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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丞相!您连日车马劳顿,又没怎麽合过眼,怕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好歹去休整休整,您且安心歇息,让太医自去诊治便是……”
“少罗嗦!本相不去亲自瞧著,又岂能放心?!”
曾在玉府担任西席的白杳,对这玉府自是轻车熟路,尤其是每一处,都曾留下他与长揖携手相伴的记忆……不必任何人带路,就径自赶到了玉长揖的住处,大约府中的下人都去忙於宴会之事了,这一路上竟无人阻拦,也无人敢於阻拦,竟由得他长驱直入。
尚未靠近寝房,白杳就听见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琴音,听起来,遥远而又熟悉,令人怀念,像是长揖曾经最爱与他合奏的《锦瑟》,但指法虚而无力,音不成调,显然不是通琴技的长揖所为……
是谁,胆敢在长揖的病榻前如此乱弹,扰他清静,又毁了他的锦瑟?!
白杳心头火起,但却戈然止步,命其他人在院中稍候,自己则悄然行至半开的轩窗,透过一层薄纱往里面望去,却瞬间怔住了──
只见那坐在琴案前的,可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长揖?
身上还是一袭素雅的石青色衣衫,腰间还是系著一枚莲纹紫玉,长长的鬓发垂於脸侧,掩住了脸上的疤痕,只能隐约望见那光洁如玉又线条流丽的侧脸,勾起唇角,绽放著久违的,令桃李都为之失色的笑颜……再加上那身後屏风上水墨绘就的淡花疏竹,宛若多年前初见之时,那副永铭於心的岁月静好的画卷……
只是长揖的怀里,还多了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娃娃,看样子,应该是他的亲生骨肉宁月,而他的长揖正将下颌亲腻地抵在宁月的额角,用玉白修长的手指,轻握著宁月肉呼呼的小手,耐心地教其拨弄著琴弦。
那彼此肖似的眉眼,那其乐融融的画面,恍若亲生父子一般……
这哪像是,病入膏肓危在旦夕的样子?
可这眼前的一切,却又是意想不到的,世间最美的画面,就像一个可能转瞬即逝的美梦,令白杳不由得屏住呼吸,怔怔地站在窗外,迟迟不敢推门上前……
“伯父,你不是说,瑟是另外一种乐器吗?可是……这明明是琴,却非说弹的是锦瑟呢?”
“呵,此《锦瑟》非彼锦瑟,以琴操《锦瑟》,欢悦时便是琴瑟在御,莫不静好,而忧寂时,便是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这个,好复杂啊,宁月不懂……”
“你还年幼,理应不懂,就连你伯父我,也是弹了许多年,又蹉跎了大半生,才终於悟出这其中的,只是当时已惘然……”
屋里的叔侄俩正亲热地说著话,却突闻窗外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什麽颓然倾倒,紧接著院里乱成了一团,无不焦急地唤著:“丞相,丞相……”
待丞相走後,留在原地的狄夜长命手下的侍卫去驱散宾客,自己则环视四周,极力搜寻著那个思慕的身影,遍寻不获,只得随手拎起那领头的中年管事,这管事虽蓄著三缕长须,但那斯斯文文的感觉,彷佛似曾相识……但此时他无暇多想这些,只忙著低声审问:“莫非今日之宴,当真是你们二公子娶亲冲喜?!”
那管事慌忙低头,恭敬地回道:“回狄将军,今日不是娶亲冲喜,只是二公子与三公子的寿宴罢了!那些都是外面的谣传,信不得真的……”
原来正是他的生辰?狄夜长神色稍霁,剑眉星目都明朗了许多,幸而还带了东西给他与宁月,正好当作贺礼……
於是又问:“那他人在何处?为何没有出来待客?”
“这……二公子怕是还在沐浴更衣,不知丞相与将军大驾光临,才尚未出来迎接……”
沐浴更衣?
眼前彷佛又出现,那衣衫半褪、茱萸鲜的美景……
狄夜长不由得有些喉咙发乾,忙丢开那管事,极力稳住嗓音命道:“本将有要事与他商议,快带本将过去找他!”
“是、是,狄将军,您这边请……”
作家的话:
加油啊小白!虽然乃姓白,但是想漂白依旧很难,摊手
coh1127亲,不必担心大哥和丞相,他俩都是亲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嘛,肯定会有属於自己的结局,只是。。。手背的肉肯定不如手心的肉多啊,哦呵呵呵呵呵
第四十六章两全其美?诡计!
那中年管事将狄夜长领到浴池门外,便恭恭敬敬地告退了。
狄夜长求之不得,径自撩开那重重纱帐,往那水声潺潺的浴池缓缓靠近。
这浴池旁点著熏香,混著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是淡淡的松墨香,闻起来清雅温润,恍若置身於雨後的松叶林,正是那个人早已渗入衣间肌理的香气,就连怀里的那方素色汗巾,都染著这样的味道,至今仍有馀韵……
而那水雾氤氲之中,隐约露出的墨发披散的背影,也无疑正是他迫切想要的那个人。
眼看著那人从水中缓缓起身,原本浸在池中的大半个身子都露出了水面,无奈那墨发湿漉漉地披於脑後,直过腰际,挡住了背後的赤裸春光,只能看见玉色的肩臂在水雾之中若隐若现。
但那人又渐渐俯下身去,似乎在伸手往池边取什麽东西,遮掩後背的墨发随之垂散,终於露出了那细窄的腰身,与起伏的玉丘,那玉丘随著躬身的动作,越发显得光滑水润,挺翘撩人,一缕墨发长长地蜿蜒至股沟,几乎可以想像那臀瓣之中的菊穴,正一开一合地,诱君怜惜玉门关……
血气方刚的青年将军,久旷之下,如何耐得住这番春色的诱引?
顿时觉得浑身燥热,呼吸急促了起来,迫不及待地褪去了自己身上累赘的戎装,只来得及将怀中揣的礼物与用素色汗巾包裹著的平安锁在池边放好,便跳下水中,几步迈上去,一把从後面搂住了那光裸的身体,粗喘著吻上了那光洁如玉的耳根与颈窝。
“啊……”
怀中的人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侵犯吓了一跳,浑身一颤,模糊地吟哦了一声,好不沙哑媚人,狄夜长忙低哑地安抚道:“莫怕,是我……”
说著便将这比记忆中更加瘦弱的身躯搂得更紧,不容挣脱,一边在前面揉弄著那胸前的茱萸,一边将胯下灼热的粗大抵上了那挺翘湿润的双丘,欲火难耐地摩擦著。
他以前虽不曾好过龙阳,对後庭之乐一无所知,但自从被怀里这人的男色所迷,也不由自主地渐渐留意起这方面的事情……而上回因为中了迷药与魅香,许多细节都已模糊不清,只记得有过水乳交融般的肌肤之亲,并不记得那些素好龙阳之人所说的那种妙不可言的紧窒,今日总算得以再亲身一试,仔细品尝个中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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