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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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似乎都禁止了。
看到血的曲父,有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刚才女儿还在奔跑,这会儿就和杨清浅一起躺地上了?俩人的血迹,这里一块那里一块,很快又汇到了一起。俩人躺在大片的血泊中,眼睛睁着看着彼此,像是生命体征都静止了,又像是只是静静地凝视彼此。
杨清浅的手指还在动,湿哒哒地粘着血泊中的血迹,朝着曲亦梵的方向伸手。曲亦梵躺在一堆碎掉的车玻璃中间,玻璃残骸是红色的,大眼睛睁着,没有焦距地盯着别处,不知道在看什么。
曲亦梵将手臂撑起又抬高,朝着自己的方向,有块玻璃扎着她的手心,血液顺着胳膊肘的弧度,滴滴答答的,一直在流个不停。分不清是手上的,还是身上的。
和那一次的争吵重叠了,就像那次的争吵,曲亦梵浑身是血的看着自己。灼烧的感觉又来了,杨清浅捂着心口,久违地,脑子中有奇怪的画面在翻飞,没有过的画面,也开始涌入了脑海里面。
“清浅别怕……”曲亦梵歪了一下嘴角,像是在努力地笑,没多久,却目光柔和地闭上了眼睛。
“我不怕,但是你别走。”杨清浅哭了出来。
第64章只要你醒
“救啊!给我救活她们!”曲父冲着一群人嚷道。
保镖帮着医护人员一起,把担架抬上了救护车。交警把肇事司机从车上拽下来,对方已经完全懵掉了,似乎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一个大老爷们,眼泪盈出了眼眶。
“这次我死定了。”看着发狂的大老板,阿威把手插进头发里。
小姐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事,肇事司机已经抓住了,但是小姐……这满地的血迹,要怎么救得回来?
怎么上的救护车,曲父也不知道,肇事司机怎么处理也不关心。曲父心里眼里只有女儿一个人。如果不是追着她,如果没有逼迫她,女儿怎么会……一个饱经风霜的五十多岁男子,当着医护人员的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跟爸回家!爸再也不逼你了!”
因失血过多,从傍晚抢救到深夜,曲亦梵和杨清浅都没有马上苏醒,但手术还算成功,动用了医院最好的专家,也因为抢救得够及时够全力,两个人都活了下来。幸好曲亦梵有个好出身,否则再重的伤,医院也不会出动这么多的专家和设备,顶级的专家,昂贵的进口设备,全程的看护和记录。即便手术已经结束,医护人员也轻易不敢走。
曲亦梵是第二天转醒的,睁着空茫的眼睛,头上包扎了厚厚的纱布,鼻子里插着管子,一开口就是微弱的:“清浅……”
曲亦梵是用尽了气力,自觉已达到刺激听力的作用,结果父亲还是把耳朵贴到了她嘴边:“说什么?”
父亲的眼泪下来了,声音里也带了一丝颤抖:“她没事,她就在这里。”
曲父把俩人安排在同一个病房,曲亦梵缓了好几口气,才敢转头看她的清浅。
她的清浅躺在床上,床边都是“滴滴”的仪器。曲亦梵盯着看了一会儿,眼眶就红了。杨清浅一动不动,双手垂在两侧,静若死水。从侧面看,腿上包着纱布,用木板夹着,头上面也有纱布,纱布有些透红,因为药物的关系,还有一些发紫的颜色。依稀能看到一点面容,苍白且安详。薄唇微抿,一丝血色也无。
“她为什么没醒?”曲亦梵用手背摸了下眼泪,父母没有回答她,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曲亦梵挣扎着要坐起来,被曲母搂在怀里:“亲祖宗啊!你别吓你妈行不行?她没事的!”
曲亦梵拔掉输液针:“妈,你让我看看她啊。”
医护人员都赶紧上来拦着,曲亦梵太激动了,拔掉了输液针,这样状态是要出问题的。曲母也死死地抱着曲亦梵的肩,下巴抵在她头上,硬搂着不让曲亦梵下床。曲亦梵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朝着杨清浅的方向,眼泪簌簌的往下落:“清浅,你为什么不醒……”
“我爸为什么总送衣服过来?”曲亦梵跪坐在地毯上整理购物袋,从里面拿出来的都是经典款的大衣,曲亦梵挠了下脸皮,有些懊恼地嘟囔:“衣服再好,又不能当吃的,还不如送钱实在。”
“我爸还把吊牌剪了!”曲亦梵尖叫道。
似乎料到有变卖的想法,她爸未卜先知的剪掉了吊牌。曲亦梵之所以能关注到,恰恰说明她有这个想法。知女莫若父吧。谁知道呢?或许是防着自己花到曲亦梵的钱。反正有这种感觉,曲家人向来不喜欢自己。
那时候,没为钱发愁过的曲亦梵,开始会为经济问题而蹙眉。为了奔赴一场不受祝福的婚姻,曲亦梵当时离弃了家庭。她的父母和她断绝关系,她的朋友与她隔开距离。身上仅剩的小金库,都在婚后帮自己还了债务。所有的经济来源都断了。曲家的保镖,隔一段就会送些生活用品过来,但仅仅只是生活用品,任何可能被变卖成钱财的用品,都被事先处理过了。
看见清冷的自己,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的看着曲亦梵:“你该学会自己赚钱。”
曲亦梵抬头看向自己,还像往常那般嘻嘻嘻地笑:“好啦,我会听你的话,我明天就去找工作。”
“你试试这件衣服。”曲亦梵拿了一件大衣将自己裹起来,大衣的质地非常好,摸起来也很舒服。
“清浅,你穿这件真好看!”
“不对,你穿什么都好看!”曲亦梵的眼睛亮晶晶的,语气说不出的缱绻温柔。
对她提了下嘴角。这个人总是这样,张口就来的甜言蜜语。也不能说是哄骗,在答应交往的那一天,曲亦梵就承诺“给你我最好的疼爱”。她有这个心,想对自己好,只是……明天到了,曲亦梵没有去找工作,除了给自己的那件大衣,曲亦梵把所有的衣服都卷走了。
问她,她有些懊丧地说,都以低价贱卖了。再问两句,那个人就不开心了。索性不问了,自己也不想惹人厌。后来她总是这样,卖来卖去,行径看来可笑,但着实支撑了一段时间。
再过一段,连生活用品也断了。曲家破产了,具体原因不知道,但更像这场婚姻带起来的蝴蝶效应。之前都好好的,甚至可以说发展势头良好,突然的一下就破产了,恰好就在这段婚姻开始没多久。曲亦梵灰头土脸的回来了,衣服上是灰,鞋子上也是,不知道去了哪里,回来脾气有点大,往沙发上一躺,除了嘴,哪儿也不动:“现在的工作怎么都这样?工资这么低的吗?!连猪狗都不会干的事,几千块吃顿饭就没了啊!”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没赚过钱的曲亦梵,居然觉得世界太疯狂。
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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