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的热泪盈眶,紧忙跟上言允初的脚步前往柳家堡。
这地方是个地处偏僻的小镇子,总共也没多少人家,典型的穷乡僻壤,更甚的是一个月前后山还传出闹鬼的传言,搞得镇子里人心惶惶,晚上不敢出门不说,白天也是疑神疑鬼。
这所谓的闹鬼自然不是空穴来风,而且后山山洞里住着的并不是鬼,而是一只魔龙。
镇子上传的沸沸扬扬,说是一夜之间死了数十个人,都是被那厉鬼索了命的。实际上是魔龙来的那天,席卷的飞沙走石及魔气吞噬了百姓。本就人烟稀少,现在更是荒芜,青年壮汉都受不了这儿的煎熬,走的走逃的逃,剩下的都是半死不活的老年人,守家带地的等死。
洛琅打了个喷嚏,蹭着鼻子道:“这里的味道好呛。”
空气中弥漫着腐坏和淡淡的血腥味,没有修为在身的普通人只能闻到空气污浊,并不能分辨出这么多层次。言允初寻着那味道四下望去,气味的来源应当是后山。
“出事儿了?”洛琅嘀咕了这么一句,正好跟蓝季沅的内心想法不谋而合。只不过蓝季沅还嗅到了其他的味道,瞥了眼那傻乎乎的洛琅道:“比起腐坏和血腥味,这里的魔气更重吧?”
“魔气?”洛琅双手叉腰,满脸不服,“废话,在这里当然有魔气了。”
“说你傻你还真傻。”蓝季沅手拿折扇重重拍了下洛琅头顶,“深怕火蕴天尊的追杀,难道它不会隐藏魔气么?这么强的魔气散发出来,等着火蕴天尊找上门?”
洛琅捂着生疼的脑瓜顶,满脸郁闷。
其实蓝季沅不做多解释,洛琅也是感觉到了,毕竟是个修炼百年的小妖。那股强大的魔气让它浑身骨头都酥麻了,腐蚀的滋味直往骨头缝里钻。好悬自己的骨头化了,皮肤融了。
言允初至始至终镇定自若,他往前迈步走着,即便镇子里乌烟瘴气,狼藉一片。但他那身洁白的衣衫依旧一尘不染,雪白锦缎,无风自飘。
越荒芜的地方越是杂草丛生,可言允初看这里不仅没有杂草,反而是寸草不生。那些正在枯萎凋零的小野菊上沾染着魔气,短短几秒就化成了一缕飞灰。
言允初的心重重一跳,他下意识望向浓雾密布的前方。蓝季沅觉得阴风刺骨,摊开折扇挡在胸前,随时准备对突然杀出的东西先下手为强。而洛琅战战兢兢的抓来抓去,抓到蓝季沅的衣角,也不管什么自尊不自尊的了,直接躲在蓝季沅身后浑身哆嗦。
“你们等在这里。”言允初突然说了句,只身走入浓雾中。
“怎么办呐?”洛琅结结巴巴道,蓝季沅瞄了它一眼没说话,既然仙尊让等着,那就老老实实等着!
浓雾中,视线的范围很短,大致也就一丈远。等于是对方的剑刺到跟前儿了还不一定能看得见。言允初四面八方看了眼,除了白雾就是白雾。他伸手轻轻在前方挥了挥,立时就有星星点点的飘雪陆续落下。白雪落在地上的声音,包括雪花沾染到物体的震动,他都能听得见。
后面!
言允初转身,果然那强烈的魔气扑面而来,言允初手凝真气一挡,中和了那魔气的攻击,相互抵消。言允初并未停,伸手猛地一抓,清楚的感觉到抓住了对方的手腕,言允初凝神定气,五指用力一握,这力度足以将人的手腕捏碎。
可对方显然也运气抵抗,言允初这一握并未得手,对方的手腕好像铁块一样坚硬。一击不成,对方反手抓住言允初的手腕,朝那方向猛地一拽。
那魔物的修为惊人,言允初身体失去平衡,却也就势展开反击。空闲着的右手虚握,仙剑幽岚紧握手中,笔直朝对方的咽喉上逼近。
“流霄!”那人突然惊叫一声。
言允初一怔,那熟悉的声音入耳让他瞬间暂停了动作。他呆愣当场,可那陌生的气息又让他不了警惕,难以置信的开口确认道:“灵尊?”
浓郁的烟雾在刹那间消散,映入眼帘的人让言允初惊愕当下。
他还是那个他,他还是一副孤冷模样的喻苓谦。面容冷峻,神秘莫测,看似随和却格外冰冷,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以往那份阴郁和凄凉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眼底深处那浓浓的戾气和血腥。宛如从地狱挣脱锁链的厉鬼,宣泄着自己的愤怒和怨恨。
他身着暗紫色的长袍,上面以殷红色的线勾勒着致美艳的花纹,大气磅礴、又黑暗摄骨。若隐若现游荡在身体四周的幽暗紫芒,显得他更加邪魅阴鸷。要说以前他是高贵圣洁的仙兽,那如今便是阴邪残忍的魔尊。
言允初望着他,不等再说一句话,他整个人就被喻苓谦搂进怀里,搂得死死的,恨不得把他镶进对方身体里似的。
过了许久,喻苓谦才语气忐忑,声音颤抖的说道:“你,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你……”
“灵尊……”言允初想推开喻苓谦,毕竟喻苓谦搂的实在太紧,他连呼吸都困难。不想这举动好像刺激到了喻苓谦似的,非但没松开他,反而越搂越紧。
“我再也不会让你从我身边溜走了,再也不会!”
言允初能隐隐听见喻苓谦声音中细微的哭腔,以及语气中隐藏着的哽咽。灵尊哭了?灵尊也会哭吗?
感受到面前之人传递而来的魔气,言允初还有点不敢相信,这个人真的为了自己入魔了吗?
“君流霄。”他突然郑重其事的说道:“我们签订魂契吧!”
☆、哪里得罪了
“啊?”言允初大吃一惊,喻苓谦松开了怀抱,可双手依旧死死抓着言允初的双肩,目不转睛,透着深入骨髓的执著。这种态度可不是要跟言允初商量,而是来通知言允初的。你只需照做就行了,容不得你反对。
言允初往后缩了缩,“不是,好好地为何要魂契?”
“我就要!”喻苓谦十分霸道的说,“魂契之后,生命共享,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言允初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才对。他盯着喻苓谦那毋庸置疑的眼神足足看了一盏茶的功夫,才不得不相信喻苓谦不是疯了不是傻了也不是心血来潮开玩笑。喻苓谦的认真程度惊天动地,言允初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幽幽说道:“灵尊,魂契这东西只出现在夫妻之间,咱俩……”
喻苓谦不由分说,突然抬起言允初的下巴,右手托住言允初的后脑,深深的吻了上去。
双唇接触的一刹那,言允初脑子嗡的一声响,怔怔的望着身前疯魔了的喻苓谦,整个人宛如被五雷轰顶,全身酥麻僵硬。直到感觉喻苓谦的舌头试图撬开他牙齿深入其中之时,言允初才好像如梦初醒一般奋力推开他,踉跄后退一步,大口喘着气道:“灵尊,您这是干什么?”
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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