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兄长霸道拽(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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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宗凌的场合(一)(骂我我就欺负你儿子)
午后刮起了大风,宗凌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在岳将军的校场上得了少年组比试第一名,此刻的心情十分舒爽。
宗凌背着一杆枪,人和枪一样挺拔,枪头的烈烈红缨被吹得四处摇摆,少年人的黑发也在大风中飘荡。
他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还没有背上的枪那么高,但五官生得很英挺,已经能看出将来会是一个刚毅男人的模糊轮廓,浓密的眉头紧紧蹙着,像在思索着什么深沉的问题。
最重要的那双眼睛漆黑如墨,无论看向哪里都显得炯炯有神,给人一种颇为成熟的错觉。
事实上,他此刻脸上看似严肃的表情不是在故作深沉,而是因为疼,真的疼。
刚才在校场上,他连续打赢了六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少年,就算对方全是草包,他也挨了不少拳脚,一揭开衣服就会发现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先前在众人面前还能尚且忍耐,现在只剩他一个人了,端了半天的“我最厉害”的表情终于裂了。
天气恶劣,在路边摆摊的小贩纷纷起了摊子,巷道左右显得比平时冷清很多。走出这条巷子,便是云州通判宗仕林的住宅,也是宗凌的家。
宗家不大,比起普通百姓人家只是多了一个院子。宗凌刚转出巷子,就听到前院里传来宗仕林捏着嗓子背书的声音。
“右转平摆……丁步抱剑……弓步平刺……真儿,剑尖歪了!来,看着爹。”
一听到这个声音,宗凌就停下了脚步。他从小就皮,性格又倔,一直不讨宗仕林的喜欢,他不想今天的好心情被破坏。
宗凌站在墙角听了一会儿,发现宗仕林今天不是在背书,而是在教宗真练剑。
真是好笑,向来视武夫为叛乱分子的宗仕林竟然在教儿子练剑!
以往只要宗凌一拿出父亲留下的饮血枪,铁定会遭来一顿臭骂,看来是最近的形势越发严峻了,容不得宗仕林这个迂腐书生继续天真下去,这才萌生了教儿子练剑的想法吧!
宗凌偷听了一会儿院子里的动静,忍不住探出了头,十分没好气而又十分诚恳地说:“宗真,你干嘛异想天开跟自己过不去?还是快滚回学堂去念书吧!”
听到他的声音,正在调整剑身高度的少年吓得手一抖,差点没把手里的剑扔出去。他急忙转身,一双明澈如水的眼睛紧张兮兮地看了宗凌一眼,马上又把头低下,像蚊子一样轻哼哼:“哥、哥哥……你回来了……”
宗仕林见状,怒视院门口的宗凌:“又去哪里野了?一回家就不得消停,做什么吓你弟弟?”
宗凌:“这样都能被吓到?那家里的猫猫狗狗岂不是每天都要被我吓死一次?”
宗仕林气得差点要用手里的书打他,训斥道:“我宗家世代书香门第,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不知礼数的莽夫?”
宗凌轻飘飘地看他一眼,小声嘀咕:“我本来就不是你生的,我爹是顶天立地的大将军,才不是你这个整天只会念几句圣人之言的酸书生。”
宗仕林虽然没听全,但有几个“我爹”、“将军”之类的零星字眼飘进了他的耳朵,他便知道宗凌又在比较他的两个爹了,而且一定对自己没什么好话,怒火越来越盛。
“岂有此理!”宗仕林一指祠堂的方向,质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爹……”宗真见状不妙,小声地喊了一声,又拉了拉他的袖子,试图平息他的愤怒。
宗凌脖子一横,脸色颇为骄傲地大声说:“我今天在岳将军那里得了第一名!打赢了云州城所有跟我差不多年纪的人!”
宗真一怔,随即眼睛发出亮光。他哥哥虽然念书不行,拳脚功夫还是很厉害的,如今听说他比云州城里所有的孩子都要厉害,心里不禁涌起一股钦佩之意。
“你……”宗仕林瞥见小儿子的表情,刚被压下去的怒火又冒了上来,“第一名很了不起是不是?你身为宗家子孙,却成天和一群莽夫打架,还为此得意?给我滚去祠堂,好好在列祖列宗面前反省一番!”
说罢,他又转身用书本敲了敲宗真的头,连带指责:“别在这儿杵着!赶紧回房间看书!记着,你将来是要登科及第、报效朝廷的人,和那些喜欢自毁前途的废物不一样,不要被人带坏了!”
“是、是!”宗真猝不及防挨了一下打,忙不迭地低头认错。
教训完两个儿子,宗仕林有些不放心地又看了宗凌一眼,见他没有再顶嘴的架势,这才回身进屋。
岂料,他一走,原本阴沉着脸的宗凌突然抬起头,不怀好意地看了对面的宗真一眼。
宗真被他看得心里惴惴不安,正要出言询问,宗凌反手取出了身后的饮血枪。
长枪在身前荡开半个圆,宗凌跨步挺胸,对宗真道:“出剑。”
宗真吓了一跳,他怎么打得过宗凌?当下就抱着剑拼命摇头。
“他说我是废物,我倒要看看,他亲自教出来的宝贝儿子又能好到哪里去!”说罢,宗凌眼中冷光一闪,不管对面的宗真如何反应,手腕一翻,森冷的枪头便刺了过去。
宗真见状,下意识横剑格挡,却被枪上传来的大力震得后退了两步。他一时手忙脚乱,把剑挥得乱七八糟,只听当当几声,宗凌倒也没伤着他,只是枪枪都戳在他的剑上,没两下就把他的剑打掉了。
“砰!”短剑落地,宗真也狼狈地摔倒在地。
宗凌向前一步,枪头指着宗真的细嫩的脖子,居高临下地道:“过不了多久,他就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废物!”
冰冷的寒气直逼命脉,宗真望着宗凌,连呼吸都很小心。这个时候,他不是不怀疑宗凌有把自己一枪毙命的可能。
宗凌冷冷地看了他一会儿,最终还是回了饮血枪。他站在院子里,望了家里的正门一会儿,转身向狂风肆虐的外面走去。
等他走后,宗真摸了摸右脚的脚踝,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他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短剑,有些茫然地望着宗凌的背影。
宗凌不喜欢念书,一直拖到宗真也到了学龄才踏入学堂的大门。然而,就算跟了夫子,宗凌照样上树掏鸟下河摸鱼,还把夫子的胡子给烧了。
宗仕林气急败坏,把他抓回去教训了几顿。可惜宗凌屡教不改,终于,在一次偷喝酒被夫子发现了之后,宗仕林再也没让他进过学堂。
宗真倒是一直都知道,宗凌心里很向往那个早逝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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