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书生(NP)

分节阅读35

眼珠子扫了一圈,上官潋晴的目光越过大帐内对峙的两个罪魁祸首,然后停在旁边的柳寒江身上,顿时有了想法……一把将柳寒江拉到怀里坐下,上官潋晴很不纯洁很暧昧地用手指勾起柳寒江的下巴,笑得鬼气森森、阴险无比:
“柳先生,原来你这么喜欢潋晴?怪不得让你的三位夫人去京城那种死地,原来是不希望他们活着回来哪……柳先生,这番情意……可让潋晴怎么报答你呢?”
什么?唰、唰、唰正在对峙的谢子游、卫长瑞,还有荭纯纯的眼睛,几乎是滴着血,恶狠狠地剜向椅子上楼抱的“奸夫□”!
这、个唯恐下不乱的变态!柳寒江眉毛抽搐、眼睛抽搐、鼻子抽搐、嘴巴抽搐……若不是个变态半路拦截他们一行人,他也就不会承认所谓的三位夫人;若不是这个变态要攻击京城,谢子游他们也就不会突然异变,爆发出“你喜欢谁”的纠纷;若不是这个变态……靠!原来,这一切都是上官变态惹的祸!元凶!罪魁!祸首!!
不、不行……呜呼哀哉……柳寒江的眼皮子终于死死地粘合在了一起,再也抵挡不住汹涌而来的睡意……在头脑中的最后一根理智的弦断开之前,总算给予上官潋晴最后一击:
“上、上官潋晴……我诅咒你……”
哦?上官潋晴挑挑眉毛,诅咒我什么?诅咒他不得好死?千刀万剐、五马分尸?还是断子绝孙?坠入十八层地狱……世上还没有过他上官潋晴害怕的事情!
“诅咒你、诅咒你每天被一百个穷凶极恶的人操,永生永世不得解脱!”
他妈的!管你魔头还是变态,都给我去死吧!!天大地大……睡觉最大……他柳某人啥都不管了!!柳寒江怀着无比的愤懑终于陷入深沉的睡眠……或者说是昏迷……更加恰当。
扑哧荭纯纯第一个笑得喷了出来。谢子游眼中的红色退却,脸上重新带上了笑容,不愧是他的寒江,骂得……真有特色!卫长瑞虽然没笑,但眼睛里头的笑意却连三岁小孩都能看出来,身上的杀气再也维持不住了,消散在空气中。
柳寒江不需要做任何解释,单只是说完一番话,就让三位“夫人”的醋意顿时平息了下来。
“呵呵……呵呵呵呵……”上官潋晴虽然在对着软倒在膝盖上的柳寒江笑,可是脸上的笑容却扭曲到让人吓得魂飞魄散的地步!柳寒江…………你果然……好样的!!!
身周的狼骑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主子……你笑得……真可怕!倒霉,某人铁定要倒霉了……主子因为长得很是祸水,所以平日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当做女人……如今柳先生竟然诅咒他被一百个男人……嗯哼……不过……话说回来,柳先生这么歹毒的心思……跟他们阴险狠辣的主人……竟然会有一种异常和谐的感觉呢。
帐外,狂风一阵比一阵更紧,丛莽呼啸。空片灰蒙蒙,高扬的尘土随着暴风旋转、疾驰,驰过大地,驰过天空,飞过枯枝稀疏的疏林间,飞进了陷入阴暗混乱的京城……
yy而已
夜幕降临,大夜弥的茫茫黑幕中,矗立在大魏北方心脏位置的京城,就像是座心设计的堡垒,盘坐在北国的山川和平原之间,庄严、肃穆,而又带着阴森和恐怖。
一层又一层高耸的坚实城墙;一重又一重巨大厚重,包着铁皮、钉着铜钉的城门;一座又一座巍峨坚固居高临下的箭楼;一条又一条宽阔堑深的护城河,对于以刀枪剑箭簇为武器的进攻者来,几乎不可逾越。
在大魏长达数百年的统治期内,从来没有任何的进攻者,曾经跨越过座城池步。就连胡人的关外铁军,也只是捡大魏皇朝的新帝:百里离风迁都的光,兵不刃血地占领了这座百年坚城。
然而,皇帝百里离风登基的第一年里,大魏迁都的短短半个月内,座城池在经历胡人的短暂统治之后,被狼骑以不到千的兵力,成功的攻下了!
其中……柳寒江……功不可没!
可惜,作为大功臣的柳寒江,好处没从狼骑首领手里捞到分,反而在攻下城池的关键时刻,被连同狼骑首领在内的某些居心叵测之徒活生生气晕了……嗯……或许应该气睡了更恰当些。
通过这件事情,柳寒江想清楚了……彻底明白了!指望谢子游这些个白眼狼将他救出上官潋晴的魔爪……那绝对是痴心妄想、河海倒流、自己又穿越回二十世纪般的不切实际!
人……最终依靠的只能是自己!
柳寒江静静地躺在昏睡数日的床上,半眯着眼睛偷偷地打量着自己的四周和窗外。自己应该是身处在是栋大宅院内,中间有庭院,虽然空荡荡的但却很干净。估计是上官潋晴进京后,没有马上入驻皇宫,而是找了一个空出来的寻常官宦人家住了下来。
庭院的上空有几只黑色的蝙蝠正在迅疾无声地飞翔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有些焦糊的气息。再加上远方隐约传来的喊杀声,柳寒江已经将自己的处境猜个八九不离十。
从自己饿到前胸贴后背、快要“飘飘欲仙”的情况来看,他柳某人起码昏睡两天以上。此时,狼骑虽然攻下京城,却也应该被胡人后续而来的大部队围困住,凡是能够抽出来的人手,估计都去守城了,哪里还能专门腾出人来监视他柳寒江?
若他是上官潋晴,在这种忙得马不停蹄的形势下,也不会把一个累赘的睡书生给随时地带在身边……毕竟……只要……把谢子游、荭景、卫长瑞三个武功高强的帮凶隔离开来,这个弱书生再大的本事也掀不起滔巨浪!
更何况……柳寒江冷笑着看看自己的指甲……指甲靠肉的边缘,不自然地泛着森森的墨蓝色……上官潋晴甚至还小心谨慎地给他柳某人下毒……所以,才会放任他柳寒江一个人,而没有派手下随身监视!
一石二鸟!毒不但可以防止他柳寒江擅自逃跑,还可以威胁谢子游三个高手和他们的手下,帮他上官潋晴守城!
可惜……上官潋晴怎么也想不到吧?他柳寒江可是个冷情冷性的人!冷,可不止是对敌人冷,对自己……也能冷得下心!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他柳寒江宁愿在毒发而死之前过几天有限的自由闲人日子,也绝不愿意苟且偷生地被人当做提线木偶,做个身不由己的囚徒!
既然上官潋晴给他柳某人逃出牢笼的机会……他若是放过……岂不是辜负对方的一片好意?
至于谢子游三个人……就算他柳寒江跑路……估计也是死不了的!没听说过……千年王八、万年龟…………祸害……可是能遗千年的!那三个眼睛坏掉了,脑壳坏掉了,非得逼着他柳寒江这个堂堂大男人喜欢他们的祸害……就算自个儿跳悬崖自杀……老爷也未必能答应呢!
通过把自己给气睡的那场闹剧,柳寒江已经无比清醒地认识到……管他别人要死还是要活……先顾着自己的小命才是最最要紧的!要不然,没等救“别人”的命,“别人”就先得把他的小命给活活气没了!
不是他柳寒江没心没肺,实在是这个世道太古怪……大魏皇朝的人……真是太变态!喜欢什么美人不好,喜欢什么种类不好?非得抓着他个狗尾巴草不放!
不管怎么说……趁着上官变态在城头跟胡人“忙活”,趁着谢大少三人被上官变态拖着,趁着京城战乱没人儿管闲事的时候……此时不跑路……更待……何时!一跑万事清……变态的威胁没了,逼迫自己喜欢男人的威胁没了……什么事情都一下子解决了……多好、多明智、多么的无事一身轻啊!
任他上官变态如何算计……都不会想到……他柳寒江竟然敢破罐子破摔……嘛事情都不管了,嘛“夫人”都不顾了……我自个儿就跑路吧?哼哼哼哼……天赐良机啊!气睡这么一趟……值了!
柳寒江蹑手蹑脚地起了床、开门、左探右望……贴着墙角往外头摸了出去。饿肚子其实还是有好处的,不用刻苦练武功,也能身轻如燕,就连走路都不露儿声响!
或许是因为上官潋晴特意嘱咐过,大宅院里头留守的厨娘,虽然没有随时随刻地盯着昏睡的柳寒江,但也是每隔段时间就会来看看位上官将军看重的书生醒没醒来。亥正时分,厨娘又来到柳寒江所在的房间,结果却惊异地发现……人……不见了!
这下子大宅院炸锅了……人们虽然上战场的上战场、守城的守城去了,留下的人却也还是不少。一个个燃灯笼火把,开始寻人,把这个连同大宅院在内的整条街道都弄得人仰马翻。
柳寒江此时已经溜到街头,听到喧哗声音,灯火齐明,又听到满街的各色婆娘们尽职尽责地在片声地叫喊着柳先生不见,却也并不着急……虽然攀过挡在他柳某人眼前丈高的石墙不大现实,可是柳寒江却知道自己眼前的石墙有个不大不小的狗洞……
开始溜出大宅院,柳寒江就是有目的地前进的!不管他柳某人是否乔装换面,现在胡人攻城的形势下,他想趁乱混出京城都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能躲起来……躲到了一个……不管是上官潋晴还是谢子游恐怕都想不到的地方!那就是……刑部的大牢!
上官潋晴挑选落脚地的时候,为了政治上的考虑,暂时避开皇宫,但离皇宫也不远,而且是离皇宫的东门很近的地方!因为当初皇宫建造的时候,皇家就特意把东门建立在个战略要之上…………是大魏开国皇帝百里龙御的智慧,也是大魏数百年来皇宫翻修,唯一不敢改动分毫的地方!
而恰恰,几代的大魏皇帝将刑部的大牢移到皇宫的东门附近!
上官潋晴或者谢子游他们,或许会怀疑柳寒江躲到哪个老百姓的家里,或许会怀疑柳寒江豁出去了扮装成老头、老太太甚至花姑娘……可他们绝对想不到……柳寒江会把自己送到大魏人闻之色变的刑部大牢里头!
那里头关押的,要么是被所有朝臣排挤的混不下去的倒霉官宦,要么就是犯大案的穷凶极恶之徒,当京城成为战场的时候,这个固若金汤的地方,反而从最危险的所在变成最安全的场所……当然,前提是,他柳寒江做四品军机章京的时候,“不经意”地从某个巴结他的官员手里头拿到大牢的的钥匙……一把特殊的……专门关押皇族叛乱者的“贵宾室”的钥匙!
柳寒江从鞋底里头扒拉出那根不起眼的钥匙……多么可爱的钥匙啊……有了它……就不需要跟其他囚徒样挤在到处都是跳蚤、臭虫的地方,皇族叛乱者可是好久好久没出现过,能在刑部大牢里头独自使用整间大房间……至少也比普通客栈两人间的上房要好很多啊!
当场攻城战打完以后,不管是上官潋晴获胜,还是胡人获胜……大牢里头这些不被大魏皇朝所容的囚犯,不得就要被放出来好好利用一番呢……毕竟……这些大魏皇朝的“受害者”,怎么也会更亲近新的占领者!这种简单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道理,上官变态和胡人……用脚趾头想想就能明白!
唯一可虑的是,到时候放出囚犯的人,或许会认出他柳寒江……不过,在大牢的日子里,他柳寒江有的是时间……改头换面!
柳寒江趁着夜色迅速地钻过狗洞,朝着已经无人看守的刑部大牢走去……自从八岁时为躲避家里那个恶毒的后娘而钻过狗洞,可是他十年来第一趟丢下了读书人的面子重新钻了洞呢!靠!上官潋晴,你个变态,人手不够,竟然连女人都指使着用,逼得他柳寒江又狼狈了一趟……
等着瞧……柳寒江暗暗腹诽……上官变态……你小子给予柳某人的一切……柳某人……就算中毒命不长久了……也一定会在死之前报复回来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到地狱里头也是……不变卦的!
当然……这一切……完全是柳寒江在肚子里头yy而已……是泄愤……仅仅是泄愤!再……真要是让他浪好好的闲人生涯去干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给他个后宫佳丽三千……他恐怕也不会去干啊……所以,不止是曾经脚踢柳寒江而误中太子副车的荭纯纯会有泄愤的举动,某位文明人柳某人虽然再怎么冷情冷性,也还是会做出如出辙的种普通人的行为的……
虽然,从威力上来,柳寒江的泄愤行为比起荭小侠差不是一星半点……一个结结实实打晕太子……一个也就是自己放个屁,听个响就随风散了……咳、咳,柳寒江再次怨念……有武功就是好啊,像荭小侠,再蠢再笨也能差武力□他柳寒江;像谢大少,走到哪里都躲不开丫的追踪;像卫魔头,动不动就用杀人威胁别人喜欢他……靠!武功啊……为什么他柳寒江就是不会武功啊……至少……至少泄愤起来……不至于这么有心无力啊!
炮灰
远处刚刚传来第一声鸡鸣,柳寒江就在刑部的大牢里头醒来。
这是一个人独占监狱的“贵宾室”,但再怎么贵宾的屋子也是监狱里头的屋子!黑暗、潮湿、四面都是阴森森的墙壁,只有西边靠顶棚处有个小小的通气窗,可以望见一丁儿的星光。即使是美好的清晨,监狱里头的空气也是泛着霉烂的味道。
虽然柳寒江所躺的床铺比较干净,没有臭虫、虱子和跳蚤,但也难以睡得安稳,毕竟对于睡惯软床的人而言,硬板床并不是那么容易适应的。
更何况,他本以为会直很安静的刑部大牢,竟然突然间喧闹起来。从远处射来的火光中,柳寒江甚至能清楚地看见数个兵勇正将钥匙对着个个牢门上的铁锁,将犯人放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柳寒江眼看着汇聚的兵勇和囚犯越来越多,直到自己也被放出来,与其他人汇聚在一起。
没道理啊……他才进来一天都没到,上官潋晴他们和胡人没道理么快就分出胜负啊?这些个兵勇看起来就不像是要劫牢的江湖好汉,但看穿着又不是上官潋晴手下狼骑的打扮,典型的大魏人长相,怎么也跟胡人搭不上边……
那么……剩下来的只有个可能……不会吧?不会是他想到的最坏的可能吧?
柳寒江走在囚徒们的中间,跟着一队一队持刀的兵勇,走到东北的大街上。此时黎明已经到来,空阴暗、压抑,沙尘蔽空,种紧张、严肃、恐怖的气氛笼罩在囚徒们的上空。
很快,批骑着战马的人来,除两个引路狼骑之外,其他人均是色的墨甲,护肩上咆哮的猛虎图案宛若活物般,几乎要从肩头跃而出。
虎贲!狼骑的援兵……司马家族的虎贲终于赶到了京城!
虎贲虽然是典型的步兵,但是参将以上的官员却都配有专门的马匹,战斗的时候也有专门的骑兵护卫队跟随在后。与狼骑也很好分辨,就是盔甲上的图案不同,一个为恶狼,一个则为猛虎!
当身后众骑停住脚步之后,一个参将策着马缓缓地踱步而出,威严地扫视下眼前的囚徒们,直到有些骚乱的囚徒在周围兵勇的杀气之下慢慢安静下来,名参将才冷冷地开口:
“你们……是罪人!一群等死的罪人!今日,司马家族给你们一条活路……洗清自己罪孽的机会!只要,在战场上,杀了十个胡人士兵……赦无罪、赐十两白银!可若是有人胆敢在敌人面前退缩……”
参将看眼左前方因为他的话语而窃窃私语的名高壮的囚徒,手中钢刀猛然出鞘,在半空中扬起到雪亮的弧线,将那名囚徒劈成两半!当那滴血的钢刀从囚徒的肚充抽回时,将领才吐出未完的话语:
“……杀无赦!”
瞬间,所有的囚徒鸦雀无声!
柳寒江内心痛哭流涕……最坏的情况!竟然是战时征兵!司马家族……不愧是连上官变态都能合作的家族……够无情够冷血够他娘的……混蛋!根本就是在把囚徒们当消耗用的炮灰嘛!
什么杀十个人就赦无罪赐白银……那也得有命享受才是啊!也就骗些没脑袋的大老粗罢!
人啊,倒霉的时候就算喝水都能塞牙缝;他柳寒江运气不好的时候,就是躲在幽暗的地牢里,也会被没心没肺的虎贲给挖出来当炮灰!苦命、歹命、就他柳某人的细胳膊细腿……上战场……那就是被人砍的命啊!
参将一说完话,自有手下的兵勇给囚徒们拿来简易的盔甲和武器。顿时,兵器的撞击声、囚徒的喘息声在柳寒江身边到处响起,不管是人高马大的、还是干瘪瘦小的,只要是个带把的爷们,都被虎贲们几乎强迫地塞上刀枪,然后在个个什长的指挥下,开向京城外。
柳寒江看看身前的竹甲,不敢嫌弃,披上……虽然……玩意儿不是钢铁的也就罢……竟然还缺了一半……打发要饭的也不带样……再看看分得的砍刀……倒是铁的,虽然缺口……拿手里头……好沉啊……得!砍人估计是砍不动,拖地上犁地还差不多……
悲哀啊,读书人最大的悲哀是什么?不是当不了官,也不是没有书读,更不是做不出文章……而是被一群大老粗逼迫,用瘦胳膊瘦腿拖着举不动的武器上战场!
柳寒江望天、看地,时间无语凝噎……他怎么就脑壳坏掉非要躲到刑部大牢里头呢?他……5555……后悔行不行?上官潋晴虽然变态了点儿,可怎么也还是把他当书生优待的,谢子游他们虽然色狼了点儿,可怎么也还是把他当成人对待的……
他……不想当炮灰啊!
柳书生无比凄凉、无比悲痛,猎猎寒风吹起满头烦恼丝,连世界都变成暗淡的灰色……
就算他现在开口自己是上官潋晴寻找的那位柳先生,估计虎贲也不会信……谁让他刚到大牢就急匆匆地给自己来个形象大改造……条件艰苦之下的紧急应变措施:恶狠狠地把自己揍成猪头脸,衣服撕成布条装……就算他老爹亲自来,估计都认不出是自己生下的这个儿子!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作孽……不可活啊!
柳寒江气喘吁吁地跟着队伍跑到城外头,又哆哆嗦嗦地努力从刀鞘里拔出缺口的铁刀,与炮灰同伴们站成几排。远处,一条淡淡的黑线蠕动而来,胡人的军队……就要来了。
转头看了一眼身后,那该死的上官潋晴还有看不清楚面目的司马家盔甲,安安稳稳地在大后方督战着。就连谢子游三人都带着手下,躲在囚徒们的后边,等着捡现成的便宜……
柳寒江怒……大怒……这群小样的!他一个弱书生都跑前线来准备拼命,你们这群习武的却在后边悠哉游哉地喝西北风!
丫的!大不了……豁出去了……要死卵朝、不死万万年!等一会真的拼杀起来……他马上……躲起来就装死!
地平线上的黑线变得越来越粗,往前蠕动的速度也越变越快,数万人同时奔跑的响声传来,就连脚下的大地都在轻轻地颤抖!
近了……当最前方的囚徒跟胡人接触的时候,柳寒江毅然决然地挥刀……在地上拖……顿时小腿上划个大口子……没办法,种宽背刀太沉,举不太高,只好划伤小腿。然后将鲜血迅速往脸上抹,蹿到刚刚被胡人长枪刺中而成为尸体的炮灰同伴身下……屏息、憋气……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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