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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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
“你怎么穿成这样,平白叫别人瞧了去。”宁长青却红着脸反问,眼神闪烁地看着面前的人,耳根都通红一片。
“你都能逛青楼,我便能着红妆!”江季麟冷哼一声,扯掉面纱,甩了甩长长的水袖。
水袖宽大,若不细瞧倒真瞧不出来右臂的空荡。
宁长青一看江季麟神色便知他恼了,忙认错:“季麟哥,我可没有看那些女的一眼,那梁程是个好色之徒,金银不爱爱美人,和他谈事情只能来这地方。”
江季麟其实晓得宁长青断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事来,只是一想到他来这风月场地心里便不舒服,这才又是恼又是醋地赶了过来。
但江季麟心底还是不舒服的,转头不理宁长青。
宁长青却盯着他的模样起了满腹的□□。
他从未见过江季麟着女装时的样子,这样一瞧,竟是别有风姿,勾人的厉害,直把自己腹中那些火勾的旺盛。
“季麟哥。”他声音已然沙哑,透着满满的占有欲,“谁都瞧见了你这幅模样?”
“与你何干?!”江季麟仍是置着气。
“多一人看到,我心里便多难过一分。”宁长青上前抱住江季麟,面上露出委屈的神色,“你这幅勾人的模样,不知勾去多少人的魂,叫我如何咽的下。”
江季麟抖了抖胳膊,一阵恶寒:“你都三十五六的人了,还做委屈的模样,丢不丢人!”
“不丢人。”宁长青在江季麟脖颈蹭啊蹭,手指已经在他腰身上游走,顺着腰窝滑下两股之间,“在你面前做什么样子都不丢人。”
江季麟面颊微红,敏感的身体被宁长青逗弄的发起热来,不自在地躲开了。
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可不是被就地正法的。
宁长青怎会放过他,打他那一眼认出江季麟起,就没打算放过江季麟。
这样难得一见的模样,他得好好珍惜。
江季麟躲着,宁长青不屈不挠逗弄着,钳子一般把他禁锢在怀中。
十二年了,怀里的人似乎一点都没变,一如十年前那般,一个眼神便足以叫自己心神荡漾。
他总是爱不够怀里的这个人,怎么也爱不够。
他迫不及待着下一个十二年,下下一个十二年,下下下一个十二年,直到两人都两鬓斑白,直到葬身黄土。
江季麟虽是面上恼着他,心里却是爱的不行,一想到宁长青在这青楼晃悠一圈不知又被那个不长眼的窥探了去,便抓心挠肺恨不得拉住宁长青里三层外三层洗刷一番。
他的这些恼意,还不都是爱极了。
宁长青自然也晓得,一边吻着他耳垂一边触碰着他身上敏感的地方,低低地咬耳朵道:“别恼了,我有一个礼物送给你。”
他从袖中掏出一本画册来。
江季麟接过略翻了一下动作便滞住了。
这画册上,俱是同一人,从孩提到少年,从少年到成年。
从下学路上的耍闹,到和同龄孩子的打闹,到捧书静读,到畅快游玩。
这画册上,用画画的样子,记录着齐孑然这些年的生活。
江季麟的眼眶瞬间便湿了。
“我十二年前便遣人画着了,那梁程是个线人,今年孑然出宫立府了,封了王爷,以后这画便没了。”宁长青在他耳边轻轻说,“我知道你也派了人每年打探他消息,我便想着,我何不叫人画下来日后给你看,之所以今日才给你是怕你神伤思念。如今孑然立府封王,过不了多久怕就要大婚了,是真的成人了。你啊,该放宽心了。”
“长青……”江季麟一点也不恼了,一手揪住宁长青衣领微微踮足吻上了他的唇,吻得热情似火。
宁长青眼里全是□□,抱起江季麟更加热切的回应。
他其实还瞒了一件事。
但这件事,还不是说的时候,徒增江季麟烦忧操劳。
他已经瞒了十几年,再多瞒几年又有什么,总之他是不愿,也决计不会再让季麟哥劳心神。
这后辈子,该是他站在江季麟身前,遮风挡雨。
第109章应是良辰好景(17)
这是一处酒馆,这酒馆的位置极好,处在各商队必经之道的交汇处,每日的生意都极好,便也带动了不少周边的谋生手段,这两年来了个说书先生,说书说的很是。
此时正是晌午,过路的商队都进来避日头歇脚,这说书人看人多了,便说了一段极有意思的往事。
“好!好!”周围一阵欢呼声,“继续说啊,接下来怎么了!”
说书人却闭口不言,压着纸扇半眯着眼。
有那懂行情地开口叫道:“得得得,大家凑凑,给他些赏钱!”
他话音刚落,便有一人起身道:“先生请继续,我家公子出十两银子。”
众人一听,俱倒吸一口气,半信半疑地看着那人的方向。
那里的角落里,坐着几个并不起眼的人,中间一人身着墨色长衫,罩着面罩,看不清面容,手上握着一盏茶,但从那白皙修长的手指便瞧得出此人不俗。
他身边的人存在感都不高,但若细细瞧去,总觉得透着一股让人不敢轻易上前的气势。
有一个年纪稍小些的,当真端了个红漆盘子朝说书人走,盘子里赫然是几锭晃眼的白银。
众人翘着首看着。
说书人也是惊诧无比,惊疑不定地看了那方向几眼。
“先生怎么还不继续?可是嫌银钱少了?”端着银钱的人微微拔高了音量。
“不敢不敢,老朽这就继续。”说书人咳了两声,一拍手中的醒木,“话说那大司马宁长青引兵而降,这麟国便如昙花一现般彻底消失,那宁长青带兵镇守西北,十几年来把整个西北治理的井井有条,外敌不敢来犯!咦,说起来这也是一桩奇事,宁长青任麟国司马时已是二十四五的年岁,竟从未娶妻,后院中连半个妾室都不见。”
“他后来嫁了个男人!”下面有人叫道,引来大家阵阵呼应。
“对啊,这个我们都知道!”
“这事我小的时候便闹得沸沸扬扬!”
说书人神秘一笑:“大家都知那宁长青担任西北守将没多久便和一个男人成了亲,还是带着嫁妆嫁过去的,闹得天下人尽皆知。可大伙儿有谁知道那个男人的来历?”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却没有得出个准确的答案。
关于那个男人的传言太多了,无论是身世,性情,原本的容貌,还是地位,都有百种说法。唯一确定的便只有独臂,毁容,经商的天才这三条。
“你快别卖关子了,说说吧!”
“那老朽可就说了。”说书人笑道,“那男子曾被宁长青唤作季麟哥,又被人唤作江公子,姓名十有八九便是江季麟。江季麟这名字,在座的不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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