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伴读有点凶

分卷阅读62

今日早上,就一同乘了马车来国子监了。
只要这两人一直好下去,他们下边的人就不会怎么为难。太子性子好,大多数时候都是让着容王世子的。
齐澜瞥到白露给容的信,道:“先去容王府,不管怎么说,你都有五年见到王爷了吧?你就不想他吗?”
当然想。
不论心里是怎么想的,容面上却不会露出半分,他拢了拢小白往外探的鸟头:“你应该先回去,再怎么说你都是太子,不能老是我先。”
齐澜眉眼含笑:“这会记得起我是太子了?”
容抿了抿唇,缓缓道:“毕竟是藩王,私下见面好像不太好吧。”
他没有说是谁,但睫毛一颤一颤的,被睫毛遮住了大半的眼光却是期期艾艾的转向了齐澜。
心脏猛烈跳动到几乎要蹦出胸膛,齐澜咽了咽喉咙,才将要到喉咙口的心脏给压下去:“你这么为我考虑,是为何?”
这个还需要原因?
齐澜不说,容还真没发现。他竟然不知不觉地就往齐澜那方面想。
“怎么说我都是你这边的,勉强……算半个幕僚吧,为你着想不是应该的吗?”容粗声粗气的,似是要掩饰自己的心虚,要按他平日的行事作风,这种事在他看来其实是无关痛痒的,自然是以自己方便为先。
看容有些跳脚的意思,齐澜也不逼了。
他又端正了神情:“这点不妨事,反正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
很有道理。
容想了想,自从他选了齐澜后,大家都默认容王府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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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绪到了定京,按理也应当是亲自去往同熙帝请安报一声,然而他却只是打发人往宫里带个话就算完了,说是舟车劳顿,待休息好整理好仪容后再去。
同熙帝得了消息,好悬没把手里的茶泼到传话的小太监脸上。
他抖着眉毛,喘了会气。一旁的刘安见势不好,急忙将人挥退,将他缓缓扶到座位上:“这容王就是这脾性,都多少年了,陛下且放宽心些。”
同熙帝喘了好一会再停下来,又抓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些,喝得急切不呛了几口。
刘安脸色毫无变化,慢慢地帮同熙帝拍背缓解:“陛下莫急,容王总会进宫的。”
同熙帝哼了一下:“朕知道,就是有些气不过。”
他的眼底划过一道寒芒,不再说话了。同熙帝心底清楚得很,容绪这是没办法了才进京,可都这样他还是不愿意低头。
目光转向高台上面的龙椅,明明他才是天下之主,容绪却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把他当可有可无的存在。
同熙帝:“这会国子监也放学了吧,容王世子应该也是赶着回去了吧?”
刘安答道:“看时辰也是差不多了,陛下有事?”
不过十里地,漠北有好马,这点距离眨眼就能到。
“罢了。”同熙帝摆手,“让他们父子团聚先。”
“陛下仁慈。”刘安赶紧恭维他。
不想同熙帝又转到另一个人身上:“朕记得,今儿容王世子是同太子一同去上学的,是乘一辆马车同去的吗?”
刘安:“是,太子说是没必要,都是同路的,不过顺手的事。”
“那太子也跟去容王府了?”
刘安一顿,不再流利了:“这……不知,还请陛下稍等,奴婢这就去查个清楚。”
他说着,抬腿就要走。
“不必了。”同熙帝叫住他,“朕不想知道了,你下去吧,让朕静一会儿。”
刘安看着同熙帝,动作迟疑,不再动了。
同熙帝见到他这样,厉喝一声:“没听到朕的话吗?!”
刘安忙应几声是,倒退出去了。
同熙帝待到刘安完全退出去了,这才放松自己,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
“这个刘安……”他勉力拿起喝剩的茶,胡乱地吞咽几口,不知是又想到了什么,缓缓叹气。
龙椅之前的桌案上,各地送来的奏折分门别类的整齐摆放好。
这些都是刘安做的。
同熙帝处理奏章不喜人多打扰,往往是只留了刘安一个,他识字又识趣,该怎么做心里都有个数。
“总比是一头白眼狼好。”空旷的大殿,同熙帝无力的声音悠悠响起。
他坐了会,自觉已经恢复好了,又走桌案那里,在最矮的那一叠奏章里抽出一本,奏折最后龙飞凤舞的签了一个人的名字容绪。
这是一封正式请封容为容王世子的奏折。
御笔朱批,鲜红浓厚的朱砂墨水,在纸上滴落一个红点,同熙帝一顿,终究还是挥笔。
准奏。
容这个容王世子,其实一直都没有正式的仪式圣旨证明。只不过是容绪只有他这一个儿子,大家都这么称呼罢了,久而久之,竟然没人记起这件事来了。
原本容绪也不在意的,在他看来,无论同熙帝认不认,容都是他的儿子,漠北也迟早是他的。
首先提起这事的还是谢流。
“还请王爷多做考虑,世子虽然是您的儿子,却不是名正言顺的世子,这样一来,若是以后陛下想要回容王这个爵位,可是有由头的。”
容绪啧了一下:“也就你们喜欢玩这种肮脏的把戏,没那道圣旨阿就不是儿子,简直可笑。”
谢流眼皮都不抬一下,他置身马上,不急不忙的拉着缰绳:“这可不怪我。”
他们一行人已经进了定京城,热闹的街道人群自动分开,两边的酒楼商铺都有人站着,好奇地看着他们。
谢流听到两边都有人赞美容绪的相貌,英武大气什么词都有,到了他这里就是这样的:
“这个豆芽菜是谁,哪来的脸与容王同行?”
“这个小白脸,弱不禁风,怎的骑那么高的马都不掉下来的?他真的是从漠北来的?”
谢流:“……”怎么说他都是漠北出来的,要是不会骑马是要笑掉谁的门牙?!
想当年……
他甩了甩袖子,定京的百姓眼神真不好!
谢流这样的都能听到,容绪更不用说了。他一路行来,早就听了一耳朵,都腻味了。
不耐烦地掏掏耳朵:“都是些没用的话,你不要放心上。”
“这个肚量我还是有的。”谢流抽了抽嘴角,“只是王爷……您能注意一下吗?”
真是太不雅观了,他的眼睛啊!
容绪一点都不在意:“这有什么,那些人都是看脸的。”
两边传来细碎的声音:
“刚刚那个动作,容王是在做什么,是捋头发吗?”
“明明是整头冠!”
“容王当真是潇洒好看!”
“……”谢流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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