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经撩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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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
便从躺椅上跳了下来,转身离了去。
第68章晋江文学城首发
近些个日子出了个怪事,前去北疆的承王打了胜仗,临带着的太医却是死在了战场上。
百姓们站在街头看着往日金碧辉煌的孙府如今却是白幡漫天颇有些唏嘘。
这时一辆黑漆平头车缓缓地从街另一头开来,直稳稳地停了在孙府门口。
帘子被撩开了,一个眉眼俏丽的丫鬟模样从车上跳了下来,又转头去扶车上的主子。
玉清浅从车上下来,众人瞧着她一袭白衣,发髻简单只靠一只玉钗箍着,面上带着轻纱,瞧不真切底下的颜色。
一双眸子美则美已,却是寡淡着,没有婉转的神采。
她怔在原地,呆愣愣地瞧着孙府上的白幡,太阳穴微微刺痛了起来。
走至到了这儿,见到了白幡飞扬,这一切却还是不真切。
她的心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感觉。
站在门口的管家见着这副架势忙迎了前来,揖手行了个礼试探地问道,“不知小姐是?”
玉清浅方将目光从白幡上移了开,在管家脸上兜了几圈,她想回答张了几次唇,身体却像是不是她的一般,连唇的微开合都力的很。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一旁的辞幼见着管家脸上的疑色加深,忙开口答道,“我家小姐是孙公子的旧时,今日前来是想祭拜一番。”
她怕管家不信,又从车上翻来了原先孙则杨赠予玉清浅的字帖,“瞧,这是你家公子送给我家小姐的。”
管家接过翻了几页还与了她,忙将他们一席人引进了门。
原是玉清浅怎般都不肯相信来着,直到进了灵堂中见了棺木,她一颗心直直地往下坠。
孙夫人一早儿便哭过了,此时双眼红肿着勉强支着力招呼客人,见着玉清浅走了进来,实在是陌生的面孔。
孙大人和孙夫人见着她呆愣愣的站在门槛那儿,不再肯挪步,将视线移向了管家。
管家忙上前与孙大人耳语一番,他蹙了蹙眉像是想到了些什么。
北疆离这儿有半月路程,尸体从那么远的地方运回来摆在灵堂上,这屋内的气味实为不太好。
她却是未曾注意,身体半壁发了麻动弹不得一般,花了好多半时间才找回力气开口道,“我、我可以再看一眼孙大人吗?”
孙夫人闻言看向那姑娘的眼神欲觉得怪异,这棺木已经封上如今又岂是说能开就开了的,这话说的实在是无礼至极。
幸而管家上前打圆场缓声道,“小姐,这棺木已经封上,怕是不合适……”
他顿了顿又道,“更何况公子的尸身千里迢迢从北疆运回来,已是不能看了。”
“既是不能看了,你们又怎么确定那是孙大人?”玉清浅像是抓住了最后一个稻草般问他。
“这自是有办法的……”
玉清浅突然弓起腰猛地咳嗽了起来,直到咳出了泪,她感受到眼眶湿润方觉得好受了些,怔怔地又抬起头瞧这棺木。
她本该难过的,她本该哭泣的。
可是她一颗心空荡荡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她哭不出来,她觉得自己可笑极了,明明这般喜欢他。
如今他死了,她却是什么感觉都没有。
一个跪在软垫上的素服女子瞧着她这般突然恍然地缓缓起了身,走了前试探性地问道,“您是玉小姐吗?”
听着这声玉小姐,孙夫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目光也微微放柔了许多带了丝怜意看向玉清浅。
玉清浅眸光无了神采,看向她只微颌了首。
那素服女子轻声道,“请随我来,我有东西给小姐看。”
玉清浅跟上她的脚步,只听她缓声道,“我在哥哥面前每次提玉小姐时,哥哥的神采总是不一样,他必定是极喜欢与小姐的。”
听着她称孙则杨哥哥,玉清浅方明了怕是这位便是孙则杨口中那写的一手好小楷的家妹了。
她停了脚步,扯住孙小姐的衣袖,窒了下鼻息,方问道,“他真的去了?”
玉清浅露出的双眸写着一丝期望,孙小姐却是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下,抿了抿唇道,“玉小姐看到了东西便知晓了。”
走过弯弯绕绕的回廊,终于走到了一个院子前。
院子内植着梅花树,一阵风吹来飘了满地的落英,玉清浅恍恍地将手伸了出来,一片花瓣蹭着她的掌边飘落了下去。
孙小姐拿了东西从屋内出来,低声地问道,“这东西可是小姐的?”
她伸出了掌心,那上面摆着是个荷包。
那荷包小小的,丑丑的。
这是边角料做的,一看便是廉价的布料,上面的针脚歪歪扭扭,绣着个像猪的猫。
这样丑的荷包却是一副好好被珍藏的模样。
孙小姐低着头看着这荷包,抿着唇笑道,“这个荷包哥哥成天放在胸前放着,每次沐浴前都将它小心拿出来,生怕被下人们误洗了。”
她眉间笼上了愁云,嘴角笑着却是带了丝苦,“听着带话的人讲,哥哥临死前将这个拿了出来交代道务必交于玉小姐。”
***
玉清浅恍惚地回到了宫中,她走路没了章法,外人看只觉得她歪歪扭扭实在滑稽。
她却只觉得后脑勺像是被石泥封住了般,转都转动不了。
她下了步辇,往倾玉轩院门走去,却是全然不顾脚下,‘彭’地便被门槛绊住了脚,身子沉沉地砸了下去。
辞幼在身后一下惊呼,忙上前想要扶起她。
却见她突然焦急地坐了起身,抬起了手,她细嫩的手被擦破了很大一块,血洇出了一些。
她却未曾在意,忙张开了手去看手中的荷包。
见着无事轻轻呼了口气,又怕血弄脏荷包,忙换了另一只手去拿荷包。
却在这时察觉荷包微鼓,她将擦破皮的手随意地在衣摆处擦拭了下,轻轻地打开了荷包。
那荷包里正正方方躺着一张叠好的纸,她害怕自己的手弄脏荷包,忙叫了辞幼帮忙拿出来。
辞幼小心展开,却是有些惊讶。
这纸上竟画了一只王八。
一只圆润地趴在地上伸着脖子的王八。
玉清浅呆愣愣地看着纸上的王八,那是她那日随意画了想骂他来着。
她的耳后恍惚间听见一个温润的声音道着,“谢昭仪赏赐。”
他竟真的珍藏了起来。
她的鼻子一酸,心像是被千万只夹子揪住了般疼。
她的全身原本都是僵硬着没了感觉,此刻却又觉得哪都痛,却是哪都没有心头这儿痛。
这般破画,这般破荷包……
他竟真的都放在了心尖儿上珍惜着。
她将荷包贴在心口,终究忍不住伏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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