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过的历史都崩了[快穿]

分卷阅读49

自从搭话起,沈砚就开始有意无意地在引导和暗示穆穗的一举一动。
鉴于朱厚照在某方面的种种神助攻,沈砚不介意帮他解决一些轻而易举的小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元让认真脸:“我对妻子极好。”
沈砚登时被他逗乐了:“该唤夫君。”
元让叉腰:“不信你去问问杨廷和,让他来判断谁攻谁受!”
几天前还被杨廷和微妙眼神扫过的沈砚:“……”
第59章试探心意
元让对穆穗说自己有大批私盐是随口胡诌的,他自然不可能凭空变出一堆盐来。
于是这回必须速战速决。却又不能太快,以抓人不成,反倒打草惊蛇。
好在能调动锦衣卫的信物还在,元让一面令快马加鞭报给地方官,一面暗自调动锦衣卫包围附近贩卖私盐的据点。
私盐贩子十分狡猾,皆是狡兔三窟之辈。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手握武装私军。
名义上是家丁,实际上是能上战场打仗的。
并且依照卖私盐的利润,这打造的所谓私军战斗力定然不差。
不过在往日,这些军队多是用来威胁地方官和黑吃黑,而并不是作死去造反。
可谁让这里头出了穆穗这个仿佛脑子进水了的猪队友呢。
元让再神也不可能把他们抓的干干净净,可穆穗这种贪生怕死的却必定会把能供出来的都供出来,能拖下水的都拖下水。
沈砚悠然地往棋盘上落下一子:“不出半日,便能抓人了。”
此地的人已经勾结成了一股庞大的势力,甚至地方官和中央的户部都参与其中,脱不了干系。
这时候就要用血来镇压了。
“嗯。”元让凝眉,托腮专注地盯着棋盘,另一只手悬在半空中,丝毫不知该往何处落下。
局势已定,似乎往哪里下都挽救不回来了。
半晌,他泄气地往沈砚身上一瘫:“不下了不下了,每次都输给你。”
沈砚的胸膛被他压着,指端不经意划过元让的鬓角,望向他的目光有些玩味:“好。”
还是算了……白日宣淫可不好。
此事一出,朝野震动,朝廷上下牵连了将近三分之二的官员,皆被下狱秋后待斩。
现今京城人人闭门不出,生怕哪天自己就会被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厂卫抓走。
已经赶到两淮之地的朱厚照握着手中内阁请示他批复的奏疏,气得满脸通红:“我原以为尸位素餐已经该罢官处置了,没想到他们竟然还干得出这等事!”
每年要被他们谋私多少钱啊!
朱厚照愤愤明朝皇帝拿自己的私库补贴国库是常事,他晚饭里都不敢多加几根鸡腿好嘛!
江彬谄媚地上去拍着他的脊背给朱厚照顺气:“陛下英明,陛下莫气,莫气,您看您这不是抄了他们的家产充公去建长城了嘛。”
朱厚照眯着眼睛点头:“嗯,他们还传播朕血脉不纯,是太后私生子的谣言。”
他明明是他爸比亲生的!
江彬非常给面子的一跺脚:“这群瘪三太过分了!”
朱厚照一拍手,心里十分畅快:“对,瘪三!”
一旁的江彬点头如捣蒜。
私养军队,意图谋反,倒卖私盐,把控漕运,勾结朝廷要员桩桩都是要命的死罪。
依照惯例,主谋是要抄家夷族的,至于夷几族还要视罪而定。
穆穗那一伙人的势力被连根拔起,其余藕断丝连的也被后来赶到的朱厚照广撒渔网顺藤摸瓜地找到。
两淮横行了多年,根深蒂固的国之蛀虫被拔了起来。
厚厚的账册,数目堪比国库的银两,都让见过的人吃惊无比惊讶于他们的暴利。
元让皱眉望着被押送进京的长队,有些犹豫道:“先生……”
“何事?”
“这儿有许多他们的族属都是不知情的无辜之人。”
有些关系血脉已经很远了,跟本家几乎没什么联系,根本就不知道这样的事情,甚至还有襁褓中的婴儿,都要杀掉吗?
沈砚还没来得及答话,朱厚照却讶异于元让的反应,冷不丁插了句嘴:“无辜?她们的荣华地位都是无数的黑心钱换来的。若他们无辜了,什么才算不无辜?”
那些族人受了穆家的庇佑,怎么就不能承担穆家倒台的后果了?
元让抿唇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朱厚照,却隐隐不太同意这样的观点。
沈砚冷静道:“没有一次变革是不流血的。”
古有卫鞅变法,死的人还少吗?
不说千年前的古代,就拿本朝太.祖废除丞相制度一说罢,当年的丞相谋反失败后,还不是几乎牵连血洗了半个朝堂?
元让垂眸不答话。
江彬两手交叠托着自己的后脑勺,叹了口气这小子咋这么天真,唧唧歪歪的,还有些无谓的妇人之仁。
……
春日的湖边总是秀丽的,就连那风扑在脸上都使人心里头暖呼呼的。
元让两指间夹根柳枝,正一下一下无聊地掰着叶子,显然心情不是太好。
“让儿。”
“嗯。”元让恹恹地应了一声。
“那些人没有全处斩。该死的死了,至于你说的那些不知情的我向朱寿提议把他们送去海边建长城了。”沈砚宽慰他。
元让呐呐道:“其实这种事情我看的很多,早就习惯了。可若这些血沾到了自己手上,心里头就不太好受。”
他一向不愿意手里沾上无辜之人的鲜血。
沈砚默然。
湖边很安静,没什么人。
元让好似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忽而抬头直视他的眼睛:“先生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回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
“先生……可以告诉我吗?”
沈砚淡淡道:“这样的事情,你不用知道的太多。”
“可这是先生的事,也就是我的事了。”
元让把手里的柳枝往地上一插,认真说道。
地上的土并不甚松软,有些潮湿。
须臾,他时高时低的智商霎那间起了作用,骤然灵光一闪:“那三分之二的官员……其实没那么多是不是?”
沈砚挑眉,不置可否:“他们的位置太重要。”
元让深吸一口气,问他:“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沈砚瞧着他的神情,忽然间起了试探之意。
人永远是贪心的,这些日子的情深意重令沈砚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贪心。
或许元让能够接受他的本质也说不定。
既是相恋……戴着面具又如何算得上相恋呢。
元让恋慕的是那个形如君子的沈砚,而根本不是那个手段狠辣甚至有些阴毒的沈砚。
戴一辈子的面具不是不可以,只不过终归是缺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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