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若为平生

分卷阅读107

”的样子,简直了。
颜子钰烦躁地敲了敲头,终于开始为这个戏学院的家伙头疼了。不过想到恐怕还得和他相处一小段时间,为了避扯皮,也便顺着他的话说了:
“那好吧,子……子溪,这样,你先住在旁边的墨泓轩吧,有什么需要的你跟我说便是。”
洛子溪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再强求太多,能先已客人的身份留下已经是很不错的结果了。于是便十分乖巧听话地起身一礼,款款而出。
然后他站在竹屋之外,左右望了望。
他看着空旷无人的这座园子,一个仆役也没有。
嗯……那什么墨泓轩在哪?
洛子溪深吸一口气,脸上又熟练地挂上了三分笑容,可惜那笑容怎么看都有点僵硬,转身回了屋子。
“洛……子溪……?怎么回来了?”
颜子钰十分诧异地问道。
“…………”
你还好意思问!
洛子溪心中疯狂吐槽,一边低头狠狠翻了个白眼,然后用颇有些怯怯的语调问道:
“公子……那墨泓轩不知在何处……?”
颜子钰一拍脑袋:
“不好意思刚才忘了跟你说了。君行,你带他去。”
“是,主人。”
洛子溪跟在颜君行的身后缓缓走着,心里更加疑惑了。
主人?
这两人是什么关系?
在没有搞明白基本人员关系的情况下,洛子溪当然不会轻举妄动,是以这一路都乖巧之极。
而颜君行自然也默不作声,只不过脸上又恢复了做暗卫时的冷峻表情,说不上敌意,只不过是颇为戒备。
将洛子溪送到之后,颜君行飞快赶回了屋子。
虽然这事来的突然,但在刚刚短短的一路上,颜君行已经飞速把这事想的很明白了
自己什么都不能问。
不能问主人是不是要留下他,不能问主人为什么要留下他,不能问主人以后会不会把他为床伴,不能问主人会不会……
会不会不要自己了。
不能问。
问了,就是嫉妒,小心眼,没有容人之量。
明媒正娶的正妻尚不得阻止夫君纳小,何况自己这等身份。出身并不比那洛公子高不说,论容貌气度身形知情达趣,哪样都比不上洛公子。
主人要做什么决定,自己没有置喙的资格。
即便这个决定可能让自己失宠,可能让自己不再是主人心中的唯一,甚至可能让主人在未来的某一天厌弃自己。
……但那也是自己应该接受的命运。
即便颜子钰对他说过他是自己这辈子的唯一,颜君行也并不是不信,但颜君行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以此为倚仗。
主人要宠他的时候他可以受着,当主人要宠别人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去跟主人求什么。
那么……就这样吧。做好作为一个下属近侍的本分。若是主人真的另寻新欢厌了自己,至少还可以守在主人身边尽心服侍。
有机会在主人身后默默地看着也好,总好过自己因为嫉妒而惹得主人不快,把自己丢出去。
…………
颜君行心中暗暗做了这样的决定,他自认为这是很通透很豁达的想法了,是以他非常淡定、面不改色地回了屋子。
“君行……?”
然后他就被他的主人扑了个满怀,对上主人的眼眸时,他诧异地看到主人那熟悉的眼中竟然全是心疼之意。
“君行你……你别……”
我别什么?
颜君行纳闷不已。
而颜子钰看着怀中这人微红的眼眶,伸袖抹掉了他眼角隐隐渗出的一滴晶莹。
作者有话要说:
……
其实比起表面戏的洛某人来说,君行才是真-内心戏丰富啊,脑补了那么多。
毕竟患得患失是日常。
第60章梦境
时间仿佛静止了。
此时颜子钰的眼中,只有君行微红的眼眶和眼中浮起的薄薄一层雾气。而君行那茫然的表情却表明,他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的状况。
怎么会这样呢。
颜子钰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一下一下揪得生疼,此刻的君行明明什么都没说,明明是一如既往地顺从安静,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让他心疼。
怎么会这样呢。
他以为君行只会把洛子溪当做一个普通的路人,即便要在家中借住几天。
他以为君行绝对不会对这个陌生的客人感到有什么威胁。
他以为君行会对他的决定毫不怀疑。
他以为君行即便觉得委屈了,也会想办法跟他商量。
他之前甚至在想,要不要借这个极佳的机会,让他的君行自己来学会如何表达诉求,学会吃醋和不满,学会对自己恋人的占有欲。
所以他没有对洛子溪的一番表演做出任何反应,任由洛子溪将以往的那些初见金主的手段,全套都来了一遍。
他还想试着逼一下君行,看看他在被自己宠了这几个月之后,有没有学会像一个正常的恋人一般,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也会生自己的气。
现在,他的计划显然是失败了。
颜君行简简单单的一个眼神,就让他将所有的想法瞬间付之一炬。他所有的设想,所有的试探,分毫没有成立。
颜子钰此刻哪里还想什么有的没的,把人揽在怀里之后,直接便想好好安慰一番。
然而他抬起手掌刚想动作,却十分愕然地发现颜君行的表情已然飞速地恢复如常,一如既往地温顺而淡然,似乎刚才泛红的眼眶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主人,天色不早了,您晚上想吃什么?属下这就去准备。”
“…………”
颜子钰错愕万分,想说的千言万语瞬间梗住了。
他确定刚才自己绝对没有看错,君行那一瞬间的委屈。而且君行也绝对不是会搞什么欲擒故纵装白莲花的性子。
那这是……什么情况……
眼见着君行迈步就向着厨房走去,他急忙运起轻功跟上,一边走还一边忙不迭地喊着:
“君行君行!你听我说,喂!”
颜君行自然停了脚步,转头看着主人,依旧是那副温温然的模样:
“主人有何吩咐?”
“我……我是想说,君行你别想多了……”
说了一半,颜子钰卡壳了。这种事情,向来空口无凭是最没有说服力的。他竟然不知道该怎样用言语去抚平君行心中藏起的波澜。
谁知颜君行听了这半句话,却忽然有些无奈,微微叹了一口气,看着颜子钰道:
“主人……您何须与属下解释此事,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了……”
颜子钰猛然抬头,见他神色并非是置气或者故意讽刺,竟是全然的真挚,心中忽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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