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当道(一受多攻+女王受,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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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慕容随风和司空惊云不在身边,他翻来覆去怎麽也睡不著。
“唉……习惯真是麻烦。”
习惯了每晚身边有人,一到没人陪著的时候,总觉得寂寞,所以每次有人不在时,凌飞总会睡不踏实,今天也一样。
想来想去,凌飞决定不折磨自己,於是便爬下床,摸到东方默的门前,敲门,没人应,翻窗进去,却看见被褥整齐,显然主人不在。
凌飞看他不在,只得退了出来,想了想,又去找龙逍。
其实他属意东方默今晚陪他。
东方默有自己的规矩,不到足够的间隔时间决不会跟他滚床单,而刚才的失眠让凌飞对今晚情事兴趣缺缺,所以自然要找像东方默这样老实的人陪自己度过,但既然他不在,那也只好找别人──龙逍并不是守礼君子,他现在送上门,肯定会被吃干抹净,不过龙逍脾气好,自己一般婉拒,他都会听从,不像赵栎公孙函北辰远之流,自己就是婉拒,那几个家夥也不会放过自己。
结果……
凌飞找了一圈,一个人也没找到,所有人都不在庄里!
“奇怪,人呢?”
凌飞看著空荡荡的客居院落,只觉分外诡异。
这十二人看来分明是一起做某事去了,而且所做的这个事没跟自己说显然不欲自己知道。
半夜三更一起行动却又不想让自己知道,凌飞思索了下,朝清风斋掠去。
清风斋依旧风清月明,很安静,很祥和。
“奇怪,难道不是跟安怡郡主有关?”最近若要说有什麽事要发生,应该是跟这个安怡有关才是啊,可是安怡这边什麽动静也没有。
凌飞知道自己想也是白想,只得独自睡下了,不过随时注意著外面的动静,一直到凌晨,他才听那十二人蹑手蹑脚地回了来。
吃饭时,凌飞随口问了问:“你们昨晚都去哪了?”
十二人明白他们一整晚不在,凌飞肯定会发觉,所以此时凌飞问他们昨晚去哪了他们并不觉得奇怪,但昨晚的事暂时还是不要说的好,得凌飞心里不舒坦──慕容随风可能要成亲的事──所以众人都打哈哈,只道有点小事出去了。
凌飞见他们脸色不是太好,暗想看来昨晚做的事看来还挺棘手,本想追问,但见十二人一律默默吃饭,一反平常餐桌上的轻松态,只得打住了。
还是等将来他们想说的时候,让他们主动告诉自己吧。
看凌飞离开了,厅中的众人这才打破沈默。
“慕容,你打算怎麽办?”
昨晚他们在青王府找了一晚,将整个青王府都翻遍了,也没发现传说中的那个懿旨,真不知道安怡将它藏到哪了。
龙逍更是在同一时间发动了手中的情报人员,对青王府和安怡身边最亲近的宫女太监进行了询问,结果一无所获,没人知道郡主有这道密旨,当然,就更谈不上知道它藏在哪里了。
看来,安怡拿了这道懿旨後,没有跟身边的人说。
如此密防此道懿旨,显然安怡是准备拿它做最後王牌的。
“还能怎麽样,做好打算,抗旨喽。”
慕容随风苦笑。
人道桃花是好东西,只是他这个不是桃花运,是桃花劫。
他人或许求之不得的桃花运,对他而言不过是个难以解脱的桃花劫。
“慕容,你放心,我一定尽力为你周旋这个事情,就算不为你,为飞儿我也会努力的。”
赵栎保证。
事实上,自从知道那道懿旨後,他就已经派传消息的人转了他的一封书信给皇兄,请求皇兄在慕容随风一旦抗旨时,尽量帮忙调和此事,至少要保了慕容随风的性命──须知,抗旨可是杀头的死罪,莫说你不过是一个山庄的庄主,便是皇亲国戚,比如他赵栎,都是照砍不误的,谁叫皇家必须维护至高无上的皇家权威呢?
“谢谢了!我去做些安排,也好在有个万一时能有退路。”
慕容随风疲累地用手搓了下脸,让自己努力振作神,如是道。
唉,他现在哪里是在度蜜月,分明是在下油锅。
早饭过後,凌飞见十二人有事要忙,没人前来与自己下棋聊天赏花饮酒,只得继续钻研《九章》打发时间。
这时,却见安怡郡主跟前的公公前来宣他。
却原来是安怡突地要见他。
凌飞微皱眉,暗道:前几天才谈过,怎麽又要谈?
第九章
“凌公子,今天请你来,是安怡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郡主娘娘客气,有什麽事但凭吩咐,只要是在下力所能及的,一定办到,说‘商量’在下一介草莽武夫担当不起。”
越是提商量,事情极有可能越不好办。
“这件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有点复杂,端看凌公子的意思。”
安怡了口花茶,淡淡道。
“还请郡主明示。”
安怡看了眼隔帘的那个男子,见他从来之後并无异样,暗忖:他是不知道危机还是知道仍然无惧?不像是前者,以前没有接触过这个男子时,她尚以为他是个被人保护过度的绣花枕头,且一直认为画师将画像画错了,凌飞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且有著不分性别的美丽,否则怎麽能祸害那麽多男子,直到那天看到凌飞的庐山真面目这才知道凌飞亦与常人无二,并不是男生女相,在经过一番交谈後更明白凌飞并不像自己想像的那麽简单;只是……如果是後者,倒要令她更刮目相看了。
於是当下便道:“我想,你一定知道我对慕容公子倾慕的事吧。”
凌飞点头,道:“知道。”
安怡看他仍是没什麽反应,暗忖自己说的太无关痛痒了,需要下点猛药,於是当下便道:“我知道你们彼此之间有些感情,但更知道凌公子另有更多的情人,所以我想请凌公子让出慕容,让我单独照顾他,给他更体贴更温馨的家庭生活,而不是让他跟别人共同分享一个人,可否?”
凌飞顿了顿,微皱眉道:“这种事在下建议郡主跟慕容自己谈比较合适,我无法左右他的想法。”
安怡见他虽皱眉,但显然并未产生情绪上的变化,於是便接著道:“我要跟慕容说,慕容肯定不会同意的,但凌公子不觉得我的想法比较好吗?凌公子身为男子,自然知道男人在很多时候也需要别人贴心的抚慰,而凌公子一人应付十二人,多有不周到之处,别的人我也管不了,只这慕容公子,一向是我所倾慕的,所以我想给他最好的。”
“我还是老话,郡主娘娘若有意,不妨直接找慕容,另外在下也有一点小小的肺腑之言,容我得罪地说一句,并不是郡主您觉得您给了慕容最好的,慕容就认为那是最好的,或许在他眼里那些都不值什麽呢?娘娘,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凌飞觉得跟安怡再继续讨论这些事情已基本没什麽意思,便询道:“不知郡主可还有他事,若没有了在下这就告辞。”
安怡看那凌飞并没因自己的话而不悦,只是显得有点不耐烦,於是当下便道:“凌公子看看这个再走不迟。”
从袖子里掏出一卷明黄绢帛来,让身边宫女递给了凌飞。
凌飞看时,却见上面写著:“……著安怡郡主适东阳侯慕容随风……”
却是太後的懿旨。
所谓东阳侯慕容随风者,正是天一山庄的庄主慕容随风。
原来太平爵位可以出售,皇家规定公侯伯子男每年可出售的名额以及价格,出售的入充实国库。当然这种买来的爵位既无实权国家也不会发放俸禄,仅仅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另外可以享有出行时的仪仗。慕容随风当年为了与官家的人打交道时办事方便,去见人还要依布衣礼节对那些官员行礼,便花钱买了个侯爵玩玩。
凌飞看了这东西,面沈如水。
如果说他近年已很少发怒的话,那今天他是实实在在气著了。
安怡这个,分明是逼迫慕容随风娶她,依慕容随风的性格是极有可能抗旨的,这样一来,後果无法想像……
“看来您也想到後果的严重性了。”安怡淡淡道。“正因为我不能直接找慕容以他发生抗旨的事,我才找凌公子的,想请凌公子帮我想想办法,让慕容可以平静地接下这道懿旨。”
“如果您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期望我能劝慕容随风迎娶郡主娘娘,那我仍然得说声抱歉,恐怕在下无能为力。”
“你竟然毫不犹豫就选择了拒绝?!”安怡微怒,再次为慕容随风不值。“难道,你想眼睁睁看著慕容因抗旨而人头落地吗?我真要好好问问你了,你对慕容随风到底有没有一丁点的感情!”
“这麽说来,安怡郡主定然很爱慕容随风了?以致於不择手段也要让他娶你?”凌飞嘲讽地不答反问。
安怡这还是第一次看凌飞对自己生出敌意,不由有片刻的怔忡,而後才挺直肩头,缓缓道:“当然。我当然很爱慕容随风。”
如果不是极爱他,她又怎麽会任自己空五年韶华,一直守著这个人?为了能够嫁给慕容随风,她不惜央求太後破格给自己下这种懿旨──王朝的郡主公主适龄婚嫁时,原不会这麽粗暴,当郡主公主中意某位男子时,也会将该男子请到征询其意见,像她这样不经当事人同意就要了懿旨的,历代虽也有,但无疑会被子民指责骄横跋扈,但为了慕容随风她也只能将名誉置之度外了。这份懿旨是她爱情唯一的救命草,她一直随身携带,这也是慕容随风等人没找到的原因。
“既然安怡郡主这麽深爱慕容随风,那在下就放心了,相信您一定不会眼睁睁看著慕容因为抗旨而人头落地吧!”凌飞淡笑。
安怡顿时语塞。
第十章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请容在下先告退。”凌飞也不敢将话说的太重惹恼安怡以节外生枝。
“凌盟主,安怡还有最後一事相询。”安怡郡主此时已从方才的失态中恢复了正常,缓缓道。
“……何事?”
还有问题?凌飞头都大了,原来这个郡主是问题郡主。
“若有一天你跟慕容穷得只剩下一块烙饼,不吃的人就会饿死,吃了的人有了力气可以出去找工作活下来,你会将这块烙饼让给慕容吃吗?”
“不会。”凌飞笑笑,不觉得这还需要什麽选择。
这个回答让安怡再次娇颜变色,怒道:“你果然对慕容并无太多感觉!竟连想也不想就给了本宫这样一个让人寒心的回答!难道你就不想让慕容活下来吗?如果你对慕容是这种态度,我不会管慕容是否喜欢你是否跟你在一起他要更快乐些,我都会使出手段将他从你身边带离的!与其让他被你这麽不珍惜,不如让我视为珍宝!当然,如果你愿意自动离开我会更加欢迎!”
安怡心底的怒意不是一点点,从一开始,这个凌飞就从未表示出对慕容随风的在意!只是一迳地用著诡辩让自己无可奈何罢了,这样的人,如何配得上慕容随风!实话实说,她宁愿听凌飞说假话,也不想被眼前这个事实打击,对她最深爱的人无情,比对她本人无情更令她恼火。──她现在该夸奖凌飞是个诚实的人吗?!
“呵呵,事实上,如果慕容提出要求要吃这张饼,我会毫不犹豫地让给他;如果他提出让我吃或者没有提出任何要求,我觉得还是两人平分了这个烙饼然後等待命运的安排比较好。我不知道我要将烙饼让给了慕容吃然後我死了慕容会怎麽想,只就我来说,如果是我,我吃了慕容让给我的烙饼,我活下来了,然後他死了,且不说爱他有多深,只说良心都会一辈子谴责我。与其被良心谴责一辈子,倒不如跟情人共同等待命运。”
安怡在听了凌飞的话後,脸色有瞬间的茫然若失。
凌飞再次请退,安怡这次没再说什麽,只是挥了挥手,让他退下了。
“奇怪,那个安怡竟然要回去了?唐肆,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慕容随风跟你买了某些见不得人的药下在那个郡主娘娘身上让她意识不清所以走人了?”赵栎鬼鬼祟祟地问唐肆,却被慕容随风一掌拍到了一边去。
“还不能大意,或许那个郡主是准备回去宣旨?”
北辰远道。
“不会了,刚才安怡跟我说很抱歉打扰了我这麽多天,以後不会再打扰我了。”慕容随风神清气爽地道。
终於一扫多日的凄风苦雨了。
“那你没问问她那个懿旨的事?”莫如归问。
那天他们一干人等找了那麽长时间也没找到,让他很想知道那东西安怡到底藏在哪里了,这种事,就如同有人给你出了道题你怎麽也答不上来然後很想知道答案一样。
“去,我没事找事问她那个做什麽,万一节外生枝怎麽办?”慕容随风现在完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是绝对不能出状况的。
“那个郡主……她将飞儿找过去说话,怎麽说了那麽长时间还没说完啊?雷劲你内力深你能不能听到他们在说什麽?”
段微更关心这个。
原来,他们一行人欢天喜地送郡主离开时(本来是只要慕容随风一人送就行了,但其他人觉得安怡肯离开是件天大的喜事所以也兴高采烈地跑来送行),郡主在上车前突地将凌飞叫了过去,说是要跟他说点话,然後他们这一群人便一直站在门边等凌飞,哪知道一等就是一盏茶工夫,让他们怎能不关心两人到底在谈什麽。
“听不到,不过我很好奇,看她的样子,似乎跟飞儿有点熟啊。”雷劲道。
“据情报上看,安怡跟飞儿接触过两次。”龙逍淡淡道。
本来龙逍并未将手下儿郎弄进天一山庄安插眼线,即使真有,那也是暗中,他也绝不会说的,现在他这样光明正大地提出来的,实际上是上次为查懿旨经慕容随风默许带进来的人。他毕竟是搞情报出身的,手下人探查事情比慕容随风的人要专业,所以这才得到慕容随风的默许,但这也是建立在他们彼此尚算信任的基础上,否则谁愿意别人像个幽灵样在自己家里晃荡、窥探?
“啊?!”却说龙逍之语当下便令众人皆惊。“那你怎麽不跟我们说?也不知道安怡有没有为难飞儿。”
“看飞儿并无异样,所以我才没说的,如果有什麽不对的情况,我肯定会跟你们说的啊。”
“我承认我是输了。”安怡淡淡道。
“不,您没有输,甚至,您不仅没有输还赢了。”凌飞道。
“我赢了?嘿。凌公子,你确信你不是在讽刺我?另外,你说我赢了,难不成仍然可以留在慕容身边的你反而输了?”她连懿旨在手都不敢有所作为,怕慕容随风宁死不从,她不敢赌慕容随风的性命,所以只能任到手的美事就这样无疾而终。这样的情况还叫赢?分明是她全面溃败好不好。
“不,您赢了,我也赢了,我们都赢了,没人输。”
凌飞的话让安怡更加搞不懂了,於是便皱眉道:“你说的我听不懂。”
“娘娘,您赢了爱情啊。”
“本宫还赢了爱情?”安怡只觉这话更可笑了,但看凌飞显然有解释,於是便问道:“嗯?何解?”
“如果不是因为您对慕容随风有爱,此时的慕容随风必在烦恼那道懿旨的事,那麽他究竟会变成什麽样子,郡主娘娘清楚慕容的性格,定能想得到。可因为娘娘对他有爱,让他重新开颜,虽然您无法跟他在一起,但凌某相信,郡主看到慕容高兴了心情也一定很好吧。否则,如果您是一个不在乎慕容心情好与不好的人,肯定会不顾他的感受宣那道懿旨吧,所以我说娘娘赢了爱情。”
“哦?你说的是有点道理,坦诚地说,今天在跟慕容告辞时,见他欣喜愉悦之情溢於言表,虽然让我心里有点难过,但更多的是看到他开心了我也觉得这麽多天沈闷的气氛好多了,心情是放松了不少。”见凌飞因她的话而赞赏地点头,安怡接著道:“但是,如果我觉得用尽所有手段让慕容公子迎娶了本宫,本宫会更高兴,也只有那样我才觉得是赢了呢?”
“如果郡主认为那样您才赢了,那麽我只能说,是我跟慕容输了。他的性格我很清楚,非他所乐意接受的事,无论他人待他如何好,也绝对打动不了他,除非他对那人有感觉。至於我,那自是不必说了,失去了慕容我自然是输家。至於郡主所谓那样您才赢了,试问您所喜欢的人无时无刻不在憎恨著您,视您如毒蝎避之不及,您确信您看到了那样的情景您的心情会很愉悦?”
安怡脸色微沈,久久才叹了口气,道:“或许……你是对的。我之所以放弃宣懿旨,也确实是怕自己在慕容的眼里形象尽毁,虽然有时我会想,赌一把又如何呢?或许到时慕容待我并不会像我想像中的那麽糟,但我毕竟没有勇气。所以,”安怡锐利地扫了眼凌飞,而後道:“并不是我的爱情成全了你们,而是我失却的勇气成全了你们,如果我是一个不顾一切的人,那麽我会赌一把强迫慕容娶我到底会有什麽样不同的後果的。”
凌飞看了看这个不一般的金枝玉叶,缓缓道:“郡主娘娘兰心慧质,这样的您,将来定能找到真正属於您自己的美好的。”
安怡望著远方,长长吁了口气,道:“或许吧。缘分这东西,可遇而不可求。”而後看向凌飞道:“你是个幸运的人。愿你珍惜自己所有。安怡……就此告辞。”
凌飞看著安怡的车舆缓缓离去,这才转头看向那群倚在天一山庄大门口闲磕牙的十二个情人。
目光掠过慕容随风,想起安怡的话,不由喃喃:“珍惜……所有……”
是啊!他是该珍惜“所有”。看著那十二人走了过来,凌飞只觉得胸臆间有股热流,浑身都温暖了起来。
他爱他们。生活真美好。
──本卷完──
妖当道外传-男儿当如是卷六.南宫羽--1
章节字数:11707更新时间:07-08-0405:49
男儿当如是.卷六.南宫羽
第一章
“可以一起喝个酒吗?”
有声音在身边响起。
正在酒楼二楼临窗雅座眯著眼享受美酒美食美景的凌飞因问话不得不从天马行空的思绪中回过神,张眼看时,却是一个眉眼有些熟悉但眉宇间略带阴沈的十五六岁蓝衣少年,正拎著一壶酒拿著只酒杯站在自己跟前。
凌飞心下自然不想被人打扰,毕竟这浮生半日闲也不那麽容易来啊,近几年十二个情人缠人得紧,总有无数的理由不放他出来闲逛,或者说不放他单独出来闲逛。(他不知道,这是当年南宫世家他差点出轨引发的後遗症)
虽已过了三十,但由於凌飞修炼过魅术,容貌并未有太大的变化,看上去依然二十来岁的模样,唯一泄漏年纪的,恐怕是眼神吧。
岁月或许没有给他的容貌刻下痕迹,但凌飞此时眸里流动的只有历经无数风浪後的超然,不复当年初出江湖时的野性,当然,也多了些温情,不像当年初出江湖时对什麽都满不在乎,眼里只有疏离的冷漠。
当年过去种种於他来说,回忆起来似乎只是一场梦,甚至有时自己都疑惑,自己当年真的曾那样放诞不羁过吗?
也或许是近几年生活太过安逸,没有事做,即使有点小事、有点小风浪南宫墨等人也不等他出手就摆平了,所以才会让他变成回忆往事打发时间吧。
有人说,当一个人开始回忆往事时,就说明他老了,凌飞苦笑,自己修习九章上的功夫,看样子活个七八十年不成问题,现在不过三十出头,说实在的,怎麽跟老也挂不上边,但就已经开始回忆往事,看来老的只是心态。
却说当下凌飞看少年要求同桌共餐,虽不想被人打扰,但他不是像唐肆北辰远那种性格乖张的人,所以心下虽然不愿意,却仍如寻常江湖人那样,保有礼节地点头同意了。
少年见他同意了,本来稍显阴沈的脸上微露喜色,仿似寒冬里注入了一股暖流,让人感觉暖了起来。
凌飞见了,微微一笑,暗道他或许有不开心的事才会显得阴沈,现在这种开心的样子,看起来还是挺阳光的一个少年。
边这样想著,凌飞边继续自己的天马行空……
虽说三十来岁或许不算老人,但在新一代人的眼中,自己也是“老”前辈了吧?
想起那天龙逍培养的龙门继承人和北辰远最得意的弟子来雾园,恭敬地称他前辈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老了。
想到当时第一次被人称作前辈自己刹那间一愣没反应过来的窘态,凌飞不觉摇头好笑。
正在自己的思绪里驰骋,突然,有块鱼放到了自己的碗里,凌飞微愣,看向同桌少年,少年回了他一抹浅笑,道:“想到了什麽有意思的事情吗?我看到你在笑。”
“我们……见过吗?”看著那块鱼,再看看少年微有熟悉感的容貌,凌飞不由疑惑地问道。
他面前的菜不少,但少年却独独夹了块自己最喜欢的鱼给自己;这还不算,甚至鱼刺都被挑了出来。看来少年不但知道自己喜欢吃鱼,还知道自己对鱼刺没得办法所以将挑好的拿给他。
少年听凌飞这样问,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继而振奋神笑道:“相逢即是有缘,你我何不互相介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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