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担心的一夜都没睡好,窦老师”。顾恒说的很真诚,他昨天晚上确实睡的不好,思来想去,满脑子都是少年秦笙和窦慎行的身影来回浮现。
“那我可不敢当,让顾总失眠的是大明星吧,我看顾总心态还蛮少年的,追星都追成朋友关系了”。窦慎行发现自己一想到那个小明星就不自禁的牙尖嘴利起来。
顾恒听他说完这句话猛地把两条长腿了下来,眼睛都放出了光。他听出了窦慎行言语中隐隐的醋意,这让他感觉有点心花怒放。虽然他还不确定窦慎行到底是不是少年的秦笙,但是他心里却能体会到这个外表冷漠的男人对自己绝对有感觉。他摸了摸脸,心里窃喜自己生了一副男女通杀的好皮相。
“你真能逗”,他不想让话题往韩舸那边转。
“窦老师够意思,晚上再给个机会呗,咱俩去吃点东西,好让我晚上能睡个好觉啊”。
“不了,晚上我有事,顾总别多心,你和曾队是同学,咱们都算朋友,不必这么见外”。
窦慎行冷淡地回绝了他。
顾恒还想争取和他见面,项目的事是一方面,心里面想见这个男人才是重点。可惜窦慎行很快就表示他有事要忙,挂断了电话。
顾恒三分开心七分失落。
?
☆、红菱艳
?吃过了自己做的简单的晚饭,窦慎行歇了一会儿,刷了刷微博。昨天晚上他睡得特别不好,发的微博只写了一句话:“十年一觉扬州梦,相逢一笑泯恩仇,那是傻逼吧?”在这条微博下那个经常留言的锦上添花发了条评论:“十年后相遇了?够琼瑶的啊!渣男就是渣男,时间一般只会让他沉淀的更渣,望你好自为之”。窦慎行回了他:“做了十年sb,我打算毕业了。”
感觉食物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窦慎行穿上运动装扮出去跑步。
十年之后与顾恒的重逢让他感觉自己既怅然若失又怒火中烧。原来自己每天日思夜想的顾恒只不过是这十年来自己臆想出来的一个假象,一个只存活在自己脑海里的顾恒,而不是今天餐厅里坐在自己对面,高大帅气,倜傥风流,和男人有不清不白关系的顾恒。自己思念的不过是他曾经留给自己的美好幻想,是自己曾经无忧无虑的那段少年时光。就连他给自己的深深伤害,都被自己以各种合情合理的理由为他开脱掉了。
说到底,窦慎行知道,恋恋不忘的自己,欺骗内心的自己,偏执在灵魂深处的,是14岁那年的不甘心。可是既然知道自己真正怀念的是青春的影子,是过去的美好,并不是眼前的这个真正的顾恒,那么为什么,自己在看到别的男人和他暧昧纠缠的时候,会怒火中烧成那个死样子,这也是不甘心吗?他沿着街心公园里的红色橡胶跑道一圈圈跑着,思绪凌乱的好像被风吹得七零八落的枯叶。
手机在裤袋里唱了半天他才听到,是曾伟。
曾伟约他去看明天晚上中央芭蕾舞团在国家大剧院的演出,说是一部刚在美国巡演大受欢迎的新编芭蕾舞剧《鹤魂》,明晚是在北京的首演。曾伟说他已经买好了票,让窦慎行怎么也要安排出时间来。窦慎行答应了他,他知道曾伟的心思,他控制着他们之间合理的距离,可是,那心与心之间的距离本身就是一块巨大的空白,自己想要留给谁?
往小区走的时候一辆公交车从身边缓缓驶过,停在站台边上。车身一侧是一幅巨大的广告画,一个冷艳动人的芭蕾女郎双手托腮,竖着脚尖,一袭雪白的中式芭蕾舞衣飘逸如雪,女郎的眼神冷若寒霜。画面背景是茫茫无边的芦苇荡,一侧写着两个漂亮的大字,《鹤魂》,领舞:安然。
顾恒第二天和韩舸在一家酒店过了夜。他最近为了这个大项目忙得昏天黑地,已经好久没有和谁做过了。前一天和窦慎行见面后他一夜难眠。脑子里一会儿是少年秦笙带着笑意喊他哥哥的画面,一会儿是窦慎行冷着脸摔东西的画面,少年和男人的脸不时重叠到一块,让他一脑子的茫然。卧室里灯光昏黄,音响里一遍又一遍地传来萨克斯管缠绵的声音。
“justonemoretime,onemoremoment,totakeyouinmyarmsonemorechance……
他看着秦笙演出前一天写给他的最后一封情书,那上面用漂亮的字体写满了少年对他的爱慕,和这缠绵的音乐一样,深情地写着,“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拥抱你。。。。。”
他暗暗打定主意,他要继续和窦慎行保持联系,眼前的项目至关重要,他需要他的帮忙,在这个项目之后,他还要和他继续。那一刻,顾恒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继续什么,他只知道他曾经伤害过一个纯真的少年,曾经浪了生命里一段长达十年的时光、一段本应最美的时光。那么自己为什么想要和窦慎行继续,自己想要继续的,是爱吗?
当韩舸第二天一大早打来电话直截了当地说想要和他做*爱的时候,男人的本能让正在晨*勃的他不想去拒绝。两人做完后,看到顾恒点上烟沉思着想事情,韩舸没有打扰他,抬身走进浴室去冲洗。他感觉到了顾恒的某些不对,身体还是那个身体,凶猛的床事也还是他的风格,可是性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稍稍有一些不一样,敏感的身体就会感觉出来。那是一种,疏离感,对,就是这种感觉。韩舸笑了笑,他们之间又不是对方的爱人,自己又何必这么敏感。他想起顾大少进门时放在茶几上一块崭新的名表,他曾经在顾恒面前提到过自己很喜欢那款手表的设计。这是一个有钱又有心的床伴,难道自己还想要的更多吗?韩舸使劲摇摇头,想甩掉一头的泡沫。
洗完澡,顾恒还在抽烟。韩舸歪头看看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已经抽了好几根了。
“听说你女朋友回国了啊,见面了吗?”
“这不先来见你了吗。”顾恒摸了把韩舸光滑的手臂。
“少来,这回你又得修身养性了,你的女神又要专宠你了”,韩舸嘻嘻笑着。
“靠,想什么呢,就她?”顾恒捏了捏韩舸手臂上的肌肉,软软的,他忽然想起窦慎行从袖口露出来的结实的手臂肌肉,心里一动,手从韩舸身上滑了下来。
曾伟把车开到了窦慎行家楼下,给他打了电话,点上一只烟,等他下来。方向盘边上放着两张印刷美的芭蕾舞剧门票,票身上印着宣传画和《鹤魂》两个字。画中的女子神情冷漠,白衣如雪,细长的脖颈和挺拔的身姿无不显示出芭蕾演员特有的高贵和优雅。这是中央芭蕾舞团的台柱子,目前公认的中国技巧最好的青年女芭蕾演员之一,她刚刚在全美巡回领衔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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