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以为我不知道那些人背后的主子是谁?!”
苏懿揉了揉耳朵,有点吵。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
来的人除了陆砚和太后,还有渡厄。
拉人的太监宫女不敢放肆,纷纷跪了一地请安。
“啊!好痛啊!”没了控制的画灵儿又将自己抓出几条伤口。
苏懿本想提醒一下那个女鬼,一想还是算了,正好试试和尚的深浅。
女鬼显然没将渡厄放在眼里,连眼神都没分给对方半分,见脸上没位置了,这会抓着画灵儿的手硬生生往画灵儿自己嘴里塞。
这血腥而诡异的一幕看得所有人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皇上,这里太危险了,你先避避。”太后忧心道。
她没想到长春宫的情况竟然这般严重,不然她说什么也要劝诫皇上留在寝宫的。
“不用了,我留下来等爱妃安全了再走。”陆砚最讨厌别人替他做主。
画灵儿虽然被鬼控制了身体,但脑子还是清醒的,闻言感动不已,“呜呜”叫了几声,陛下,快救救臣妾!
可是没人能听清她在说什么。
陆砚目光落到画灵儿没一块好肉的脸上,回头对渡厄说,“有劳大师了。”眼里的厌恶一闪而逝。
苏懿居高临下,将所有人的反应尽眼底。
渡厄仍是如先前那般,从念珠上取下一颗丢进香炉里。苏懿看得有趣,这和尚遇事就烧念珠,最后烧完了怎么办。
再一看对方手上的珠串,不多不少,整整十八颗。但是一开始好像就是十八颗?
奇了怪了。
屋里浑浊的空气很快为之一清,一缕缕血气浮现。
渡厄一手捻着念珠,眼帘半阖低颂着什么,另一只手飞快地掐出几个看不懂的手诀。
与此同时,苏懿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在不受控制的向和尚靠近!不仅是他,那女鬼也是如此。
苏懿还在想办法挣脱,女鬼倒是淡定得很。
她现在恢复了理智,知道阴气很快就会从画灵儿的伤口侵蚀至全身,药石罔救。
但她还有一个心愿,“大师,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这句话凭空出现在众人耳边,大家顿时一惊。
尤其是画灵儿,她想起这个声音是谁了,引以为傲的容貌被毁让她彻底疯狂,“杀了她杀了她!”
渡厄淡声道:“说。”
女鬼:“我想让皇上为我的死讨回一个公道。”
画灵儿哈哈大笑起来,“容姝啊容姝,你死了还是这么蠢,你以为陛下会不知道你怎么死的?他从头到尾都知道!”
“那你知道陛下为何如此纵容我吗?”她既得意又讽刺,笑出泪来,“因为陛下爱的是我不是你!”
女鬼反射性往陆砚看去,并没有错过对方眼底的惊慌和茫然。茫然是没有想起女鬼是谁,至于惊慌,估计是没少做这样的事。
女鬼彻底死心。
此时苏懿和女鬼已经飘到了渡厄身边,渡厄伸出手,准确地握住苏懿的手腕。
他用的是掐诀的手,手诀一停,女鬼抓住机会瞬间逃之夭夭!
苏懿:???说好的放弃抵抗呢?
“和尚,你这就不仗义了,凭什么只抓我不抓女鬼,性别歧视吗?”
他本来没指望渡厄能听见,不想渡厄嘴角升起些许笑意,温和道,“从始至终,我找的就是你。”
第54章阿弥陀佛
苏懿一愣,去看陆砚和太后的反应。
两人惊疑不定的看着渡厄,再看渡厄手势奇怪的样子,心里惴惴不安。
太后不确定的问,“大师方才是跟谁说话?不干净的东西可是解决了?”
女鬼的声音她毫无印象,左不过是她那侄女儿闹出来的,她不觉得画灵儿做错了,皇宫本来就是个吃人的地方。
让她意外的是,此事陆砚竟还插了一手。
她刚才就站在陆砚旁边,对方的反应她看得真真的。
渡厄抽空回话,“恶鬼已经离开了,只要不去招惹她,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事情。”
这个有真本事的和尚是太后请来的,对方的立场可想而知,苏懿怕他把自己交出去,奋力挣扎起来。
他比女鬼厉害,没道理女鬼能跑掉他跑不了。
事实证明苏懿还真没逃掉,也不见对方的手怎么用力,只那么虚虚握着他,就像铁箍一样让他动不了分毫。
这常人看不见的一幕太后自然不知,得知恶鬼只是离开而不是被彻底消灭,有些着急,“大师,若是那东西卷土重来该如何?”
渡厄正满足的感受着手底下白玉般润手的肌肤,“此事不急。”
太后还要说话,却被陆砚抢了先,“时辰不早,大师忙了一上午也该饿了。”
吩咐人下去准备素斋,转眼看见被宫女搀扶着有些疯癫的画灵儿,皱了皱眉,“没看见爱妃受伤了吗,还不快去请太医!”
太后对这个侄女到底还是有几分真心的,见状便歇了继续追问的心思,左右人还在宫里,什么时候问都一样。
苏懿被渡厄强硬的拉着往外走,安嬷嬷追出来转达太后的话,“太后娘娘对佛法颇感兴趣,还请大师多留几日,也好叫太后与您探讨探讨佛法。”
渡厄淡淡颔首。
苏懿看见女鬼躲在远方遥遥偷看他们,顿时不满起来,手一指,“和尚,那女鬼就在那儿,你怎么不去抓?!”
大部分的人都留在了长春宫,此时跟着渡厄的便只有太后身边一个得用的公公。
今天的事闹得比昨天还大,尤其他们跟着伺候的,为了堵住这些人的嘴,宫里怕是要流些血了。
幸而他得了太后青眼,勉强逃过一劫,庆幸之下办事也越发用心。
他心有余悸,就听这个大师突然开口道,“你还不明白么?我本就是为你而来。其他人如何,看你。”
苏懿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和尚了,“什么意思?”
渡厄:“你想要她生,我立即便可以渡她转世投胎,你若要她死,她必定魂飞魄散。”
“不分对错?”
对方没说话,显然就是这个意思,他嗤笑一声,“和尚,你这般是非不分也不怕损了自己的道行。”
渡厄也不恼,“这是我的事。”
他这副无论外界如何都八风不动的淡定样让苏懿眼睛眯了眯,计上心头,“这可是你说的,我要那女鬼生就生,要她死就死?”
尽管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渡厄颔首,“是。”
人小姑娘活着也不容易,虽然咬了他一口,但他一个大男人不能斤斤计较,于是道,“那你去送她投胎。”
和尚没有多余的动作,苏懿挣挣手,“你怎么还不去?”
渡厄扭头看着苏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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