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成性(NP)

分卷阅读153


孩童重华兴奋地搂住皇上的脖颈,扬起笑脸笑着道:“父皇,今天我和弟弟念书念得好,太傅很是夸奖我们呢!”
皇上但笑不语,凝视着重华那稚嫩但是神采飞扬的脸庞,内心里不住地喟叹,“血缘真是种奇怪的东西啊!”近似的血缘,造就了他们一样宽阔饱满的额头,一样挺直高耸的鼻梁,只是那双眼眸,酷似孩子的生父李暄,神采奕奕,透着机警和聪慧。而那微微抿起的唇形,则继承了他的生母,秀美中却带了些刚毅。
当年选中的两个秀女在那荒唐的一夜中都如愿地怀了身孕,他惊喜之余却又感到一种深深的痛苦以及一种彻骨的耻辱,噬咬着他向来冷硬如铁的心肠,这不是他的亲生骨肉,他的亲生骨肉和他生育子嗣的能力在那一场毁灭性的动乱中一同被毁灭掉了,这不仅是他作为帝王,也是他作为一个男人最大的痛苦和羞耻。
但是他没有别的办法,他不想让他辛苦得来的天下拱手让与他人,落得一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笑柄在那些居心叵测的臣工们的手上。所以,他只有从与自己血缘最为相近的兄弟的身上,窃取了本来不属于自己的骨肉。
他强装着笑脸,封这两个秀女为淑妃和敏妃,同时命令心腹宫女严密地监视着她们,名为保护她们母子安全,安心养胎,实则防止她们泄密,让这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永远地不会暴露在阳光之下,而当日服侍这两个妃子承欢的宫女们已经全部一一灭口,不留一丝的痕迹。
等到十月怀胎,瓜熟蒂落的时候,淑妃先诞下一名男孩,他欣喜万分,庆幸终于有了后嗣来继承这不世的基业,给孩子起名为重华,大赦天下,立为太子。又隔月余,敏妃居然诞下一对龙凤胎,大喜之余亲自取名锦华,锦瑟,停止朝会三日,普天同庆。
当然,他是不会在高兴的时候忘记对自己的威胁,淑妃在生子七日后,就以产后失调理的由子,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秘密灭口。而敏妃,因着诞下龙凤胎,更是连自己的骨肉都没有来得及看一眼,就因着难产的由子去世了。
这个秘密,除了苏毓,永远也不会有人知晓啦!
父子两个正在享受着这难得的天伦之乐的时候,苏毓悄悄地进来了,手里端着一盏热腾腾的药,重华见状,马上懂事地从皇上的膝盖上滑了下来,表情严肃地歪头注视着皇上,“父皇,您该用药了,可不许偷偷地倒掉哦!”
皇上开心地笑道:“好好,我一定会喝的,不信你让苏爱卿在旁边监督朕好啦!”
苏毓也笑着凑趣,“是,臣一定监督着皇上把药吃了,请殿下放心!对了,刚才臣来的时候,看见殿下的教养嬷嬷正在找殿下呢!”
重华低头做了个鬼脸,应道:“哦,我知道了,到了午膳的时辰了。父皇,儿臣告退了。”说着施礼像个大人一样端庄地转身而去。
苏毓目送着重华离开,微笑着没有说话。
皇上也注视重华虽然稚嫩幼小但是一举一动都充满了矜贵的不凡气质的身影,笑着说,“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对不对?”
苏毓不敢多说,躬身双手奉上药盏,皇上却没有接过,苦笑着道:“这些药已经无济于事了,朕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不用再心使力地啦!”说到这里,又是一阵急咳,突然,一阵血腥的味道在口腔里泛滥了开来,不由得脸色一白,急忙用袖中的手帕捂住了。
苏毓霍地抬起头,颤声道:“皇上,还是喝了药吧,这么硬熬着,也不是办法!”
皇上惨然地一笑,将捂在唇边的手帕展开,只见触目惊心的一团血迹,还有些沾在唇上,趁着白森森的牙齿,竟然有种惊悚恐怖的感觉。
“呵呵,难道朕还有多少的时间硬熬了吗?快了,朕的时日不多啦!”一种刻骨的凄凉和绝望在皇上的话语里流露了出来。
苏毓身体剧烈地震颤了起来,不由得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倒在铺着厚厚的五锦的地毯之上……
庆历十二年冬,帝崩殂,太子重华继位,年号玄康,近臣苏毓辅佐新帝,尽心尽力,终生未娶。
番外:平凡的一天
已经是初秋的时节,夏日里亭亭如华盖的树木,枝叶不再是夏日里的青葱,没有了那种青翠逼人的光,而是一种多变的金黄,虽然绚烂夺目,其实已经带了些枯萎凋零的意味了。
庭院里,一棵粗矮的柿子树依然是没有落叶,丰硕的柿子好像一盏盏的灯笼,挂在枝头,让这充满了凋零萧疏的秋天有了另外一种热闹,硕果累累的景象在人的心头油然而起。
柿子树下,安了一张洋漆刻花四方小矮桌,少峰、夜迦、青曦、苏牧四个人围坐桌前,正聚会神地不知做些什么。雪宝则懒洋洋地卧在苏牧的脚边,大嘴巴搭在苏牧的脚上,时不时地转动几下耳朵,好像还在倾听着什么。
这时,李暄从外面兴冲冲地走了进来,雪宝听到李暄的声音,飞快地站了起来,眼巴巴地看着李暄手里捧的事物,尾巴居然不自觉地摇了起来。
少峰见李暄这么快地冲了进来,迅速地将桌子上面的东西一拢,扫进了一块很不显眼的布里,若无其事地撂到了桌子下。
李暄疑惑地看着少峰几个人,“在做什么呢?怎么好像怕人似的,见我进来了就急忙起来?”
夜迦扬脸笑了笑,白皙的脸颊在秋阳下透着淡淡的粉,而那双眼眸则好像所有的阳光都折射了进去一般,让人忍不住目眩神迷,“哪有什么,不过是闲来无事胡乱玩玩而已,还能瞒着你不成?”
李暄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倒也是,能瞒着我做什么事情?不过也不能小看你们,指不定你们私下里做什么,把我卖了我还蒙在鼓里呢。”
青曦点着头说,“是是,我们正商量着把你卖给东街的张屠户,好预备着过年吃呢!”
众人都笑了起来,李暄气的在青曦的脸上拧了一把,“我是猪,那你们整天和我同吃同住,不也是一群猪了吗?”
雪宝不明白李暄为什么还不把包裹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但是它嗅觉极为灵敏,已经嗅到里面散发出来的香气,不禁有些着急地伸嘴去叼李暄手里的包裹。
李暄伸手在雪宝的脑门上一拍,埋怨道:“到底你是一只猪还是一头狼?能吃能睡,还懒得出奇,真不明白你到底有没有吃饱的时候!”
苏牧唤过雪宝,伸手抚摸着雪宝身上顺滑厚实的皮毛,嗔道:“你整天喂它,弄得雪宝听见你的声音,就摇尾巴,和一条癞皮狗差不多啦,又胖又笨拙,哪里还有丝毫雪狼的威风?去,一边呆着,今天的晚饭取消了!”
雪宝耷拉下耳朵,垂头丧气地瞥一眼李暄手里的包裹,非常不情愿地在苏牧的脚地下趴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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