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朝政的第一步,自然是要先了解朝堂。
“这是大魏舆图。”吕宁姝翻出来塞给他。
曹丕疑惑地打开,随即又是一怔。
无他,疆域实在是太大了一点。
不但统一了大汉,甚至还在其基础上延展了许多地方,有些甚至还是“蛮荒之处”。
这些都是吕宁姝要求打下来的,而她也有着自己的理由。
地下资源和矿脉。
吕宁姝跟曹丕认真解释分析了一天的朝堂官员和疆域,抬眼一看天色已经黑了。
她起身准备回皇帝寝殿,随口吩咐道:“你住长秋宫。”
曹丕满脸的不敢置信:“你是皇后!”
不是皇后才应该住在长秋宫吗!这家伙居然还敢住皇帝寝殿!
“嗯?他都没意见,你怎么就敢有意见?”吕宁姝拳头捏的咯咯响。
曹丕紧攥着剑柄,无语凝噎。
……算了,打不过。
他忍!他住长秋宫还不行吗!
“等一下。”吕宁姝忽然立起。
曹丕挑眉等着她说话。
“不要用我家夫人的身子做一些沾花惹草的事情。”吕宁姝严肃道。
曹丕一噎,微微睁大眼睛:“你觉得我是那种人么?”
吕宁姝打量了他一番,故意气他:“说不准哦。”
“你”
曹丕深吸一口气,忍了又忍,再也没能忍住,拔出佩剑又一次跟她打了起来。
……
另一边,历史世界。
吕宁姝那儿倒是稳定了下来,却不知莫名其妙来到历史世界的曹丕满是绝望。
正是吕宁姝家的那只。
曹丕左手握着与图,右手握着官职表,一脸的生无可恋。
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过是趁着吕宁姝出征的时候偷偷熬夜批了次奏疏,写累了就顺势在案上小憩了一会,谁知一觉醒来整个世界都变了。
首先是德阳殿西阁里他家大将军送给他的摆件全没了!
接着他又发现本该回到京畿的镇国大将军兼皇后不见了!
再有就是诸葛亮庞统等等他熟悉的属下全都不见了。
三分天下,汉、魏、吴。
本该是统一天下的大魏竟然变成了这么一丁点块地方。
虽说看上去魏国确实是国力最强盛的那个,可曹丕知道其中绝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一朝主公一朝臣。
朝中除了曹操时期留下的老臣之外几乎都是士族。
还有现在朝中实行的什么“九品中正制”,曹丕分明记得这个制度完全是为士族服务的。
而在他那个世界,陈群提议这个制度的时候早就被丞相诸葛亮给驳下来了。
以及这个并不是很健康的身体,分明才刚过而立,却比之他原先要差上一些。
“陛下可要歇息?”吴质关切道。
曹丕总算看见了一个眼熟的人,按着眉头低低叹息一声:“不必,你去打听个人。”
吴质疑惑地侧耳听着。
“吕奉先之女。”曹丕斟酌着措辞。
“这……”吴质有些犹豫了。
“她在何处?”
“臣依稀记得……此人早在建安五年便已下葬。”
换句话说,这人都死二十多年了,早就凉透了。
曹丕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个回答,竟出乎意料的冷静。
他紧紧攥着记载着朝中官职的纸张,望着满纸陌生的名字,目光空茫。
如此制度可稳定一时,而对于皇室来说却后患无穷。
正是内忧外患之时。
曹丕轻阖双眸,吩咐道:“去传贾文和。”
贾诩此时还在世,官至太尉,也是罕见的高寿了。
伐吴征蜀并不是什么难于天堑的事情,最关键的是要先把国家安定下来。
既然已经用了这个拉拢士族的“九品中正制”,那就必须好好用下去,弊端先不考虑,至少要把它的好处发挥出来。
最让曹丕忧心的是这具身子很有可能……耗不起。
忧思过重,想必压力定是极大。
“陛下。”吴质过来许久又回来了,奉上一杆画戟,“此乃……遗物。”
甭管他是从哪个旮旯里找出来这东西的,其实吴质很擅长揣测君王的心思。
曹丕果然依言接过,轻抿着唇,死死地盯着上面的锈迹。
画戟光芒黯淡,显然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使用过了。
因为用它的人根本就不存在了。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能证明她存在过的痕迹大抵也就只有这个了。
怀着生无可恋的心情,曹丕认真地处理了一下午的公务。
由于制度的不熟悉以及对这些臣子不熟悉的缘故,他处理的并不算快。
夜色已深,曹丕摆驾回宫。
殿内。
他把那杆画戟小心翼翼地放在枕边,正要宽衣。
谁知伺候他的宫人却主动上前,而且看上去应当是个地位不高的妃妾。
曹丕被她吓了一跳,立即闪身躲开。
谁啊!?
宫人以为他不满,轻咬下唇,抬袖想为他宽衣解带。
一丝旖旎的脂粉香气。
紧接着一柄寒凉的宝剑就横在了她的面前,杀气四溢:“离我远点!!!”
朕才不是那种左拥右抱的人呢!
宫人被他拔剑的动作吓得腿都快软了:“陛下……”
“滚出去!”
于是那人就真的滚了出去。
曹丕这才松了口气。
……要守身如玉!
他缓步行到床榻前,拾起那杆锈迹斑斑的画戟,定定的望着它。
随即,紧紧攥住,贴在颊边。
委屈。
想她。
一夜未眠。
翌日清晨,曹丕又起来处理公务了。
顶着沉沉的睡意,曹丕一边浏览公文一边深深觉得自己简直不要太倒霉。
如今魏吴结盟,而孙权却拒绝送质子过来,显然是已经心生反意。
现在已经有大臣上书建议曹丕伐吴了。
可他召贾诩过来的时候,贾诩的建议却是“按兵不动、先文后武”,并且还给他分析了一番。
这和曹丕原先的打算一样。
曹丕预感他或许能回去,却不知他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想她。
这个地方谁爱呆谁呆去,反正他一刻都不想呆!
思虑再三,曹丕屏退左右,给这个世界的“自己”写了洋洋洒洒一大段文章。
大意就是劝“自己”在休养身体这方面可以学学孙权那家伙,还有子绥说五石散是祸害一定要全国严禁,寝殿里不要有乱七八糟的人……嗦嗦了一大堆。
重点强调了让他暂时先不要伐吴,治理国家为上策。
并且在文章的最后深切地表示了自己对他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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