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我有份大礼相送。”
秦盏似没听到,抬步走进洗手间。
洗手池旁,钟薏正在洗脸。
水流花啦啦地响,凉水一捧一捧被她泼在脸上。秦盏淡淡转开视线,进了隔间。
出来时,钟薏正靠在洗手台边吞云吐雾。淡淡的烟味钻进鼻腔,看见秦盏,她笑了声:“家里人都不知道我抽烟,你千万别告诉我哥。”
秦盏拧开水龙头,低头洗手,“他自己也抽,哪来的脸说你?”
钟薏将烟夹在指间,听完轻轻笑出来。又吸了几口将烟摁灭,她说:“你跟我哥在一起了吧?真好。难怪我哥喜欢你喜欢的要死,你这嫂子我也喜欢。”
“你也比你哥讨人喜欢。”
钟薏只当秦盏随口一说。或许她亲眼目睹了钟拓这几年过的什么样就不会这么说了。
她挑了挑唇,垂着眼眸,平静无波说:“抱歉刚才一个人先进来,因为我真的怕陶然。那天给你打电话还有些事没讲清楚。”她噎了噎继续说,“当时要强我的人就是陶然,我哥……把他废了。本来以为他一定要坐牢,赵凡白不知从哪找到对陶然不利的证据,这件事就这么私下了结了。”
秦盏安静听完,边擦手边笃定道,“他伤不到你了。”
“嗯。”钟薏释然地笑了笑,抬头看秦盏,“刚才谢谢你。”
秦盏扯扯嘴角,拉开门,“回去吧,出来太久了。”
钟薏默默跟在后面。到包厢前,咬了咬唇,伸手拉住秦盏,“我哥真的很喜欢你。拒绝你那天,是我记事后第一次看到他掉眼泪。”
☆
这顿饭从中午一直吃到晚上五点多。 散伙时赵凡白看着前面走在一起的两个人,朝钟拓努了努下巴,“她们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
钟拓朝那边看过去,唇一挑,“我媳妇和我妹妹感情好不正常?”
潜台词:你他妈这问的不是废话?
赵凡白:“……”
这人简直太嚣张。张嘴闭嘴媳妇媳妇,搞得跟谁没有……
算了,他还真的没有。
“对了。”钟拓状似不经意问,“你上次说顾立是心理医生?”
顾立是谁?
赵凡白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不是买他房子那人吗。
“是吧。他上次给我一张名片。”
钟拓抬眸看秦盏的背影,咬了咬腮帮。
“你怎么想起来问他?”赵凡白瞎几把猜,“被秦盏虐出心理疾病了?”
说完到个冷飕飕的眼神。
回程是秦盏开车,钟拓坐在副驾驶,正低头系安全带,斜里伸出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
钟拓手一顿,抬起漆黑的眼眸望着她。
秦盏静静看着钟拓,眼里的柔情显而易见。她笑容艳丽,将他勾向自己,言语之间带了几分暧昧,“我刚才吃了一块糖,很好吃。你要不要尝尝?”
作者有话要说:拓哥:“想让我亲你直说。”
第38章
傍晚,阳光渐暗。车里有一瞬的安静。钟拓垂眸看了秦盏莹润的红唇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音问:“怎么尝?”
秦盏将他勾到自己眼前,送上自己柔软的唇。她眼里噙着笑意,含着他薄薄的下唇用力一吮,清晰的“啵”一声响起。
钟拓喉结上下滑动,在她嘴唇离开前按住她后脑深深吻住。
夕阳西下,火红色余晖穿透车窗,忽明忽暗照在两人身上。
除了唇齿之间的交缠,车内再无其他声响。秦盏被钟拓压在椅背上,呼吸都被他夺了去。
亲够了,钟拓终于将她放开,悬在上方呼吸粗重。秦盏也缓了缓,抬手摸上那愈发深黑的眼睛,“糖好吃吗?”
“甜得要命。”
回程,车子平稳行驶在宽敞的道路上,钟拓撑着下巴,手指不时蹭蹭嘴唇,然后就神经质地笑了。
秦盏专注地开车,半晌听身旁人问:“钟薏跟你聊什么了?”
“化妆品,衣服。女人聊的不就是那些。”
钟拓似信非信,“她就没跟你讲点我好话?”
秦盏扬了下唇,“讲了,怎么没讲。”
“哦?都说什么了?”
“秘密。”
钟拓轻笑一声,没再刨根问底。
天渐渐黑下来,车子开进一条窄路。两旁都是高大的树木,秦盏缓缓放慢车速。
左转弯的时候,路旁忽然冲出个人影。秦盏吓了一跳,立刻踩下刹车。却不想那人在车子没碰到的情况下直接躺到了地上。
秦盏吸了口气,惊魂未定。事情来的太突然,一瞬间脑子有点懵。正欲解开安全带,手被钟拓握住,“别怕,我们没撞到她。”他声音都冷了几分,“遇到碰瓷的了。”
她缓了缓,哑声说:“我们去看看。”
钟拓拦住她,开门下车,“我去。”
路灯暗黄的灯光染在地面,离车不远处躺着一个中年女人。穿着一套深灰色衣裤,身体曲成一团,埋着脸抱着腿,边喊疼边打滚。
秦盏看这情况,拔了车钥匙也跟着下去。
钟拓立在不远处,冷冷看着那人拙劣的演技。插着口袋不愠不火道:“我是给您打120还是直接叫火葬场来拉人?”
中年女人不管钟拓说什么,抱着腿嚷嚷道:“我的腿好疼啊!肯定是被你们的车撞断了。你们得给我个说法。”
这是要赖到底了。钟拓啧了声:“行,那咱就叫警察来。”
钟拓作势要打电话,中年女人开始耍赖,“叫警察也是来抓你!你撞了人还有理了!不赔钱今天我就不起来,谁也别想走!”
“你就想要钱是吗?”
中年女人下意识想接话,看清站在眼前的人瞬间一怔。忘了耍赖喊疼,直勾勾盯着秦盏,好半晌才缓过来,低下头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两人神色都不大对劲。钟拓在她爬起来的时候自动走到秦盏身边,将人挡在身后。
秦盏一张脸惨白,拿着皮包的手似乎在轻颤。她看着中年女人,冷冰冰又问一遍,“就这么想要钱?”
女人张了张嘴,唇瓣抖动。在秦盏的注视下,仿佛找回了刚才丢掉的脸皮,难堪地别开脸。
后面已经堵了几辆车,有不耐烦的按着喇叭。刺耳的声音给紧张的气氛增添了烦躁之感。
中年女人正要说话,忽然“啪”的一声,一张崭新的百元钞甩到她身上。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接着几张又甩过来。
她脸上顿时血色全失,白里透青,像个死人。
钱落了一地,中年女人看着满地红色,几乎要瘫倒。她眼中蓄满泪水,望着秦盏无声滑落。
秦盏只冷冷问:“这些够你一顿的吗?”
她嗫嚅几下,说不出话来。
“我们走。”没再去管她,秦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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