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东西!!”
方淮把一个厚信封扔到了他身上,张景言弯腰捡起来,里面掉出了几张照片,背景好象是在一家夜店里,照片的主人翁抱着一人,周围一片狼籍,还有地上趴着的两人和退到墙脚的众人充当配角。
这个场景如果换成是一美女被抱在怀里,想必相当的养眼。
可惜,即使他抱着的人面容模糊不清,但还是可以清楚地看见那是一男的。
后面接着的一系列照片可以说是这张的“前因”,其中的一张是那人坐在吧台边的特写,可以清楚地看见他脸上耳朵上的一颗黑痔。
张景言觉得这张没有把他照得很帅,这摄影师的技术还有待提高。
其它的照片,很大一部分是许镜优出入临宇公司的镜头,对他手上拿着的东西都给了特写。
“如果不是我把报社的这些消息压下去,你早就上了头条了。”
张景言看着照片笑了笑,“怎么,儿子是同性恋就这么让你无法忍受?以前我玩一些男孩子的时候怎么没听见你说?莫非是因为没见报的缘故?”
“以前是你年轻,可以玩一玩,你看你现在多大的人了?连个象样的家都没有,一天就和男人鬼混!”
方淮是真的生气了,“而且你和谁搅和在一起我都可以不管,但是不能是他!”
张景言不做声看着他,他真的老了,以前看不见白发的头上鬓角白了一片,皮肤也没以前那么紧绷光滑了,脸上已经显出了老态。
“你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你吗?从以前我就知道,那种出生的小崽子都不会是什么好货!没一个有好心眼,偏就你把他当个宝!八年前我就警告过他离开你,八年后他回来了,你以为他是为什么回来的?那是为了报复我回来的!”
他现在还记得当初他瞪着他的眼神,到现在都没有一点改变。
“他是为了让我们方家颜面扫地才回来找你的!他就是想让我们方家断子绝孙!”
张景言无奈地揉揉眉头,这老头儿是不是得了被迫害妄想症了?
依照许镜优现在的能力想整他还需要用这种无聊方法?就说别的,他方振宇的名声已经够臭的了,再加上一个许镜优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怕暴光的话,他许镜优才应该是那个紧张的人才对。
还有什么断子绝孙?
就算他真的没有后代,那老头外面养的几个是拿来当摆设的?
绝谁的也不会绝到他头上来。
许镜优心里就算是存了报复的心思,也不会用这样的方法来实现。
这老头这么心急火燎地跑过来,不就是向他要一个承诺吗?
很简单,偏偏他这次就是没心情给。
他觉得累,很累。
他想把所有的东西都放下,不管是方振宇的,还是他的。
当初拼命工作想证明自己的行为现在看起来滑稽而可笑,不管什么时候,别人都看到的是这张脸不是吗?是方振宇,不是张景言。
不管他有多努力,也不管他有多辛苦。
他是否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应该逃得远远的?至少他还可以做回自己,可以用“张景言”这个名字生活。
他很习惯于把自己定位,当他是抚养许镜优时,他希望自己是最好的父亲;当他管理一个公司时,他希望自己是个好老板;当他是别人的朋友时,他希望自己是个好人。
现在他才觉得,自己原来什么也不是。
54
开着车子漫无目的地地在城市里游荡,他突然很想去看看他的父母。
想听听老妈关心的唠叨,再和明明棋艺很烂还要装作高手的老爹下盘棋。
只是马上有想到那个取代了自己的弟弟,那种焦切和渴望一下就熄灭了。
直到华灯初上,路上行人渐少,他才把车开回了家。
走到楼下看见一人,张景言笑了起来。
“怎么我走到什么地方你都能找到我?”
许镜优走了上来,温文尔雅地笑,“我在这里等你一天了,到公司里去别人说你早就走了。”
他的手上还拿着食盒,张景言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他忙看向了一边。
“我肚子饿了。”
许镜优微愣,然后笑了。
“那我们回屋里再吃好吗?”
隔了几个小时,饭菜都已经冷了,再加热过的味道也没那么好,但张景言却觉得很美味。
许镜优笑眯眯地看着他吃。
张景言吃了半天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也一直没吃饭吧?
“你也吃点吧,分量还很多。”
他先是摇摇头,然后看着里面的一个香菇丸子,“我想吃那个。”
说完张开了嘴。
张景言无语,真是给你根杆子你就向上爬啊?
不过那副样子的确让人拒绝不了,夹起一颗丸子塞进了他嘴里。
许镜优嚼了两下吞下,然后用幸福的表情说:“恩,好吃。”
废话,不是你自己做的吗?
张景言碎碎念,然后又挑了些东西给他吃。
许镜优还是用那副周围都要冒粉红泡泡的表情把东西吃下去。
看得张景言一阵恶寒,怀疑他是被外星人绑架换了脑子。
吃完了饭,许镜优乖乖地把碗筷拿去厨房洗。
张景言见状眼睛微眯了一下。
洗好了出来的许镜优还切了一盘水果,张景言记得那是他昨天买的苹果和梨子。
很久都没有过过这样伸伸手就有切好的水果吃的地主日子了,想他刚离开的时候,张景言还怀念了好久。
长工老实地坐在沙发的一边。
看起来很是温良谦恭。
张景言觉得找不到什么话说,手上按着遥控器,电视台换了一个又一个,平均以每秒一个的速度更换。
许镜优也不多话,眼睛盯着电视看得很专注。
看他换台很有意思吗?
张景言觉得有些无趣,把视线放在了许镜优脸上。
和以前的boss,差不多的,稍微年轻了一点的脸。
为什么会喜欢上呢?因为觉得这张脸很漂亮?因为觉得他很可怜?
好象都不是,从开始的敬仰到后来的怜惜,最后都变了质。
搅在一起连他也分不清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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