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逍遥

第 8 部分

风扬满脸疑惑,抬起头,虎目正好与刘奇星闪亮鹰目相撞,便不卑不亢道:“吾乃小仙女贴身护卫将军,不得离开她。太子殿下恕罪。”
刘奇星低声道:“你、我皆是小仙女心腹之人,我提醒将军,莫要与李昭仪交往过密。”
风扬立刻望我一眼,对刘奇星怒容道:“你为何在逍遥面前,诋毁我!我哪有见过李珏?”
刘奇星上前一步,偏头道:“她送你荷包。你敢说,没放在身上?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如今李珏得宠,淑玲贵妃不敢在父皇面前揭露。日后,新人来了,父皇遗忘她时,淑玲贵妃定能利用此事要了她的命!你若真心对她,赶紧把荷包毁了!我再帮你们把知情的宫人除掉。才算结了。”对我行了一礼,道:“小仙女,此事,今日才报之。是因为我一直没找到淑贵妃安c在李珏身边的j细。”
淼张大嘴巴,喃喃道:“原来,只要是皇宫,就有y谋。我以为只有我们天云国的皇宫才有呢。”
我安抚的拍拍淼的手,对刘奇星笑道:“小星,此事做得甚好。李珏是个才女。本真人不忍心看她香消玉殒。我们的事情,怎么样了?”
刘奇星拍胸脯道:“小仙女吩咐之事,奇星已安排妥当。今晚便可入住。”
我接着道:“按水月的身材,多置些男装。另外,再添些三岁胖孩童的衣服。”
风扬走过来,对我道:“你要离开这里?怎不事前跟我说?”
我伸手挂脸羞他道:“你心里思念李珏,嘻嘻,这几天都不屑跟我说话。风扬,需不需要我帮忙,救你的美人出皇宫?”
风扬“扑哧!”笑出声,摆手道:“我的美人咫尺天涯,现在就在我的眼睛里。”
刘奇星挡在我面前,递上水晶紫匕首,语速加快,道:“小仙女,命令你将此剑交给黄胖子。今晚在家等候,我会派的亲信,持我的令牌,前去接黄胖子。风扬,莫要对小仙女污言秽语,你和水月一样,不配她!”话毕,转身向我鞠躬行礼,洒脱离去。
“哼!”淼神气的扬头,围着风扬边转,边摇头晃脑笑道:“奇星哥哥的话,说的真有道理。只有我,天淼,天下第一大门派淼派掌门人,才配得上逍遥。水月和你,心里边都曾有过别的女子,不配逍遥!”
风扬斩钉截铁的道:“我心里只有一个人!”
淼站住,仰视风扬,叹气小声道:“可惜,人家现在为昭仪,是大森国皇帝的女人。你快把荷包毁了,别害她了。爱上皇帝的女人,和你是没有结果的。这个,连我都知道。还有啊,也不要喜欢上我的小王妃。就算以后,我不是王爷,但我也会全力保护她的!瞧,虽然你们都能看懂她说的话,但我和她心心相映。只有我知道,她什么时间会饿,想要吃奶。呀,快中午了,赶紧回去,让奶娘给喂奶,别让我的逍遥小王妃饿着!”
我双手拉淼的衣服,小脚一阵乱踢,“我不用吃奶,我不会饿!”
风扬仰天大笑,对我唇语道:“你也会被人误会心意。”拦住淼,指着我道:“她不想吃奶。你别为难她了。”
淼抱紧我,退了一步,摆手道:“这是我的家事。你莫管。”
风扬俯身,双手握住淼的小肩膀,正色道:“她只吃你的奶水。要不,你亲自喂她。”
淼脸红如胭脂,羞道:“我哥哥都告诉你了?我是给逍遥喂过奶的。”
我用唇语逗风扬道:“你能像他一样喂我奶吗?”
风扬脸腾的红了,望着我,不再言语。
我翻白眼,唇语骂道:“就知道使性子,跟淼比什么,他只是六岁孩童!枉费我将你调来当贴身护卫将军!你难道不想恢复国籍,重回天云国吗?自今日起,将那天传你的修真心法,每日背诵一万遍。感悟到第一层第三级,再来见我!木子银已超过你了!”
风扬目色凝重,直起腰板,银色的战袍,发出耀眼光芒,自语道:“错在心炉。我比不上水月十分之一。又被你命令不战认输。从未受过如此大的挫折和羞辱。今日起,定听你嘱咐,潜心修炼。莫让你错看风扬。”
淼笑道:“我也修炼。咱们打个赌,十五年后,看谁本领更高!”
风扬展颜笑道:“小王爷,我原来只将您看成是一介孩童,上次您不顾安危,大闹酒宴,前几天又在宫中,一人敌十五人,两次救了逍遥。你小小年纪,此等胆识,日后必成大器。好,一言为定,十五年为期,到时,一较高下!”
风扬伸出左手,淼小手“啪!”握上,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就此开始十五年之约。
“我可以抱一下她吗?”
“给!”
风扬如银鹰般,旋身飞向蓝天,举我过头顶。
我从十几丈高的空中望去,那一瞬间,视野开阔,先是整个华丽雄伟的森宫,然后随着越飞越高,将繁华的森都尽收眼底。
我心飞扬,苍穹大地在脚下,时光弹指之间,江山易主,改朝换代,又有什么能比修真更能亘古悠远!
那时,风扬吻上我的额头,他虎目s放出温情,唇语道:“自那日,你以血炼剑,成就我剑侠名声,便想带你晴日俯瞰山川,雨夜煮茶听琴。”
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上
畅开心怀,谈过之后,我们返回四合院。
午餐前,风扬被刘子温的贴身太监召去。
一会儿,便有侍卫禀报,“丰国的国师溪然与流山国国师飞追月,亲自携贡品出使,陛下龙颜大悦,率文武百官至太极宫门前迎接,并由水月国师主持午时国宴。陛下邀请小仙女和天淼王爷前去参加。马车就在院外。”
淼先是兴奋,后问道:“陛下,有没有邀请我哥哥天焱呢?我和我的逍遥小王妃没有盛装,怎么可以出席国宴呢?”
侍卫低头道:“未曾听说请了天云国大王爷天焱。只是,陛下安排了李昭仪与天云国进贡八个的女子表演鼓舞。”
天淼小声嘀咕,“哪有国宴上,让自己妃子跳舞给那么多男人看?这有损国威啊。”摇头抱着我起身走到院外,见两匹大马拉着一辆宫车,马夫是一个十一、二岁穿着太监服装的少年,笑眯眯问道:“哥哥,你来宫里多久了?”
少年下车跪言,“十日。”
天淼小脸一沉,扭头跑步回院子,侍卫跟上,堵在院门,问道:“天淼王爷,您若不去,将小仙女交给小的带去也行。陛下嘱咐,一定要带小仙女去。”
天淼搂紧我,瞪眼气呼呼道:“什么国宴?又不是没吃过!想要看我的逍遥小王妃,让他们自己来!倒不是挑剔马车。只是为何派了个才进宫十日的太监来。森宫这么大,想要让他把我们弄丢不成!哼,皇宫里失踪人口,是常事!不要欺侮我是小孩子!我有神剑的!不去!阿大、阿二出来,把这个狗东西从本王面前弄走!”
正在那时,白影一闪,独角骏马瞬间奔至,银铃般笑声响起,马上刘奇兰一身低胸华丽黄衫,风姿翩然,向淼欠身伸手,微笑道:“小弟弟,水月让我来接你和你的小王妃。”
“哼。我相信姐姐!”淼开心笑着,“咦,今天水月国师穿的是白色的衣服,您怎么是黄色的?宫女们没来得及通知您吗?”
今夜就要离开森宫,绝对不能再出其他状况。
木子银马上就要经历雷劫,我绝不能离开他!
我果断的放声大哭,摇头踢腿,手指着四合院。
刘奇兰一脸纯真,下马拍手笑道:“不然,我来抱她吧。”左手隔空发力推淼的肩膀,趁淼后退要摔倒,右手将我夺过,依旧笑容灿烂,俯视淼,轻哼道:“你不是最爱吃鲍鱼吗?国宴上有好多鲍鱼。”
淼桃花眼闪出难以置信光芒,踉跄几步,面色苍白,失声道:“你,快把我的逍遥小王妃还给我。”
刘奇兰随手晒出红色粉未,将天淼定身,低头望我,扬起修剪的整齐漂亮的眉毛,笑道:“天云国十美鼓舞,怎么能少得了你呢?”飞扬上马,对侍卫道:“把天淼王爷和那个奶娘送回森人府!另赐淼王爷鲍鱼宴。”
二十四只兔子快速蹦跳出来,一对对于我们身前站立,前爪向刘奇兰做揖求情。
刘奇兰摊开一只右手,轻笑道:“是水月让我来的啊。快进屋去吃胡萝卜吧。不听话,我告诉水月,罚你们晚上不能玩,要听《道德经》。”
阿大、阿二望我,又望刘奇兰,难以选择。
我怕刘奇兰为难兔子们,挥手让它们回院。
见兔子们只听我的话,刘奇兰目光有些y郁,鼻子里呼出气来,脸上却仍在笑。
我望着满脸泪水,不能动弹的淼,耳边听到隐身于空中木子银急切的说话声,“我们现在就带淼离开皇宫吧?”
我用口型道:“出了皇宫,你带淼和奶娘,去风扬府上,与黄胖子汇合。再有一个时辰,我便能长大。你们在那里等我。千万不得现身皇宫。今日,除了水月外,还有丰国的溪然和流山国飞追月。你看太极宫那边红光鼎胜,应该鬼界也来了高手。我一人容易逃脱,你们来了,反而是累赘!我身上有七品上等修真剑,可以防身!”
木子银犹豫不决,我急道:“这般优柔寡断,岂配当我的爱人,快去!刘奇兰不过是刘子温授意,加上妒忌水月对我宠爱,她不敢杀我!毕竟,水月手握兵权,贵为国师,又是我们的朋友,刘子温有所顾忌!”
风声中,独角骏马箭一般奔向太极宫,刘奇兰双腿夹紧马肚,“驾!”,单手抱我,长发飘飘,瞳孔格外大,烈日下,脸上、脖颈、锁骨肌肤白嫩,身上一股脂粉轻香。
我听到木子银的哭声越来越小,应是已离去,心中暗笑:这宝贝长大了,还是这般爱哭。
出兴庆宫,过大明宫,进入太极宫的后宫门,已经隐约听到,前面大殿里,莺歌燕舞,百官欢笑声。
刘奇兰勒停马,将我交给早在那里翘首期盼的一名中年太监,没有任何言语,应该是早有预谋。
突然间独角骏马抬起前蹄,仰天厮叫鸣警,刘奇兰毫不犹豫晒红粉,将它定住。
独角骏马望着我,两只褐色马眼涌出泪水,这几日,它天天驮着我和淼,有了感情。
我张开无牙的嘴巴笑了笑,唇语道:“莫担心我!我是小仙女,死不了的!”
多年来平淡如水,千篇一律的修真界生活,突然间来到这个世界,无处不惊险刺激,让我自然而然联想到,历险乃是心境的修真。
越危险,越能锻炼我的心理承受能力!
心态反而平和从容!倒要看看,是怎样的y谋!
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下
此时是正午,太阳光最强,我感到混身血y,小手玩着跟随飞来的蝴蝶,小脚随着飘来的宫乐,有节奏打着拍子。
那中年太监额头上一层密汗,长而无神的细眼,望着我,瞳孔变小,内藏着巨大恐惧!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白帕子,手颤抖的堵住我的嘴,哑声道:“小仙女,在下也是奉命行事。您大人有大量,莫用神剑来惩罚我。”
帕子是新的,没有半点异味。
我配合的不哭不挣扎。
他跑着我一路小跑,边跑边四处看,害怕被人发现。
路过枯井,我以为那将是我的“坟墓”。
路过洗衣房,我以为我会被他送进去,被洗衣棒暴打。
穿过树林,我以为会被他爬上树放在鸟窝上跌下来!
最后,当中年太监将我交到一个奇丑无比的中年宫女手中,我才知道,他只是一个二转手。
丑宫女望了我一眼,叹气摇头道:“小仙女,您这么美,这么可爱,她们为什么要害您呢?前日,我看了您的画像,心里想着,要是我能有您千分之一的美丽就好了……我今年二十三岁了,在这皇宫里呆了十五年,宫外没有一个亲人。不如,您当我的女儿,我当您义母?我带您走!我存了些银两。咱俩出宫,到别的国家去隐居,可以过的很好。您别嫌我丑,要是同意,就点点头……”
她的话还未说话,“啊!”一声,脑门上面流出血,被身后的人用一根木g打伤。
来人是位青年宫女,要比那个受伤晕倒想要做我“义母”的宫女美许多。
就是这个美丽的青年宫女,将我带到了目的地………三面立着的巨大兽皮鼓!
这三面立鼓,高两丈三尺,鼓架三尺,鼓的侧面是正红色,宽五尺,雕刻有龙凤云彩,鼓面直径两丈,是用二百年以上大兽的兽皮制做而成,做工精细,看不出缝合的痕迹。
周围竟然没有一个侍卫。
青年宫女抱着我钻到中间一面鼓的鼓底,探头仔细找找,微微摇头,又钻到左边立鼓的鼓底,终于,她菀尔,用手指甲壳,破开一尺大凹陷处,把我塞了进去。
她几乎用尽全身力气,“通!通!”闷响,我婴孩身子滚进了最里面,四脚朝天,偏头见一双灵巧的白手,用针和红线穿梭如飞,缝补那一尺的缝隙。
这才明白,刘子温的连环毒计!
将我塞住嘴巴,放于大鼓,不能哭喊,稍后李珏昭仪等九人表演鼓舞,定会不停击鼓。
如此三面巨大的兽皮鼓,发出的惊天响声,轻则将我耳朵震聋,重则变成脑震荡,成为痴傻之人!
如果我身体虚弱,躺在这大鼓中,必然七窍流血而亡。
待国宴散去,水月回到四合院,为时晚已,中年太监、丑宫女、青年宫女,都将会灭口。
刘奇兰是一国公主,又与他有十二年的情谊,顶多像上次处罚刘奇星那样。
此女y险诡辩,说不定会反咬一口,说“是小仙女自己贪玩,想要躲进这鼓中,给来访的两国国师一个惊喜。”,将责任一推而过。
李珏昭仪等天云国进贡来的九美人,因为击鼓将我震死,会被刘子温全部斩首!
早在那日酒宴上,我便看出刘子温鹰目凶险极恶,深沉歹毒!
不过,他为何宠幸李珏,又要杀之?
唉,他百费心机,破了李珏的贞洁,封她昭仪,给她希望,却在短短不到七日,便要亲自设计杀死她!
他的最终目的,是针对天云国,还是想打击水月?
帝王心思,我一介修真人,难以猜测。
我双手将嘴里的白丝帕一点点掏出,这中年太监,到底是心虚,丝帕塞的很松。
鼓里的光线越来越弱,最终一片黑暗。
我听到青年宫女离去的脚步声,心中暗道:看这个宫女有些面熟,好像是皇后身边的侍女。难道王娟也参与此事?那小星呢?他会背叛我吗?
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上
我从怀里取出白玉哨子,想了想,又放了回去,召唤出鬼将军炽天。
高大的炽天身披黑色披风,戴着蓝色焰火玄铁面具,跪下将我抱起,磁性的男低音传入我的脑海,“主人,有何吩咐?”
看不到他面具下的表情,我伸脚丫玩起他飘于腰间的一缕黑发,托腮笑道:“本门心法,修炼的如何?”
炽天抑制不住,兴奋道:“得主人日、月精气所助,本门琉璃派修真心法,我已突破至第二层第一级,其余鬼士也进入第一层第五级。您与少主人互修那夜,我们也跟随默念心法,如今,已可以在白日施展鬼术。”
一切正如我所料!
刘子温,你连一个婴孩都不放过,就让你尝尝这个婴孩的厉害!
我伸手将伏魂葫芦放出。
我向炽天嘱咐完,安置好一切后,三只大鼓被十几个练过武术的侍卫由僻静无人的后殿,抬至人声鼎沸的正殿。
抬动中,炽天抱着我浮于半空中,脚不着鼓底,身体随之前飘,诡秘之极。
我的手无意中碰到他胸前黑色玄铁盔甲,他低下头,蓝色火焰突然间停止流动,我双手捂嘴笑,他小声道:“主人在笑炽天吗?”
我摊开小手,道:“想看看你的耳朵呢。藏在那里了?”
炽天将我高抱,与面具同高,笑道:“您可以摸摸。属下面具上的地狱火咒,对您无用。”
那蓝色火焰就在手指前,像是梦境中蓝色玫瑰,神秘奇特,惑人心魂,我探手摸去,晶莹剔透的右手融入火苗,探进面具,竟然摸到了温热的肌肤!
炽天将我举的更高,我左手也伸进蓝色面具,手腕没于火苗,面颊已快贴在他面具上。
那时,我听到他“扑通!”的心跳声,双手所抚之处,光滑细腻,便疑惑道:“炽天未入葫芦前,在鬼界何等品级?”
炽天想了想,低声道:“高级鬼士。”
鬼界分为鬼士和鬼仙,两者双有低、中、高级。
只有鬼仙可以在白昼自由现身行走。
难怪他会有体温,原来是品级较高的鬼士,与低等鬼仙只差一级。
我鼓励道:“炽天好好修炼本门心法,假以时日,便能晋级成为鬼仙!到时,也无须呆在伏魂葫芦里。”
炽天激动的道:“主人是在承诺,会给炽天自由吗?”
我点头,笑道:“如今,我已成人家刀下鱼r,等过了今日。每隔七夜,我可以用额中银月印助你修炼!”
………
大鼓开始在原地逆时钟缓慢转圈。
鼓外掌声如雷,众人惊叹声传来,“这鼓也是天云国进贡的吗?”
“好大的鼓,得用多少只百年大兽的皮子!”
“那蹬鼓的三只二百年的怪兽,是什么?是巨熊吗,却长着虎爪,还有猫尾。”
突然间,外面收声,一个威严的男子声音响起,“今日能与丰国溪然国师、流山国飞追月国师欢宴,朕颇欣慰,便由李昭仪与天云国八位佳丽表演鼓舞。前次,朕寿辰那晚,水月国师先行离宴,这次可要好好欣赏。”
接着,听得众人掌声中,九位女子飞快的跑至殿中央。
“咚!”旁边那只鼓最先响音,却不大,似提醒众人,好戏马上将要开始。
“咚!咚!”隔着的那只鼓响起两声。
这两声,如同巨雷从天劈下,震的我所在这只鼓都“嗡!嗡!”发鸣,鼓皮随之抖动。
未等我双手捂耳,“咚!咚!咚!”三声,只见蓝光中,大鼓中间急快的出现三个力点,巨大力量自此散向两面鼓皮,“哗!”的皮响声被惊天动地的鼓响声遮盖住!
整只大鼓里充满了气流,余震不断,兽皮中被诛杀的几只大兽灵魂,仿佛复活,飞入大鼓,张牙舞爪,于鼓内游荡,哀鸣惨叫,化成兽魂鼓音,使整个鼓曲惊天地,泣鬼神,威猛无匹!
炽天护着我,那些大兽灵魂,不敢靠近,猛烈鼓音也被他施鬼术,消去九成,对我不能产生伤害。
这兽鼓远比我想的厉害!
要是一个普通的婴孩,三声鼓响,鼓中兽魂飞出,便能被吓死!
刘子温明知我在鼓中,还故意命令李珏等九美来击鼓,真是歹毒之极!
虽然看不到鼓外的舞蹈,但从众人掌声中,也能听出,绝对是精彩绝伦!
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下
我屏气凝神,再次将伏魂葫芦放出,于炽天的蓝光中放法,将殿中近三百名宾客,与殿外一千二百名侍卫的魂魄迅速收入,而后命令鬼士兵魂魄袭入他们的躯体!
最后,又将大明宫的一千四百名侍卫魂魄,与我的鬼士兵交换,派他们前去保护风扬的将军府。
鼓声停止!
众人掌声雷动!(我的鬼士兵混杂其中,也随之鼓掌!)
李珏等九美人正要退席,刘子温笑道:“赐昭仪座。”
李珏柔声道:“谢陛下。”
那时,众人之中,有人淡淡道:“闻风扬一剑震天下。不知,将军,能否取剑一观。”
另一人懒懒的声音附合,“能断宇飞鸿的冰雪鞭,此剑不知是何人所炼?还请风扬赐教。”
风扬不卑不亢道:“此剑乃我红颜知已所赠,不得她同意,不可亮剑。请两位国师见谅。”
水月岔话道:“鼓舞大气磅礴,我已经看了。溪然,追月,你们若觉未尽兴,便随我去泡龙泉。”
“哈!哈!”刘子温大笑道,“不急。今日皇后说,一名小宫女前几日偷了朕的龙袍,隐匿于宫中,侍卫遍地搜索,无法寻到。听闻,溪然国师与飞追月国师,三年闭关修炼,法术精进,已胜过水月。不知,能否查到朕的那件丢失的龙袍,和那名小宫女,现在身处皇宫何方?”
水月缓缓道:“此事,怎么未曾听说?”
皇后王娟叹道:“说来,也是本宫失职。竟然将陛下的龙袍弄丢了。找了几日没有结果,又怕那小宫女偷了陛下的龙袍,潜出宫去,为非做歹。只有如实禀报。”
我心里疑惑道:子银那日明明将龙袍放回原处!他们以此做文章,目的何在?
炽天伸出戴着黑色鲨鱼皮薄手套的右手,在鼓中形成一个红蓝光的气罡。
我摇手笑道:“放心吧。我无魂无魄,他们那点道行,找不到我行踪的。”
炽天低声道:“左边的大鼓中,藏有龙袍。莫非他们嘴中所言小宫女,所指是您?”
鼓外面,那懒懒的声音再次响起,“水月,你的法力已弱到连龙袍都找不到吗?若我找到龙袍,你能否借风扬的y阳血剑一观?”
水月正声道:“你们找龙袍吧,我在四合院里等你们。”
“龙袍就在这三面鼓中,只是三只鼓,被施了法术,只有y阳血剑才劈刀大鼓,取到皇袍!水月,你太不够意思了,我和溪然万里而来,你竟如此怠慢。不行,罚你酒!”
原来说话声音淡然的是流山国国师飞追月,之前语气懒洋洋的是丰国国师溪然。
飞追月话音一落,犹如一颗大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掀风鼓浪,众人皆惊。
“陛下的龙袍怎么会跑进这大兽巨鼓中?”
“难道那偷龙袍的小宫女是天云国人,不然怎么能够进入这大鼓中?”
“只有y阳血剑才能刺破这鼓,莫非,将龙袍放入大鼓中的人不是小宫女,而是风扬将军?”
“天云国狼子野心。什么九美人,鼓舞。都是y谋!”
“请陛下下令让风扬将军,以y阳血剑劈鼓取龙袍!不能让小宫女y谋得逞。”
众人议论声中,一个冰冷入骨的声音响起,“传闻,以十二国国兽的血洒在衣袍上,放入大兽厉魂制成的大鼓中,七七四十九日,便能使穿衣袍的主人,魂飞魄散,永不转世。今日看这三面大鼓,就觉得与平时所见兽鼓,有所不同。经飞追月国师提醒,原来如此!风扬,你今日若不用y阳血剑劈鼓,便证明大鼓中藏有施过诅咒的龙袍。这三面大鼓乃天云国所贡,鼓舞一曲,能使诅咒的日期提前三日。你是否对陛下忠心,便在你一念之间!”
这声音的主人,因为奇特的绝学和俊美的外表,让我印象深刻!
他就是那夜被风扬击败,并用剑毁掉雪鞭的宇飞鸿!
他的话直接将矛盾激化,大殿中已不再是议论,而是怒斥。
大森国皇帝的龙袍,竟然被人洒了十二国国兽的血,下了血咒。
第一卷 第三十章
水月轻哼道:“血咒之说,我怎么从未听说?”
宇飞鸿接着道:“你没听说的多呢。井底之蛙!”
“水月乃国师,宇飞鸿不得冒犯。”刘奇兰大声道,“风扬将军,您快用剑劈开三面大鼓!找到害我父皇的血咒龙袍。奇兰愿向父皇求情,恕你无视皇命之罪。”
刘奇星吼道:“除了y阳血剑,别的剑不行吗?”
宇飞鸿道:“只有六品修真剑上的y阳血剑在劈鼓时,能破掉血咒。其余剑非但破不了鼓,还能催动血咒。”
水月冷哼道:“宇飞鸿,今日你怎么如此多话!”
“够了!风扬,朕命你速用y阳血剑劈鼓!连那蹬鼓的熊虎兽也给朕杀了!”刘子温狮子狂吼一声。
顿时,大殿一片寂静。
我向炽天点头,他会意的传音给风扬,“我主人说,将军尽管用剑。”
“嘿!”风扬大喝,“啪!”一声巨响,听到大鼓被震碎,熊虎兽临死前凄惨的叫声!
众人均倒吸一口凉气,不知是惊叹y阳血剑威力,还是可怜那倒霉惨死的熊虎兽。
“没有!”风扬高喊一声,“嘿!”,再次劈鼓,“啪!”,我听到旁边的大鼓散了架,破碎的木头碎屑和鼓皮,砸到我们的这只鼓上,发出“咚!咚!”轻响声,第二头蹬鼓的熊虎兽也被剑毙!
那时,众人惊叫道,“带血的龙袍!”“陛下!”“父皇!”
“请陛下严惩那名偷盗龙袍的小宫女!”
“陛下,臣等惶恐失职,竟然让逆贼潜入皇宫。”
“陛下,这大鼓是天云国进贡,鼓皮坚韧无比,血咒龙袍竟然被藏匿到鼓中,定是天云国设的j计!请陛下,速将森人府,天云国的大王爷天淼与欧阳路鸣逮捕进宫!”
“皇后娘娘,请您劝陛下不能再对天云国心怀仁慈,他们狼子野心,竟敢用血咒龙袍来谋害陛下,微臣愿带领军队出征,扫平天云国,生擒天武成!”
“皇后娘娘,李昭仪乃天云国进贡的美女。这几夜,都是她为陛下侍寝,龙袍丢失,臣等怀疑是她偷的!”
“通!”众人齐声跪拜。
闻言,我虽在鼓中,也能感觉到外面剑拔弩张,气氛紧张之极!
刘子温是想借此y谋与天云国开战,并警告丰国和流山国的国师吗?
可是,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呢?
难道,刘子温想要水月因为我,怨恨天云国,从而支持他开战?
“果真是六品下等y险血剑!此剑有日、月灵气,优胜同级剑,风扬将军如何得到的?”飞追月懒懒的语调中带着一丝惊喜。
他的话语和声音与场外气氛格格不入,仿佛根本未把龙袍血咒之事放在眼里。
风扬也淡然答话道:“刚才已做答复。”
溪然大声道:“将军可否为我们引见一下。数月后在吕国皇宫法比,我们正缺兵器。想请你的红颜知己,也为我们炼制一把修真剑。”
“风扬,朕命你将最后一只兽鼓劈开!”刘子温怒叱道。
“嘿!”风扬大喝一声!
待剑光闪进鼓中,光线s入,蓝色火焰将我小小的身体包围托起。
“哗!”兽鼓皮被剑气震破,化成无数碎皮四溅。鼓下的活兽惨叫,脑袋瓜子被劈成两半,沉重的身体倒下。
那是一只体型比普通成年熊大两倍的巨兽,全身毛皮黑黝,熊身、虎爪、虎尾巴!
它旁边是另外两头同类的尸体。
这可怜的熊虎兽,被人驯化,不知道反抗,二百年的生命,成了试剑之兽。
在中间熊虎兽的尸体上,一件泼满鲜血的明黄色龙袍,醒目吓人!
血咒龙袍?血腥味弥漫,我胸口发闷,四肢开始发胀,骨头隐痛,头皮直痒,应是长大的先兆。
怎么提前了,还有半个时辰才对。
为了演的真,刚才,我让炽天消失前,用丝帕堵住我的嘴。
于是,我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被风扬单手搂入怀中。
“她怎么会在这鼓中!”风扬虎目圆瞪,怒视大殿众人,大声吼道,“谁将她放入鼓中?”伸手扯掉我嘴里的丝帕。
听到水月凄声叫道:“遥遥!”
瞬间,我的鼻中闻到百花香味,已然被水月双手抱住,他与风扬齐肩站立,微红的双眸上下细细察看我,牙齿将嘴唇咬出血来,声音嘶哑,问道:“遥遥,你怎么会在这鼓中?你不是在小院里吗?是谁堵住你的嘴巴?”
我闭上双眼,混身瘫软,装作死去。
只是,头皮突然间发胀好痒,我好想伸小手丢挠!
天,装死也难!
水月倒退一步,面色惨白,伸手在我眼前晃动,目中含泪,唤道:“遥遥,你能听到,能看到吗?”
风扬失声道:“水月,你不是称能够保护她?怎么她会进入这大鼓?你会法术,难道察觉不到,她在这鼓中?她这婴孩身体,怎能承受兽鼓震响。”
水月痛声道:“她还活着……”
我眼睛眯成一条缝,手指碰到他右茹头。他身子一僵,忙转身背对众人,抑制不住心中激动,双唇颤抖,我瞪眼用唇语道:“快说我成了呆子!不说,就揪你乃头!”
水月胸脯起伏,俊美的脸展露笑容,大声道:“只是她已失聪、失明,成了痴儿。”仰头间,微红美眸,泪水涌出,滑落在我脸上,身体仍在颤抖,仿佛瞬间经历世间的大悲大喜,纵然修行多年,也难免控制不住大起大落的情绪,唯有将满腔激情,化成两行清泪,宣泄情绪。
未料到,他对我用情如此深。
我伸手轻捅他胸膛,他低下头来,那泪水更是如开闸汪洋,倾泄而出。
他俊脸带泪,绝代容颜,更加生动,让我看的呆了。原来,他哭起来,是这般美,与木子银、焱神一样的魅力冠绝四界。
“我不信!”风扬吼道,风般旋至,虎目中s出银光,俯身来看我。
离得很近时,我挤眉弄眼,他恍然大悟,唇角立刻闪露笑意,我忙翻白眼道:“配合一下!”
“哈……”风扬刚笑出一声,急忙刹住,变成哭腔,吱唔道:“真的吗?她变成呆子了吗?是吗?呜……可怜的小仙女啊?你怎么如此命苦?”
他这极差的演技,半真半假的哭声,众人居然信以为真,“想不到,国师最宠爱的小仙女,变成了呆儿。”
“唉,在这鼓中能不死,已经不错了。”“国师水月,您莫要伤神。好歹小仙女没有逝天。您不是会法术吗?可以为她医治。”
皇后王娟冷声道:“陛下,这鼓和九美都是天云国进贡的,如今,鼓中发现血咒龙袍。臣妾恳请陛下将李昭仪和天云国质子打入天牢审讯!”
刘奇星推开风扬,满脸痛苦表情的俊脸凑过来,望着我,眉毛挤成一团,握紧拳头,痛心疾首骂道:“来啊,把另外八个跳鼓舞的女人拖去午门斩首!”
刘奇兰快步行至,打量我之后,目中闪出得意之色,盯着水月湛血的双唇,取出一方白色真丝透明的帕子递给他,柔声道:“快擦擦。”
水月取了丝帕,却盖在我脸上。
刘奇兰退回半步,目中流露狠意,指着我,对刘奇星问道:“哥哥,妹妹有一事不明。上次就是她施法术,让天淼持剑,将你们刺伤的,对吗?”
刘奇星跺脚点头,吼道:“是谁把她放进鼓中?她长的这么美,如今眼睛和耳朵都被鼓声震坏,成了痴儿。谁这么恶毒。”
刘奇兰瞟了水月一眼,将刘奇星拉过,轻哼问道:“听天淼说,她很顽皮。说不定,是她自己觉得好玩,钻进去的。”
闻言,水月望着她,微红泪眸,瞳孔突然间变得很大,放s出无数红光,将她的脑袋罩住。
刘奇兰叫道:“水月,你干什么?对我施了什么法术?父皇、母后,水月他欺负我!”
另有两人同时高声道,“水月,莫伤害她!”
一阵冷风,一阵y风袭来。
一个少年,一位青年瞬间闪至,护于刘奇兰身前。
那一身冷气的少年正是英俊奇美的宇飞鸿。
袭带y风的青年男子二十四、五岁,其貌不扬,身材高大健壮,齐肩短发,目光炯炯有神,双额高耸,两颊深陷,唇薄呈暗红色。
水月收回双眼红光,拂袖道:“若非心中有鬼,怕我什么?漓澈,你的目的是什么?说!”
青年男子手指向我,咬牙道:“她偷了我的宝物!你必须把她交给我!”
原来,这男子便是宇飞鸿的师哥漓澈。他身上身穿黑衣,将体内蕴藏修炼的鬼界鬼术气体隐匿五分之四,只流露出来五分之一的y气。
此人所说的“宝物”,不知是不是指伏魂葫芦。
看情景,他们与皇室关系密切,漓澈是刘奇星的师父,今日他们又为了保护刘奇兰,与水月翻脸。
水月怒道:“凭你那点道行,我还未曾放在眼中!”
风扬手持y阳血剑,虎目s出凶光,狠声道:“水月,宇飞鸿就交给我!”
“以为我们还怕了你!”漓澈拍手间,大殿里飞出十个脸无血色,混身y气森森的黑衣青年,将我们团团围住。
水月轻哼道:“原来,你们是有备而来!溪然、飞追月,来,助我一臂之力!”
“哈!哈!漓澈放声大笑,摇头道:“水月,你是糊涂了吧?马上就要在吕国举行国师法比,他们巴不得你参加不了,今日怎助救你!我等这一天,好久了!”
刘奇兰上前一步,劝道:“水月,你快将这偷盗的傻女婴交给漓澈大师。”
刘奇星拦住道:“师父,小仙女身上没有您说的宝物。”
漓澈摆手道:“哼!你是被她迷惑了!她无魂无魄,混身散发日、月精华,乃是修真高人,区区兽鼓舞,岂能伤害的了她!你没有发觉,大殿之中,有什么异样吗?”
刘奇星环视四周,摇头。
刘奇兰叫道:“这些侍卫和大臣怎么一个个目光呆滞!头顶冒着红光?难道有人在大殿施了鬼术,将他们灵魂偷换了?”
正在那时,李珏清亮女子声音响彻大殿,“请陛下莫看事情的表象。我们九位今日献舞,也是陛下临时兴起,才决定的。那三只大鼓,一直停放在后殿,有太极宫三百武功高强的侍卫看守,若非执有您和皇后的令牌,任何人不得靠近。每日早朝前,龙袍均是由陛下的近身太监与宫女呈上,臣妾刚入宫几日,如何能拉拢她们,偷到龙袍?小仙女再会法术,但也只是婴孩,不能言、不能行走,没有自保能力,若非有狠毒j人,用丝帕堵住她嘴巴,她早就啼哭鸣警,怎么可能会变成她贪玩,自己钻进这面大鼓中呢?”
刘子温鹰目放s凶光,连向身边侍卫使了好几次眼色,却无人理会,只有拍桌,怒岔道:“快将这九名贱人就地斩首!李珏临死还狡辩,有负朕对她一片真心!速去森人府,将天焱打入天牢!水月,你将那婴孩交出。朕不会让他们为难你!”
“陛下,李珏与众姐妹苦练鼓舞,万里迢迢,赶在您寿辰之前,来到森都,只为讨您欢颜,如今,您竟然在事情未弄清之前,便要处死我们,莫非,这一切y谋,都是您身边亲信密谋设计。为堵众人之口,您只有牺牲我们?那李珏对您无怨无悔!姐妹们,今日,这大殿便是我们葬魂之处!”李珏起身悲愤冲向殿边大柱。
那大柱距她有十丈。却无一人上前拦截。
风扬和水月的目光紧盯着宇飞鸿和漓澈,防止他们偷袭我,哪里听到她的话。
另八名美女见状,均是一脸绝望,站起身,进大殿内各处大柱冲去。
紧急时刻,“救人!”我大哭一声,殿内闪出九位神情冷峻的年青侍卫,将她们揽腰救下。
那是被鬼士兵附身的侍卫。只听从我的命令!
“啊!”我身体里气流乱蹿,脱离水月怀抱,“嗖!”箭般飞出大殿。
众人惊呼追上。“遥遥!”“逍遥!”“小仙女!”
正午暴晒的阳光中,我四肢张开,站立于五丈高的半空,刹时,天地间所有的太阳精气,自各方冲到,全都凝聚汇入我婴孩的小身体。
额头间仿佛要裂开,双眼里金光腾腾,脑海中却闪出焱神俊美无双的笑容。
我恐慌的以为,他卑鄙到下界,来阻止我成长,气绝叫道:“死焱神,我破你真身!”
瞬间,我身体旋转,皮肤透出阳光,“嘶!”,贴于身上婴孩的衣服被突然间长大的身体撕烂。
不再疼痛。不再痒。
在众人仰视中,我在半空中变成十四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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