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好了。
起身想拿桌上的佛经,刚一站起来,小手指就被人牵住了,“你答应过我的,把她给我留着。还有,我也想你们了。”
声音虚弱而又细小,但是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胤的心上炸开一般。他猛然回过身,抱住玉珠,抱太紧了怕将她勒疼了,抱太松了又怕她消失在自己眼前,手足无措,“你,终于醒了。”
再接下来的日子里,玉珠除了每天卧床休息外,还接受了每一个人的探望与关心,以及来自补品深深的爱。喝补品喝到她想哭,每次任性的将碗推到一边时,就会看到四双委屈的眼睛盯着自己。
这补品是喝不下也得硬着头皮喝。直到江太医的一句,“福晋已痊愈,这补品是无须再喝了。”这才算是从补品的苦海中脱离了出来。
得到解脱后的第一件事,玉珠来到了地牢中,看看将自己害得昏迷不醒的罪魁祸首,如今又是怎样?
当初因着玉珠的“留着她”,康熙也没有处理掉这个祸害,而是将她交给胤他们全权处理。想来,依着玉珠对于胤的重要程度,钮祜禄氏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地牢中阴暗潮湿,光线昏暗,紧靠着一盏微弱的烛火照亮着脚下这一方地。依稀可以听见水滴砸在地上的声音,空气中飘来一股难以描述的味道。
这一次怀孕,玉珠本就害喜得厉害,胤紧忙将她的鼻子捂住,却还是让她闻到了几缕,连连作呕。
“要不,你还是回去吧。我怕你看不下去。”胤抚了抚玉珠的小腹,“我也怕对孩子不好。”
“没事,我就是来看看,我又不做什么。再说了,我们的孩子可没那么娇气,厉害着呢!”玉珠末了那几下真真切切的拍在自己小腹上,看得胤那叫一个胆战心惊。
对于现在逞强的玉珠,胤并不想拆穿她什么。不知道刚才吐得直不起腰的人,到底是谁?心里虽是如此想着,可手上的动作越发细致起来,没让玉珠嗅到一丝味道。
另一只手也没有空着,紧紧的搂着她的腰,将她护在自己怀中。
走了小半会,终于走到底了。地面低洼之处,已有脚腕那般高的积水。胤干脆抱着玉珠趟过了那些水坑,把她带到了钮祜禄氏的面前。
没办法,也不能将钮祜禄氏带到玉珠面前来,毕竟让一个脚被拳头粗铁链锁着的人走上前来,的确是强人所难了。
何况,还是个半疯半傻的人。
没错,钮祜禄氏疯了。一个曾经心比天高的女人,如今鼻青面肿抱着一个发霉发臭的枕头,嘴里不停念着,“弘历是我生的,我儿没死!我儿是弘历!”除了疯了,胤想不出其他的词来描述她现在的状态了。
“你们打她了?”玉珠轻飘飘的问了一句。
“你昏迷的那几天,大家都很担心你,这一心急,这下手自然是……”胤眉头一皱,“看不下去的话,我们就回去吧。”说完就要抱着玉珠往回走。
不存在看不下去什么的,又不是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地表超强白莲花圣母婊,对于一个害了自己儿子,又捅了自己一刀的人心生怜悯,有毛病吧?
玉珠心软是真不假,别人对她好一点都会记在心里,加倍还回去。反之亦然,别人捅一刀,玉珠必定还之十刀。
“我恨不得亲自动手打她,又怕脏了自己的手。”玉珠说完厌恶的蹙了蹙眉,嫌弃无比,甚至开始作呕起来。
“不至于,不至于,我不提她了,你别吐。”胤紧张的给玉珠拍着背。
俗话说,一孕傻三年,合着不是自己傻,而是胤傻。
“我孕吐,孕吐懂不懂!想要吃酸的懂不懂!”气鼓鼓的玉珠双手叉腰。
“别气别气,别急别急,我这就去拿。”胤慌慌张张的扭身回跑,没过多久又折了回来,“你一个人在这里能行吗?”
玉珠没有说话,默默的看了一眼那根粗链子,仿佛在嘲笑胤的智商。
“明了明了,我速去速回。”胤傻笑着慢慢后退,直到看不见玉珠的背影,渐渐敛起笑容,冷着一张脸。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幸看到面具下真实的胤。
“在我的面前,就没有装的必要了吧?真正疯了的人,又何须在意别人在说什么?”
胤全身心都在玉珠身上,没注意到钮祜禄氏的动静,并不代表玉珠看不见。
钮祜禄氏听到玉珠用如此厌恶的语气提及到她,就像是在说一件不能入耳的污秽之物一般,心中自是满满的怨气,手指不自觉的蜷缩发抖,这是极为愤怒的表现。
这一切都被玉珠尽眼底。
“你这个贱【人】居然又怀孕了!”枕头被钮祜禄氏用力的砸向玉珠。
不过是侧一侧身的事,玉珠没力气的就躲了过去,居高临下的望着坐地上发狂的她,犹如看着蝼蚁一般。
“果然是你,是你改变了这一切!董鄂氏一生只生了一个女儿,何来的三胞胎?何来的第四个孩子?”钮祜禄氏眼神阴毒,凶狠的盯着玉珠的肚子,“都是因为你,我儿才会死!我儿明明就是弘历,未来坐上皇位之人,而我也会成皇太后,但是这一切都被你毁了!”
钮祜禄氏用力想冲到玉珠面前,爬起来没几步就被链子拽倒。
玉珠不过抬抬手,捂住了嘴鼻,不想吸入扬起的灰尘。“切。”嘲讽一笑,看着我的肚子有何妨,又不会掉块肉。再者说,我有的,你却没有。
“这股子的怨恨劲还挺大的呀,不过是做给我看的吗?你走到这一步与我何干?重活一世的是你,不是我。不能忍受自己是个上不了玉牒的格格的你,拼命的往其他阿哥府中安插眼线,企图将一切的事情都掌控在自己手中,却不曾想遭到了四哥的厌弃,我可什么都没做。”
“对了,差点忘了。”玉珠又想起了一件事,“八哥一直都想支持四哥,想为他效力,然而你却一直对八哥避之不及,甚至是企图离间兄弟之间的感情,将一个合作伙伴逼成敌人了,或许就是你所想要看到的吧。做了一件又一件事情的,都是你,不是我。你都不得四哥喜爱了,又何来的孩子?有什么因就有什么果。坐上皇位?成为太后?痴人说梦,好笑好笑。”
玉珠笑得前俯后仰,让端着酸枣进来的胤,飞快的跑到她身边扶着她的腰,“小心点。”语气中带着宠溺,温柔的斥责。
玉珠说的每一个字都重重的砸在了钮祜禄氏的心上。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不是我做的,不是我,不是因为我。我没有!我没有!”她拼命的抱住脑袋,捂住耳朵,不去细想玉珠的话。那些话却像活了一般,一个劲的往她心里钻。
凌乱的头发被钮祜禄氏自己揉得像枯草一般,看起来疯劲儿十足。“你一定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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