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在两人的来往之间,渐渐失了热气。
丫鬟急匆匆的走来,手一触及茶杯,不由皱了皱眉,“这茶怎么凉了?爷还等着喝呢!”
“那就去换一杯吧!”两人异口同声道。
“也只能如此了。”丫鬟无奈的将凉了的茶杯撤了下去,李尽忠他们也算是松了口气。
往日,这种能往爷身边凑的事,两人都是赶着上,争得头破血流,恨不得撸起袖子打上一架。
今日却推脱不断,都不愿意担此重任。原因无他,今日爷很生气,脸上写满了生人勿近,脸色臭得跟别人欠了他好几万两一样。
早上都还好好的,自从爷到了那封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信,脸一下子就垮了。
他们两人虽不知道信上写的是什么,但是看爷的脸色,定不是什么好事。惹不起惹不起躲得起,还是离爷远远的好。
胤独自坐在书房里,脸色阴沉。书信放在桌上,静静的摊开。
今日一封信被钉在了自己的房门上,取下细细一读,胤当即变了脸色。
都说些什么鬼话。
上面的话,胤一个字都不信。
信上说的,自己的福晋和八哥有染,说得那叫一个真,比针尖还真。说什么花园密会,互诉真心,还送上八哥最爱的暖心的小鸡炖蘑菇。
说得都是些什么狗屁!我怎么不知道八哥最爱的是小鸡炖蘑菇?玉珠一天顾我顾孩子都忙不过来,哪还有时间和八哥密会什么的。
一派胡言,胤看着就火大。虽然上面所说的,胤一个字都不相信。可心里总是闷闷的,像蒙上了一块布,怎么扯都扯不下来。
紧皱眉头将灯罩取了下来,点燃了信。待火势烧到着手,这才松开手指,看火花一点点落到地上,沦为灰烬。
“爷的茶呢?再上不来就不要了,给爷换碟栗子酥。”此时需得看上一眼自己福晋,这颗惴惴不安的心才会落回自己肚子里。
行至房门,正欲抬手敲门。忽而一顿,又不愿敲这门了,手指用力一推,毫不力的将门打开,探了个头进去。
玉珠正轻声唱着童谣,哄着孩子们睡觉。五个孩子排成排,像串糖葫芦列成一行。
胤的嘴角不自觉上扬,我的福晋怎么可能放着如此帅气我不要,而看上文绉绉的八哥呢?
不可能,不可能。
一阵猛力的摇头,将杂七杂八的念头甩出去。
“砰!”太过用力没住头,和门来了个亲密接触。
晕,胤感觉自己似乎看见星星了,围在自己身边一闪一闪的。
“噗哈哈。”胤用头撞出来的声响太大,本已入睡的孩子眼睛一下就睁开了,全都侧着头望着他。
本因孩子醒来的郁闷,看见胤的样,霎时一扫而光。“爷这是在干什么?我们府上门都是选用最上等的,质量过硬。”
而且也没必要用自己的头,来检验门的质量。
玉珠眉眼笑成新月,胤沉溺其中,久久才回过神来。“这门、门的质量果真不错,是块好门。”
以袖掩面,企图遮住尴尬。
“噢,对了。八哥过几日要来府中一聚,你可记得准备些八哥爱吃的酒菜?”胤想到了自己来这里的原因,脱口而出,强行转移话题,化解尴尬。
话一出口,又后悔不已。玉珠是自己的福晋,待自己如何,胤看得一清二楚。
玉珠对自己的那颗真心,就因为一封不知哪里来的书信,就要被自己否认,自己竟还出口试探,是不是太过混账了?
“玉珠,我……”
“我怎么知道八哥喜欢吃什么?”玉珠有些苦恼的挠挠头,“爷知道吗?”
玉珠的回答,打断了胤想要说出口的歉意,只得将话头了回来,“我也不知,算了,就按照我的口味准备吧。”
“爷的口味,准备一桌子的栗子酥真的好吗?”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胤。
“你啊,你啊。”这样傻得可爱的你,我竟不好好珍惜,还试探你,我真是可恶。
戳了戳玉珠的额头后,胤再无言语,紧紧的将她搂进怀中。此生对玉珠亦是无疑,让狗屁的书信都见鬼去吧。
“没吵没闹,也没派人调查?”钮祜禄氏口中小声的念道,手下给花修枝的动作慢了一拍。
双指一捻,将小纸条搓成纸团,于掌心。握住剪子的手稍一用力,“咔嚓!”
娇艳欲滴,开得正盛的花朵被一刀剪了下来。花盆鞋没有丝毫怜惜的踩了上去,“修剪花都修不好,罢了。嬷嬷,我们回屋吧。”
搭着嬷嬷的手,向自己屋走去。一扭一摇,都带着自己独特的风韵,令人挪不开眼。
不过是个开胃菜而已,我们走着瞧,重头戏还在后面呢。时间还早着呢,我们有得玩。
嘴角上扬,钮祜禄氏害人之心,昭然皆知。快了快了,时间越来越近了,用不了多久,你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这天儿,是越发的热起来。这冰奶的生意,自是好得不用说。本就是凭借天气赏脸吃饭的生意。
可是这康熙的脸色却是越发难看了起来,玉珠也不知这是为何。又细细问了小十五他们,也没有因为冰奶逃课,定是有其他原因。
这样说来,玉珠也有几日未与胤碰面了。要么就是在自己醒来之前,他就去上朝了。要么就是在自己睡了之后,他才蹑手蹑脚的回到房间。
或者说,胤这几日根本就没有回府,玉珠觉得也是有可能的。
这样也就罢了,可是弘这几日总在雍亲王府不回府,又算怎么一回事?
有什么样的阿玛?
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玉珠翻了翻白眼,对此说法嗤之以鼻。总感觉胤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心中有些异常的不安感。
有一次好不容易在府中堵到了胤,问他弘什么时候回来。就见胤神色紧张,眼神飘忽不定,言语之间也吞吞吐吐,仿佛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自己。
玉珠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了,今日还非要拉着胤,让他坦白!虽然坦白不一定从宽,但是抗拒一定从严。
见到房中的烛火终于熄灭了,李尽忠快步向书房走去。
“爷,福晋歇息了,回房吧。”李尽忠俯着身子,低声提醒着胤。天色已晚,老待在书房也不是什么办法啊。
“灯灭了?”
“回爷的话,奴才亲眼看见福晋房中灭了灯。”
“行吧,把这堆东西拾拾吧。”胤起了身,裹紧了自己单薄的外衣。
这玉珠歇息的时间是一天比一天晚,大有逮不到自己不罢休的决心。每一天完全就是看谁熬得过谁。
可是这件事,胤是真不知道该如何告诉玉珠,索性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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