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能把情话说的更动听些呢?
段兰溪不知道。
“我想要你,只想要你。”
他只能说出这种简单又没有技巧的简单告白。
迎着秦慕那不可置信的眼神,段兰溪又重复了一遍,“我想要你,只想要你。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我就是喜欢你,而且,还会一直喜欢下去。”
段兰溪之前一直用敬语称呼秦慕,“您”来“您”去的,像是两个辈分的人,现在他刻意把“您”变成了“你”,虽说讲起来略微别扭,但是两个人总算是平等了。
秦慕没注意段兰溪的称呼变化,他也不想和段兰溪探讨什么是“喜欢”,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是年轻人的才会玩的游戏,和他没关系。
秦慕笑了笑,又恢复了他平常那宽厚长辈的模样,“兰溪,你……”
他刚说了几句话,就被段兰溪把嘴堵住了。
没错,简单粗暴的直接用嘴堵。
秦慕一张嘴,段兰溪就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就是什么“你还年轻,还有更广阔的世界,还有更多更好的选择,何必拘泥于我。”
说来说去,教条又敷衍。
段兰溪不想听,可偏偏又没办法反驳。
秦慕到底在顾忌什么?是觉得他们年龄差太大?还是怕段兰溪不够认真?
他到底要怎么说,秦慕才能意识到他对他来说有多珍贵呢。
我的心上人啊。
你觉得你自己是什么?朽木?老骥?
可在我心里,你是我年少流离中最安稳的依靠,是我轻狂岁月里最刻骨的温柔。
应该紧抓着不放手的那个人是我,不是你。
段兰溪的吻很轻,只轻轻沾了沾秦慕的嘴唇,一碰即离,他抱着秦慕,把人珍而重之的揽进怀里。
“你不能一棒子拍死我啊。”段兰溪的声音闷闷的,“好歹要给我一个追求的机会啊。”
秦慕沉吟了一声,刚想说话,又被段兰溪堵了回去。
没错,还是用嘴。
他啄了啄秦慕的嘴唇,说话的语气里三分撒娇七分诱哄,“我不要求太多,咱们循序渐进,你先别把我当孩子看了行吗?”
“我真的不是孩子了,我之前在家还帮着你哄秦言来着。”
“你就答应我吧,好不好么。”
“求你了~”
段兰溪立志要将铁杵磨成绣花针,在秦慕耳边不停絮叨,颇有唐僧念紧箍咒的磨叽风采。
然而秦慕心智坚定,不为所动,“不……唔。”
秦慕的眼睛忽然瞪大,段兰溪耍流氓居然还耍上瘾了,只要秦慕说个“不”字,他就亲秦慕一下,说一次亲一次,秦慕不停说他就不停亲,秦慕偏过头不让亲嘴唇他就亲耳朵,磨人的不行。
秦慕:“……”
熊孩子真不好对付啊。
他没有段兰溪那么厚,被段兰溪这一下下的亲着,磨着,秦慕自觉老脸有点挂不住了。
他脸红着,心乱着,没有过多思考就顺了段兰溪的意,“行,给你机会,你先把手放开。”
段兰溪诡计得逞,笑的眼睛都没了,他见好就,怕再逗下去秦慕就真生气了。
他撒开手,向后退了一会,等秦慕整理好了被他扯的皱巴巴的衣服,段兰溪忽然正儿八经的向秦慕鞠了一躬。
“秦总您好,我来应聘你未来男朋友的职位,任期最好是终身。”
秦慕:“……”
他第一次见到敢强迫面试官的应聘者,秦慕叹为观止,便真的像面试员工时一般高深莫测的点点头,“嗯,看你表现。”
段兰溪欢呼一声,八爪鱼一样的缠到了秦慕身上,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着。“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秦慕抚了抚他的背,又偏过头在段兰溪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心里有几丝愉悦,更多的确实惆怅。
他现在四十多岁,对情啊爱啊没有那么深的向往了,也没有无惧将来无惧成败的底气了。
他现在只希望,段兰溪能够心口如一,说到做到。可以安安稳稳的陪在他身边。
久一点,再久一点。
段兰溪乐不可支,虽然现在只是个考察期,但所有的事情都是从考察期慢慢过渡过来的嘛,不急,不急。
他不敢造次,平日里怎么办,现在还是怎么办,晚上睡觉也还是一人一边,各睡各的。
就是……
段兰溪最后实在没忍住,小心翼翼的勾住了秦慕放在身侧的手,轻轻摩挲几下后,他壮了壮胆子,向秦慕那边挪了挪,又挪了挪,再挪一挪。
等挪到一个他觉得满意且秦慕不会介意和“安全距离”后,段兰溪心满意足的停下了,他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后,就沉沉的睡去了。
他睡的太快,以至于完全没意识到秦慕在沉默了半晌后,忽然反握住了他的手。
“兰溪,晚安。”
醒过来时,段兰溪几乎以为他回到了他和秦慕的家。秦慕还是那个带着笑意的温柔模样,他托方琢去买了早餐,摆在桌子上,又用新买的热水壶烧了热水,晾至温热后加了蜂蜜,让段兰溪在饭前喝。
倒是段兰溪自己,迷迷糊糊的拥着被坐在床上,一脸懵懂一头呆毛,活像一个被纨绔子弟轻薄了的良家妇男。
他这样实在是好玩,秦慕忍不住逗他,“清醒了吗?”
段兰溪把秦慕递过来的温蜂蜜水一饮而尽,神智略微清醒了些,他伸手捋了捋头上的呆毛,不好意思的笑道:“醒了。”
秦慕管他就跟管小孩似的,总怕他磕到烫到的,“喝水的时候慢一点,烫着怎么办?”
段兰溪彻底清醒了,肚子里的馋虫也跟着醒了,他起了床,衣服找衣撑子一般的往秦慕身上一挂,“您给的水,温热从来都是正好的。”
唉,刚醒时神志不清,“您”和“你”又用不明白了。
秦慕侧过脸看他,“嘴这么甜,看来刚才喝的蜂蜜水确实是甜。”
段兰溪眯着眼睛,在他唇边轻轻吐气,“甜不甜……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秦慕眸色一暗,捏住段兰溪的下巴,一言不发的就亲了上去,
段兰溪的嘴里果然很甜,齿缝间还留有蜂蜜的甜腻味道,软滑的舌是甜的,糯米一样的牙也是甜的,两个人激烈的纠缠了许久,分开时嘴角还牵连出羞耻的口水丝。
唔,不知道是不是也是甜的。
段兰溪的喉结动了动,他痴迷的盯着秦慕的脸,满脑子都是“把这个人吃了”和“被这个人吃了”的魔怔念头。
等呼吸和心跳缓和了些,段兰溪揽着秦慕脖子的手臂用力紧,正想要凑过去讨要更多的“甜头”,却听到了十分煞风景的敲门声。
段兰溪:“……”
如果来的是方琢或者宋屿,他一定弄死他们。
他光着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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