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狱

分卷阅读64

告诉你。”
对于他长久思索以后冒出来的这句拒绝,李慰好似也没有感觉到意外,仍然平淡地问:“为什么?”
“因为那不是你能管的事,”归祚明叹道,“连杨先生都管不了,还有谁能管?谁敢管?你要救死狱里的犯人我们可以想办法,别的就不必再提了。”
“哦。”李慰不置可否地应了声,转过头问杨悦,“你的异能……算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叫它魔法,你的‘魔法’能不能以你自己为桥梁,把你看到的东西适时传输给我?”
杨悦尚未回答,归祚明先悟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急旋身,长发在身后扬起弧度,全速奔向敞开的车门!
李慰没有起身去追,而是扬声道:“拦住他!”
车厢顶部应声跃下来一道人影,马洛把他的宽沿帽子翻转过来,准确无误地兜住了归祚明的脸,硬把他推回车内。
“别让他出声,”李慰嘱咐,“不要惊动其他人。”
马洛单臂向后朝她比了个“放心”的手势,另一只手和双腿也没闲着,以快打快地和归祚明拆了好几招。
归祚明的身手是典型的军队风格,大开大阖以硬碰硬;马洛却是咨议局的套路,阴招花招下流招数,一旦缠住你就别想正经较量。两人一分钟内斗了数十招,归祚明显然占据上风,但马洛诱着他从车门附近退进车厢深处,离李慰和杨悦越来越近。
不等归祚明发觉马洛的阴谋,李慰推了推杨悦,后者站起身,伸出食指点在了归祚明的太阳穴上。
须臾,杨悦的指头像被蜜蜂蛰到,又飞快地离开了归祚明的脑袋,奇道:“为什么他们脑子里的东西是一样的?”
“什么一样的?”李慰也好奇地问。
杨悦脸色微红地看了看她,默默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摁住她的太阳穴,把他刚刚从归祚明脑袋里看到的画面输送给她。
李慰:“……”
归祚明脑海中的画面极其不堪入目,而这样不堪入目的画面竟然不是孤例,她在不久前才见过一次,正是杨悦从那女扮男装的漂亮青年记忆里截取,后来又伴随他的回忆一并传输给她的片段。
两者唯一的区别:在漂亮青年的记忆里,这些画面的主角是她和怀特先生;而在归祚明的大脑中,画面的主角是他和光头佬……还真说不好谁更辣眼睛。
杨悦的神色终于由漠不关心变得稍为重视,他传输给李慰的情绪也由羞赧、疑惑变成淡淡的不悦。
“这应该是某种大脑保护机制,”李慰帮他把没说出口的话说出来,“专门用于迷惑像你这样的能够读取他人记忆的‘魔法’。”
杨悦点点头,严格说来他是杨论道设计和制造出来的新人类,而为龙小队是杨论道的嫡系,像杨论道这样的天才,不可能不为他的弟子们预留先手。
可是,杨悦想,归祚明也就算了,那个女扮男装的漂亮青年为什么也拥有同样的防御机制?他当时只顾着在她脑子里找到死狱的坐标,被她记忆里的东西吓到以后立即放过了她……莫非她的身份并不像她故意给他看到的那样简单?
……她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归祚明和漂亮青年脑子里的画面就像屏保,只不过内容是二十五禁的
耳边突然响起斯内普教授的呐喊:大脑封闭术是一门实用的学科!
第四十九章为了联邦
首都星圈,中心特区,咨议局
咨议局的局长办公室内有三个通讯渠道,其中两个是明面上的,一个可以双向连接大部分的外部通讯,一个仅能单向联系总统办公室;第三个通讯渠道则在暗处,没有写入手册,由历任咨议局局长口口相传,不允许局长以外的第三个人知道。
华莱士局长的上一任早已随同前总统一起远离了首都星圈,根据《联邦爱国者法》,他们必须在咨议局探员的密切监视下度过漫长的十年保密期,在离开前,前局长也没忘将这条秘密的通讯渠道告知华莱士。
那是一台旧式电话机,就放在他天然木制的办公长案旁边,华莱士入主咨议局以来从未听它响过,他有时会忘了它是台电话机,而把它当成装饰品,或者随手拿过来充作镇纸。
今天,他正靠在舒适的真皮座椅里享受午后微憩的好时光,那台电话机却忽然响了。
电话机的铃声非常陌生,既清脆又嘶哑,仿佛风铃里灌注沙砬,不是亲耳听见根本想象不出这样矛盾又和谐的声音。
华莱士局长由红酒薄熏的美梦中一下子惊醒,他蓦然睁眼,错愕地盯住叮铃铃响个不停的电话机,就像它是一条随时可能跳起来咬人的毒蛇。
电话铃声持续地响着,华莱士局长缓慢地伸出手,稍作迟疑,动作更慢地拎起了话筒。
“喂,”他对着话筒生疏地道,“我是华莱士。”
“我知道你是现任咨议局局长华莱士,”那头传来的通用语略带口音,似乎是个女人,却又带着几分少年的爽脆,“你应该也知道我是谁。”
是的,华莱士想,他当然知道,前局长离任前卸下一个沉重的包袱,他不得不背起来,因为包袱里装了颗触地及爆的定时炸/弹。
他以沉默表完态,对方又道:“我在‘亨利三世’上遇到一个少年,他有能力探测和控制他人的思想……为什么没人告诉我杨论道的研究成功了?!”
“因为我们也才刚知道。”华莱士苦笑,咨议局里出了叛徒,马洛为自己的私欲讨好未来的总统夫人,向咨议局隐瞒她的研究进度,他或许觉得这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但造成的后果却是灾难级别。“那个少年,他是总统先生和杨珊的儿子。”
那头顿了顿,随即语气毫无变化地道:“我不管他是谁,他去了死狱,联邦最大的秘密很可能守不住了,我提议召开守密人会议,投票决定是否启动紧急预案。”
说完也不等华莱士回答,那头丢下一句“我半个小时后再打来”,便匆匆中断了通讯。
话筒内传来空洞的断线音,华莱士听了一会儿,焦虑地皱紧眉头,茫然地按下话筒。
他吐出一口气,想了想,又吐出一口气,使用第一条通讯渠道,连接现任的军事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
双方的通话简洁高效,虽然第三者听起来像打哑谜,但他们都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现任的军事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是联邦军方理论上的第一人,华莱士尽量保持礼貌,和他约定了半个小时后的全息会议。
短短的一分半钟通讯结束,华莱士出了满头大汗,他哀声叹气地抬手抹了把脸,万分不情愿,却无可奈何地用第二条通讯渠道联系总统府。
专线很快接通,华莱士鼓足勇气,磕磕绊绊地道:“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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