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书生(NP)

分节阅读27

静!或许他对于柳寒江是有一种“得不到才是最好”的感觉,但也绝对没有喜爱到为了这个人而不顾天下大事的地步!
天子无私情!他……既然当皇帝……就不得不冷血!至于柳寒江……只要他百里离风还是个大魏至高无上的皇帝、大魏所有人的天子……那么柳寒江就绝对逃不出他的手心!一个有价值的猎物,就得让他百里离风更加地有耐心、更加地难以猎到……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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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寒江也不知道卫长瑞究竟奔跑了、飞腾了有多久,直到跑出了京城,来到了郊外,到达了一条清冽的溪流,才被放了下来。
溪流的岸边长着一排枝叶茂密、树干倚斜的古柳。柳荫下是一道用青石板铺砌的弯弯曲曲台阶,直通向下面的河边。溪流的上方则是三间简陋的茅屋,或许是听到外面的响动,里面的人打开门走出来。
那熟悉的身影让柳寒江眼睛热,左边的青年俊秀的面容上带着浅浅的笑容,看向柳寒江的桃花眼泛着暖暖的涟漪,配上那身谪仙般的气质,整个人在日光下仿佛漾出莹白的流光;右边的少年清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柳寒江,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似的,傻傻的笑容却偏偏干净到让人见就觉得亲切不已。
两人和身后的龙卫都穿着青色的衣衫,还没来得及脱下,那衣服上斑斑满是血迹,正是为帮卫长瑞吸引除大内供奉之外的其他人而沾染上的。
子游、景儿……柳寒江的唇角微微颤抖,终于扯起抹上翘的弧度,无声地笑了。
上套
谢子游和荭景左右上来,搀扶起柳寒江,进居左的那间茅屋。茅屋里头拾得十分洁净,光线也很敞亮。茅屋的后面,紧靠着道山岩,从推开的窗户就可以看到山岩上丛生的翠竹、杂树和各种藤蔓野草,听到各种山禽的鸣啭。
山岩上还有一个泉眼,从那里沁出一股清澈的银线般泉水,通过条劈开的竹筒,流进隔壁厨房内的水缸之内,不停地发出清脆的叮咚响声。
而茅屋的另一侧窗口,则可以看到远处的群山,溪流汇集处那高高的河岸、岸上的村落、田野,以及更远处淡灰色的山脉。整个风景仿若幅画卷上的水墨画,美丽极。
柳寒江心里有数,这里必然是谢大少给他找的养伤的地方,不但地角偏僻,可以躲避太子人马的骚扰,而且还安排得很是舒适,让人甚至产生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卫长瑞也跟着进屋子,没等谢子游和荭景表示什么,他已经先开口,却只有短短的两个字:“报酬!”
谢子游和荭景对看了一眼,荭景点头,松开扶着柳寒江的手,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拿出柳寒江还给他的两本完好的秘籍,走过去递到卫长瑞手中。
柳寒江任由谢子游帮他脱下鞋袜和外衣,抱着他放在北方人特有的炕上。眼睛透过谢子游,望荭景眼,里头有感动也有无奈。为秘籍,荭纯纯甚至甘愿给他个弱书生当仆人,可见他对秘籍的重视。可是这次为救他……他柳寒江……还不起荭景的这份心意啊……
不过,世上除了秘籍这种东西,怕是不管财富还是权势,如今都入不了已经超越天道的卫长瑞的眼里。像他这种生都在追求武道的人,恐怕也只有对武功还保持着热情,其他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是粪土吧。
卫长瑞伸出异常干净的手指,翻翻手中的秘籍,然后一个甩手,扔向地面,语带轻蔑地道:“这算什么秘籍,不过是一些不入流的东西!长云枪虽然跟神教素有渊源,可是武功却实在差劲地很!”
荭景的身体快于脑子,先是一个平扑,接住秘籍。然后才回味过来卫长瑞所的话,不、不入流?武林中人高山仰止的“玉笛刁弓暗长云,霜刀秀剑巧飞星”之中的暗长云留下的师门秘籍……在这人眼里头竟然是不入流?!!!
猛地从身后抽出长云枪划个圈,荭景怒从胆边生、恶从心头起,正想用事实告诉卫长瑞什么叫做“入流”的时候,谢大少一个斜跃,挡在他的面前,脸上带着优雅的笑容,道:
“景儿,怎么可以对卫教主不敬?对于像卫教主种超越天道的高手来,一般的秘籍自然入不人家的法眼!”
一、一般?荭景恶狠狠地瞪谢大少眼,数次在此人手里吃亏的经验,让他终于忍住差脱口而出的反驳,咬牙退了几步,走到柳寒江旁边。
好!好!!既然咱是一般的,咱倒要看看你拿什么其他的高级货给人家卫大教主!反正人是你去找来的,到时候人家一个不满意,也是先把个花花公子给灭了!可别指望咱荭景给你帮手!
谢子游向后头招了招手,侍立在旁的丁一马上提着个黑色的匣子走了过来,那匣子上的锁虽然看起来很是普通,丁一却很是花番功夫才打开。
开锁的方式也与平常不同,没用钥匙,却是用张浸透的薄纸,输入真气,让它挺立起来,然后弯成种奇怪的形状,填入那锁孔内,从外向里按照种特定的顺序,勾填锁孔内奇怪的小方阵……直到填满将近二分之的方阵之后,才用把异常细小的针辅助扭转锁心,把那不起眼的锁给打开。
待丁一将最顶层的暗器层仔细地取出之后,谢子游才伸手将匣子最下方的五本书籍拿出来,不经意地扫郁闷的荭纯纯一眼,谢子游才满脸堆笑地把书籍递到卫长瑞手中:
“卫教主,些是龙卫历经数朝数代流传下来的秘籍,跟某些小门小派的所谓秘籍可是大不相同的!”
柳寒江那叫个汗啊,刚才看谢子游和荭景默契十足的样子,还以为两人和好了,没想到才会儿的功夫,两个人又闹开了……这两人……看来是上辈子生的对头,所以辈子才会相看两厌!
不说那荭纯纯听了谢子游的哟番话,脑袋上冒烟,只那卫长瑞又把五本秘籍挨个看了看,脸上虽然没有什么异常,身上却开始散发出凛冽的莫名寒气,令人全身都开始战栗。手指“啪”地弹,卫长瑞将那五本秘籍摔回谢子游身上,语气森冷:
“这些个旁门左道,跟刚才那两本不入流的东西有什么不同!真是半斤八两!!你们难不成是诚心糊弄本教主不成,竟然用种没用的东西就想打发本教主?不要忘了,本教主既然能救了柳寒江,一样也能杀了他!”
旁、旁门左道?原本还很得意的谢大少彻底了,震惊得甚至已经不会话……而且……半斤八两……龙卫的秘籍竟然会跟荭白痴的秘籍半斤八两!!……怎么可能啊啊啊啊啊啊……
荭纯纯看谢大少那熊样,顿时高兴起来。什么魔教教主卫长瑞虽然气质冷、没感情,但是为人还是不错的嘛!怪不得当年师傅会跟魔教交情很好……实在是……对我胃口啊!
柳寒江嘴角抽了抽,我这招谁惹谁了?连超越天道的高手都动不动就要杀我?阿弥陀佛唉,荭景他师傅唉,你们柳寒江干什么怒人怨的事情?先是被那倒霉太子惦记上,现在连卫长瑞杀人狂的黑名单都上去了……我冤啊,我他娘的比窦娥还怨!
看看被打击得变成木头的谢大少,再看看脸傻笑的荭纯纯,柳寒江肚子里头叹了口气……指望这两个人,还不如指望自己!勾勾手,柳寒江示意丁二把暖炕旁边桌子上的笔砚拿来,让丁二给磨好了墨,铺好了纸,在炕上躺着写下一些字,让丁二给卫长瑞送了过去。
卫长瑞疑惑地接过宣纸看看,只见那纸上写着:
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
第一重诀曰:子午卯酉四正时,归气丹田掌前推。面北背南朝盘,意随两掌行当中。意注丹田阳动,左右回对两穴。拜佛合什当胸作,真气旋转贯其中。气行任督小周,温养丹田柱香……
若是有看过金庸武侠小的二十世纪之人,恐怕就能发现,根本就是金庸大大编造出来忽悠人的九阴真经!不有没有其他人练成过,至少金庸大大自己直到老都没练成……
不过这也说不定是不敢练……谁知道玩意儿练后会不会成为第二个梅超风?甚至更离谱到成为第二个东方不败?毕竟那九阴真经和葵花宝典可都是同个金庸大大yy出来的,触类旁通啊!
卫长瑞初看不以为然,可是越是细细琢磨,脸色越是肃然,直到半晌之后,才回过神,眼神复杂地看着弱不禁风的柳寒江,卫长瑞几步走了过来,恭敬地弯腰、拱手:
“卫长瑞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柳先生指教!”
这篇心法只写第一层,后边肯定还有更厉害的没有写出来!虽然卫长瑞观察柳寒江下盘不稳,内息全无,绝然不像练武之人!可是万事不可以常理度之,就像谁能想到他卫长瑞竟然能以杀入道……成为千百年来江湖中第一个超越摊道的高手?
所谓万法偕通,说不定柳寒江此人就是以文入道的也不定!任何技艺,若是到宗师境界,都会踏入同种超然的境界,柳寒江或许就是从自己的感悟中体会到关于武功的功法。虽然他本人不能修炼,但绝不妨碍功法的妙!其实想想也是,柳寒江既然能被富有下的皇帝看中,那么就绝对不会是简单的人!
一旁的谢大少和荭景彻底被打击到不行了……他、他们的秘籍竟然还比不过柳寒江这个一点儿武功都不会的书生随手写的东西!5555555555…………怎么可能啊啊啊啊……
而柳寒江紧绷的神经才松了下来,刚才我还想呢,若是九阴真经还入不小子的眼话,就再扯道德经、易经周易之类玄而又玄的东西改改……不怕这小子不上当……哼哼……却没想到金庸大大的东西么轻易地就套住了这小子……柳寒江肚子里头阴险地笑了起来,这家伙果然是个想要提高武功想到走火入魔的练武狂人啊!
很好、很好!只要卫长瑞上套了就好,虽然柳寒江自己也不懂这些个东西,更别提什么指教之类的……可是咱会忽悠啊!耸了耸鼻子,柳寒江深深地吸了趟气……好怀念啊……他柳寒江可是有很长时间没忽悠人呢……希望功力不会衰退啊……
什么
不过……柳狐狸一扫一脸冰山样的卫长瑞,他柳寒江现在可是重病号啊……就是要忽悠也得等把身体养肥了,有力再忽悠吧?于是柳寒江毫不客气地抬起虚弱的手臂,对着卫长瑞指指自己包着绷带的脖子。
卫长瑞既然能够成为群魔乱舞的魔教的教主,自然是个异常聪明的人,马上会意地道:“柳先生有伤在身,不妨先好好养伤,待柳先生康复以后,卫长瑞再细细求教也不迟。”
说罢,转身就往门外走去,飘逸的长袖和及腰的雪白长发在空中划过两道圆润的弧度,随着血色长衣下符合呼吸韵律的步伐,消失在实木的门口。
卫长瑞这尊大神走了,谢子游和荭景立马屁颠屁颠地蹭到柳寒江身边。
荭景从丁一手中接过刚拿来的铜火炉,生起了火盆。虽然柳寒江躺的那个炕已经是热的,但是现在气已经凉得跟冬差不多,为了保险起见,不如在茅屋里头再多加个火盆,让屋里确保暖和。毕竟柳寒江现在是病号,可经不起半点冻!
谢子游则亲自端来浓浓的参汤,靠在炕边的青缎垫子上,细心地喂柳寒江喝下。放下喝干的空碗,谢子游又细细地端详着柳寒江苍白的面容,发现比以前消瘦许多,心里顿时一酸,轻轻地道了一句:“寒江,苦了你了!”
当他听到宫里的内线传来消息,是柳寒江为保持清白之躯,而用碎片自裁的时候,他差点就什么都不顾的冲进了大内!可是谢子游清楚的知道,如果他真的那么做的话,自己赔进去不要紧,却根本就救不出柳寒江!
所以他才强制按捺下自己的愤怒,又劝下急红了眼的荭景,让手下的龙卫去找到卫长瑞。既然他卫长瑞能为个王爷刺杀太子,那么就明个超越道的高手还并不是无求无欲!只要他有需求,谢子游就可以找他办事!
不管是财富、权势、秘密……只要是卫长瑞需要的东西,他谢子游就都能搞到!世上从来没有触角遍布下的龙卫弄不到的东西!
果然,那些大内供奉虽然能够阻挡住谢子游他们些龙卫,却根本无法阻挡势如破竹的卫长瑞,毫无悬念地让卫长瑞把柳寒江救出来!
不过,就是有一个小小的瑕疵,那就是后来卫长瑞所要的秘籍最后还是依靠柳寒江自己解决的……谢子游甩了甩脑袋,把不足狠狠甩掉……
寒江……瘦得厉害……谢子游看着虚弱的柳寒江,心里头仿佛针扎一般难受……这一切都是他谢子游不好,这么晚才找到卫长瑞,这么晚才把他的寒江救出来……谢子游心疼地把手摸向柳寒江没有血色的脸颊,他得好好给寒江补补才行……
荭景此时正在用铜火钳拨拉火盆里头的炭火,看到谢大少的个动作,赶紧扔火钳子,火速窜到柳寒江旁边,“啪”地伸手,打掉谢大少的色手,怒目而视谢大少:
“你干什么!阿寒也是你能摸的!!”
其实刚才在屋外头,谢大少也去搀扶柳寒江的时候,荭景就已经心里很不爽!谢色狼,难道真以为阿寒喜欢他不成?要不是他那祖母威逼,阿寒会说那些违心的话嘛!他难道没听到阿寒那在养神殿得那番话?虽然阿寒不喜欢他荭景,可是也不喜欢他破鞋谢子游!
谢子游先是一愣,接着不悦起来,要不是因为谢子游要让荭景起帮忙救出柳寒江,他早就把荭景灭了!好啊,现在这家伙倒是硬气了起来,在他谢大少的面前,竟然也敢阻拦他跟阿寒亲近!谢子游脸色一沉,冷声道:
“这话应该是我反过来问你吧?阿寒也是你能叫的?”
他谢子游小心翼翼地呵护柳寒江整整十几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一个半路杀出来的荭景凭什么在他面前指手画脚?更何况……更何况!寒江曾经亲口过喜欢他,对他忠贞不二!荭景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荭景更是大怒,好啊,你小子自己毛手毛脚不老实,竟然还敢反问咱?咱每次跟斗,吃亏都是吃在嘴巴上,这次咱直接用武力让知道知道老实人也是不好欺负的!
想罢,荭景爆喝一声,肩头抖抛出身后长云枪,接在手中抡起道圆弧,往谢子游身上猛地一扫:
“咱今天就让你看看,究竟谁才配得起阿寒,谁要是输了,谁以后就离得阿寒远远地,连阿寒的名字也绝不准叫一声!”
谢子游脚步轻滑,人如魂影般移到荭景的右侧,躲开长云枪的同时,手掌切向荭景的颈边,冷冷哼:
“我凭什么听你的?我跟寒江本就两情相悦,这里没有你小子插足的份!”
荭景猛地一扭身,脸颊被谢子游锋利的手掌划到,洒出一溜血水,长云枪闪晃出成串的枪影逼向谢子游,怒声喝道:
“凭什么?就凭强扭的瓜不甜!阿寒根本就不喜欢你!咱们当男人的,若要找个老婆,就应该让人家自己喜欢上咱们,强迫算什么英雄好汉!”
最……最没资格说话的就是你吧?柳寒江额头上滴冷汗滴下,当初是哪个王八羔子半夜跑来柳某人屋里头,然后强奸未遂的?
谢子游脚向旁边的墙面,倒弹到茅屋的另边,飘然落下,轻蔑地道:“那瓜甜不甜不是你小子说算!就算瓜不甜,本少爷愿意摘腌着吃,又关你什么事!”你小子,跟本大少斗嘴,先回家练个百八十年再出来吧!
很好、非常好!柳寒江额头青筋暴起,越越离谱,他柳寒江现在都成西瓜、冬瓜、南瓜……总之就是不甜的青瓜!两人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先不说旁边有他这个病号在,万不小心刮着擦着不好;单茅屋本来就不结实,两人这么折腾下去,早晚得把茅屋拆了!
柳寒江阴沉着脸,“刷刷刷”在身边的宣纸上又写了几行字,朝着旁侍立的丁一举起来。丁一眼睛大睁,指指自己的鼻子,让我干?犹豫的空当,柳寒江的脸色又沉下两分。
丁一赶紧点头,柳少爷可是连祖奶奶都敢顶撞的人,咱还是乖乖的听话的好。再说,人家毕竟是谢家未来的少奶奶,教训教训丈夫……也是天经地义嘛!丁一肚子里头念句“对不起少爷”,从书桌上拿起两个沉甸甸的镇纸,狠狠地对准谢子游和荭景的脑袋,扔了过去!
“啪!”“哐当!”谢子游和荭景一个用掌一个用枪,轻易地隔开镇纸,但是缠斗在一起的身形却不一顿,然后同时转头道:“谁?”
丁一狠狠咽口唾沫,又看柳寒江一眼,算是给自己壮胆,然后才带着脸必死的觉悟,叉腰大喝道:
“传柳少爷的话:你们两个王八羔子要打出去打,死我也不会管!现在……立刻……都他娘的……给我……滚出去!!!!!”
那声音叫个……震耳欲聋、气拔山河、惊动地……把整个茅屋都震得抖了三抖,扑棱棱地掉下来足足毫米的灰尘!
丁一吆喝完毕,顾不得身后众位龙卫兄弟瞠目结舌的注视,立马缩了脑袋,从旁边打开的窗户跳了出去,溜烟地逃了!当个龙卫不容易,,当个龙卫小头头更不容易啊,不但要干密探的干活……还要随时当心被主子的怒火波及到……这日子,比那些成看皇帝脸色的当官人难当多!
“……这小兔崽子!”谢大少愤懑地自语一句,却还是停下了手,讪讪地走到柳寒江的左坐下来。不打就不用出去了吧?
荭景虽然小白,但也不是傻帽,若是单独留下谢色狼跟柳寒江在一起,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于是也停了手,气呼呼地坐到柳寒江的右边。
柳寒江又后悔了,任谁被两双得好听叫做火辣辣,说得不好听叫做垂涎欲滴的眼睛盯着,都不会好受!、……就算是毒蛇盯青蛙也没盯得这么狠的吧?
而且……而且你们两个小样的凑那么近干什么?我柳某人知道你们长得比我好看!那又怎么样?既不是女人,我也不是gay,长得再漂亮们也是男人!
就这样,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柳寒江脑门上的热汗就开始哗啦啦地流下来……太、太热了!
挥笔几下,柳寒江又写下了一行字:抱我出去散散心。这地儿不是人待的,还是到外头凉快凉快的好!至于抱?能有人抱着,柳某人干嘛要自己走路,累不累啊?
谢子游跟荭景看到柳寒江的手书,马上不分先后地张口道:“寒江(阿寒),(咱)抱你出去散心!”
柳寒江早有自己的想法,朝两人不慌不忙地摇摇手,然后在两人的注视下,手指不偏不倚,向站在前方的丁二指了过去!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鸟,还是别人来更放心!
啊?向来有丁一颗树给挡风挡雨的丁二丁小草同志,完全没有预料到风雨么快就降临在他的身上。左右张望,好嘛,这些个龙卫兄弟真够哥们的!竟然齐齐退了一步,把他孤伶伶地留在主子们的视线里头!
你们……好样的!丁二苦着脸,狠狠骂了龙卫弟兄们几句,然后不得不冒着自家少爷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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