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都会有女孩儿倒追的,为什么还来相亲?”
张麦微微叹了口气说:“自上大学以来,父母就相继得了重病,那时候家里条件不好,钱都拿去为父母看病了,我工作之外又要兼职,又要照顾父母,顾不上谈情说爱。父母都去世后,我又忙于还债务,直到去年年底,才还清所有债务。今年换了车后,闲暇时间我出去旅行了,所以我才一直没谈过女朋友。现在我手边就只剩下两万多的存款,但到年底,我肯定能存下十万的。”
艾怜心里有些心疼他,从他的描述看,他是个有能力有担当有责任心的好男人,和她梦里的张麦很是相似,可是,世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她心里一动,试探道:“你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其实我很希望能有个兄弟姐妹,就算不能帮我分担生活压力,起码在我最困难时能从神上给予我安慰。”
艾怜松了口气,梦里的张麦被爹娘和兄弟姐妹拖累着,过得很是艰辛。虽然对面这个张麦也很苦,但总归苦尽甘来,比那个张麦要命好很多。
她赶紧安慰他:“你人这么好,以后一定会得到幸福的。”
张麦的嘴角马上噙着一丝笑意,忧郁之气一扫而空,俊脸变得生动起来,满怀希望地说:“艾怜,我对你印象很好,希望你不要急着拒绝我,能给我一个与你相处的机会。”
艾怜没有答复他,转移话题问道:“你都不问问我什么条件吗?也不问问我以前的男朋友们都是怎么分手的?”
“我在微博上见了你的照片后,便觉得你很熟悉,你的网店我去过很多次,也看见你和买家的互动留言,我觉得你的性格也同我想象的一样,开朗、热情、干练,还有泼辣,得理不饶人。”
艾怜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有一次一个买家无理取闹给她差评,她火爆脾气上来没忍住,把买家骂了一顿,接下来有三四个月的时间,她的营业额急剧下降,好在她的商品质量过关,硬是挺过了那段艰难的日子。
张麦忽然觉得第一次与女孩子见面就评价她泼辣,这话真是很没礼貌很过分,心里惴惴不安,怕她生气,忙掩饰性地喝了一口咖啡,脑中想着补救的法子。
最后发现自己实在不会说甜言蜜语的漂亮话,只得用深海一样漆黑的眼眸凝视着她,实话实说道:“对不起,我说的‘泼辣和得理不饶人’,不是贬低你,而是指你的性子直爽率真,让我很是喜欢和欣赏。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我真的不是对你有什么偏见。”
艾怜摇摇头:“我没生气,我的性子本来就这样。我以前的男朋友都嫌我嘴太厉害,虽然我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很温柔的,但是如果惹恼了我,我绝不会惯着谁让自己吃亏的。所以最后同他们都处不下去了,就分手了。”
她的言下之意是她很难相处,想让他知难而退。
张麦仿佛没理解她话里的意思:“人总是不断的寻找中,才能发现最适合自己的伴侣。你以前的男朋友都已经是过去式了,没必要再提。我相信你绝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如果日后你是正确的,你当然要坚持,如果是我错了,我不会去争辩什么,反之,我是对的你错了,我会同你讲理,但绝不会与盛怒之下的女人拌嘴,所以,我想我和你之间是吵不起来架的。”
不吵架的婚姻才不正常呢,梦里那个张麦的闷性子她又不是没领教过。艾怜笑了一下,对他的这番话没有任何表示。
张麦虽性格内向,但他极其聪明,观察力也很细致入微,见她的表情便知自己并没有让她动心,便继续说:“你的条件与否都无关紧要,我是男人,自然会为自己的女人撑起一片天。如果你接受我,我一定会为你提供安稳的生活,而且,我会做家务活,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我都做得来。艾怜,未来,我希望我能陪伴在你身边。”
艾怜有些不自在,顾左右而言他,然后笑道:“你挺懂得情调的,也很会说讨女孩子喜欢的话,如果你把这些话说给别的女孩子听,一定会迷倒一大片。”
她这话里的潜台词就是他没讨到她的欢心,也没迷到她。张麦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默默地看着她不再言语。
既然能遇见和梦中的张麦长得一样、性格相似的人,是不是将来也会遇见秦永?如果此时和张麦有了关系,日后遇到秦永怎么办?
如果她心口处没有那个诡异的疤痕,她早就把梦中的情景丢到脑后去寻找新的恋情了。可是,有时半夜她会做梦,梦里的秦永呼唤着她,然后她就会被这被这疤痕灼痛惊醒。她去医院做过检查,只是皮外烫痕,什么问题都没有。医生说是心里作用,建议她要不就做个小手术削去那层薄皮。可是,她舍不得,她记得梦里发的誓言,这是她和秦永约定好的来生再见的记号,若她身上没了这个记号,让秦永独自在茫茫人海中盲目地苦苦寻找而不得吗?
艾怜低头想着心事,虽然这个张麦让她很有好感,但是,还没让她有非他不可的感觉。
这种事情切记拖泥带水,艾怜马上狠下心肠,明确表态拒绝道:“对不起,其实你很好,不是你的原因,是我还不想谈朋友。我现在的心思都在我的网店上,我正考虑着是否开家实体店,所以男朋友的事情暂时还没被我提到日程上。你也是孝顺的人,应该能理解我被父母逼婚的苦恼。非常对不起,白白浪了你一个下午的时间,这咖啡算我请了。”
她从包里掏出二百元钱放在桌上,怕他拒绝,怕和他为这点钱撕扯起来不好看,说了句:“对不爱,我有事先走一步。再见!”
她起身就像身后有鬼追一样,快速离开。
她的举动深深地伤害了张麦的心,即使她不愿意同他相处,也用不着付咖啡钱来羞辱他。他一个男人,相亲还让女人花钱,这让他颜面尽失。
他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苦涩难当。梦里的她,就是这样对他爱理不理的。那一刻,他搞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
回家后,艾怜对老妈交代了一句与相亲男“性格不合”,当然被老妈好一顿埋怨。“高进儿子都生出来了,如今他在交通局已经提了副科,人也上进得很。昨天见到胡雅了,还特意向我打听你的情况,好一顿自夸她如今的幸福日子。她从你手里抢走了男人,你到现在还名花无主,你不觉得你做人很失败吗?”
“妈,谁跟谁,都是命里注定好的。如果我和高进没分手,现在日子一定过得鸡飞狗跳。您放心吧,您的女婿现在正在某个地方苦苦地找我呢。您耐心等着吧,反正我不会一辈子做老姑娘的。”
半个月后,艾怜和老爸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听见门铃声,过去拿起话筒一听,是老妈在楼下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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