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伴读有点凶

分卷阅读64

虽然容王府现在是太-子-党了,他却还没见过齐澜,对他也不甚了解。选择齐澜,基本上是靠容来决定的,再加上谢流远在漠北,偶尔指点几句,他事务繁多,这么一点事,他一开始是不怎么管的。
不过现在么,可不一样了。
齐澜一走,容绪就将容抱住:“爹的好儿子,让爹看看,是不是瘦了。”
容绪已经完全将刚刚在齐澜面前表现出来的容王气度包袱给丢了。
谢流抽了抽眼角,预感到容绪一定会说什么肉麻话来,急忙将刚拿起的茶盏放下。
得他受不了,直接将茶水泼到容绪脸上。
果不其然,容绪先是对容嘘寒问暖,小到吃食大到同熙帝,一件件都给问了。知道儿子在定京过得不错,容绪的心情好了很多,秋以来的郁闷散了很多。
谢流摇着扇子,也不嫌冷:“刚刚太子那样,我看这不错。这次来定京,就要麻烦他了。”
“那是。”容绪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我儿的眼光就是好,一击即中,一选就选到了太子。”
谢流:“……”不是应该倒过来吗?
容绪却不在意这个,在他看来,容就是最好。
谢流道:“之前在信上没怎么说,这次也跟世子说一下,早做准备。”
容看向他:“何事?”
“定京很太平美好吧?”谢流不答反问,“车水马龙,花团锦簇的,要是我我也想一辈子呆在这里。”
这话说得有些阴阳怪气了。
容绪咳了一下:“别听谢流胡说八道,阿,这次我们过来,除了借粮,还有件事,就是想让你回漠北。”
容一呆:“这么快。”
他恍惚间以为自己才是昨日入京的。
“五年了,也够了。”谢流道,“王爷已经为你请旨,就等正式加封了。”
容从出生起就被人叫做世子,来了定京,同熙帝等人也一直以世子之礼待他。
容瞪眼:“我居然还没加封为世子?”
容绪摊手,有些无奈道:“确实没有。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儿子,这么一道旨,可有可无的。”
封了世子,就要回漠北了。
容垂下眼睛,以前不觉得,现在一回想在定京的点点滴滴,还真是舍不得。
“先生,”容推开谢流的房门,来到他这里,“您在忙什么?”
谢流回头,看到是容,手下动作也不停:“裱画,你离我远点,别毁了我的画。”
容乖乖地应了一声,自觉远离,随口问道:“这是要给谁的?”
“给你的老师。”谢流道,“教导你这个混世魔王不容易,搞不好就会折寿,得备些好礼。”
“给陆先生的?”
以谢流的性子,肯定是看不上巩咏德的。
“你不是肯定了吗?还问?”
谢流将画吹干,小心翼翼地装到画匣里。看到容还坐在那里,端端正正的。屋内燃了炭火,门窗只露出点缝隙通风,谢流虽然是书生文人,体质也不是很弱,故而炭火设得也不多。
屋内说冷不冷,说热不热,容坐在冰凉的红木椅上,还这么耐心。
“还真不一样了。”谢流走到容身旁,比划了一下,“以前这么一点,就喜欢到处跑到处闹,怎么都坐不住,背个书还要人看守。”
“先生……”容内心一阵触动,颇有些不自在,“我都这么大了……”
“是大了。”谢流有些哽咽,“会为人着想了,没那么霸道了。”
容忽然脸热,不好意思地拖长声音:“先生……别说了。”
谢流轻笑,容也大了啊。眼前的少年穿着一身华贵的紫色衣袍,领口是白色的绒毛,与他的皮肤同色,他没有像他一路所见的其他定京男子那样戴玉佩花,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将头发挽起,一条素白的发带系着。昂头挺胸,眼睛里都亮着神,就这么坐着,也是简洁又不失雍容。
第42章第四十二章[vip]
谢流给容倒了杯热茶:“坐了半天了,喝些热的吧。你找我来,是有何事要说?”
容瞄了眼他珍重放在手边的画匣:“先生是要拜访陆先生?”
反被容先问起自身,谢流也不急着问他了,给了个肯定的答案:“陆先生于我有些交情,多年以来,虽然书信甚少,却可谈得上是交心了。”
居然这么好?
容有些别扭:“以前怎么没听您提过?”
谢流停了停,半晌才道:“我以为,定京我是不会再来了。”
对于谢流的事,容以前在府中也曾听闻其他幕僚提起过,言语间满是尊敬。对于谢流,他们是心服口服的。
谢流面上闪过怀念之色:“当年我能回漠北,还真是多亏了陆先生。”
容小鸡啄米般点头,表示自己有在听。
谢流看他这样,不知怎的又有些手痒了。
看着挺乖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捋一把。
容毫无所觉,打探完陆昌明的事就提起了齐澜。说是之前的见面,未生疏冷淡了。
谢流蓦然想到了容绪的做法,一阵恶寒:“难道你要我亲亲热热的上去抱一下?王爷都没这么做。”
他又补充道:“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太子,我们不过是藩王,表面上的礼还是要到位的。”
“不是。”容回道,“只是觉得……有些疏远了。我们不是太-子-党吗?”
“你觉得正经的□□应该是怎样的?”
“就……就那样啊。”容答不上来,往日他和齐澜除了闹矛盾,向来都是亲近的,有时候因着齐澜的性子好,容还会得寸进尺。
“我以前又没有当过太-子-党,”容大声道,“老子也是第一次好伐!”
谢流:“……”
他望了望外面,确定真的没人:“凡事都有第一次。你这么大声,是想让人都知道你在慌吗?”
“我没慌!”
“那你这么大声说什么?”谢流语调一转,“难道是心虚?”
容这下说话更大声了:“我心虚什么?我有什么可心虚的?”
谢流:“……”
他坐了半晌,等容平静下来,这才问道:“世子殿下,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之前对太子那样,显不出我们和他的亲近?”
容小声的嘟囔了句“废话”。
“很好。”谢流回他手中的茶杯,“那你说说,怎样做才对。”
这个容哪里说得上来?他回想了一下以前和齐澜的相处,不说话了。
谢流挑起一根眉毛,略带挑衅:“怎的不说了?不是想和我长篇大论吗?”
“还是先生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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