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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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别再问了,从咱们生下来就都是糟心的事情,不如都留在比惨大会上来说。”
“感觉那个比惨大会会变成黑洞一样的存在。”
“哈哈,其实还有一件最开心的事情,我一直想和你说。”
“什么事情?”
“我想起你第一次和我说‘我爱你’的时候了。”
“哦。”他眼神闪躲了一下,将我的身体扭过去,指着远方问:“是那个疑似部落的东西吗?”
“你害羞个什么劲儿啊!”我试图转过来,但是无法成功。
“问你呢!”他按住我试图360度旋转的头颅。
“是……”我无奈点头。
“早说不就结了。”他弹了我一下。
我们两个越过部落的划界木桩,倒计时又暂时停止了。偌大的广场上,零散分布着几个火堆,大风中险些没有连成一片。每个火堆前面都聚着一群玩家,大家名义上是聚餐吃饭,其实呢,多半是在这里交流解谜的心得体会,有的人吵得脸红脖子粗,我看了看他们的倒计时,好的,时间都浪在和别人吵架上了。
我和陈琦绕着广场走了一圈,没有到什么系统提示。他站在一个火堆的外围,将我迎着大风举起来,含笑看着我。寒风瑟瑟中,刘海东倒西歪仿佛墙头草,我这个水货造世主表示非常心虚。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我们俩来错地方了吧。要不要去笑树林那边?”
“喂,带着兔子的白衣服帅哥!”正准备喊“一起出发”的时候,离我们很近的一个人喊了我们一声。
“叫我们?”我终于实现了360转头的愿望。
“啊!”他惊叫一声,随后连连点头:“抱歉啊,兄弟,我还以为你是白衣服帅哥的宠物。能不能请你们过来帮我们看看谜面?”
“可以。”陈琦答道。他将我的头扭回来,揣进兜里,走了过去。
“麻烦你们了。”
他们是个英语题:sayhitoeachother。
“我们队员间彼此说了你好,还和碰到的人也说了你好,但是都没有用。”扮成小天狼星的人不用刻意做表情也带着一脸的愁苦。
“谜底是counterpart,你们找到上一次谜题时所在的坐标,以大洪水中最宽的那条河为轴,翻转一下试试。”
“谢谢谢谢!”他们一伙人飞快地走开了。
“那这个呢?一个‘沏’字。”
“象形,截流的意思。去找横在河上的东西吧。”
“还有……”
陈琦不停地回答了十几个问题,直到系统自动提示响起。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人类同舟共济,才得以延续至今。当年的星火,以成为今天的生命之源,请领取最终谜题,祝您好运。】
陈琦从火堆里抽出一条木头,盯着它的火焰对我说:“这个谜面很漂亮,‘画中重见三更时,残月照边城’。”
“完全不知道是说什么……”
“你是不是也想等吃现成的?”
“是。”我连连点头。
“没有,”他干脆地拒绝了我,“我连方便面都煮不好。”
“你刚才不是替他们答地很快吗?”
“突然袭来的头疼。”他捂住了自己的头,对我说:“可能是用脑过度了吧。”
我怎么不信他脑子会锈成这样?
“时间不等人啊!小好奇!”我抓住他的口袋晃了晃。
他嘴角带着笑继续装头疼。
我摇了两分钟,蜉蝣撼大树的感觉。我放弃了,蹲在他口袋里开始自己想谜面:“画中,重现,三更时。”
“有什么发现?”他问我。
什么发现都没有。不过这么说的话,是不是显着我智商特别低?我发现,陈琦回来以后我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变成一个傻子。
“啊,画,三?”
“我们一人猜一半,画中是‘田’,重现是两次,三更是三笔横。是个‘’字,到你了。”
我暗搓搓地在新华大字典里搜了一下,能配上的只有几个字,再配着“残月照边城”的谜面,谜底应该就是“疆”了。
“原来是个疆字啊。让我来看看这个世界的边疆是哪里。”我迅速转移话题掩盖我们俩能力上的差别。
大洪水世界是一个平面结构,中间是陆地,四周是要引发洪水的大海,最近的边界离我们步行俩小时。就算是跑步,也要跑一个小时。
“时间太长了,步行到不了,难道不需要我们两个去边疆吗?”
“如果不是这个世界的边疆呢?我们这个地区的边境在哪里?”
“大洪水时期只有一个地区……”
“那么看来有的时候就算知道了谜底,也没有办法得到宝箱。这样挺好,你不会太累。”
“怕我累,你一刚答了那么多问题。”
“我答对了3个,答错了14个。”他无比自豪地说。
啊,小伙伴们为你们对陌生人的盲目信任表示哀悼。
陈琦将我从口嗲里揪出来,轻轻地摸了摸脊背:“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我还挺想让你看看那个宝箱的,宝箱很好看。”
“我们过不去。我看这世界里的动物怕人怕得厉害,越大的动物越不露面,大概都吃过被当坐骑的亏。”
“是的,还有过动物保护协会的专门针对这个事情,给河神事务局写过投诉信。”
“为了几个程序写投诉信,他们将这个游戏当成现实生活来过?”
“慢慢你就知道了,现实生活太严苛,还是在游戏里比较好。”我跳到地面上,仰头看他:“我有个好办法。你把我变大一点,我驮着你过去。又快,我还不会投诉你。”
“那辛苦你了。”他笑着弯起眼睛。
我迎风长成一头小象那么高,陈琦趴在我后背上,抓住了我前额的刘海,贴着我的耳朵说:“疼吗?会再变大一点。”
我感觉他在勾引我。
兔子的身体再次长大,开始接近这个世界最大的人造物体的极限。
“好了,不能更大了。”他藏在我刘海附近,拽了拽我头发。
“你轻点拽,别把我薅成斑秃。”
“没关系,到时候给你植发。”陈琦笑着俯下身,在我耳边小声说:“一起出发吧。”
他的声音距离我好近,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仿佛吃了蚂蚁大力丸一样,我感受到兔子像火箭一般蹿了出去。他躲在兔子毛里轻声笑我,笑声藏在风声中,但在我听来还是清晰无比。太羞耻了,为什么这么爱听他说话,也永远无法对他说不呢?
这就是爱~说也说不明白?
我驮着陈琦向着海边奔跑,路过了一片又一片的笑树林,也路过了非常多个看着我们傻眼的游戏玩家,可惜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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