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躲我

分卷阅读8

江清风把手机伸到江母面前,一副邀功的模样:“你看我发现了什么。”
江母抬眼看江清风,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发现了什么?”
江清风急了,又往前推了一下手机:“你自己看啊,大情况!”
江母转过脸把鸡蛋翻了个边:“我没兴趣看黑屏。”
江清风一脸黑线,重新按亮了手机:“你看。”
手机屏幕上是一张合照,两个主角正是大学时期的江遇之和方海粟,一个坐在草地上,一个将头枕在另一个的腿上,嘴角挂着舒适的笑。
江母微微张嘴,江清风又把剩下的照片一一滑出来,总共九张,每张构图都十分专业,两个人的姿势略显亲密。
江清风试探地问道:“我哥没有同胞兄弟吧?”
江母道:“你这哪来的?”
“一个叫王先生的博主七年前发的微博,这几天被人翻出来了,我去他微博看了下,好像是个搞摄影的。”江清风道,“挺文艺的一个人,对了,”她翻到微博截图给江母看,“这几张图还配了字。”
江母眯着眼睛,念了出来:“你眼中有云和天,有跳跃的寂寞和清澈的鲜活,有说不完的情话和我。”
江清风抖了一下,道:“好像怪肉麻的。”
江母道:“海粟眼睛挺漂亮的啊。”
江清风闻言立马点头,翻出刚才最后一张照片,拿出打广告的架势:“超美的!”
这张照片中,两人轻轻拥抱。江遇之只有一个背影,方海粟矮半个头,脑袋埋在他肩上,正好露出那双眼睛,对着镜头,像蓄了一汪清泉,又带着几分深渊的神秘,迷人得很。
江清风笑着回手机,忽而神情不对劲,犹豫道:“妈,鸡蛋黑了……”
江母回头,赶紧把火关了,白了她一眼:“下回记得挑个时候。”
江清风做了个鬼脸就出去了,江母若有所思地拾厨房。
晚上八点,江母去了江遇之的公寓,由于提前打电话问过,她知道江遇之没出去。
进门的时候江遇之在阳台的跑步机上跑步。他听到关门的声音,轻轻喘着气,喊了一句:“妈,我在这儿,你随便坐。”
江母环顾一圈,桌上外卖盒子还没丢,沙发上堆了几件刚下来还没取衣架的衣服,茶几东西摆放凌乱,电视柜上有肉眼可见的灰尘,扑面而来的单身气息。
她坐在沙发上,顺手就叠起了衣服,道:“遇宝啊,你寂寞吗?”
江遇之对这个称呼内心翻了个白眼,认真思考了一下:“还好吧。”
江母叠好衣服又去摆弄茶几:“你一个人住,没人陪说话,没人陪吃饭,不无聊吗?”
江遇之从跑步机上下来,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脸,看了江母一眼:“妈,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母坐正身体,放下手中的事情,对着他严肃道:“我只要方海粟那样的儿婿。”
江遇之顿了一下,坐在旁边,沉默一阵抬头道:“妈,你又不了解方海粟。”
江母正要反驳,江福尔摩斯遇之又道:“你只怕和二百……江清风一样,是个颜控?”
江母气定神闲地拿过那本《飞鸟集》,随意翻了两页:“我不信你是那种不喜欢别人却和别人在一起的渣男,而且我还算相信你的眼光,所以,我觉得他性格应该会很不错,至于相貌,加分项。”
“……”条件充分必要,无法反驳。
江母走后,江遇之洗完澡上微信,到了江清风发过来的九张照片。他一张张存下,江清风又丢过来一个仰天叉腰笑的表情包,江遇之就发了个猪头以示回礼。
他记得当时和王礼仁打赌输了,就做他模特拍了这组图。王礼仁真正想拍的是方海粟那双眼睛,只不过选择了一个大胆的拍摄方式,让江遇之过来陪衬。整组图都是冷色调,照片上的两人若即若离,是一种介于情人与友人之间的状态,带着隐秘的禁欲感,方海粟那双眼则是其中一抹深沉而又鲜活的亮色。
江遇之盯着照片看了会儿,“啧”了一声:“怪不得我妈说那样的话。”
他又想起什么,扑到床上,身体有点儿热。昨晚在二十四点,抱到粟粟了,手感很好,明明分别了五年,他身上的味道却还是自己熟悉的。
真想接他上班啊。江遇之放飞思想,把脑袋捂进被子,竟然脸红了。
方海粟也趴在卧室的床上,拿着手机许久没动。他点开微信,先是在与江清风的聊天页面打字,然后又一一删掉。重复两次之后又去江遇之那个页面,上面还是他那天问早的消息,他输入几个字,删掉,又输入……
手机嗡嗡震动,方海粟看到来电的那串数字,顿时有种心思全被人知道了的慌乱,不小心按了挂断。后知后觉到自己做了什么,他叹了声气,感觉很长一段时间,手机都没有再响。
“嗡嗡”
方海粟摸过手机,感受了几下震动,才故作淡定地接起电话。
“粟粟,没睡觉吧?”
“没有。”方海粟坐了起来,他还以为自己来回输入被发现了,主动解释道,“准备在微信上问你手有没有问题的,你就来电话了。”
江遇之疑惑道:“什么手?”
方海粟语塞。
“哦,我想起来了,”江遇之道,“就一点点痛而已。”
方海粟心揪紧了一下:“你上药了吗?”
江遇之却没放在心上:“这个不用上药的吧?过两天就好了。”
“要是落下病根,手废了怎么办?”方海粟说完后才发觉自己语气有点儿急,于是放慢速度,“你不应该挡的。”
那边显然是没觉得,笑道:“我就算手废也总比你脑震荡好啊。”
“……”方海粟觉得自己词穷了,他内心还是过意不去,“你把手发过来看看。”
江遇之道:“等会儿发,我想跟你多说几句话。”
方海粟沉默了,他不明白这有什么意义。江遇之像是在等他应允,他听着耳边浅浅的呼吸声,道:“你发过来,如果严重,就去买药,买药的钱我转给你。”
江遇之正要说什么,方海粟侧卧在床上,又道:“江遇之,我们现在已经分手了,五年了,再亲密也都疏远了,这三个‘了’,都表示动作已完成,你懂吗?”
江遇之心道他这好像是两人重逢后第一次说这么多话,他实在是不明白方海粟为什么这么抗拒与自己交流。想着便问出了口:“既然你说过去了,那怎么对着我就不能像对一个陌生人一样,可以说可以笑?”
方海粟没想到他会追问,无言了两秒。
“为什么这么嫌弃我……”江遇之突转画风,前一刻还有理有据地逼问,下一秒竟装起可怜来。
方海粟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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