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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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呼吸平缓但弱,仿佛随时都会渐渐消失。何原坐在病床前,只在医生来查看情况和护士换点滴的时候让开一下,其他时候都这样怔怔地望着何文泉,和心电监护仪上缓缓波动的曲线。
何文泉是在太阳要落山的时候醒来的。他动了动手指,何原很快握紧了他。何文泉缓缓地睁开眼,看到父亲便微微笑了。他摇摇头,何原起身将他的氧气罩拿开,何文泉对他说:“爸,我回来了。”
何原俯身吻了他的额头,把氧气罩带了回去,道:“我叫医生来。”
医生来做了一系列检查,问了一下情况,好在没有其他地方受伤,并无大碍,吸氧机也撤了。
何原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他在病房里踱了两圈,又坐到儿子床边,小楚再送饭进来,这次他就吃了。
何原大致跟小楚和何文泉了解了一下情况。上午的时候升旗上操,因为是学期末最后一次,何文泉等人少一点就去了。没想到高三年级考试下课晚,人群一涌而下,便把何文泉碰倒了,从楼梯上掉下去。何文泉站不起来,被人挤着踩了几脚,人又多,一口气没上来就昏了过去。这跟以往何文泉心脏病发比起来都是小状况,住院观察两天之后何原就带他出院回家了。
回去之后何文泉一直低烧,骨裂的地方又很疼,晚上很难睡得着觉。第一晚何文泉折腾了大半夜才睡着,睡着睡着忽然惊醒,一边咳嗽一边捂着胸口蜷成一团。
睡在旁边的何原赶忙捋平他,何文泉清醒过来,大口喘着气说:“爸,我没事。”
何原帮他顺了气,喂了他一杯温水,拿枕头垫高,叫他倚在自己身上睡。何文泉缓了好一阵,才皱着眉头睡着了。
第二天何文泉见父亲脸色很差,知道他一夜没睡,非常心疼,再到了晚上就不叫何原陪他睡了。可入睡以后,何文泉又开始来回来去地做着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脚下踩空,从楼梯上坠落下去的梦,半夜又惊醒过来。
此刻何原又第一时间来到他身边,何文泉想无论父亲在哪,都是在守着他的,于是又喊他留下,睡在他的怀中。
何文泉身上的伤痊愈得很缓慢,又感冒发烧小病不断,好像这些年积攒的健康都一下清零。何文泉一整个寒假都在家养病,闲暇时候拿出书来学习,却听何原说:“我不会再让你回去上学了。”
何文泉说:“啊?那怎么行?”
何原说:“可以请人来家里教你。我不想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哦……”何文泉想想觉得也行,他对念书已经没太多执念。
何原几乎不去公司了,大部分时间都留在家中陪何文泉。他每天都神紧绷,甚至都不再吻他,不再抚摸,不再说深情的爱语,不再是那个亲密的恋人。
就算脑袋再慢,何文泉也知道他们回不去了。他所渴望的关系太脆弱,一点点小风波就把他们打回原形。他现在身体状况不好,很难再恢复到受伤以前的状态。何原已经没有力和勇气以别的身份来爱他,他承担不起任何变数。他们是父子,也只能是父子。何文泉没有问过,也不想去逼他,因为何原不可能不知道他所想,他已经做出决定。
何原给他请了家庭教师,何文泉慢慢学着,把剩下的几门会考考完,就再不去学校了。偶尔和几个关系比较好的同学联系一下,他们都陷入到高考前的紧张气氛中。
高考离何文泉已经很远了,生命中好像也没有什么太紧迫的事情。他放下手机,看向坐在单人沙发上看书的何原。察觉到他的视线,何原也抬起头来看他,见何文泉并没有要说什么,便合上书,起身去倒了杯热水给他。接过父亲递来的水的时候何文泉合上双手捧住了何原的手,低下头就着喝了两口。
何原耐心等他喝完。何文泉松开了手,何原便拿着杯子回到沙发,自己把剩下的水喝了。
晚上的时候,何文泉想到何原问过他以后想做什么,他那时回答说没想过,其实他那时候是有答案的,无论做什么只有待在父亲身边就好。现在他有大把的时间思考,他想一个人是应当有理想的,不然和被圈养在家的小猫小狗有什么区别。
然而无论怎么思索,他毕生的愿望都只有一个。
想太多无法入睡,何文泉把手从被窝里拿出来,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他将脸埋在左手中,用唇轻轻地触碰着手心。想到今天的那一次接触,父亲的手那么暖,带着温热的水汽,蒸腾着他的嘴唇。
右手探到身下,伸到睡裤中,何文泉开始抚摸自己。他一个月没自己用手做,差不多已经再难忍耐了。手先是在大腿内侧徘徊,再抚摸睾丸,最终才虚握上阴茎,轻轻地撸动。无需太多刺激,只要想着父亲,他便激动得无法抑制。他想着父亲曾经吻他,两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他想父亲吻遍他全身,为他舔穴,阴茎进入到他体内,侵犯他。
有那么一瞬他觉得父亲就在这里,从他身后将他罩在怀里,呼吸打在他脖颈上,他的手覆盖在他的手上,不紧不慢地动作着。
更多的,父亲的手指抚摸到他身后,一根手指插入进去。他将自己的左手舔湿了,拿到自己身下,一根中指捅进去。他想象着父亲进入了他,在他身后抽插。肛门咬紧手指,他艰难地勾动手指,前方加快速度。左手突然按到一个位置,他浑身一个激灵,液就从前面流出来了。
何文泉第一次在自慰的时候捅自己后面,高潮来得凶猛,液淌得到处都是。
何文泉塌下身子喘了半天,小心翼翼地抽出手指,才发现大事不好,床单已经被他弄得湿漉漉的了。
他赶忙爬起来去洗了手,然后将床单抽了下来,抱着蹑手蹑脚去了洗衣房。床单扔到洗衣机里开始洗之后又跑回房间,三十分钟一到又立马冲进洗衣房,拿出已经洗好的床单去晾。
洗衣房的晾衣绳系得有些高,何文泉搬了个小板凳踩着,床单甩到绳上,欠着身子将它抻平的时候脚下一滑,叮当摔到地上。
闻声何原几乎立即就赶到,他将何文泉从地上扶起来,问他:“摔到哪里没有?”
何文泉红着脸摇摇头。
何原二话不说,先是帮他晾好了床单,而后一弯腰抱起他,将他抱到了何原的卧室。
何原换了个姿势,自己坐在床上,将何文泉抱在怀里,问:“有没有哪疼?”
何文泉摇头。
何原握住他的手腕,按了下他的双手,问:“疼吗?”
何文泉摇头。
何原又捏过他的手臂、肩膀、肋骨、脊柱、腿、膝盖、脚,他不断地问他疼吗,何文泉已经没有力气再摇头。他往父亲怀里越扎越深,高潮过后短时间内本应不会再起反应的阴茎都又微微翘起了头。
因为他贴父亲很近,他便也知道,哪怕一点点,父亲都没有起任何反应。何文泉闭上眼睛,由于父亲的温柔他已经浑身发热,他想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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