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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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误会我就不聪明了?”刘又夏笑着打断他,试图重塑自己在安远心中的形象。
“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是你讲还是我讲。”安远嫌弃刘又夏话多,等对方认输后才重新开口。
“我就是想说,我喜欢你真不是因为你好看。而是喜欢你以后,你在我心里才最好看。”这一番绕口令的剖白,没感动到刘又夏,反而让他的注意力偏到了银河系。
“那你喜欢我之前,心里觉得最好看的是谁?刘一茅?”
安远恶狠狠地在他脚上踩了一下,一字一句道:“安林楠。”
刘又夏咬着下嘴唇不敢吭声,痛的脸都皱到了一起。他当然知道安林楠是谁,不然白瞎人家让自己进了家门。
安远从他脚上下来,原本以为他是装的,结果刘又夏抱着脚直接趴到了床上。
“很痛吗?我没用很大力气啊。”他蹲下身想查看伤势,结果被人一把拽上了床。
刘又夏用脚夹住他,搂紧了人亲吻。
“不要生气,我骗你的。”他倒是坦白从宽,直接把话说了。“我喜欢你,是因为在你身边很安心。”
“你有双漂亮的眼睛,专心给我画画的时候里面会闪着热烈的光。没有比你把眼神放在我身上更让人心跳加快的事了。”
安远原本还想生气,结果一番情话就瓦解了所有意志。他捧住刘又夏的脸,仔细地说道:“我爱你,甚至苦难。”
刘又夏被他的话说的愣了一下,不过没多久就笑了起来。他知道安远的意思,也感谢对方的体谅。
“结婚的时候我们已经宣过誓了。不论贫穷还是富裕,疾病还是健康,这辈子都要在一起。”他握紧还戴在脖子上的戒指,吻上安远的眼睛。
第34章三十四章
刘一茅是第二天早上回来的。开门后,随手把钥匙扔到了饭桌上。
屋里很安静,但他瞥了眼时间,觉得这个点不应该还在睡觉。于是刘一茅走到卧室前敲门,里面却没有传出任何动静。
门没有锁,轻轻一拧就开了。
这种行为很不好,换了旁人刘一茅也不会这么轻举妄动。但是对于安远,他心里那点隐秘的优越感总是挥之不去。
床上的被子铺得齐整,窗帘也都拉开了,透进来的光折射出跃动的灰尘。房间不是很大,刘一茅眼睛随便一晃就发现了摆在墙边的画。
对画而言,白天和晚上是不一样的,白天的光和安远特意调出来的颜色才最相合。但是早上起床的刘又夏没有注意到。
裸体画刘一茅见过不少,但从他的审美出发,还是女性裸画见得多一些。可不知为什么,这张男性裸画竟让他目眩神迷。
安远没有一味追求写实。也许是太熟悉的缘故,反而画出了另一种味道,但根据那张脸还是可以看出模特是谁。
刘一茅拿起那张画放到眼前细细端详。
刘又夏躺得很实在,没有刻意遮掩什么。他伸手撑在太阳穴,嘴角含笑,眼神热烈地看着前方。
这是一种饱含爱意的注视,有穿透画卷的力量。
刘一茅微微叹口气,把画放了回去。他转头准备离开,又在沙发上看见了一张素描纸。
模特仍旧是刘又夏,只不过这次穿了衣服。一件蕾丝v领长裙拢在他身上,堪堪到膝盖而已。
昨晚上闹了半天刘又夏还是穿上了那件裙子,只是不再是油画。他哄骗安远自己很累,困了想睡觉。对方便换成了素描,让他斜靠在沙发上,可以闭上眼睛睡觉。
素描画得快些,安远画完后就扔在沙发上了,也不知道刘一茅会贸然进来。
如果换成别的模特,他可以理直气壮地宣称这是艺术。但模特是刘又夏,这些东西就多多少少带了些情侣间的情趣意味。而且这两张画尺度颇大,给别人看见了总是会让他心里膈应得慌。
刘一茅看得呆住了,直到太阳升高后光线晃到他眼睛上才清醒过来。
在此之前,“男人”刘又夏从未让他有过异样感觉。可看到这张画后,他心里突然涌上一个对方若是“女人”就好了的念头。
按照他的相亲标准,对象只要长得好看会做饭就够了。这么一想,刘又夏其实是符合的。他不自觉摩挲着画里的人,眼神渐渐柔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一茅突然给自己脸上打了一下。他赶忙把画扔到沙发上,暗骂自己是鬼迷了心窍。
他关门进了书房,在床上趴了下来。越是不去想,刘又夏的样子在脑海里反而越清晰。刘一茅转念强迫自己回忆昨天晚上的女人,可对方的面目竟然模糊起来,只剩身材浮胧。
他抬腿踢床,心里有些暴躁。
好在这个时候传来关门的声音,刘一茅赶紧爬起来跑出去看,结果只有安远一个人。
“你回来了?”安远看到探出来的半颗脑袋,关心地问了声。
“嗯。”刘一茅心不在焉,最后还是动了嘴巴问道:“刘又夏怎么没回来?”
安远不疑有他,把手上拎的东西放进厨房后随口回道:“到楼下了才想起忘了买盐。他这个人做饭怪讲究的,不肯从小卖铺里买。估计马上就回来了。”
刘一茅点点头,也不等安远再说话,径自把门关上了。他躺回床上,脑子里尽全是那张素描。
安远不知道刘一茅昨晚去做什么了,可作为一个成年人,多多少少有些直觉。只当他这样反常是因为累了,再加上时差,也就没有多想。
早上起来晚了,等拾清爽出门,才发现菜场早关了。不得已两人换到超市,吹了半天的空调才把下周的生活必需品买齐。
安远从袋子里摸出几盒避孕套并润滑油,准备把它们放到卧室里去。本来这些东西他们一直是在网上买的,不过可能是因为夏天燥热,穿得又少,之前买的半个月不到就用完了。想到这里,安远不禁扶了把腰。
他拿着东西往卧室走去,把它们放进柜子里后才发现异样。作为一个钟爱整理房间又勤快的人,安远对自己经手过的书、枕头、眼镜……等物事的摆放都会有深刻记忆。
油画明显被人拿起过。他昨晚把画靠墙放着,后头刚好贴着窗帘。可是现在一看,画已经歪掉了,一半贴着窗帘,一半贴着墙灰。还有那张瘫在沙发上的素描,底下有两个很明显的褶皱,那是长时间用手指捏紧留下来的印记。
安远像是吞了只苍蝇,表情很难看。他当然不愿意随意猜测别人,可这屋里除了他们俩就只剩下刘一茅。
尤其是在这两张画尺度颇大的情况下,而刘又夏那张女装素描还被人窥看了许久。想到这里,安远的眉头一直跳,半晌做不出别的表情。
爱情里没有傻子。大家不仅能够练就出一双火眼金睛,还格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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