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高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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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妈的话一路点著头,听到这里连忙道:「不用,不用,妈,你不知道熬法,可烦了。」开玩笑,贝律清真的爱喝他的粥吗,他恐怕是更喜欢喝完粥把他压在身底下吧。
路妈听了点点头,其实她看见贝律清也挺渗的,这个并不欠他们分毫,从没有给过他们难看,反而一直在帮著他们全家的贝家长子,路妈也是不由自主敬畏的。
路小平在一边道:「妈你会熬粥,怎麽天天叫我吃馊泡饭啊?!」
「吃你的吧!」路妈没好气地道。
路小凡知道路妈想什麽,便道:「路妈你放心吧,哥已经托人给咱哥找工作了,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路妈顿时喜笑颜开,道:「哎,哎,那还不是律清的一句话。」
路小凡坐了那麽一会儿,就赶紧告别路妈他们。
「你不再坐会儿?」路妈有一点小失望,路小凡每次来都只这几句,连他自己的事都顾不上说,路妈很想知道他既然跟贝家又取得了联系,关系也复合了,那麽跟律心的事情怎麽说啊,什麽时候回京城啊等等。
但路小凡可没时间跟她说这麽多,门外贝律清等著呢,他可不敢让贝律清等太久,他知道贝律清特别不喜欢他跟路小平在一块儿。
路小凡一走,路小平在他背後道:「路妈,他每次来连五分锺都坐不到,我早跟你说过他的心是在贝家的,上次那麽闹没准是闹给咱们看的,让咱们以後啊别上他们贝家去!」
路妈没吭声,良久才叹了口气,道:「你以後啊少给凡凡惹麻烦,咱家够麻烦他的了,你知道不知道?」
路小平道:「他不是你生的?你叫他做点事,那叫麻烦?再说了我们家麻烦他们家什麽了,路妈你在乡下不知道,像他们这样的人家,我们的事情简直就跟毛毛雨似的,他们只要给别人一个眼色,我们能比现在好很多!那不是人家不能做,那是看人家有没有这份心!路妈你放心,咱也知道这几年我们家没起来,是要看贝家的脸色,等我们家起来了,咱不求他们!」
路妈顿了顿筷子,道:「那就最好了,但要记住了,律清跟凡凡可没亏待你!」
路小平给自己挟了一块牛腩放在嘴里,道:「知道了,路妈,你要说几遍?」
路小凡一路气喘吁吁地跑到贝律清那边,上了车还在喘气,贝律清发动了车子道:「路妈还好吧?」
「挺好的……她挺挂念你,还说我熬得粥不好,她要给你熬呢!」路小凡顿了顿抓住时机给路妈说了几句好话,得贝律清光记著他们家要把小的嫁给他的事情,这一家二只癞蛤蟆想吃他这块天鹅肉也怪难为情的。
贝律清看了他一眼,道:「什麽时候把路妈接出来,我带她老人家四处转转,她来了这里只怕是被你那哥搅得就没过过几天安生的日子。」
路小凡转头看了贝律清的侧面,眼睛湿湿的,低声道:「哎……」
那个晚上两个人办起事来好像都特别热情,以至於早上起来路小凡发现伏躺著的贝律清从脖子到肩真的是满处都是牙印,他连忙给贝律清找了一件立领的t恤放在他枕边。
贝律清似乎向外交局请了一年的年假,而且似乎长期在天津泡著。
路小凡有一点捉摸不透贝律清,不知道他这麽忙的一个人老待在天津做什麽,难道是为了自己,路小凡有时把胆子摘掉也会这麽想。
贝律清那里的夥食好,晚上睡得又沈,日子稍一长,相处的其他业务员会笑道:「哟,小路,谈恋爱了是吧,看你这脸色红润的。」
路小凡连忙否认,道:「晚上汤喝多了。」
的确,原本给贝律清熬的汤,贝律清都会拉著路小凡一起喝,路小凡坐在贝律清的腿上,有的时候贝律清会嘴对嘴的喂他,常喂到一半,路小凡就感觉到下面有什麽东西在顶著他,通常下面的事情的姿势就变成了路小凡趴在床上了。
许姑娘他是许久不联络了,因为有一次他很婉转地告诉许姑娘他跟她没可能的。
许姑娘挺生气地问他,是不是另喜欢上别人了,路小凡挺为难的说算是吧,许姑娘蛮硬气的,便再也没同路小凡讲过话,工厂里偶尔碰到,也是眼也不侧地擦肩而过,如同陌生人。
路小凡有的时候看著她的背影也有一些难过,毕竟许姑娘陪著自己渡过了一段不小的日子,重要的是他们都暗自假想过有对方的未来,现在突然有一方不承认,就如同不但遭到了重大的背叛,便连同美好未来都被剥夺了似的,路小凡能理解许姑娘。
林子洋办事效率一向挺高,但这次倒是不快,足足让路小凡等了半个多月才就约见了他跟路小平。
路小平唯一见过林子洋的那回,便是他给他们家送了一大盒子海鲜刺身,当时路小平就觉得林子洋的派头不象是他嘴里说的给贝律清当跑腿的,後来从路小凡那得知林子洋是在市委高干的,自然再见面时便热情非凡,恨不得能跟林子洋称兄道弟。
林子洋翘著二郎腿笑眯眯的,路小平可不知道正是这位看起来远比贝律清随和的仁兄毁了他的前程。
「路哥您也甭太客气,咱是替律清办事的,他吩咐我给您找一个工作,我也不能随便按个工作给您,您说是不是?那得尊重您的意愿,您看看,想要什麽样的一份工作?」
路小平搓了搓手道:「林大哥真是个爽快人……我觉得吧以中国这个形势其实搞政治已经太落伍了,以後一定是经济当道,我这麽看林大哥您觉得呢!」
林子洋微微一笑,也没回答上下,路小平道:「所以……我想干一份经济工作!」
「经济工作可有很多种啊,咱中南海好几个干经济的副总理呢!」林子洋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笑道。
「我想做证券工作!我听说万达正在招人呢!」路小平连忙道。
林子洋还没开口呢,路小凡连忙道:「不行!」
「你这人怎麽回事!」路小平急了,道:「你哥跟人说话呢,别人还知道尊重你哥的意思!」
林子洋悠悠地道:「可不是,为什麽不行啊?」
路小凡鼓涨著脸,他当然不好意思直接当著林子洋的面说怕路小平只怕又是想钻什麽空子,只反覆地道:「他不适合干这个!」
「你又不是我,你怎麽知道我不适合干这个!」路小平眼见著路小凡一个劲地挡他的财路,眼都快红了,在桌子底下死命地踩路小凡的脚。
林子洋也不去理会他们兄弟的争执,笑道:「万达的路总我是认识的,关系也不错,让你进去也不是多大的难事儿,不过咱有一句丑话说在前头,证券这行业你进去了干好干坏都是自己争来的,我可帮不了你!」
路小平连声道:「一定,一定。」
路小凡眼睁睁地看著路小平一路赔笑著送林子洋出门,贝律清听说路小平要去干证券工作也皱了一下眉头,但没多说什麽。路小平就这麽走马上任了,对於这件事情路小凡也无可奈何。
为这事路涛还特地请了路家兄弟与贝律清吃饭,其实路小凡知道路涛请他们俩是假,请贝律清是真,但他既然给了路小平一份工作,又客气地请吃饭,贝律清似乎没有推脱的理由。
路小凡本来没指望贝律清会去,毕竟换了他自个儿大概也不太愿意给路小平扯上太深的关系,但是没想到贝律清竟然答应了。
路小凡知道贝律清其实很不喜欢沾上这些俗务,再说了他既然明确表示不愿意跟路涛合作,肯那麽为难前去,即便是敷衍也很够意思了,所以那两天他对贝律清特别的殷勤。
路涛那天还特地带来了一个助手,指著他笑道:「沈至勤,我们期货市场最好的操盘手,我就把小平交给他了,给他下了死命令务必要把小平调教成一个高手!」
路小凡看那助手,人挺高也算英俊,但好像兴致并不高,路涛说得情致激昂,他都没给托一下下巴。
林子洋笑道:「哟,这名字怪亲切地呀!」
沈至勤挺冷淡地道:「小市民,不勤快点哪成?」那的程度比林子洋这个大牌还大牌。
林子洋指著他对路涛笑说:「我喜欢!」
路涛打了个哈哈道:「他呀,就那样。」
路小平见林子洋青睐也跟著说了几句客气话,哪知道沈至勤始终有一下没一下的,一点不显得热情,对於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只闷头吃自己的。
路小平见这人这麽不善交际,想必也是个死守盘的,也没太看重他,乐得跟路涛林子洋他们一通海吹。
林子洋端起酒杯笑道:「路总,我这杯酒得敬你,谢谢你给的就业机会。」
路涛回敬了一杯酒笑道:「子洋,咱也都是实在的人,就不用闹这个虚的,我这也不是卖你的好,那是纯粹为了讨好你背後那尊大菩萨。」
林子洋哈哈一笑,也不以为意,笑道:「嗨,咱们这是合作,谈不上谁讨好谁。」
路小平举杯道:「以後有律清跟子洋哥的支持,路总的指导,咱们必定能财源广进。」
路小凡有一点看不太下去了,道:「哥,你还没给你师傅敬杯酒吧!」
路小平才哦哟一声,连声笑道:「还是小凡说得对,这酒得敬,要敬。」
他拉长了语调,象是挺幽默似的,哪里知道沈至勤一点儿也不领情,只道:「路总,我吃饱了,先走了啊!」他说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路小平不禁有一点尴尬,路涛也不好意思,道:「小平别怪,他天生的,整天看盘把人看傻了。」
路小平回了手,笑道:「咱倒没什麽,新丁嘛,不过他对您路总也都这麽倨傲?!」
路涛笑了笑,叹了口气道:「没法子,他技术不错,倨傲就倨傲吧!」
「这哪行啊,他再能,能能过你路总!」路小平挺有一行打抱不平似的,道:「路总你这人真是太宽厚了啊!」
路小凡本来听著,听到这里忍不住道:「人只要有真本事,不爱跟人交际又怎麽了?!」
路小平指著路小凡冲著路涛哈了一声,摇了摇头,意思是我这弟弟就这白丁。
他们正闲话著,贝律清推门进来了,一进来林子洋就满面春风地道:「该罚,该罚!」
林子洋笑道:「律清你这迟到迟的,不是吃饭,结帐来了吧!」
贝律清笑道:「这客本来就该我请!」
路涛把手伸给贝律清笑道:「律清,咱可有些年头没见了啊!」
贝律清坐在路小凡身边,微笑道:「您路总忙啊!」
「哦哟,你这话说的。律清,子洋知道我这都约你几回了,你都推了!」
贝律清笑道:「我这不是来了吗,我认罚还不成!」他说著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干而尽。
路涛笑道:「哦哟,路哥我可没有怪你的意思,我这人就是这臭毛病,殷勤过度,小凡都被我吓得要从我那儿销户呢!」
路涛这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但胜在没什麽架式,姿态也摆得低,倒是挺容易给人好感,跟人打成一片,他这麽一说大家都笑开了,连贝律清都笑道:「路总你把谱摆得忒小,故意吓唬小凡,期负他呢吧!」
路总指著贝律清道:「听听,这开口就帮他自家人呢!」
路小平一顿饭吃下来兴致特别的高,感觉得自己似乎总算踏入了上层阶级的领域。
路涛跟林子洋他们也丝毫没有回避他们讲了很多内参。
内参!那可是重要阶级划分的指标,你处於哪个阶级那要看你能掌握到哪个保密级别的内参(注18)。
路小平很敏锐地感觉到路涛巴结贝律清并不仅仅是因为贝律清手上有非常多的流动资金,似乎还包含了一些政治内容,比方说路涛多次有谈及证监会会不会管沪深证券市场。(注19)
贝律清挺淡地回答:「这不迟早的事麽,不是管不管,是什麽时候管!」
林子洋补充了一句笑道:「这证监会管不管证券行,您路总还不是一样发财麽!」
路小平听得热血沸腾,这就好比贝沫沙过去只是给聚宝盆当当顾问,可如今就要变成聚宝盆的主人了,这不等於自己离得聚宝盆又近了麽,怪不得路涛这麽红的一个证券总经理要这麽百般讨好贝律清。
他连连给路小凡使眼色,偏偏路小凡的那眼神就跟糊了似的,完全领会不了路小平的意思,光知道低头吃自己的,路小平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只能恨铁不成钢地看著自己的弟弟。
路小平转念一想,路涛似乎也非常巴结路小凡,即便是林子洋也时不时地冲著路小凡逗笑两句,虽然路小平不知道为什麽他们都这麽看重这个不识眼色的弟弟,但是对自己总是没有坏处的。
这顿饭并没有涉及到太关键的东西,路涛试探了一下贝律清,贝律清既没表示拒绝,也没有明确答应,路涛也不是一个喜欢把事办绝的人,所以这顿饭还是吃得挺高兴的。
贝律清当面没给路涛什麽意思,但隔不了多久,他就在万达的期货市场开了个账户,也进出了几笔,第一笔路小平就已经激动地约路小凡见面。
「你知道贝律清一单赚了多少钱?」路小平眼睛都红了,激动道:「160万啊,160万啊,小凡,我一个月统统拿到手都只有二千块,一年才二万五千块,我要干七十年的活才能拿的钱,他眼睛眨一下就拿走了!」
路小凡低头闷吃自己的盒饭,也不吃惊,160万对贝律清来说也就是个试水吧,看起来贝律清也不是一点没意思不跟路涛合作。
他见路小平还在那儿喘粗气呢,就抬头道:「你怎麽知道哥的单子?!」他顿了顿道:「路总不是把哥的单子交给那个沈至勤处理的麽,他不会给你看账户的吧?」
路小平讪讪的道:「是,我趁他上厕所偷看了几眼!」
路小凡有一点生气地,冲口道:「你偷看哥的账户做什麽?」
「看看有什麽了不起的?!」路小平一脸不满,道:「你整天把贝家说得跟朵白莲似的,闹了半天人家是不愿意带我们一起发财而已。」
路小凡头晕脑胀,道:「路小平,你省点心行不行?」
路小平还没见过路小凡这麽大声,态度这麽不恭敬地跟他说话,跟路小凡不欢而散。
路小平思索了两天,决定还是要家里向路小凡施压,他也知道跟路妈说不管用,便给路爸一连打了几个电话。
具体的内容一是说了证券市场多麽多麽来钱快,二是说了重点了贝律清本人来钱有多麽快,三是说了自己现在就是干这行,原本十拿九稳可以跟著贝律清发财,人家当著自己的面说了这麽多内部消息,也明显没把自己当外人,但现在倒是自家人拦著。
路爸在家里没经过路小平再就业的忐忑,心还很大,也很把路小平的能力当回事,再加上儿子画得那张大饼,便给路小凡打了个电话,意思是要帮帮哥哥,那才是真正的自家人!路小凡没法子只好前面听了,後面忘掉只当作没听见。
路小平见路小凡那里没动静,急了,尤其是沈至勤是个闷葫芦,十问九不答,动不动就来一句:「多看盘。」
而且也不知道沈至勤是不是发现路小平偷看他的计算机,居然在自己的计算机上加了密码,他哪怕去倒个水,也是先密保了再说。
知道别人的钱以百万计的进进出出,却看不见,路小平可以说是心痒难耐。
注18:一些带保密级别的党政内部阅览文件
注19:在1997年之前,沪深证券不归证监会管理
◇◆◇
卓新来了天津,林子洋招待接风,卓新看见贝律清与路小凡又一起露面,不禁失声道:「怎麽又是你啊!」
路小凡颇有一种被人当面指著鼻子道你怎麽又做贼的感觉,贝律清把餐巾摊开,道:「你有意见?」
卓新也知道自己有一点冒昧,毕竟贝律清愿意跟谁同性恋了那是他的事情,但他颇有一点心有不甘地道:「李文西呢?!」
贝律清抬眼露齿一笑,道:「分了。」
路小凡虽然有猜过贝律清有可能跟李文西分了,但是亲耳听到贝律清这麽说,脑袋立即哄哄的,结结巴巴地确认道:「分……分了。」
贝律清看了他一眼,挺淡地道:「你不是瞧见没戴戒指了吗?」
路小凡脸顿时红了,道:「没敢想。」
卓新看著路小凡那副没出息的样子差点被噎到了,气呼呼地道:「怨不得上一次我碰见他说合作,他居然说没兴趣。」
贝律清淡淡地道:「那我把他介绍给你?」
卓新又噎了一下,林子洋笑道:「你就犯贱,能合作固然更好,不能合作也别勉强。」
卓新哼了一声,道:「就怕他存心来拆我们的台,那也挺麻烦的。」
贝律清喝了口水,露齿一笑道:「我会怕人来拆台吗?」
「别忘了李家再能耐他们的市场也在香港……」林子洋笑著用食指指了指地上,道:「这儿是咱的主场,在这儿玩,他得看我们的脸色!」
卓新也笑了,又道:「不过李文西资金雄厚,他有家族背景,真的砸起仓来我们可未必是他的对手。」
「资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贝律清拿起餐巾纸擦了擦筷子。
电视里刚好在播股市新闻,中国股市一路爆跌,从一千多点跌到了三百多点,堪比高阶跳水运动,整个直体下落,股民连挣扎一下的余地都没有。
林子洋听了笑笑,路小凡便知道跌得这麽惨的人里面一定不会有眼前这三个人,是啊,怎麽可能会是他们,这本身是一场狩猎活动,狩猎结束对於猎人来讲只不过是一次获利修整,尸横遍野的只有那些处於食物链最底层的猎物。
路小凡跟贝律清吃完饭便径直回去了,两人边吃水果边聊天,路小凡把苹果切成了小块,贝律清翻著文件,。
「你觉得维也纳怎麽样?」
「挺好的呀!」
维也纳什麽的,路小凡全然没概念,大约也只是在一些风景画报上看过一两幅图片,但是贝律清特别提出来,大约总归是不错的。
「我想申请去奥地利工作,以後就在那里定居,你如果喜欢就一起去吧。」
这是贝律清第一次明确地表示他的未来里会有路小凡,路小凡往他嘴里塞苹果的时候手都有一点颤,贝律清咬著咬著突然在路小凡的手指上咬一下。
路小凡哦哟一声,颤声道:「你咬我做什麽?」
贝律清从档夹里抬起头笑道:「那你咬回我呀!」
路小凡唯一大著胆子咬贝律清的时候就是在床上,贝律清这麽一说他怎麽不明白他的意思,连忙专心咬他的苹果。
贝律清抬起脚,搁在路小凡的腿上,然後用脚趾磨蹭他的档部,笑道:「咦,刚才是谁鸣不平的……」
路小凡的嘴巴里塞满了苹果,含糊地道:「难怪哥你一吃完饭就洗澡!」
贝律清露齿一笑道:「说得对,我今天特别有兴致,想干你整晚!」他说著脚一勾,就把路小凡勾倒了,路小凡兀自拿著苹果道:「苹果还没吃完呢!」
贝律清由上而下反转过来压在他的身上,贴著他的耳朵道:「你上面吃了,下面也给吃一点,分苦同甘嘛……」
路小凡的身体还没挣扎两下,下身一凉,裤子就被褪下来了,他连忙挣扎著道:「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先洗澡!」
贝律清死死地压住他,道:「凡凡……你腿都软了,怎麽洗?」
路小凡被他压著,一只脚搭在沙发的顶端,由著贝律清几下揉搓,顿时腿就软了,只好哼哼两声,顺著贝律清的意让他摆弄自己的档部。
贝律清的下面硬得发烫,他抵著路小凡的後面,路小凡的上面也挺在那里,浑身发烫,但却大脑空白。
一阵门铃声突然响了起来,路小凡不得不睁开眼道:「有人来了!」
贝律清是箭在弦上,哪里还顾得上是否有客来访,只顾俯下身咬著他的耳朵道:「别管它!」他的手按在路小凡的档部又几下套弄,路小凡顿时觉得那不适相的门铃还是不理会的好。
两人互相咬啮著,路小凡的手机响了,不依不饶的响著,路小凡尴尬地看了一眼贝律清,小声道:「大,大概是我家人!」
路小凡也知道自己的小手机太显眼,所以几乎不怎麽向人展示,除了贝律清就是自己的家里人,这麽晚还会打电话过来的,不是路爸大约就是路小平了。
贝律清深吸了一口气,翻身起来坐在一旁,路小凡一边瞄著他高高翘起的档部,一边打开手机希望家里人这一次不要长评大论。
「小凡,你搞什麽啊,为什麽不开我的门?」路小平开头就是这麽一句。
路小凡顿时懵了,道:「你,你在哪里?」
「在你们楼下啊,你们物业明明告诉我你们在家!」路小平嚷嚷道:「我按了半天的门铃,怎麽你们也不开?」
路小凡思虑再三,这个时候说什麽大约也没办法阻止路小平上来了,只好按著话筒看著贝律清歉意地道:「我哥……在下面!」
贝律清也不答话,只是起身朝著厕所走去,路小凡才对著手机道:「门铃不太好,我就来。」
他匆忙把裤子套上,用可视电话把下面的门打开,隔了一会儿路小凡提著一个大水果篮子笑眯眯地走了进来道:「哟,饭都吃过了!」
路小凡看著那水果篮子,头皮麻麻地道:「你买这个想做什麽?」
路小平瞪了他一眼,道:「你说什麽呢,我是来谢律清给我找工作的,能空手来,你怎麽就一点不懂人情世故。」他环视了一下屋子,啧啧地道:「看人家这装修,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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