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刑少年

分卷阅读7

望,好像一个晚上就做出了决定,第二天就买了机票,直飞到了北京。
我骗管家说我去参加夏令营,多么可笑的理由,但或许是我曾经生过病,管家对我的健康格外关注,所以我的要求他大多都会答应。
服务生过来送餐,给我介绍几款有名的北京小吃,我细细的听着,似懂非懂的点了一碗混沌,然后坐在沙发上发呆。
我现在没有钱,没有第二套换洗的衣服,甚至连身份证都没有,这世界上还有第二个比我更狼狈的人了吗?
或许在顺遂的环境中呆的太久,这样的疯狂与狼狈竟然激发了我心里潜在的猎奇因子,我竟然不觉得害怕,只是要想办法脱离这种困境。
刚才进这家酒店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有一个人的行李箱跟我的行李箱一摸一样。
那是gfk的牌子,但墨绿色的箱子是限量版,但我无法确定那就是我的箱子,那个女人穿的很是得体,有一头美丽的波浪长发,我实在无法想象那是个贼。
无论如何我都要亲眼看一下那个箱子才行。
第二天我守在酒店大堂,直到下午才看到那人出门,我使了一个花招,趁着服务生打扫的时候趁机溜了进去试了一下行李箱,试了几次密码后终于确定这不是我的行李。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忽然觉得这是一件并不友好的事情,并且违法。
我想我还是应该去道个歉,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直到傍晚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房门响了,我打开门,是行李箱的主人。
我这才看清楚这个女人,白皙的脸庞上镶嵌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的眼神带着一点不理解和探究。
后面是酒店经理和一群人,用鄙视的眼光看着我。
我想我百口莫辩了。
女人开口说话,说了几句,我不是很听得懂,大概是看到监控的时候发现是我拿了她的东西。
但也知道她是想要回东西的意思。
我将行李箱推给她,并且说了半天也没表达出我是丢了东西,没有身份证,只是想知道这是不是我的箱子这些讯息。
她说:“你不是中国人?”
我点头。
她换了英文跟我沟通,我发现她的英文说的很棒,于是我认识了这个女孩,他叫做徐娇娇。
徐娇娇是个很优秀的女商人,总是去澳洲,所以我和她的聊天很顺畅,也是在他的帮助下终于在警察局找到了我的箱子。
之后的一个月,他一直陪着我游北京,从王府井到大栅栏,从□□到颐和园,都留下了我们的足迹。
但当他对我说,想做我的女朋友的时候,我还是拒绝了。
他是个不错的女人,长得漂亮身材又好,甚至可以说是我的救星,但我总是觉得不该这样,但到底应该怎样,我自己却不清楚。
还好徐娇娇也并不介意,他这样的女孩,并不缺男友,或许只是觉得我比较有趣罢了。
徐娇娇喜欢藏中国画,所以总是带着我去各种画展,今天她说要带我去一个拍卖行,有一幅画他很想要,我反正无所事事,就随她去了。
中国的拍卖行很热闹,但人很多,举牌的人倒不多,大多都是来欣赏国画的。
因为坐的时间过长,我简直快要睡着了,直到听见上面有人喊:“赵译先生,这幅画是你的了。”
我猛然惊醒,站起身来努力往前看。
但前面人太多,我却不知道哪个是赵译。
徐娇娇问:“你怎么了?mark?”
我说:“我听到了一个人叫赵译。”
徐娇娇笑了:“哦,赵译啊,那是我的大学同学,现在正在做古董生意。”
我猛然回头看着徐娇娇,心里却是百般滋味。
赵译,怎么就会是梦里的赵译呢?我是不是太疯魔了。
他问:“怎么,你认识?”
我笑了一下:“不是,只是觉得名字很好听。”
转眼间来中国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徐娇娇看我太无聊就让我去她们公司做事,平时跑跑活动,熟悉一下中文,生活倒是蛮丰富多。
跟管家说了实话,管家一反常态,几乎对我大发雷霆,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印象里管家从来没大声对我吼过,我一气之下挂断了电话,每次管家打过来我都不接,只是每天给他报平安,久而久之他也就没有再打了。
我学会了使用微博这样的东西,这是中国人的一款社交平台,我要知道这个国家每天都在关注什么,每天都有什么新鲜事,而且对我学习中文非常有帮助。
我再也没有做过噩梦,新鲜的生活占据了我所有时间,慢慢的我甚至淡忘了。
凌晨,我结束了一天的活动回到租的屋子里,打开手机刷了刷微博,静谧的夜里忽然让我有种想回澳洲的感觉,因为我来中国的初衷是什么,我都不知道。
于是我写下“或许我不应该来这里,我要忘记赵小刀,记住,我叫mark。”
我的中文并不好,学起来也没那么顺畅,所以打下这些字着实了一些功夫。
第二天没有工作,我随处逛了逛,吃了北京人常吃的灌肠,然后上吐下泻,或许是我选的地方不好,也或许我的肠胃并不太适合老北京的吃食。
正在我蹲在马桶上犹豫该不该去医院的时候,手机忽然震了一下,我打开一看,是一条微博私信。
上面写着:“你叫赵小刀?”
我挑眉,回道:“或许,是的。”
“为什么是或许?”
“我在梦里,叫做赵小刀,但那只是梦。”
对方打字很快,但我很慢,不过每次我打完字发过去,对方都第一时间回应我。
这是我在微博里第一次有人愿意主动联系我,我有点受宠若惊。
我看了一下他的主页,叫做山城大叔。
山城大叔是什么意思?原谅我是个中国文盲。
于是我们开始聊了起来。
“你的梦很有趣,都有什么?”
对方貌似对我的梦很感兴趣,因为是不认识的陌生人,仿佛更能敞开心扉,所以我说:“是一个陌生的世界,那里有一家四口,爸爸妈妈,两个兄弟,还有我,但结局很不好。”
“什么结局?”
我想了想,打过去:“我不想回忆的结局。”
对方没有再回我,事实上又过了好几天,对方都没有再理我,直到有一天我参加完活动,手机又震了一下,我忽然觉得有点期待,我想应该是那个山城大叔。
山城大叔说:“我能见一下你吗?”
我看着这几个字犹豫不决,我没想过靠着网络去结交现实中的朋友,但我却很想去。
我曾经对徐娇娇说过我的梦,但他觉得我是睡眠不足和神紧张引起的错乱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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