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饭,自然谁都没吃上一口。他们在病房里,共同等着某个未知的结果。
两个小时后,陆谦等人出现在医院里。ko还是没有出来。
郝眉看到裴莫,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他好像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就只会默默地流泪。裴莫抱紧他,无声地给他鼓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像个狡猾的孩童,手里拿着命运的宣告书,却还要调皮地和他们捉迷藏。
深夜11点的时候,顾医生出现在病房。郝眉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口不能成言,只是哽咽地说出了:“ko……”
“手术很成功,但是还没过危险期,需要进一步观察。”
郝眉的心像是坐过山车般起起伏伏,他捂住脸,仿佛失了所有力气一般坐倒在地。众人又是一惊,扶起他坐在床上。
“我能去,看看他吗?”他近乎哀求地问道。
顾医生艰难地摇了摇头:“老爷子还守着。”
“嗯。顾医生,谢谢您。”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你也得好好休息,ko还等着你。”
“嗯。”
顾医生做了那么久的手术身心俱疲被带去休息,陆谦和莫少凡去陪老爷子,病房里只剩下裴莫、赵洁、保镖先生和郝眉四人。
郝眉劝他们去休息,没人听他的。等待的时间最是煎熬。电灯发出惨白的光芒,照得人心惶惶。
一夜无眠。
第二日,医院里又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了空师父。
他去见了老爷子和ko,又下来找郝眉。
郝眉看到他,一下子跪倒在地:“对不起,我没照顾好他。”
“万事万物,皆有定数。不是你的错。”了空师父扶起他,仍是一贯得云淡风轻。可是谁都知道,能让一个避世多年的人再入凡尘,又怎么会是无足轻重的一件事?
人类表达情绪的方式多种多样,有些人外放,有些人内敛,可里面包含的重量却是一样的。
彼此的悲伤,他们都知道。
“我没做到答应您的承诺。”郝眉泣不成声。他想起自己当日与了空师父交谈时信誓旦旦要给ko幸福的模样,与今日之惨烈形成鲜明对比,几乎将他的心肺烧透。
当日郑重许下承诺的自己,被现实淋漓尽致地抽了一巴掌;那些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冷笑着嘲讽他的自不量力。一直以来,都是ko在保护他,给予他幸福,而说了大话的自己带给他的仍然是无尽的麻烦,到如今,更是用他的生命为他的大言不惭买单。
他有何面目来面对他的亲人?
而了空师父却是摇了摇头:“你的承诺从来都不是给我的,而是给ko的。ko说他很幸福,那就够了。洗把脸,我带你去见ko。”
ko仿佛无声无息地躺在病床上,他的身上插满了各式各样的仪器管子。老爷子正守在外面,看到他来,顿时满脸怒气,但是又看到了了空师父拉着他的手,奇迹般地没有怒吼出声,而是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转过脸去。
郝眉已经没有心思顾及其他,他走近,趴在玻璃窗上,目不转睛地盯着ko看。
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心慌。
他有千言万语要对ko说,却全部融化在了目光里。他想要ko起来抱抱他,他怀念他胸膛的温度。他们的手还没有牵够,谁都不许先往前走。
ko,你听到了吗?我还在等你,我们还有那么久那么久的以后。
病房里,冰冷的仪器显示着ko的生命体征,而那,又何尝不是郝眉的生命体征呢?
醒了
因为了空师父的存在,郝眉得以在接下来的几天守在ko的病房外。
三天之后,ko脱离危险期,转入普通病房。
第五天的时候,ko终于醒来,众人也随之松了一口气。
ko伤了肺部,还不能正常说话,眼睛转了一圈,然后定在郝眉身上。郝眉立马上前,握住他的手。
是温热的、活着的ko,郝眉霎时红了眼眶,几不能成言:“你终于,终于醒了。”
ko眨眨眼睛。
老爷子被这场景气得几乎要内伤,但碍于了空师父以及ko的病情只能硬生生忍了下去。
随后,为了检查ko的身体,顾医生带着其他专家把人都赶了出去。
走廊上,老爷子恨恨地瞥了一眼郝眉,然后站在门口耐心等待。郝眉有些难过地看了看老爷子,又把目光转向病房。
手背被人轻拍,原来是了空师父,正以慈祥的目光看着他,仿佛是在安慰他。郝眉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无论怎么样,ko醒过来已经是最好的一件事了。其他的,慢慢来吧。
等顾医生出来说了ko的情况,众人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尽量放低声音再度进入病房。没过多久,ko又睡了过去。顾医生说这是正常现象。
再过了几天,ko的身体较之前又好了许多。
于是,陆谦、莫少凡、裴莫先一步离开了,毕竟他们也是公事繁忙之人。了空师父也走了,临行前,只是在ko病床前坐了一会儿,像每一个疼爱子女却拙于言语的父亲一样,安静地看着他。
趁着ko熟睡,郝眉被老爷子叫了过去。
“我可以容许我的孙子胡闹,却不允许他把命也搭上。”老爷子开门见山,“等ko痊愈了,你就离开他吧。不然,也别怪我不客气。”
里面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
郝眉却坚定地摇了摇头:“您太看轻ko了,我们俩是真心相爱,并不是在胡闹。换做是我,也愿意为他豁出命去。我不会离开他,除非哪一天他亲口告诉我他不需要我了。不然,我不会离开他。”
老爷子冷笑一声,像是在嘲笑他的不知天高地厚:“真心相爱?年轻人,你懂什么是真爱吗?你爱他,所以要他断子绝孙,无人送终?你爱他,所以要他的名声被你所累,受别人指指点点?拖累他,甚至差点害死他,这就是你所谓的真爱吗?”
郝眉抿了抿嘴:“对不起,这场车祸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他,如果可以,我宁愿受伤的是我自己。可即便如此,我也无法离开他。他断子绝孙,我便陪着他断子绝孙,他老了,便由我来照顾他,世人若要耻笑他,我也愿意陪他受着。无论有多少理由,都构不成我离不开他的原因,除非,他不要我了。是,我自私,从您的角度出发,我完全理解您的心情。可是,我的这条命是ko换回来的,那么是去是留,都要ko说了才算。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只有这一条,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ko可能要醒了,我去看看他。”说罢,鞠了一躬,退了出去。
“我不会同意的!”
老爷子的身体晃了一晃,被保镖眼疾手快地扶住,等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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