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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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部分石头都露在外面,采蘑菇的小姑娘都能不湿鞋地走过去。两岸的“饺子们”明显也不是来看这个的,社会坤移动的时候,他们也在两边来回跳着。这个游戏要求挑战者在壶口瀑布上划“z”形前进,往好了想,总比在整条黄河上“z”形来得容易多了。
“丁进来了。”陈琦对我说。
我远远地看了他一眼,他小小个子裹了一件雨衣,像误入了这个世界一样,拉了拉鹊桥先生的袖子,和他攀谈起来。我曾经一直以为丁进矮,所以外号叫小四,后来才知道远神他做徒弟的时候前面已经吓跑了三个,他是第四个,开始叫小四,后来才有了丁进这个名字。我和他一直没见过,远神也不让我们有过多的接触,担心影响他执行任务。
“你能别一直盯着看了吗?眼神都快烧出窟窿了。”陈琦坏脾气地将我塞进口袋里。
“好好好,我看社会坤。”
随着河水下行,河道窄窒,水流开始出现暗窝,能看到的石头越来越少了。社会坤的速度越来越慢,等待的时间比真正跳跃的时间多上好几倍。他踩了几块石头跳到对岸,然后开始漫长的等待。河水在这一段路宽窄不一,还带有坡度,几乎看不到裸露的石头。
“大哥!”一直跟在他身旁的红仔大喊一声,然后抛出一块石板去。
社会坤点着脚垫了一下,石板落入水中,正当他要跌下去的时候,阿标又扔了一块石板过来。
“节奏感不错。”陈琦说。
他们几个似乎已经有了足够的默契,红仔和阿标轮流扔着石板,200斤的社会坤靠着臂力惊人的两位小弟,惊险地度过了这段艰难的路途。
“鹊桥先生一直非常紧张的样子,不会昏过去吧?”我忍不住问他。
“他已经是在意识世界里,还怎么昏过去?”陈琦如同看白痴一样看我。
可以昏倒的,我当时看见你睡着了就差点昏过去。你没见过不等于不存在啊!可惜,我并不舍得反驳他,他才16嘛……
“你那什么眼神?昏过去丁进也会接住他的好吗!”
“好嘛……”
红仔和阿标从一岸到分别站在两岸,从接替扔石板,变成了不停地抛石板,靠着无间地配合,社会坤又艰难地前进了一段。河面已经到了最宽最急的地方,数百米的河面上,黄褐色的水翻滚着,没有任何石头露出来,红仔和阿标试着向同一个地点扔石板,社会坤两条腿分别站在两块石板上,前进了几步,腿越劈越开,都快一字马了。
“应该用红花了。”陈琦说。
社会坤说着就抛出那枚红花去,塑料的花片旋转着变大,像个大马蹄莲叶子那么大。
“这就是红花台?”岸边的“饺子”们开始讨论起来。
“据说之前过关的那几个人都是靠着这个宝物过去的。”
“可要仔细看看。”
有不少人已经站到了黄河的浅滩里,一直张望着。社会坤这边没停,他变出红花的瞬间就跳到了上面,可惜,一个没站稳,他的脸跄在了塑料花的边缘上,顿时肿了一大块。我们的鹊桥先生似乎向前迈了一大步,还捏住了自己野餐篮子的苫布。
“好像有问题。”我杵了杵陈琦。
“当然有问题,太勉强了,红花也支撑不了他多久。”
虽然他八卦之魂被gaia针剂阉割了所以答非所问,但是他说的也是个问题。社会坤人类的身体即便有了那朵花做踏板,仍是无法抵达下一次落脚的石头。放眼望去河面都是水,没有任何落脚的地方。社会坤靠着红花来回闪了几次,红花也要消失了,社会坤马上就要掉下来。
“要消失了!”我喊了一声。
社会坤也不知道听到没,他借着红花最后的能量,用力向上蹿了蹿。
“大哥!接住!”等他再次下降的时候,红仔大喊一声,像扔铁饼向他抛出一片石板,石板像打水漂一样弹了几下,到了社会坤脚边,社会坤点了一下,稍微起了点,但仍挽不回颓势。红仔再抛,却已经够不到社会坤那里了。河面开始起风,刮得比101大楼那边还大,湍急的河水被吹出了缝隙,有一块石头在沸水一样的河里若隐若现,只是没有落脚的好时机。
“好奇,你看嘛……”我搓着手看他。
“那是你的东西。”他摆了摆手。
我一把撸起刘海上的红花扔给马上就要掉进水里的社会坤:“这!还有一朵!”
红花凌空绽放,变成了另一个旋转的平台,比社会坤自己那个大了点,但是有限。
“谢谢潜潜兔老弟!”社会坤点到红花的瞬间,整个人又一次轻盈地跃起,只是非常不顺利,还是磕了一下脸。他擦了擦血,在两岸来回穿梭了几次,终于找到了一个好时机,踏实了最后一块突起的石头,顺利到达了瀑布的另一端。他站在岸边紧握双拳,随后向我鞠了个躬。
【恭喜林正坤完成“世界著名瀑布”系列挑战,获得终极奖励。】
“最后那块石头出现的有点蹊跷。”我一边鼓掌一边和陈琦说。
“有什么奇怪的,系统自己打的补丁吧。”陈琦学着我的语气说。
他这么一说,心虚的感觉就涌上了心头,我开始默默地专心鼓掌。
在我们一大群人的注视之下,社会坤肿着脸一瘸一拐地走到了终点,打开了终极宝盒。跑酷的终极奖励我是知道的,秦琼赞助的一张全球通兑的机票。秦琼这厮心黑审美倒是怎么都黑不动,简简单单一张机票卷成博士毕业证书那样的圆筒,上面郑重其事地系着宝蓝色的暗纹细丝带,阳光下随便晃一晃,像流动的蓝色宝石,高级感十足。
“我林正坤,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今天要在这里求一个答案。”他掏出一个扩音器来,大手挥了一下。
“是,大哥!”红仔和阿标,还有一些些我没见过的他俩的同事齐喊。
社会坤的马仔真多啊,不知从哪里冒出那么多效率奇高的人,他们从四面八方赶来,把丁进等围观群众隔开,将鹊桥先生围在中间。他们瞬间扯起了条幅,鼓起了超市开业常用的那种拱形气球,烟花炮竹也都摆了一圈。鹊桥先生似乎有点紧张,篮子也放在了地上。他雾蒙蒙的脸上五官皱着一起,形同一个一模一样的“”。
“我有点话想对你说。”他高举着机票“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超友谊也是挺常见的嘛。”我悄声对陈琦说。
“你看看人家的求爱。”陈琦冷冷道。
我们的求爱怎么了?你自己回忆一下那个小礼堂,比这不浪漫多了!
“我要是知道我的真爱过几年就会搬到西湖去,我一定不会听我老子劝,上北纬34°附近的大西洋岸边和相亲对象培养感情,结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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