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三狗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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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x市妖圈里最近有个传言:那个传说中最风骚最媚荡最会吸人血的猫妖毛蔚被人了!
一开始只是毛蔚的狐朋狗友之一山鸡纪九约他周末参加群妖乱舞,毛蔚想都没想就以自己最近修身养性为由拒绝了。
这可是十来年里头一遭,party女王毛蔚竟然会拒绝舞会?纪九挂了电话,摇摇头和旁边的兔七说:「你说毛蔚会不会被人了?」
兔七几天後和胡八斗地主的时候说:「你知道麽,毛蔚好像是被人了,你不知道喔,被那人管得死死的,连出来见我们这群老朋友都不行了。」
胡八回家後和虎六说:「啧啧,连毛蔚这样的都被了,我看那毛蔚的挺可怜,没多久就会被毛蔚榨干吧?」
再然後,整个妖圈都知道毛蔚被个人了,那人是个道士,身高一米九,体重一百八,长得仙风道骨相貌堂堂,可怜他武当派第一百零二代单传弟子大概一身修为就要断在毛蔚手上了。
在家修身养性的毛蔚接到他的朱五电话,劝他找到个人不嫌弃他们妖之身不容易,让他不要榨得太狠好好对人家的时候,怒了:「你特麽的胡扯什麽,谁不嫌弃我了?我又榨干谁了?你们不知道现在造谣五百次要蹲大牢的啊!」
「哎?你不是和个道士搞上了麽?我还想跟他求个符避雷呢……」
「你妹!让那个造谣的家夥等著,等老子……等过一阵子,老子要他好看!」愤怒地挂完电话,毛蔚气得人都哆嗦。这年头不管是人是妖,都是不造谣会死星生物,他只不过三天没有出去鬼混,就被传出了那麽无稽的谣言,他怎麽可能被人了!
他只是……只是发情了而已!
身为一只猫妖,得道化成人形後,自然能摆脱一些身为小动物的限制,比如他可以尾巴缩自如,也可以吃除了鱼以外的任何好吃的东西(除了老鼠),但有些本能控制的东西无法避──类似於特别爱干净,以及到了三岁就会发情。
猫三岁会发情,作为猫妖,则是大约在人类的身体二十岁的时候会进入发情期。毛蔚在身为猫的时候潜心修炼,一个人在深山老林,林子里一个母猫都没有,当时发情期的感觉并不是很明显,然後他因缘际会吃到了一颗千年何首乌,一朝幻化人形,便从深山老林中出来祸害人间了。
从一开始的少年形象到现在致妖媚的青年形象,毛蔚也从懵懵懂懂什麽都不知道的土包子成为了x市呼风唤雨的妖之一,只是他没想到,这具身体到了二十一岁,竟然会像兽形一样发情。
发情第一天毛蔚也没注意,就觉得自己身体比平时燥热了不少。他以为是昨晚酒喝多了,一大早起来便一杯冰水降降火,没想到屁用没有,不但没用,到了下午,整个身体开始发热。
属於动物的本能躁动著,身体下意识地抱著被子磨啊磨,那个人类男性象征勃起了,磨红了,然後就把被子弄湿了。
这对毛蔚来说也是比较稀奇的经历。作为一只猫妖,他虽然致力於卖弄风骚勾引各种过路妖人类,但他对上床这种事情其实比较保守。一来是他其实挺色厉内荏的,人类乱七八糟的病那麽多,他好不容易修成人形,也不是百毒不侵,万一惹上什麽病岂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二来是毛蔚从来就不愿意承认的,他心里有人,不,说人不确切,那家夥是只全宇宙最笨的狗妖。
狗妖大名叫苟肆,现任x市警察局小捕快,因为某些原因现在是毛蔚的租客,长相一般,为人正直但古板,说得好听一点是忠厚老实,说得不好听就是不解风情。
毛蔚少不更事的时候,曾经傻乎乎的去勾引过他,结果那家夥看到他雪白漂亮的酮体後的反应是问他冷不冷,现在他们没有毛,不穿衣服会感冒。毛蔚这麽个绝色尤物被人这麽拒绝面子上绝对挂不住,从此把此事列为自己三大黑历史之一,谁提和谁翻脸。
再不甘心,也得承认那家夥根本不喜欢自己。也幸好毛蔚想得开,和那个笨狗维持著普通的房东租客关系几年,倒也算相安无事。
只是没想到,自己会在那家夥去y市出差的时候发情,而且发情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他。
「呜……笨蛋……蠢蛋……蠢的连蛋都没有的货……我好难受……啊……」空旷的大房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呻吟在回响著,毛蔚干脆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裤子,以最原始的一丝不挂的姿态在床上乱蹭。
发情期真难受啊,身体好热,那里刚刚已经射过一次,可又颤巍巍站了起来。单纯的射好像根本无法让自己满足,怎麽会这样呢?难道要去找一只母猫乱搞一下麽?他那麽高端大气上档次,怎麽可以兽交呢。
毛蔚慢慢地撸著自己,越撸越郁闷,越撸越不是滋味,那种行为一时间虽然排解了一点点躁动的欲望,可是不够,根本不够,本能驱动著他去找寻猎物回来交配,可身为高端猫妖的尊严根本不可能让他允许把自己那麽脆弱的一面展现在他人面前。
如果那群狐朋狗友知道他不但会发情,还一点自制力都没有一定会这辈子都嘲笑他的。
还好家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再怎麽抱著被子枕头蹭也不会被人发现,还好苟肆不在。。。他他妈的怎麽就不在呢!
一边呜呜咽咽地呻吟著,一边乱七八糟地用他在人类世界中学会的所有骂人的话语招呼那只大笨狗,毛蔚的咬著被角眼角含泪地度过了发情期的第一天。
作家的话:
新文哦!!女王受和忠犬攻(真正的忠犬。。。2333,看情况应该不会很长,大概和《对牛》的番外一起更!
☆、02
与此同时,远在y市和当地警局英开会的苟肆从一早就开始打喷嚏,平均三分锺一个,以至於他的上司都关心道:「小苟没事吧?带病上班虽然光荣伟大,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烧柴还得留青山啊。」
「没,没事。」苟肆狠狠醒了醒鼻子,憨憨笑说:「大概感冒了,y市太冷了,呵呵。」
y市警局的队员看了看窗外的大太阳,默默低下了头,尼玛蛋今年夏天y市平均温度能烤熟鸡蛋,这个傻大个是开玩笑呢还是开玩笑呢还是开玩笑呢?
「咳咳。」为了不让自家的英干警把人丢到外省去,苟肆的上司王队长忙咳嗽一声,拉回正题:「小苟,你刚才说这次你可以训练十只警犬参与这起搜寻人质的案件,具体说说。」
「哦,阿秋。。。警长你放心吧,保证人质只要留下一根头发丝,我。。。我的狗都能把人给揪出来。」
「苟警官的警犬队伍是你们警队的骄傲,如今能借调给我们警队,我们感激不尽。」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都是为了尽快破案嘛。」
两家的警长开始讨论起行动细节,苟肆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喷嚏,心思却难得开了会儿小差,跑到了和毛蔚共同居住的家里去:自己这是第一次离开他那麽长时间,整整三天了,不知道那个对待生活态度随便的家夥会不会饿到自己,真想快点破案早点回去,根据经验,如果他饿肚子导致心情不好,那倒楣的肯定还是自己,现在这不就感冒了嘛?阿秋!
预定了第二天把苟肆的警犬队运来y市,行动估摸著还要在y市延续三天,当天晚上,苟肆回到y市警局提供的宾馆後,第一件事就是了给毛蔚挂了个电话。
“喂,毛蔚。你一个人在家行不行?家里的花浇了没?那花金贵,水要不多不好刚好三喷头的。小乌龟喂了没?还有……”
“你特麽有完没完?!”毛蔚正处於特殊时期,下午纾解了一次,可那是远远不够的,发情的躁动让他双腿夹著棉被,身体在床单上蹭来蹭去,一听到苟肆浑厚的男中音,血管里的血液仿佛被在离心机里滚过一番,哪儿哪儿都不对了,自己这是脸也红,心跳也快,这傻子还在那絮叨他的花和乌龟?他哪儿有那闲心管这些!
“我……”苟肆一怔,听出这脾气忒大的房东现在铁定又因为什麽不高兴了,他眼珠子转了转,没想明白好端端的他不高兴啥,自己又没在他身边惹他,於是语气更加小心翼翼:“没,没关系。花没浇,我可以明天回来浇,小乌龟也可以明天再喂……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他明天就回来了?这消息让毛蔚从床上惊坐起来,口气都变得慌张了:“好端端地回来做什麽?你不是说要出差好久麽……”
“嘿嘿……我领导让我回来训狗呢,本土作战嘛……”傻大个挠挠头,一点没听出毛蔚这是不欢迎他回去的节奏,还说:“我想著我还是别离开家里的好,你这人,表面上是个专业人士,实际上生活自理能力跟残废似的,没有我在,家里变垃圾桶了吧?”
“你才残废呢你全家都残废!”这只死狗,回来就让他钻垃圾桶去!
毛蔚深深地喘著气,不得不承认,男人的声音穿过他的耳膜,仿佛有点什麽力量,让他狂躁的身体慢慢地安静下来──还是很想要,但是至少没有像下午急迫得身体都疼,不射出来就会液倒灌而亡的错觉。
“好啦,长途电话好贵的,我明天下午的飞机,你在家等我。嘿嘿,我给你带好吃的。”
啪一下挂掉电话,毛蔚用刚才偷偷从死狗屋里抱回来的被子紧紧地把自己蒙起来。怎麽办……他要回来了……怎麽办才好?
如前文叙述,毛蔚身为一只猫妖,这算是化成人形後的第一次发情。他没有经验,不知道发情会发多久,也不知道隔多久会发一次,更不可能撕下脸去问别人──确切来说,是问别的妖。
妖化成人性後,各自仍然保留著一些妖的习性,虽然他们尽力地克制著,但是有很多东西是从骨子里带来的,就算脱胎换骨了也去不掉。比如他的好友朱五喜欢拱白菜,每次去菜市场看到新鲜白嫩的大白菜就会吸吸鼻子凑过去闻啊闻;再比如狐八,平时一副二五八万的英摸样,可是看到男人就会忍不住抛媚眼,就算那个男人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这是妖们无法抗拒的本体习性,所以他们应该和自己一样会发情。只不过本体种类不同,发情的习性也不会相同。如果去问猪朋狗友,毛蔚丢不起这个人,问来的信息也没有大用处。
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连问度娘和谷歌都不知道,毛蔚深深地嗅了一口苟肆被子上残留的男人味,觉得前年遇到那个小道士大概说的是真的──今年他会遇到大劫,类似於天打五雷轰那种。
要不去问问那个人?他的名字刚闪现在脑内,毛蔚就急忙摇头把它甩出去,不行,就算是吃饭噎死,喝水呛死,发情憋死也不能找那个人,死都不会去找的。
破笨狗,说话不算话,说了出差两周却又要提前回来……喵呜,不过太好了,他回来,真的是太好了。
作家的话:
诶嘿嘿,我会告诉你们,这是篇很正直的文咩?
☆、03
苟肆是他们队里的警花一起乘飞机回来的。警花不仅仅是一朵花,还是一朵热情勇敢的霸王花,一路上拼命地释放著他霸王花的魅力,热火朝天地跟苟肆聊各种各样的话题:什麽台湾某个大小字幕的女明星姐妹被家暴要离婚啦,什麽现在谁谁谁的片酬都六千万啦,苟肆觉得她有一点聒噪,他没有变身前,一般不叫,因为他娘说了,会叫的狗不咬人。
不能咬人,说明没有战斗力,也说明捕猎不到食物,苟肆从小就是只安安静静的大金毛,如今发现人类的雌性比他们犬族还吵,碍於情面又不能让他闭嘴,於是只能心里惦记著家里那点事,脑回路神游天外。
他用他直接而敏锐的脑细胞仔细地新陈代谢了一下,觉得昨天的毛蔚,脾气差得有点不正常。
他和毛蔚,是在一所酒吧认识的。自己当时刚从山里出来,来到这大千世界,看著这灯红酒绿,苟肆有点迷茫,找不到他人生的方向。就在这个时候,他尿急了。
众所周知,作为一只狗,就算大马路上尿尿也是很正常的,作为一只山里出来的狗妖,更是可以无所顾忌漫山遍野地撒尿也不会有城管过来罚款。可是苟肆来到了大都市,还是以人的形体,娘亲在他出山前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找个标记物,後腿一抬就撒尿,如果尿急了,他应该去找一个带有小人头的小房间里,对著一个白色的,圆圆的东西尿尿。
为了防止他认错,娘还捡来了树枝在地上花了一个小人头和一个圆圆的东西。苟肆的反应比较慢,可是他听话,乖巧,学会的东西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所以他忍著尿意寻找那个有小人头的房间。
巧的是,他的面前就是一个大房子,苟肆好奇地走到门口,看到有人类的男男女女鱼贯而入,其中一个少年还提著裤子问门口的黄发青年说:“哥们儿,厕所在哪儿,指条明路吧!”
厕所=带小人头的房间,这事儿娘教过。苟肆觉得自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工夫,於是用了一下他难能可贵的小聪明,跟著提著裤子的少年进去了那个黑漆漆的房间。
一进去,里面的音乐简直震耳欲聋。狗的嗅觉和听力是人类的好几倍,那魔音穿脑的重低音让苟肆有一瞬间的晕眩,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进入了另一层空间,一股又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钻入他的鼻间,像是混合著汗液和香水的味道。总之,可怜的苟肆他有一点不行了,连尿都被吓回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个染著栗色头发,眼睛绿得像祖母绿的男青年走到他面前,凑到他浑浑噩噩的耳边说:“我玩大冒险输了,那群孙子逼我和你接吻,你放心,我会给你补偿的。”说完,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张柔软的唇便覆盖在他的唇上。
苟肆呆呆地任由他侵犯,男人却没有更深入的倾向,意思意思亲了两口,等分开的时候,男人扬了扬眉头,问:“同类?”然後对他笑了笑,也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支笔,在他的手掌心上快速写上一串数字,对苟肆抛了一个飞吻,然後再在朋友的欢呼声中头也不会地走了。
举起手看著那串号码,苟肆不太明白是什麽意思。他耸了耸肩,当这是奇怪的人类世界打招呼的方式,然後继续尽心尽力地寻找他的小人头房间,对著白色的坐便器释放完毕,又很讲卫生地洗了洗手,出来後奇怪的青年已经不见了,跟著不见的,还有原本写在自己手上的那串数字。
後来的一年乏善可陈,苟肆寻找到了他在人类世界混得风生水起的表舅,然後学著人类走了一下後门,考上公务员,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所干的活也是他的专业──警犬训导员。
说实话,苟肆挺喜欢人类世界的生活的。有许多在山里没有的美食,有各色各样的人类,还有他想都不会想的高科技。表叔教他看电视,教他上网,还教他用手机。在那个神奇的小方框里按出第一个号码时,苟肆突然想起了第一天进城时那个在他手上写数字的猫眼漂亮男人,原来他给自己写的是手机号码啊,可惜当时没存,不然倒可以联系一下他,好问问他当时那发型是在哪儿做的,其实,还蛮好看的。
有缘千里来相会,苟肆第二次见到毛蔚,是在警局。
一个警犬训导员,照例说是不用在警局坐班的。可是那天,警局有个重要任务,需要浩浩荡荡,方显人民警察的浩然正气。能拉出去的壮丁全部拉出去了,不能拉出去的,也就他这麽个只会训狗的还有一个看门的大叔。
大叔喝著他的枸杞菊花茶,哼了两句有模有样的京剧,然後安慰起他这麽个第一次执班的年轻人:“小苟,你放心,这片小区治安杠杠的,晚上大家都老婆孩子热炕头,很少有人闹事。”
大爷是标准乌鸦嘴,可神气的是,他还给说反了。当晚,警局接到了毛蔚的电话,他说自己家里失窃,损失惨重。毛蔚的声音一在话筒里想起,苟肆的心就ding地闪了一下,他不会听错的,这个人是当时在酒吧亲了他的那个人不会有错的!
☆、04
那一瞬间,被毛蔚在名为酒吧的地方亲了的记忆霎那间窜进苟肆的脑袋里,莫名其妙地就脸就红成了傻逼。
“喂?小警察?”
“哦……哦!”苟肆反应了过来,这个时候他应该尽忠职守地记录案情才对,深吸了一口气,说:“失窃案的话……能否请您先到我们局子里来一次做个笔录,随後我会送您回去,顺便看一下案发地点。”
“行,五分锺到。”
挂了电话等待的那些时间里,苟肆颇有点坐立不安。来到人类的世界里已经有些时日了,他摸清了当时自己玩的地方叫gay吧,意思是里面都是喜欢男人的男人群魔乱舞,而当时亲自己的那个家夥和自己有著一样的身份──妖,如果他没记错,应该是只小猫咪。
竟然真的有缘再见,苟肆露出了一点自己都不知道傻笑,静静等著小猫咪出现在他的眼前。
“我去,是你!”毛蔚也在第一时间便认出了这个当年自己献吻的傻大个,半年没见,他竟然混成了人民警察?这货去当警犬还比较合适吧……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只见这一身警服衬得这家夥高大魁梧,气势如虹得很,只是骨子里那忠犬一般傻乎乎的气质,自己用小麽指都能闻到,实在是有点对不起头上那顶正直的警徽。
“咳咳……”苟肆摸了摸他的板寸脑袋,憨笑道:“好久不见,我还挺惦记你的……”
“我的什麽!”难道这货要说惦记他的吻麽?亲一只狗妖什麽的,要不是当时那些人起哄自己才不可能看出来,他不是还想占自己便宜再和自己玩亲亲吧?
“你的头发……那颜色挺好看的,嘿嘿,不过现在这样的黑发也好看,比那个还好看,顺眼,老顺眼了。”
“……”这笨狗脑子是有问题吧?不惦记他的人不惦记他的吻只惦记他的头发?毛蔚翻了个白眼,刚想损他几句,就听到警局值班的老大爷说:“原来是老相识,那小苟去小黑屋里做个笔录,然後上受害人家里瞧瞧去,看看能不能发现什麽线索。”
“对对,受害人这边请,不好意思,业务还不太熟练……”苟肆周到地为他打开了门,请他进了笔录室里。
说是小黑屋,其实只是间普通的屋子罢了,小黑屋是他们警局同僚亲切的昵称,毛蔚进了屋子,看苟肆把门关上了,回过头来指著那个黄色的最普通的木椅子道:“这麽硬的椅子让我怎麽做?给找个软垫来。”
“哦……软垫……”大个子不疑有他,忙跑去局长办公室把局长的软垫给毛蔚按上,还用自己的手摸了一摸,说:“这下软了,我们局长的坐垫是全日本进口,嘿嘿,鸡蛋砸下来都不会碎的。”
毛蔚矜持而骄傲地坐下,又瞪了他一眼:“茶呢?我又不是犯罪分子,对待报案的公民难道连口茶都没有麽?说好的为人民服务呢?”
“哦茶!”又跑去局长办公室把局长平日里用来招待领导的武夷山大红袍给顺了出来给毛蔚泡了一杯送进去,堆著笑道:“茶来了,您尝尝。”
“嗯,茶叶还不错,就是水用得还不够好,泡大红袍起码要用……”
还不等毛蔚科普完茶经,就听笔录室的门被一起值班的大爷敲响了:“我说小苟,你就算去局长办公室顺东西招待自己人,也把他的门给关好,消灭犯罪证据都不懂嘛!还有,快做笔录,要叙旧回头再叙,一会儿天都要亮了。”
应了一声,苟肆也才後知後觉地发现自己这一整个都是绕著毛蔚团团转的节奏,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挠挠头说:“那个……做笔录吧……”
“嗯。”
“姓名。”
“毛蔚。”
“性别。”
“你眼睛被狗屎糊住了?要不要老子脱了裤子证明一下自己是纯公的给你瞧瞧?”
“别急嘛!我就是照著上面读,男,我知道了你是男的!”苟肆在男那栏上打著勾,抬头问:“年龄呢?”
“妖谁记自己的年龄?你琢磨著填吧。”
“哦,三十。”苟肆随意一填,毛蔚额头上的青筋就暴起来了,当下拍案而起,连桌上的热茶哆嗦著溢出来了也不管了,怒道:“老子让你琢磨你就琢磨出老子三十岁?老子哪里像三十了?来摸摸这皮肤,嫩吗?仔细瞅瞅,有皱纹麽?三十!你才三十,你全家都三十!”
作为一只有品位,有格调的猫妖,毛蔚对自己的外表有著近乎变态的执著,漂亮致到几乎完美的脸,严丝合缝挑不出一点错的打扮是他妖生最大的追求,走在路上回头率超高,甚至会有小学生叫他哥哥的自己竟然会被这个瞎眼的认为他已经三十了?!
“是你让我琢磨,我就随便琢磨了,你别生气,别生气,我改,二十,二十行麽……”这小猫咪还真是难伺候,说随便的也是他,自己真的随便了,他就瞪自己。
别说,那银杏一般的猫眼真是好看,连瞪人都那麽好看。苟肆眨著他那圆滚滚的眼睛,傻笑了一下:“改成二十了,接下来是电话地址,哦还有职业。”
“珠宝鉴定师。”
作家的话:
小六的结局还没吐出来,先来一发猫狗好了^_^
还是不厌其烦地提醒啦,预售本月十号结束哦!
☆、05
“珠宝鉴定师?”这种职业光听名字就知道十分高端大气上档次,不由得顿了一下,就听毛蔚一脸他是土包子的表情回答:“怎麽,看不出来麽?”
真的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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