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多祸害

分卷阅读141

皇长子,夏皇后腹中的这个孩子?”
她面上的讥讽几乎难以掩盖。
赵老夫人被一个素来尊敬自己的晚辈这般利言讥讽,让她心火顿生。
她厉声道:“这背后的事情你不必再问。你只当知道,因着旧事,我们必须让夏皇后难产而亡,否则我们南阳侯府就要面临灭门之灾,你,我,你的夫君阿,你的儿子我的曾孙葵哥儿,还有你腹中的孩子,一个都活不下来。”
依看着赵老夫人凶狠的眼睛慢慢冷静下来,她靠到扶手椅背上,一手按着腹部,一手扶着椅子的扶手,闭上了眼睛,耳朵听到赵老夫人还在不停的说着什么“葵哥儿是侯府的长子嫡孙,是未来的南阳侯……”,闭着眼睛里终于慢慢滴出泪来。
那只扶在扶手椅上的手微微颤抖,她的手白皙幼嫩又修长,非常的好看,此时因着颤抖而显得格外的脆弱,赵老夫人看着她羸弱的模样,看着她纤细的身子圆圆的肚子,终于念及她已是八个多月的身孕,停下了那些近乎威胁和恐吓的话。
半个月后,依入宫。
以宓扫了一眼她身后有些面生的丫鬟,依便解释道:“这是祖母新送给我的丫鬟,名叫青叶,她自小就学习药理,最擅长给妇人调理身子,是祖母特意送了给我做药膳补身子的。”
以宓点头,便吩咐了半冬带青叶下去,青叶看了看留下的青竹,有些迟疑,但这是坤宁宫,她到底不敢违抗皇后的意思,跟着半冬下去了。
以宓这才温和对依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跑到宫中来,这一路上万一磕着碰着动了胎气可如何是好?”
依苦笑了一下,然后看了看以宓两侧的丫鬟。
两人自小一块儿长大,以宓如何察觉不出依的异样?她神色凝了凝,起身道:“不过你过来了也好,前两日我无事还在旧籍里面翻到了一些我们少时一起作的画,你过来我们一起去书房看看吧。”
进入书房,青竹扶了依坐下,依冲他颔首,她便乖觉的跟着缃素退下了。
缃素和青竹一离开,依就起身欲给以宓跪下,以宓叹气,道:“你身子重,还这般是要做什么?你就说你此次进宫是为何吧。”
依咬牙,她看着以宓道:“阿宓,你知道先皇后,闵皇后,她是怎么过世的吗?”
以宓微愣,随即神色反是放松下来,她静静看着依,没有答她的话,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问道:“赵老夫人让你做什么?”
依一惊,她对上以宓的目光,眼睛不知为何就湿了湿,整个人却蓦地放松下来。
不管这背后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些什么阴谋,原来以宓早就已经有所察觉,这样她也不必担心自己跟她坦白而刺激到她,让她为难了。
早知如此,她这些时日也不必这般煎熬了。
她咬了咬唇,道:“阿宓,你,什么都知道了?陛下也知道?”
问到这里,她的眼睛已经模糊。
赵老夫人犯的,可是灭门之罪。
这些时日,她的痛苦和挣扎可想而知,她痛苦和挣扎的不是要不要去根据赵老夫人的意思去害以宓,而是她要如何将此事告诉以宓,她的夫君,她自己还有自己的孩子该何去何从。
赵老夫人毒杀的可是成昭帝的亲生母亲。
她不会存在什么侥幸心理,也不觉得以宓就必须该保下她,保下自己的孩子。
以宓点头,“嗯”了声,然后柔声继续问道:“赵老夫人让你做什么?”
这些时日,她其实一直都在等着依。
先是对淮宁露出恶意,逼走淮宁,让赵老夫人把心思动到依身上。
算的都是人心。
但凡中间有些差错,她就再难将依和葵哥儿他们从南阳侯府摘出去。
还好依最终还是过来了。
依吸了吸鼻子,吐了口气,整了整情绪,然后伸出了手,展开,手心是个小小的指甲盖大小的荷包。
她眼睛看着那东西低声道:“她让我把这里面的东西,洒在你随身的什么东西上面。时间长了,就会刺激你身体还未准备好之时就早产.......难产。”
以宓看着那东西,厌恶的皱了皱眉,往门口那边看了一眼,隐在暗处的缃绮上前,接过依手上的东西,便又迅速往后退下了。
以宓待缃绮离开,才冷声道:“明知道那东西是个什么东西,你也是在孕中,如何能贴身携带?”
依笑了笑,但笑意却不达眼底。
她道:“我不携身带着,如何能取信于她?看到那个青叶没?自从她告诉我她当年做的好事,就一直让那青叶监视于我。呵,当年她毒杀一直信任她亲近她的闵后娘娘,现在又让我来害你,真当所有人都跟她一样吗?”
心狠手辣,无情无义,实际却是懦弱无能。
以南阳侯府的命运,自己儿子的性命和前途来威胁自己,自己就会顺从她吗?
她的祖母,韩老夫人从小就教导她们,不要因着别人的威胁而“迫不得已”,屈从于人行些见不得光的事,因为胁迫不会只有一次,只会越陷越深,最后沦为别人手中的工具。
遇到胁迫,就该直接干脆利落的解决胁迫自己的人。
而且依毫不怀疑,赵老夫人能将那样的事情告诉自己,她能让以宓“难产而亡”,难道就不会让自己难产而亡?
死人才不会将秘密泄露出去。
她连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的曾孙都丝毫不在意,能心狠手辣的毒杀自己的亲侄女几十年而滴水不漏,这样的人,她若信她,信闵家的人她也就不是韩依了。
第103章结篇六
辽东,凌州。
凌州背靠离山山脉,东西都是连绵不绝高耸的山脉,南面是冀北,北面就是辽东,易守难攻,自古以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因为掌控凌州,就等于是掌控了辽东和冀北之战的主动权。
原本凌州是由辽东都指挥使司控制,七月,都指挥同知寥一骏叛投北定王府,都指挥使沈离带军退守西北并州,凌州也就变成了北定王府的地盘。
只是寥一骏前往北定王府,北定王府力大军尚未迁至凌州之时,七月底,当时尚为大周北路军统帅的沈时其趁北定王军不备,与城内原都指挥使被迫向北定王府的将领里应外合,偷袭攻城,又夺回了凌州。
现在北路军便是驻守在了凌州,而北定王府的大军则是驻扎在了离山山脉的脚下。
这形势对北定王府非常不利。
凌州州府衙门后宅,子时。
窗外阴黑,只能看到树影隐隐绰绰,还有风吹过树叶带来的飒飒之声。
房内点着一只蜡烛,微弱的烛火摇曳,烛光忽明忽暗,好像随时都要熄灭似的。
南阳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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