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假作虚弱地坐在椅子上,“去见官吧,让县老爷评评理,看该你们判个什么罪。武大郎,我也算是你买来的,也许拿你没办。可是春玉是我买来的丫环,竟然妄图杀了自己的主人,秋后砍头也是轻的吧?”
春玉因为失血,脸色已经苍白,知道她的计划失败了,此时听到颜棋的话,拽着武大郎的手,“不要,不要,救救我,救救我。”
武大郎没有主见,这此下毒完全就是颜棋和春玉的争斗,而此时胜负已分,颜棋占上风。颜棋把玩着手里的匕首,“你想救她?还得看我心情。她要杀了我,我为什么要放过她?饶了她这一次,难保不会有下一次。”
此时武大郎倒是聪明了一会,抖着嗓子说,“你不是一直想要你的卖身契吗?我给你,你饶了春玉这一回。”
“好,给我卖身契,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再不相干。”颜棋道,总算如愿以偿。她一直找不到自己的卖身契的时候,也曾想过隐姓埋名离开这个地方,可是没有卖身契就不好走官道。这是水浒传的世界,谁知道在哪里在什么时候会跳出一个杀人越货的贼人,拿到卖身契,走人多的大道才是最保险的。
颜棋看到武大郎拿出卖身契,本来已经吐过的她差点儿又想吐了。颜棋怎么也找不到的卖身契,竟然被武大郎从自己的臭鞋底子里抽了出来。那张白色的纸,已经染上了一层黑色的污渍。颜棋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复杂的心情。
武松从东京回来的时候,意外的在村口碰到了等他的颜棋。颜棋请武松在亭子里坐下,温上好酒。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武松听,武松是个光明正大的人,听颜棋说起兄长给她下毒要害死她时,深深为大哥的行为感到羞愧和抱歉。不过武大郎再怎样也是他大哥,武松喝下颜棋递来的酒,问道:“如此,你有何打算?既然在此拦下我,必定不止是跟我说这些话,若有事情但管吩咐。大哥做下的事情,我武二来承当。”
颜棋就是要武松这句话,又倒了一杯酒递给武松,“武二哥是个爽快人,我也就直说了。我打算离开这个地方,只是我一个弱女子不好单独上路,想请你送我一程。”
一壶酒给自己找了一个靠谱的保镖,颜棋心情很好,自由的新生活近在眼前,她迫不及待的等着过完这个新年去新的地方。
新年很快在颜棋轻松愉悦的心情中过去,她现在不住在武家了,而是住在自己的店里。武家有什么动静都逃不过她的耳朵。这个新年武家相当平静,春玉基本就是躺在床上养伤,年夜饭完全是武二郎操持的,颜棋心情好,看他们可怜,特意送了些自己做的饭菜给他们加菜。春玉见到颜棋只垂着头安静坐在一边。颜棋看她那么平静,心想且让你再过段安静日子。
过了上元节,颜棋换上一身男装赶着自己买的骡车,早早来到和武松约好的地方。看武松也背着自己的行李如约前来,笑道:“你和我出远门放心家里吗?”
武松答道,“大哥也是大人了,虽然有时候懦弱糊涂些,也能照顾好自己。”
“你了解你大哥,可是你了解春玉吗?”颜棋反问道:“春玉这个人心狠手辣又有心机,从一开始接近你大哥目的就不单纯,而你大哥给我下毒就是她撺掇的,为了就是霸占我的财产。此时她的计划落空,她还有必要跟着你大哥吗?”
武松皱眉,“你的意思是她会逃跑?”
“她还年轻,去哪里都比跟着武大郎好吧?倒是可怜了你大哥,本以为找了一个可心的老婆,他可是喜欢春玉喜欢的紧。”
吴松眯了眯眼,武松自然是以自家大哥为重,春玉算什么呢?想了想对颜棋道:“你在此等我片刻,我去去就来。”
至于武松回去做了什么,颜棋就不关心了,武松回来后也没说他做了什么。只是一路沉默地赶车。虽然不用走路,这一路上走来也是又颠又冷又无聊,累的够呛。
在将要抵达大名府的时候,颜棋碰到了追上来的吴定风主仆两个。刚开始还是四人同行,没两天武松就被吴定风想法子给弄了回去。吴定风肯定是去过武家的,在饭桌子上说起武大郎现在过的日子很不好,春玉现在脾气很差,家事不做,对武大郎也是挑三拣四,非打即骂的,而家里的里里外外也都是武大郎一个人操持,还问武松放不放心,武松自然是不放心。可是想起他答应过颜棋要送她一程,如何出尔反尔。吴定风的小九九,武松清楚,颜棋也清楚。武松对于颜棋是不是和吴定风有情根本不关心,可是武大郎是他的软肋。颜棋见武松惦记家里的事情,自然善解人意地提出让武松回家去,反正这一路上还有吴定风保护。
颜棋的目的地是东京,既然有缘来了北宋,怎能不去见识一下李师师的美丽。还未到京都,她已经开始憧憬起她的美丽来。三人到达东京的时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大街上人来人往,完全就是一幅清明上河图的盛况。
吴定风点好菜,在等着上菜的空当,微笑着看着颜棋,“京都繁华天下第一,你怎么一点都不诧异的样子?”
“嗯?”颜棋笑着反问道:“你是想说我怎么一点儿没有乡下来的村姑的样子吧?”
吴定风摇头,“不,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总是让人猜不透,你的行为、你的反应都在人的意料之外。”
颜棋摇摇头不说话,对于吴定风的疑惑,颜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是做她想做的事情,毕竟她的思想是现代的,所以吴定风这个古人就感觉不同了。颜棋自己也知道她和这个时代的人不同,同时她也清楚地知道她没办法完全按照这个时代的规则处世,比如她做不到以夫为天,做不到禁锢自己。
吃过午饭,颜棋跟着吴定风在大街上溜达,商量着去哪里游玩。此时她身上还是穿着一身男装。第一次见到穿着男装的颜棋的时候,吴定风差点儿没认出来。那身青色的男装穿在她身上,仿佛她就是一个男人,唯有看着那双眼睛,才知道,哦,她还是她,是一个女人。男人的眼神是理性的、硬朗的,女人的眼神是温柔的、缱绻的。所幸除了身姿举止和男人相仿,那双眼睛还是一双女人的眼睛。可是再看一眼,却又以为她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男人了,那双眼睛分明那样的冷静而清明。
穿着男装的颜棋,是一个矛盾的,让人看了一眼还会再看第二眼的人,看错了还是没看错,再看一眼吧,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雌雄莫辨就是这样了。
吴定风提议去东市逛一逛,不料颜棋却被一个自称是王几的人搭讪了,吴定风的脸一下子黑了。“兄台,舍妹初来京城,在下要带她去城南逛一逛。”吴定风说完就拉着颜棋大步离开。
一边走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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