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放开他,只不停的啄吻他的唇角眉眼,看他眼睛里弥漫出的湿意,脸颊粉里透红,像是浓墨重的山水,十分的美丽。
待他呼吸稳了,湿湿的眸子恢复亮,唐明睿将他拉起来抱在腿上,一边帮着穿衣,一边道:“等下要去游洛河吗?晚间有点凉,穿厚一点。”
东方系着衣带,想了想,道:“明睿想去吗?那咱们先去吃聚宝斋的八宝水晶饺。”
“听说那里晚上十分热闹,之前一直没机会去,现在想和东儿一起看看。”
接过唐明睿递过来的毛巾,东方随口答道:“明睿想去,我自然乐意奉陪。”
唐明睿笑笑,等小东洗漱好,帮他带上遮面的纱帽,在满街亮起的灯火中出了客栈,牵着手直接往聚宝斋去了。
聚宝斋是洛阳有名的酒楼,来往食客颇多,此时正是晚饭的时候,大堂里差不多坐满了人,向小二要了二楼的雅间,正好临窗,下面就是福寿街,商铺林立,古玩字画、衣衫绸缎、脂粉女红应有尽有,店铺门口都挂起来照明的红灯笼,衬的夜色也摇曳起来。
八宝水晶饺很快上来了,还有热腾腾的杏仁薏米粥,几碟素雅小菜,配上一壶荷花清酿,两人面对面坐着,窗外东风徐徐,清亮舒爽,吃的随意,偶尔碰个杯,喝上两口,满口清香。
隔壁包间也不知是什么客人,吆五喝六的大声喝酒,把本来温雅的气氛搅的不剩分毫。
正想唤小二让隔壁小声些,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东方眼中厉光一闪,手中的筷子嘭的折断,唐明睿慌忙查看他的手,见筷子整齐的从中间断开,断口整齐,竟然如刀削一般。
眉头紧皱,唐明睿起身坐到小东旁边,帮他换了一副筷子,有些气道:“为了那种小人,伤到自己怎么办?”
东方缓了神色,转头朝唐明睿笑笑,只声音里还带着余怒:“他是个什么东西,值得我受伤?!不过是想到当初他害你,心里生气。”
唐明睿也猜出隔壁那人是谁了,不就是当初诬陷他们向五岳剑派下毒的庞富贵吗?一个渣滓,小混混样的人物,还用不着小东动手,那样的人,早晚报应不爽。
“不用东儿动手,自然会有人拾他。”
“我知道你心软,不是想放过他吧?”东方不满的张口吃下唐明睿递到嘴边的皮薄如蝉翼的水晶饺。
唐明睿摇摇头,“他死不足惜,但他的死罪不在我们,东儿只管看着便是,不用脏了自己的手。”
“你说如何便如何吧。”东方也不争辩,心道明睿就是心善,现在不杀便是,若是没人杀,自己再动手不迟,杀他不过是碾死一只蚂蚁那般容易,想害明睿的人岂能让他活在世上?
隔间吵闹声颇大,不用侧耳细听,里面的谈话也清楚的传入耳中。
大概是说吃完饭去哪里寻欢作乐,其中一人问起,何时去嵩山,晚了怕师傅责罚,便听那庞富贵道:“还有小半个月,怕什么,这里到嵩山最多不过两日路程,咱们提前两日到就行了,师傅不会责罚的,咱们可是领了任务在身,又不是出来玩,是吧,哈哈哈……”
他说完,随即听到一片附和声:“哈哈……还是庞兄说的对,咱们可是来寻那令狐贼子的,说不定他就藏在哪个温柔乡里,咱们可得使劲找!”
“哈,别管他谁做了五岳掌门,只要咱们找到令狐贼人,那辟邪剑谱岂不是先睹为快?到时候也弄个天下第一玩玩,哈哈……”
他们言所无忌,只管调笑嬉闹,却不知这番话多不自量力,莫说是他们,就是他们师父来了,辟邪剑谱的边也别想摸上。不过那些话中倒是透出不少的信息。
唐明睿与东方对望一眼,都知彼此心中所想,不禁相视一笑。
“晚间去拜访下我那盈盈侄女,经年不见,不知模样变了没有。”东方小酌一杯,想起任盈盈竟然有些恍惚了,那是她才是七八岁的小女孩,天真烂漫,心无尘垢,经常让他抱着嘴里喊着东方叔叔,差不多三年没见了,应该是个大姑娘了。
当初那些寂寞、那些隐隐的绝望还有不为人知的羡慕,都因为身边这个人消弭了,如今回想起来,只余下对往事的凭吊,对任盈盈,也只是一个旧日侄女罢了。
“好,等下去游湖消食,顺便我也想见见令狐冲了。”唐明睿侧身亲了亲小东的鬓角,唤他回神。
差不多也吃好了,带好纱帽,结了银钱,两人不紧不慢的漫步去洛河边。
明晃晃的月亮挂在天上,周围散落着几颗星子,把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刚进四月,春风习习,成排的红灯笼挂在游船上,照的洛河水也热闹起来。
好容易解了冻,一条条美轮美奂的花船载着青楼楚馆的歌女,轻纱慢慢粉红帐,素手芊芊香脂袖,虽不比秦淮两岸,但洛阳古都繁花似锦,百千佳人俏立船头,手中香巾迎来送往,俊俏的公子哥、粗野的莽汉莫不趋之若鹜。
入夜不久,正是热闹时分,除了花船,岸边专门供客人游湖赏玩的船只所剩不多,两人刚到河岸,便有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上来招揽生意,小姑娘嘴甜,一声声大哥哥叫着,说自家爹爹掌艄又稳又快,这洛河里只有想不到的地方,没有自家爹爹去不到的地方,船舱里铺着好看又暖和的绣花毡,舱口挂着透明的纱帘,坐着就能看到外面漂亮的姑娘,听到她们唱好听的小曲。
小姑娘太过热情,唐明睿便笑着拉了小东上船,比别家贵上三钱银子,不过小姑娘干活麻利,一应用具摆设虽没比较但毡子上的绣花确实漂亮,透过纱帘也确实能看清花船上的歌女。
“听大哥哥口音,不是本乡人啊?我们这里好吃好玩的特别多,大哥哥要多待几日才好啊。”小姑娘斟了茶,又端出来一碟花生一碟自家做的糯米糕,声音像是山谷里的小鸟,叽叽喳喳,即便你不答话,她也自己欢快。
唐明睿笑道:“本就是出来游玩的,多谢小妹妹了。”
大概是看出他们不想多谈,小姑娘笑嘻嘻的出去了,在船外帮着爹爹划船。
唐明睿把小东的纱帽摘下来,将他搂在怀里坐着,透过纱窗看外面潺潺的流水,还有远处的水影里一串串的灯火,不时的剥一颗花生喂进他嘴里,看他吃的满嘴花生味道,忍不住俯下头透个香吻。
距离花船近的时候,似乎可以闻到迷醉的金纸,红酥手、黄酥手、蓝酥手,左拥右抱,紫醉金迷,粉红纱帐里的歌曲哀哀的唱着俗词艳曲,彼时行欢作乐,他时叹今生命薄。
悠悠的,船划的远了,歌声只剩下隐隐的调子,水下也只留一轮白月。
小姑娘进来添一壶热茶,抬头便看到仙子一样的人,说不出是怎样的漂亮,若要她说,比春日里开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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