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被堵住了嘴,苻江狠狠咬他的嘴唇,直咬得苻云眉峰皱起。
“放心,四哥是奉旨回来清君侧的,这事本来谁都不该说,六弟不是外人,父皇不放心司徒家已非朝夕,叫我除了定国公一家,缴他们私自运进京师的大批刀械。今日是咱们大婚,不说那些个扫兴的。”苻江下床,从盘中端起斟满的酒杯。
苻云臊得满面通红,怒道:“你他妈真是疯了!”他心口起伏不定,眼看着苻江坐到床边,深吸一口气,方才按捺住怒意,“你绑着我,我怎么喝!”
“没事,四哥喂你。”说着苻江将一只酒杯递到苻云口边。
苻云嘴唇紧紧抿着,乌黑的眼珠转来转去,心念不住电转,是了,父皇的密旨,想必是要助他服苻江。所以密旨叫他借着回京道喜,偷偷拔除太子妃母家势力,但若真是如此,他还娶什么太子妃,岂非多此一举。
苻云定了定神,只想着先稳住苻江,再作打算,总归苻江闹归闹,却也只能在这见不得人的屋内,做一时半会假夫夫罢了。
见他喝了交杯,苻江一喜,自也喝了一杯,脸上燥热,口中发干地说,“这不是我迫你,可是你自己愿意喝的。”
苻云冷道:“你奉旨进京,圣旨何在?”
苻江搭在苻云领子上的手顿了顿,“自不会带在身上。”
“父皇可在圣旨里写明了,要你对司徒家动手?”
苻江浓眉蹙拢,虽是猴急想办事,但暗暗一想,登时脸色一沉,站起身来,将绑在床头的布条解开,将苻云背上了背。
“你说得对,父皇给我的密旨中却没写此事,怪不得一个兵都不让我带入城。大大不好。”
“那你背着我做什么!”苻云又急又恼,怕一出门就被人看见。
苻江劈手扯去身上红嫁衣,内里是一身玄黑武袍,他又以一条布带将苻云拴在腰背上,戳了苻云身上几处穴道,令他浑身发软。
“这趟要离了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一年已要了四哥的命,只得带着你一道走了!”
苻江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太监尖锐的声音
“皇上驾到。”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熬夜看水千丞大大,只有上班的时候偷摸着写点儿了!最近身体状况不太好,只等六月离职之后才能像从前一样非一般的速度!
不要离开伦家!
☆、姝色(5)
一定要杀了皇后那个贱人。她的儿子,夺了你的宠爱,也尤为可恨,但咱们母子毕竟被他救了,你可饶他一命。但这江山,不能落入他手,否则娘在地下也不能瞑目!明晃晃的火把林立在东宫院内,一个颤抖的女声说:“父皇,请父皇替儿臣做主。”
自称“儿臣”的正是苻云的太子妃,两把钢刀架在苻江头颈之中,他仍嬉皮笑脸歪头看着苻云。
苻云脸色铁青,司徒家的女儿一顿哭诉,说一大早苻江便冲入定国公府,将新娘打晕之后,藏在一口扎着大红花胜的礼之中随迎亲队伍进宫。
“之后瑞阳王把我藏在衣柜之中,直至方才侍卫带人进来,才放了我出来。”
苻云脸色难看之极,太子妃是被人从新房的衣柜里搜出来的,自然,苻江逼他喝交杯酒的事,太子妃必然已知道了,所以她才一直不曾抬头看他。
“瑞阳王还说……”
要是太子妃当众说出自己与苻江之事。苻云眉峰凛然,不自主握紧拳头,在皇帝面前,他不敢行凶,唯一可能阻止太子妃说出什么难堪之事的苻江却被五花大绑着押在地上。
苻云看了太子妃一眼,新娘却不看他,抽抽噎噎道:“说父皇下了密旨,要铲除儿臣的母家。”
皇帝冷着脸:“一派胡言。”
太子妃吓得肩膀一抽。
皇帝忙道:“朕是说瑞阳王一派胡言。”他缓了缓神情,向苻江喝问:“太子妃所说是否属实?”
苻江这时眼神才自苻云身上挪开,懒洋洋微睨着眼睛,“父皇说是,便就是罢。”
叫了个太监去宣旨让他带兵进京捉拿反贼,却在圣旨之中不着一字,他老子身边环伺的一群太监里,唯独没有去给他宣旨的那个,苻江也不是傻的,早已看出老皇帝想要置他于死地,唯独有点可惜,只差一招,就能带他的小云儿天高水阔。
苻江认得毫不含糊,唯独是有个条件,要让老皇帝饶过他母妃。
“你自身都难保,还以为保得住谁么?”皇帝冷声道,叫人把他押下去。
正是严冬,大牢一片漆黑,苻江手铐脚镣坐在地上,双目闭着。他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天,练武之人,饥饿尚能忍耐,唯独苦于没人来告诉他他娘怎么样了。
以苻江的脑袋,他想足了这么些天也没有弄明白,到底为什么他爹要来诬这一把。
这一日,铅云笼罩,一尺见方的牢窗中落下雪来。
的脚步声响,苻江听见有人让开牢门。
苻江手上有手铐,脚上有脚镣,一动就叮叮咚咚响。
“你怎么来了?”苻江嘴角挂着痞气的笑,“想你四哥了?过来点,亲个。”
“……”苻云一个人来的,手里抓着串钥匙。
“父皇叫你来提我过去审问?”
只见苻云麻溜地打开门锁,他一个人也没带,苻江忍不住小声嘀咕:“这也不太像啊,怎么你一个人,守卫呢?”
“他们喝酒去了。”苻云的眉头轻轻皱起,嘴唇油光水亮的。
他怎么就长得这么漂亮,苻江心底里一阵燥热,突然伸出去的手将苻云拦腰拽了过来,苻云的惊呼声按捺在喉中,生怕惊动守卫,怒目盯着苻江:“你要……你也看看地方!”
苻江低头在他嘴角上一亲,飞快退开,笑眯眯地隔着牢门看他。
“你……”苻云气急,反手一擦,嘴角被擦得通红。勉强垂下眼睛,声音有点发颤,“快出来。”
“真是父皇提审?”苻江一面问,一只手握住了牢门。
苻云抬起忧郁却勾人的眼睛看着他,“父皇下旨赐死,就在明天晚上,我偷偷来放你走的,你赶紧走。”
苻江搭着牢门的手顿了住,一时不明白,低声道:“那我不能走。”
“你不走明晚这会儿就死了!”苻云急得拽住他的胳膊就往外扯。
“死了就死了,死前能让我的小云儿这么心疼一回,也是好的。”苻江眼睛里噙着笑,不像说假的。
苻云气急,向后看了眼,才低声说,“我给守卫的酒里加了点料,但他们半个时辰就会醒来,趁现在,神不知鬼不觉,你快逃命去。”
苻江连连摇头。
“你傻了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苻云直急得满脸发红,额前冒汗。
“我母妃还在宫里,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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