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胤面不改色。那平淡的语气,冷静的神情,仿佛刚才他只是讲了一个冷笑话。
“都什么时候了,还闹?”胤将胤拉向了自己身边,“四哥,你这是何意?”
经过这些时日,同一屋檐下的亲密相处,胤对他这位冰坨子四哥,也加深了了解,完善了对他的认知。
他绝不是一个没有缘由,随便和你说笑之辈。所说的每一句话,即使听起来是多么的荒诞与好笑,都具有他所想表达的意义。所谓话中有话。
关键就在于自己够不够聪明,听不听得出来这话里的具体含义了。
“四哥的意思很明显了。”在场几人里,也就胤的脸色最为镇定与平常,胤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果然,自己没有看错八弟,是个聪明的。
“难道……太子他想……”胤此时也转过来了这个弯,脸色陡然一变。
“他怎么敢……”
瞧见九哥的脸色越发的不对劲,胤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太子他要……”刚说出半句话,嘴就被自己捂上了。身体反应更快一步。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呀?一个说在说笑,一个又说意思很明显了,剩下两个干脆说话说一半。你们要急死我啊!”胤气鼓鼓的双手叉腰。
不带这样玩我的。
胤胤两人一脸笑意的看着胤,什么话都不说。胤越是着急,他们就越是高兴。胤更是一脸,你们不说我也不说的表情,看着戏。
逗十弟什么的,最好玩了。
几人里,也就胤的心肠软一些,不忍心看着十哥干着急。扯过他的衣袖,贴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番。
“哦,原来太子……”胤一副了然的模样,进而整个人怔住,霎时反应了过来,“什么,他居然要造反!”
胤就料到他会有如此反应,手都放在一旁准备好了,岂知胤脱口而出,反应比他还快,捂都捂不住。
失策啊,失策。
正在摇头晃脑懊悔之际,身后一阵推力,胤胤两人正恍惚之际,一个趔趄,双双倒地,与大地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什么造反?”乌拉纳喇氏惊慌失措,手中端着泡制好的上好毛尖洒出了不少,致的糕点也掉落了满地。
指尖死死的扣着托盘,微微泛白。
她听到了什么?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爷要造反?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没做过多停留。想得更多的则是,我应该镇定下来,装作没听见?我又该怎样做,助爷一臂之力?
“是妾身失言了。爷,妾身准备了茶点……”乌拉纳喇氏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调整好心态,可待自己斜眼一瞥,哪还有可以吃的茶点。
“慌什么,一件小事就慌成这样,成何体统?”胤嘴里说着胡话,面上却淡然得很。
“小、小事?”胤不敢相信的看着胤,天大的一件事怎么到了四哥嘴里就是小事一件?
“难道不是吗?”胤斜眼一瞥,嘴角习惯性下拉。胤再大条,再不敏感也看明白了自己四哥的眼神。
“自己闯的祸,自己解决。”这几个字就差没明显的挂在脸上了。胤哪还敢不懂?眼神左盯右瞥,向着自己的八哥九哥求助。
我们可是兄弟啊!
“四哥府上这茶不错,等弟弟身体好了带些走……”胤迅速埋头,轻闻茶香,果真是好茶。
“我这手,可谓是越来越好看了……你们都比不过,比不过。”胤的睁眼瞎发挥到了极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接不到胤的讯号。
不是哥哥们不救你,而是敌人太过强大,你还是自求多福好了。
胤倒是想开口,胤眼神一扫,他就像熄了火的哑炮,嘴皮动了动,再无声响。
胤见四处求助无望,四嫂又用着无比真挚的眼光看着他,额头的汗水是越冒越多,这额头也越发光亮起来。
“啪!”的一声,胤猛地拍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唬得乌拉纳喇氏待在原地不敢动,一愣一愣的。
“十弟,这是、这是何意?”
“我们刚才在与四哥谈论、谈论……”胤双眼骤然放大,计上心来。“谈论四嫂你府上房屋横梁造反了!”
“横梁?造、造反了?”乌拉纳喇氏有些跟不上这跨度如此大的思维,眨巴眨巴眼,嘴里又跟着重复了一遍。
床上的帷幔微扬,依稀可见胤的身形晃动,跟胤抖肩的频率一致,连胤的冰山脸都有了一丝裂痕。胤则是想笑,却又不敢在几位哥哥的面前拂了十哥的面子,只得拼命的憋着。
胤的眼神意味深长的打量着满头大汗的胤。接下来,请开始你史诗级表演,神之胡诌。
“我们、我们、我们商量决定,九哥出钱,十四弟出力将四哥府中所有造反的横梁拆了重建!”
你们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抖动的肩膀戛然而止,曼妙飞舞的帷幔被突来的茶水喷了个正着。胤扫眼一瞧,胤正一手悄悄的擦着嘴角的茶水,另一只手,企图遮住白色帷幔上鲜明的印记。
突如其来的一眼,胤显然有些心虚,尴尬笑之。
“我、我、我……”没料到胤被逼急了会来这么一手,胤慌张得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不管四哥的府中是不是真的有横梁造反的房屋,依着四哥这个铁公鸡的性格,好不容易逮着个冤大头,岂能有放过的道理,定会说所有的屋子都需要重建。
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银子,在向自己挥手做最后的道别,胤脸色苍白。
心,是一阵一阵颤着痛。
“我知道,九哥定不会对四哥吝啬的。”胤擦了擦额头的汗,“十四弟自然也会更加卖力。”
胤迷茫的用手指了指自己,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胤可不会给他们反悔的机会,十弟递过来的枕头,不睡白不睡。
双手一张,就将胤胤二人压制在自己双臂之下,不得动弹。“看弟弟们的样子,难不成觉得自己为我所做的还不够?”
胤偷摸着望向胤,见对方爱莫能助的摊了摊手。
胤似乎是担心四哥向他索要新的帷幔和新的茶叶,索性将头背了过去。
见此情景,胤二人只得认命的点点头,双双摆手,“够了,够了。十弟(十哥)说得对。”
乌拉纳喇氏已经被兄弟几人给绕晕了,她现在已弄不明白,到底是人要造反?还是横梁造反了?
乌拉纳喇氏心中做何感想已经不重要了,胤三言两语就将她打发出去了。
乌拉纳喇氏一走,胤就贴了上去,“四哥,那人手……”
“有事就说,支支吾吾遮遮掩掩的,我怎么知道要如何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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