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络,你在干什么?”
姜络迷蒙地转回头,晃了晃手里的钥匙串,
“我,开门。”
“但是,”
小姑娘略有些苦恼,“锁好像坏了,开不开。”
.......
“那是我家的门。”
霍星朝把她拎回到这一边,面无表情,
“你开的出来才有鬼了。”
“.......哦。”
姜络闷闷地应了一声,抬起头,也没去开门,只是看着门上大大的401,看啊看,突然眼泪就蓄满了眼眶。
而后大颗大颗,暴风雨一般砸下来。
砸在男生的手臂上,不痛。
……有些烫。
跟演什么即兴情景喜剧似的。
霍星朝一怔,拧眉看她,
“你怎么了?”
女生蹲下身,把头埋进膝盖里,声音还带着隐约的哭腔,
“家里没有人。”
然后过了三秒。
“我不想、不想回家。”
……
寂静的楼道,静的只能听见南方夏夜缓慢的风声,和小姑娘闷闷的啜泣。
她抬起头来,眼神看不出是清明还是微醺,但眸中分明有泪,唇角却用力扬出了一个微笑,
“好难过啊。”
她说,
“我都不知道,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
霍星朝透过门的猫眼,里面一点光亮也没有。
安静下来仔细听,一点动静也没有。
刚才在楼下,还没上来时,姜络就一直仰头盯着自己的屋子。
他顺着女生的目光往上看,四楼两个屋子,都没有开灯,漆黑一片,应该是没有人在家。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的情绪就不太对了。
微垂着头,全程需要他拽着才肯进电梯上楼。
霍星朝本来还以为是她喝醉了酒,所以脑袋有些不清醒,在耍酒疯。
但是现在看来,还是因为骆绛。
男生看着她,想了一会儿,才慢慢蹲下身,和她平视,声音带上几分柔和,
“你要不要去我家睡?”
他问这句话时,语气平缓,眼眸澄澈,一丝一毫别的意思都没有,所以小姑娘眨了眨眼,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反而还蹲在地上思考起来。
“你晚上一直喝酒,也没吃多少东西,我煮酸辣粉,你吃不吃?”
酸辣粉啊......
姜络歪着脑袋,思考了没三秒钟,用力地点点头,
“好......”
“咯哒。”
开门声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特别清晰,突然在后脑勺上方响起,把姜络吓了一跳。
她微一侧身,整个人就歪歪扭扭摔在了地上,发出比开门声更响亮的撞击声,又把她自己给吓了一跳。
等到她终于反应过来,被霍星朝拉着手肘站起身时,才看见了自家门口站着的女孩。
熟悉的面孔,身上还是今天早上见她时的装扮,手里拉着一个行李箱。
赫然就是骆绛。
……
姜络其实现在脑子还是一团浆糊,她喝醉了酒,处事全凭本能,整个人也变得异常坦率和不善思考。
于是看见她,冒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还没走吗?”
她一直以为,按照骆绛的性格,微信好友删了,短信也不回了,人也就绝对不可能再住在她家。
果然,刚才回来时,家里全黑一片,没有半点灯光。
虽然吧,早就预料到了,但是真正看见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特别特别难受,眼泪一下子就滚了出来。
她是真的没想到,居然还能在家门口看见骆绛。
所以心里这么想,嘴上也就自然而然这么问了,睁着一双大眼睛,迷茫地注视着对方。
但骆绛误会了她的意思,听到这句话,以为是质问,神色微微一变,最后又归于平静,
“你放心,我现在就走了。”
“这段时间麻烦你了,改天请你吃一顿大餐,也算是感谢你这么久以来的照顾吧。”
......她说的很客气。
完完全全做到了成年人之间告别时应该有的体面。
毕竟后面还站着一个霍星朝,于情于理,她都不想在这个男生面前弄的太难看。
尤其是,不想在他面前和姜络弄的太难看。
女生冲他礼貌性地点了点头,拉着行李箱,对还坐在地上的姜络说,
“可以让一下吗?”
姜络猛地抬起头。
“可以让一下吗?”
这句话,骆绛说的又轻又缓,还带几分温和的笑意,听上去非常友好,非常真诚。
就像一扇耳光,狠狠地打在她脸上。
小姑娘坐在地上,就这么静静地盯着她,盯了大概有半分钟。
直到骆绛微微不自在地蹙眉,
“那个.......”
“霍星朝,你先回家吧。”
姜络扭过头,冲一旁懒洋洋靠在电梯门口的男生微笑,语气很平静,
“谢谢你送我回来,下次我请你吃饭。”
男生挑挑眉,视线在她们之间转了一圈,饶有兴趣的样子。
不过他最后什么也没说,往后比了个潇洒的ok手势,就转身按了电梯。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电梯上的数字从4跳到1,骆绛才移回目光,俯视着地上的女生,皱着眉,
“姜络,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小姑娘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从地上慢吞吞地爬起来,踉跄的身影微显狼狈,
但她眼神平静,牢牢地盯着骆绛,开口道,
“只是你现在还不许走。”
骆绛觉得不可理喻,
“凭什么?”
“凭我们还没说清楚。”
姜络拿出钥匙,踉踉跄跄地走到门口,了老半天劲,才找准钥匙孔,开了门。
在这过程中,她的另一只手一直拽着骆绛的手腕,死死拽着。
让人觉得疼。
然后在对方开口指责之前,她先转过身,气沉丹田,语气凌厉,
“你要是不想谈,咱们之间就不是友好绝交,而是彻底决裂,那样的话,账就要算清楚。”
“你在我家住了一年多,房租,水电,还有你现在身上穿的衣服,全部都还给我。”
“.......”
骆绛愣在那里,老半天都没有能发出声音。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姜络会说出这么刻薄的话,她的脸色变得有些难堪,过了很久,才开口道,
“姜络,你非要搞成这样吗?”
“不是我要搞成这样,是你要。”
姜络咬唇,盯着她,
“我一直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要换回你如此过分的对待。”
“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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