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鬼门鬼煞,这几年颇有“改邪归正”的风气,即使是杀人,也是受人所托。也没再做过什么人神共愤,惨绝人寰的事情了。
再加上鬼门门主鬼煞被爆出绝色容颜一事,以及与恶名远扬的恶医为同一人。这种事情被曝出之后,更是没有什么人敢招惹他了。
一时之间,江湖上的纷争便少了很多。这位青年才俊,武林盟主便又少了许多麻烦,当真可谓是一帆风顺。
淮南本来是花离颜的分区。只不过得知莫少华在淮南定居之后,他便私下与人换了管辖区。
前段时间淮南分区出了些事情,这才被门主发现。
他们这次出来,就是为了除掉分区内部那些叛离的老鼠屎。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这几天还没有做出行动,也只是在淮南处四处游玩。
几天下来,倒是没遇过莫少华。
也是,淮南如此之大,又怎么会轻易遇上故人。
不得不说,淮南风景是真的好。
时值夏季,淮南诸多湖畔,均有莲花亭亭立于其中。
湖上多有画舫,画舫装饰漂亮,船内佳人娼妓,则美貌十分。
鬼煞躺在画舫内闭目养神,花离颜也微微掀开了画舫的窗帘,饶有兴趣的朝外面打量着。
离他们最近的那个画舫,构造与他们这只有些不同,只有零星几根木柱子支着,再附上些极其轻薄的白纱,做以遮掩。
正好有风吹过,吹起了中间的白纱,隐隐约约露出了画舫之内的场景。
花离颜原本挂在脸上的淡淡笑容忽然凝固了。
画舫之内,他只见一名男子,一名女子隔了一张木桌相对坐着。
那女子容貌艳丽,笑魇如花,只是衣衫有些不规整,酥胸半露,染了丹蔻的手指捂嘴轻笑,明显是这画舫内的娼妓。
那男子背对着他,头发用宝蓝色的发带束着,耳廓后颈,干净白皙。
是莫少华。
那女子似乎是看见了花离颜一动不动的注视,向他投来十分疑惑的表情。
莫少华见了,似乎就要转过身子来看。
“刷”
花离颜猛的窗帘拉上,然后端起面前的清酒,一饮而尽。
“怎么了?”鬼煞忽然开口问道。
花离颜放下酒杯,沉声道:“没什么事,你继续睡吧。”
鬼煞坐起来,道了一句太暗了,便伸手便把帘子拉开。
帘子刚拉开,鬼煞便动作一顿,看向对面,朗声道:“莫盟主,近来可好?”
对面的人也是愣了片刻,目光放在他身后的花离颜身上,才回首作揖道:“一切安好,劳烦门主挂心。”
鬼煞轻笑一声,眼睛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对面那个看见他之后已经彻底愣住了的女子,然后对莫少华道:“佳人在侧,我料莫门主也是好的很。”
听到“佳人在侧”这句话,那女子含羞带怯地垂下头,整张脸微微带了些红,夸赞她是美人的人千千万万,可相貌如此惊艳的翩翩公子夸她可是头一遭。
鬼煞勾起唇角,转头对花离颜:“离颜,偶遇故人,不打个招呼?”
花离颜原本的表情突然变了,一双桃花眼里是浓浓的嘲讽,他轻笑了一声,眼睛漫不经心的自莫少华身上一扫而过,道:“门主,湖面画舫才子佳人情意绵绵的,若是打个招呼,岂不是坏了两人的兴致?”随即他又朝船头喊了一声:“船公,靠岸。”
莫少华呆呆的喊了一声:“公子…”
可花离颜立刻扭过头去,低头专心喝酒。
但他眉宇之间略有不快,低声问身旁的鬼煞:“门主何必特意喊他。”
鬼煞挑挑眉:“有何不可?”
突然,船头一阵轻微的晃动,该是有人施展轻功过来了,帘子被掀开,莫少华弯腰走了进来。
花离颜蹙眉,声音冰冷:“莫盟主未经允许,擅自进来,是否有些过于失礼了。”
可莫少华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喜意,:“…公子…公子刚刚可是在介意?”
他说完便低下了头,局促不安的模样,像极了三年前那个容易面红耳赤地质朴青年。
花离颜冷冷冷打量着他,发出一声嗤笑:“凭什么?”
然后他垂眸缓缓从壶内倒了一杯酒,声音是前所未有的睥睨:“莫少华,我只是单纯的厌恶你,你想成什么了?”
莫少华脸色瞬间变得有些惨白:“…厌恶?”
花离颜一字一句道:“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鬼煞刻薄地问道:“莫盟主,你过来难道只是说这些废话吗?”
莫少华身子微微晃了一晃,看了一眼鬼煞,眼中闪过不知名的情绪,他微微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了一句:“我只是想告诉你门,才子佳人的才子,另有其人。”
鬼煞挑了挑眉,转过身子。
只见对面画舫,不知何时又多了个身着青衣的男子,他扭过去的片刻,那男子正好在女子的脸颊上暧昧地亲了一口。
鬼煞的目光瞬间凝结成冰。
花离颜也看了过去,他瞳孔瞬间紧缩,震惊的喊出了声:
“刘旷!”
听到声音,对面的男子猛的回过头来,他右手还在那女子几乎赤.裸的圆润肩头上搭着,他看着一脸震惊的花离颜,眼睛里一闪而过困惑的情绪。似乎有些犹豫的开口道:
“你是?”
花离颜还未开口,男子视线便很快游移到花离颜旁边那人的面孔上,他似乎瞬间被惊艳到了,目光黏在他身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此人便是刘旷。
且说刘旷活了二十多年,长的这么标致的人还是第一次看到。
那男子长着一副极美的面庞,眉眼之间,更是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仿佛要把刘旷整个灵魂都吸附了过去,整个脑袋都嗡嗡作响,竟然不知道如何形容了。
他一动不动地望着那个神仙一样的人,不由自主地就站了起来,似乎要缓缓向他走去。
幸而比身边的垃圾桶疯狂喝住:“刘旷,你干什么呢?!”
刘旷打了个激灵,瞬间惊醒。一时之间,觉得自己刚刚是入了魔一样,整个人都怔住了。
奇怪,他这是怎么了?见色起意也不能如此吧…
他干笑了一声,在心里默默摇头道:自己刚刚那行径,就仿佛见了梦中情人一样。但他从未见过这人是其一,他只喜欢女人是其二。
似乎觉得不太放心,他又默默在心底重复了一句:刘旷,刘旷,刘旷你喜欢女人啊,女人啊,女人!
再次抬头,便是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只不过刻意避开了那绝美的男子,转头向身旁那个穿着极为骚气的华丽紫衣男子道:“公子刚刚可是在叫刘旷?”
紫衣男子一动不动的望着他,口气仍带着一丝惊疑:“刘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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