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开车

分卷阅读125

洲身上哼哼唧唧,说老子还要开车呢……
兰洲被他这红着脸蛋儿说醉话的样子惹毛了,大吼回去:“你开什么车啊?你那一排小超跑就只剩下一辆兰博基尼centenario了,那车是你能随便飙的吗,你喝了酒能开吗!”
只剩一辆,这事儿还是贺情主动要求的。
用风堂的话来说就是分得及时,迈凯伦p1挂出去了没人买,法拉利812也还幸存,但都给贺情主动搁在加贝集团里边儿了。
不动了。
现在挂在贺情名下的就三辆车了,奔驰大g63,玛莎拉蒂总裁,兰博基尼centenario。
玛莎拉蒂总裁也被贺情还给他爸了,就停公司车库了,两天没动,都快落了灰。
贺定礼一听保安来汇报的时候,气得眼皮子直跳,一个电话给儿子打过去,贺情,你什么意思?
贺情在那边儿正出差呢,说这车开太久了,没兴趣了,放着吧,总有还能用的一天。
就算这车是他的初恋车,他人生第一辆车,但这车上他跟应与将的回忆太多了,还是他爸送给他的,贺情一看到就难受,看到车钥匙都想往楼下砸了。
他太压抑了。
分开的第四天晚上,贺情是真喝醉了的,在酒吧扑朔迷离的灯光之下,下巴搭在风堂肩膀上,一双眼睁得大,醉得眼里往日的星星都黯淡了。
跟歇了菜似的,贺情端过一杯酒砸在桌面儿上,冷着脸说:“卖这辆……”
他又端过一杯,自己一口干了,边喘气边说,还有这辆。
风堂以为他闹着玩儿呢,结果早上一起来,就听贺情电话打过来,问他有没有除了应与将之外好点儿的二手车商,他要挂车。
分开的第七天,贺情的迈凯伦p1,卖出去了。
他自己卖的,购入价一千二百六十万,二手价比市场上其他车主挂出来卖的稍微压低了点儿,一千七百万,卖了。
买主是深圳人,专程坐了飞机过来拜访贺情,谈了半天,说要按揭,首付献给八百万,看成不成。
贺情抬眼,曾经黝黑发亮的瞳仁现在阴郁不少,面儿上都不带笑的,说一千五百万,全款。
直降了四百万的迈凯伦p1,没有爱车的人不动心,那深圳来的人一咬牙,行,贺少这么爽快,那就成交。
分开的第十天,贺情到了那笔钱,从中国银行里出来的时候,忽然觉得最近天黑的真快,都六月下旬了,难道不应该越来越热么。
晚上他开着他的兰博基尼centenario去了趟ifs国际金融中心,看着一处停车的位置,想起他才拿到那辆迈凯伦p1的时候,在这儿停车,还被不少人拍照,还闹上新闻……
他爸拿这车威胁他,他顺了他爸的意,然后转手自己给卖了,换了这笔钱。
贺定礼也发现他摸不清楚他儿子想干什么了,这么大辆车卖出去了自己也清楚,但是他不知道贺情拿这笔钱想做什么。
分开的第十天晚上,贺情在风堂家里住了一晚,两个人蹲在花园里,你一口酒我一口酒,贺情现在还瞧不上那啤酒白酒了,只喝洋的,为什么呢,因为得劲儿,醉得快,他爽。
风堂劝不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弱水三千的贺情就非只喝那一口水,关键是这人呢,还是你自己赶走的,现在在这儿犯贱作什么啊?
“他联系你了吗,这不是没联系吗,分就分了,果断点儿,打架怎么没见你这么窝囊……”
风堂第二次把贺情往后靠的地儿垫了软枕,生害怕他犯浑磕着后脑勺,现在贺情这人每天就跟炸药包似的,根本不用自己点燃,几句话没对就踩着尾巴了。
迈凯伦p1被贺情卖到广东去了,风堂心里自然难受,但那是贺情的车他也没资格说什么,只是扶住了贺情微微低垂的头,轻声细语地,试探性地问他:“你卖了当钱做什么啊?”
“我就是想……”
贺情一张嘴,嘴里一股子甜腻的酒味儿带着些果香,他扯了扯身上的短袖,抹了把脸,认真地说:“想独立点儿。”
他没忍住叹了口气。
想独立。
除了这个原因……
他虽然不知道应与将有没有那个想法,但他还是想说,他跟应与将提分手,跟他爸威胁卖不卖迈凯伦p1没有任何关系。
都是他为之热爱的东西,但真的不能比。
学车做车玩儿车之前,贺定礼告诉过贺情,干这一行要做到车人合一,什么事都要多方面考虑,驾驶感,外观,性能,包括车辆对人的契合程度,适应了解……
但他对应与将,与对车不一样,两个人不是合二为一了,而是从对方身上,看到了一个更好的自己。
哪怕这个自己已经暂时留在过去。
分手第十一天。
夜幕低垂,凌晨约莫两三点,应与将坐在望江名门的房子里抽烟,有一口没一口地吸,抽到最后都不入肺了,抽包口烟,满眼的白雾。
他在阳台上,脚边满地的烟头,整个房间烟雾缭绕,压得他喘不过气。
这么些天,他成天睡不着几个小时觉,忙上忙下,一到盘古车馆就上楼去办公室,连楼都不下。
他每每一听到向着双流县延伸而去的机场路上,传来跑车专属的声浪引擎声,就不由得走神,想到贺情。
应与将是谁,纵横北京车圈儿这么些年,每个牌子的跑车声浪都不一样,那是法拉利是兰博基尼他一下就听出来了,更别说贺情的座驾,自己还经常开过。
他一听到熟悉的,耳朵就痒痒,无数遍告诫自己,不可能是的。
应与将在这段时间里,火速办了不少手续,联系了重庆的朋友,雇了人过来帮着办事儿,一共做了两个决定。
一想到这两个决定,应与将又多抽了根烟,最后干脆去浴室冲凉水澡,冲完再去房间里继续抽。
一包烟都没了,打火机也不燃了,最后那一点儿火苗,晃得他眼疼。
比那天,在桐梓林,他目送着贺情离开的时候,还疼。
又烫,又招眼。
就在几天前,应小二从北京打来电话,说下周要填志愿了,来问他哥哥的意见。
那边弟弟活蹦乱跳的,但应与将没说几句,当弟弟的就听出来他哥语气不对劲,特谨慎特小心地问:“哥,这是怎么了,什么事儿闹心啊?”
应与将深吸一口气,又燃了根烟,指尖的味儿都冲淡了屋里的淡香。
他把跟贺情分开的事告诉了应小二。
那边的弟弟吸吸鼻子,握着电话沉默了很久,没什么经验,说不出安慰的话,想了一会儿,还是做了个重大决定,坚定道:“哥,我还是想读川大。”
换在以前,他哥跟哪个傍家儿散了,一般都是那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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