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误入正途

分卷阅读279

身着白裳的俊美青年站于他的身前,冽的寒风吹过去,卷起他散於身後的乌发,那双好似点漆般的双眸,清冷冷的,望着人时,恍若云中仙人。
紫衣白衣,师兄弟二人各执长剑,身形微动,似风似雾,分别所属的两道剑气便对撞到了一起,剑光如雷电霹雳而至,绵长不绝,将天边还未尽的夜色照得透亮,当真似一场如梦似幻的烟火。
烟火有燃尽之时,而天下亦无不散的宴席。
一场比试终了,了剑,陆明琛和百里屠苏抬起头,一同望着漫天飞舞的雪粒,皆是久久不曾言语。
“今日一战,陵琛日後再无遗憾。”陆明琛垂眸淡淡,最终还是先开了口,“如今师兄的剑术更甚当初,与仙道不过一线之隔,只是剑中似带着几分禁锢之感……可是因对手是我才心存顾虑?”
“师弟所习剑术不在我之下,方才我是全力以赴。”百里屠苏摇头否认,如实相告。
“那便好。”陆明琛微微叹息,稍稍偏过头去,目光落在了远处在风雪中若隐若现的小径上,眸中浮现感慨之色,语调轻缓道:“师兄寻常不多言语,只是那年我初次下山,好似换了个人般,与我交代了许多话,而後还亲自将我送到了山门口……”
大抵第一次总是叫人印象深刻,百里屠苏无需力就从脑海中翻出了这段记忆。
见他若有所思,唇边隐隐带着笑意,陆明琛也淡笑着道:“今日劳烦师兄再送我一程可好?叨扰许久,我也应当离开了。”
百里屠苏眼里的笑意淡去:“小师弟要往何处去?”
“师兄可记得我说过,大千世界,奇妙难言。我嘛,其实也并非属於此方世界。”陆明琛微微一笑,“师兄也并非寻常之人,有朝一日若是飞升,说不准我师兄二人还有重逢的机会。”
百里屠苏望着他,心中若有所感,而後一路沉默着,如当年一般,将他送到了山门口。
说来也怪,平日里皆有人看守的山门口此时却无半个人影,唯有山风呼啸而过,平添几丝萧疏。
“师兄你多保重。”陆明琛同他道,而後转身欲要离去,一袭纯白衣裳与茫茫的白雪相差无几,整个人看起来好似要立马消匿一般。
百里屠苏心头一沉,几乎是不加思索去抓住他的人,然而手指在触碰到对方衣袖的那一瞬间,对方就如同戳破的泡沫一般,“砰”的一声,再也不见踪影。
与此同时,原先明亮的天色也骤然转暗,如墨染一般,无尽的漆黑顿时将百里屠苏整个人吞没。
……
“……师弟!”百里屠苏猛地站了起来,一双星目往四周扫了一圈,闭上眼,吐出一口气,心下有些空落与怔然。
那竟是梦麽?
百里屠苏以手抵额,捏了捏额角,放下手,抿了抿唇,面上露出了些许的苦涩之意。
可惜了……只是个梦。
肩上似有什麽东西滑落,百里屠苏一怔,低头看了过去,那是一件全然陌生的外袍。
“……师弟当真回来过。”百里屠苏似告诉自己一般喃喃道,他拾起那件外袍,那上面还残留着温度,隐隐还透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
这一日是难得的好天气,无风无雪,晴光明丽。
百里屠苏向着晨光,双目注视着天边,似在欣赏着远处似白描一般的苍茫景致。
“师兄。”察觉到背後的气息,百里屠苏转过身来,朝着来人执礼。
“不必多礼。”陵越摇了摇头,视线在他身上扫过,感觉到他比往日更要凛冽的剑气,眸中露出一丝欣慰和喜悦,“看来大雪山除妖一行,师弟获不少。”
百里屠苏微微颔首,沉默了一瞬,对他道:“安熠那孩子顽劣,有劳师兄看顾了。”
“他天赋难得,平时亦是勤奋有加,不骄不躁,好动一些无妨。”陵越顿了顿,抬头看向对方,“师兄弟之间,何须言谢。”
百里屠苏闻得此话,半晌无语。他的目光望向远方,却没有落於实处,不知是想透过那雾气弥漫的云海看向何处,“师弟厚颜,还请师兄日後多加看顾他一二。”
陵越微怔,双眉略一蹙起:“师弟何出此言?”
“只是之前不曾想通的事情终於明白了。”百里屠苏神色未动,眉眼之间却添了几分释然与轻松,“我打算离开昆仑。”
陵越身为掌教,又是他的同门师兄,自然知道百里屠苏将近剑道之大成,却因心结难解,遇到了瓶颈。至於百里屠苏的心结是什麽,纵使对方不说,陵越也是清楚。
如今观他行举言语,陵越便知道对方已勘破。因心中感怀甚深,他难得展颜一笑,“无妨,你安心去罢。”
百里屠苏迟疑片刻,道:“我归期未定……执剑长老之位,恐怕再难胜任。”
陵越望着他,沉默了许久,摇头道:“无需多言,除你之外,如今门中弟子再难担任此
位……你自管远行,不必顾虑门中事务。”
“……好。”百里屠苏站在原地,仰头看了看天,眸中隐隐浮现一缕笑意,复而才应了声。
……
一年春,一年冬,兜兜转转已是好几个春夏秋冬。
纵使天墉城众人翘首以待,那个眉心印有朱砂的执剑长老再也不曾归来过。
直至天墉城十三代掌门安熠真人继位,执剑长老才换做了他人。
至於前任执剑长老究竟去了何处,众人说法各异。
有人言道,执剑长老超然脱俗,早已飞升上界。
有人言道,执剑长老于山下路遇妖兽,不慎遇险。
此类种种,皆为旁人揣测,不得当真。
129长生上
风雨欲来,窗外乌云层层叠加,暗得几乎看不清天色。屋内灯火明亮而温暖,与白日里的晨光几乎无二。一身青袍的少年站在书桌旁,他的头上围着一层厚厚的纱布,面色略有些苍白,似是受过伤还未痊的模样。
此时,他正微微抬头,望着窗外,眼中若有所思。一会儿後,他回了视线,将双手拢在了宽大的袖子里,一副很淡定和安适的模样,开口叫人:“多竹。”
“王爷。”听到他的声音,立马有个侍从进了门来,低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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