他劈死,而高以纯也在他的杀牌支援下,把曲池的夏侯给连杀而死,不过作为忠臣的江春水也被他们给杀死了,剩下这些人穆云翼又不知道该杀谁了。
很快高以纯又把青萝的黄月英给杀死了,桌上只剩下四个人,安小北“空城”,商益说:“他是反贼,你给他一张牌,我好杀他。”
于是穆云翼给了安小北一张桃园结义,然后直接出杀:“我就能杀到他,不用你!”
结果安小北□□掉,身份牌反过来,竟然是忠臣,穆云翼手牌全都掉光。
穆云翼大叫:“你怎么是忠臣?”
安小北委屈地道:“我一直说我是忠臣,可是你不信啊,我还帮你打夏侯呢,要不然也不会被刚烈得只剩下一滴血了。”
穆云翼郁闷至极,努力地揉了揉太阳穴,狐疑地看向高以纯和商益:“你们两个谁是反贼?谁是内奸?天啊,就剩下我自己了!好孤独!还好我还有三滴血……”
这时候正好那张闪电牌在穆云翼头上,发动之后,商益直接扔出一张黑桃二,闪电发动,穆云翼直接被劈死。
好在这时候高以纯扔出一个桃,把他给救回来,穆云翼伤心欲绝地道:“以纯哥,没想到你竟然是内奸,你欺骗我地感情,虽然你救了我,我也不会感谢你的……”
说话功夫,高以纯已经一通乱杀,干掉了商益,抓到三张牌,先用顺手牵羊,把穆云翼手里的过河拆迁拿走,再用过河拆桥,把他手里的闪拿走,再然后一记狠杀,将穆云翼干掉。
看着高以纯从公共钱堆里拿出十二文钱,穆云翼咬牙切齿地道:“太过分了!”
连完了五把,穆云翼越发眩晕了,摆手让一直在旁边观战的高以清顶上,自己拿了枕头在旁边贴着墙侧歪着,这草莓酒不会是五年陈酿,后劲竟然如此地足,发动起来,让他浑身都软了,从头到脚都热乎乎的,连手指也不想再动一下。
他在那里迷迷糊糊,似睡非睡,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只觉得人声渐渐远去,方要睡熟,有有人抱他,给他宽衣解带,脱了长袍中衣,只剩下一条亵裤,然后洗手洗脚,又用热水浸过的手巾跟他擦脸抹身,他软软地一动不动,任由对方服侍着。
又过了一会,对方把他放在被窝里,熄了蜡烛,安心睡觉,昏昏沉沉,忽然又两道炽热的气息吐在脸上,紧跟着嘴唇就被轻啄了一下,对方似在犹豫,似在试探,过了一会,又亲了一下,从额头开始,一直亲到嘴巴,终于狠狠地吻了下来。
穆云翼恍恍惚惚,似梦非梦,以为是他前世的男朋友,有心回应,身子却似被魇住了一样,无法动弹,也说不出话,对方含住他的唇瓣,又舔又咬,过了会,逐渐把他的牙齿弄开,把舌头深了进来,舔舐他的牙龈,又吸住他的舌头往外拉。
高以纯今天也是忍无可忍,身体不受控制地禽兽了一把,心里头一在地告诉自己,只亲一亲,不妨事的,以前也总互相亲脸的,也没什么……然而却是越陷越深,穆云翼的小嘴仿佛比他吃过的任何东西都要美味,他越吻越深,根本停不下来,脑中浮现出当日跟人打听过的“娈|童”知识,右手不可抑制地向穆云翼身下滑去,直伸进亵裤里面,攥住了那根也已经抬头的小家伙。
他激动得不行,正要继续顺着股|缝滑到后面去,忽然穆云翼轻哼一声,他身子一个机灵,顿在当场,虽然穆云翼只是吧嗒吧嗒嘴,并没有醒过来,他却是如同冷水浇头,把手回来,坐起身子,忽然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低声骂自己:“高以纯,你这个畜生!竟然想对元宝做那事!”紧接着又接连抽了三巴掌,打得噼啪作响,脸蛋上木木的,方长长吐出一口气,给穆云翼身体摆正了,盖上被子,然后自己也躺进被窝里面。
那一夜,有一个男孩出现在高以纯的梦里,赤|条条的,伏在她的身下,跟他做那事,忽然男孩转身扭头,泪流满面地看着他问:“以纯哥,你要做什么?”
高以纯噩梦一般惊醒,发现外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亵裤里头已然是湿乎乎的一滩黏腻。
第112章多打了两石鱼
中秋过后,天气便随着细密的秋雨,一日凉过一日。
地里头的粮食都开始割,西瓜早都罢园完,水稻、小麦、花生有邱家和牛家割,然后雇车送到城里来,那小麦和花生也还罢了,水稻却是比别家高出了一到两层,去了交税,竟能剩一两一钱银子上下,十亩地就多出了将近二两银子,再加上夏天时西瓜卖得好,着实让许多人眼红心热了一把,摩拳擦掌,准备来年也种西瓜,也把稻田毁了养鱼!
而鱼虾产量也好,有一千多斤,冬天稻田水全放干净,这些鱼也留不得,全都要打上来。
穆云翼这回没有亲自回村,只把高以纯派回去,给邱家、马家、计家、牛家全都分了两条大鱼,剩下用大木桶分批运到城里,穆云翼领着往各大酒楼送,只是效果不是太好,毕竟本地有专门在湖里捕鱼的,跟各个酒楼都是主道,日日都送,风雨不误的,穆云翼突然来送,人家得不多,只有虾蟹最为紧俏,被抢购一空,剩下的鱼除了卖掉的,给娄县令等各处送的,还剩下四五百斤。
这时候没有冰箱,保存不了太长时间,又无法继续养着,眼看着就都要臭掉。
穆云翼找人请了泥瓦匠来,在东厢房南边隔出来一个小屋,外头走烟囱,里头砌灶,再请铁匠打了一个烤箱,嵌在灶里,然后和高以纯,先弄了一条鲫鱼开膛斩首,去鳞去尾,切成鱼片,尽量把骨头去掉,然后用盐和黄酒腌上,去腥入味以后,再拿出来刷上油方到烤箱里,烧火熏烤,等到两面金黄之后拿出来。
屋里立刻被香气充满,高以纯用筷子撕下一小片来送到穆云翼嘴里,那鱼片外面酥皮香脆,里头尽是鱼肉的鲜香,美味极了,穆云翼一边给大家分食,一边说道:“这个太好吃了,肯定能卖出去,就算酒楼里不,放在咱们自己的饭馆里,也能大卖的,再烤得老一点,还能长久储存,刷了油放在罐子里,等到冬天拿出来吃都没问题!”
高以纯也撕了一小块方到自己口中,细细咀嚼吃了:“还有土腥味没有除尽,而且吃完回味迎着风腥气会很重,可以再添加一些佐料。”他捏着一块鱼片说,“这东西可以放在麻辣烫里,也可以做成零嘴拿到你茶馆里去卖,只是用料上还得再琢磨琢磨。”
穆云翼笑道:“你是大厨,好好琢磨吧,看看能不能继麻辣烫、茶叶蛋之后,再弄出一个以纯牌子的烤鱼片,肯定能大卖的,哈哈,将来发达了,可不许抛弃我。”
高以纯的主技能就是做饭,在这方面的天赋,简直可以用天赋异禀来形容,可能是过去挨饿得多了,成天都在琢磨能把什么东西变成吃的,再把能吃的东西变成好吃的。现在县城里有许多家跟风卖麻辣烫和茶叶蛋的,但是味道始终不如高以纯做出来的好吃,甚至传到周边地区,连府城里也有酒楼开始做,然而哪怕是那些大厨们,也做不出来以纯麻辣烫的口感和味道,其实这也难怪,高以纯放的调料里,除了常规的八角、胡椒、桂皮之类的以外,还有他自己从山上采来的各种奇奇怪怪的蒿子,很多味道都是极怪的,那些大厨名厨们,就算是想破了脑子,也想不到的。
高以纯专门给自己用上好的木料做了个药柜,放在他们里屋的炕柜上,有六十四个抽屉,平时都用黄铜锁头锁着,里头全是他自己从野地里采回来的各种野蒿杂草,专门用来调味用。
刚开始的时候,穆云翼还有些担心,生怕这些东西有毒,把人吃出事来,高以纯告诉他:“这些都是我和小五从小吃的,那时候饿得狠了,什么草啊、果的,都要拿过来尝一尝的。”
穆云翼听了咋舌:“你竟然敢漫山遍野地乱吃东西,不怕中毒吃死啊?”他垫起脚,拍了拍高以纯的肩膀,“不得不说,你能全须全影地长这么大,真是造化不小。”
“自然也是怕有毒的,那时候我从山上抓活得野兔带回家里去养,把采到的蒿草拿去喂兔子,它能吃得,人自然能吃得。”
“你还养兔子?我咋没有看到过?”
“养了几次,都养不了多长时间,就被我奶杀了给我二叔和五叔他们补身子了,后来我就不再抓野兔了,直接把草拿回去扔在鸡架里,看看鸡吃了会怎样。”
高以纯从药柜里捡了几样,有的放在瓦钵里煎水,有的放在药罐里捣碎,有的和蜂蜜搅拌在一起,又拿了一条鱼做实验,涂抹一番,等烤出来之后品尝味道,再进行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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